「……精英被賦予了這種魔力,即『哲學的力量』,去塑造他們認為合適的社會。古話說的好:『大政府,小公民』。對個人束縛的越多,對人民的自由剝奪的越多(我們相信自由,是上帝賜予的,而非政府),那麼賦予精英人士的權力就越多。不幸的是,在許多情況下,精英們不是被選出來的。

「這就是我們過去三四年,在美國所看到『深層政府』或『永久當政者』的概念。這些官僚們說:『總統來來去去,但是我在政府工作了二十年,我深諳這種方式。』這並不是誇張,這種方式最終導致勞改營,最終是古拉格……」塞巴斯蒂安‧戈爾卡博士說。

極左的思想基礎與傳統價值有甚麼根本不同?塞巴斯蒂安‧戈爾卡(Sebastian Gorka)的新書《為美國靈魂而戰》(The War for Americas Soul)講了些甚麼?

在戈爾卡博士的眼中,我們是如何變成這樣的呢?美國制度是如何被極端化的,美國青年如何被灌輸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

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楊傑凱(Jan Jekielek)。

今天我們請到的嘉賓是塞巴斯蒂安‧戈爾卡博士。他是特朗普(Donald Trump)總統的前副助理。我們將討論他的新書《為美國靈魂而戰:唐納德‧特朗普,左翼對美國的攻擊以及我們如何奪回我們的國家》。

楊傑凱:塞巴斯蒂安‧戈爾卡博士,很高興你來參加《美國思想領袖》節目。
塞巴斯蒂安‧戈爾卡博士:謝謝邀請,楊。

「美國靈魂」——人人享有自由

楊傑凱:你寫了一本名為「為美國靈魂而戰」的書,標題很有戰鬥性。要為之而戰的美國靈魂是甚麼呢?

戈爾卡博士:首先,我要祝賀你和《大紀元時報》所做的工作,尤其在揭露我們所面對的共產主義威脅方面;其次,《大紀元時報》幾乎單槍匹馬地調查了「奧巴馬門」的腐敗行為,大多數主流媒體都不會這麼做。你們有一支了不起的團隊,這讓你們更有力量。

這是我的第三本書,第一本是《擊敗聖戰:能打贏的戰爭》,我認為這本書幫助我進入白宮。然後在去年,我寫了第二本:《我們為何戰鬥:擊敗美國的敵人——決不道歉》。

從我個人經歷,我在白宮及離開白宮後針對我家庭發生的一些事,就可以理解我們兩黨中的一個黨,變得多麼極端,說來話長,我來解釋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我作為這個國家的合法移民,「美國靈魂」是我們為之奮戰的總原則。第一原則是,國父們建立的這個國家,是歷史上唯一基於個人原則和上帝賦予的個人權利而建立的國家,而不以王朝、語言、地理為基礎,正如列根總統形容的「山巔上的光輝城市」。

「美國靈魂」對我而言,是共和國初創之時的人性定義,以及如何返回人人享有自由的初始準則,並與那些企圖剝奪我們自由的人戰鬥。

楊傑凱:非常有吸引力。你說許多人都在試圖剝奪我們的自由,但他們堅信自己正在創造一個更好的美國。

戈爾卡博士:這不是偶然的。這些人來自左派。是甚麼黨派無關緊要,無論是保守黨、共和黨,無論是民主黨、工黨、社會主義者,無論貼上甚麼標籤,現代政治都是分離的。你的身份取決於如何回答一個問題:你怎麼看待人類?人類墮落了嗎?他們天生就腐敗或完美嗎?你可以創造、改造人類社會,使之變成烏托邦嗎?

我不在乎你是卡爾‧馬克思,還是科爾特斯(AOC,Alexandria Ocasio-Cortez),AOC與共產主義創始人之間的共同點是,他們都相信人類是可塑的,就像動物一樣,可以改變他們,可以對其進行改造,可以在地球上創造完美。

如果你是保守主義者,無論你怎麼定位自己,你都會否定它。你說,人類墮落了,人是永遠不能被完善的。人類要做的就是盡力自己做好並保留這些價值,那就是保守派的觀點,這種價值觀經過數個世紀、數千年被證明有效。而且你知道只有一個天堂,而這俗世不存在天堂,是在來世。貼甚麼標籤都沒有關係。

歸根結底,那些希望奪走我們自由的人抱著這個想法,即人性可塑,可以被完善,這種想法是愚蠢的。

精英被賦予「魔力」 剝奪美國人自由

楊傑凱:非常有趣,你所講述的解決「人類墮落」問題的方式,看起來像是在增強個人的能力,對嗎?

戈爾卡博士:是的。如果你相信「人可被完美化」的論點,那麼誰來使之「完美」?不是個人!是當政者,對吧!?精英被賦予了這種魔力,即「哲學的力量」,去塑造他們認為合適的社會。古話說的好:「大政府,小公民」。對個人束縛的越多,對人民的自由剝奪的越多(我們相信自由,是上帝賜予的,而非政府),那麼賦予精英人士的權力就越多。不幸的是,在許多情況下,精英們不是被選出來的。

這就是我們過去三四年,在美國所看到「深層政府」或「永久當政者」的概念。這些官僚們說:「總統來來去去,但是我在政府工作了二十年,我深諳這種方式。」這並不是誇張,這種方式最終就是勞改營,最終是古拉格。

楊傑凱:昨天我在《紐約時報》上看到了一個標題,我不知道你是否也看到了,那是一篇專欄文章,說的是深層政府確實存在,但那是愛國的。

戈爾卡博士:他們是愛國者!他們是好人!是的,這個想法絕對令人震驚。我在白宮時,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在最初的幾周裏,我拒絕使用「深層政府」一詞,我認為有點過份,有點不切實際,然而我親眼目睹了它的發生。

我曾在機密設施內參加國家安全委員會的閉門會議,在那裏坐了一個半小時,討論對總統的一些重大問題,如何擊敗ISIS、來自中國的威脅、穆斯林兄弟會的興起等等。我與政府代表們坐在同一個房間,影片電話會議的屏幕上有CIA(中央情報局)、DIA(國防情報局)、參謀長聯席會議、國務院,我坐在那兒觀察了一個半小時,沒人提到總統的名字,更不用說他希望在特定問題上想要取得甚麼成就了。

我是總統副助理、國家安全顧問,90分鐘後,我帶著口音問道:「女士們、先生們,我可以提醒你們總統昨天在利雅德講話的內容嗎?我可以提醒你們他在華沙就猶太教-基督教文明的講話嗎?或者中國的威脅或者是如何打敗ISIS嗎?」

然後我意識到:他們不在乎。現任總統與他們無關,因為他們認為:「哦!6300萬人投了他票……我拿著頂薪;我掌管秘密情報局(SIS)。我在這兒工作已有15到20年了。他走後,我還會在這兒。」

這種倨高自傲與我們共和國基石背道而馳,也與國父們創建這個國家原則背道而馳。

受到年輕女孩的謾罵

楊傑凱:在這本書中,你描述了幾十年來,我們學校系統中一直在對學生進行灌輸。在本書的序言中有一個令人震驚的例子,講的是你參加女兒的畢業典禮所發生的事。你能描述一下嗎?我發現它令人震驚。希望你講一講。

戈爾卡博士:序言是我的朋友丹尼斯‧普拉格(Dennis Prager)寫的,他也是我在塞勒姆電台(Salem Radio)的同事,我對此深表感謝。我以此來作此書的第一章,這也是我寫《為美國靈魂而戰》的原因之一。我的大女兒今年大學畢業,在學期間她不太順,曾發生了一起車禍,她和另外30個朋友都受了重傷,但她堅持下來。她身兼四職,(除了是大學生,還是)賽艇隊的聯合隊長、為教授工作,同時管理一家咖啡店。

由於她的堅持不懈,她畢業的日子對我來說格外重要。每個人都想參加畢業典禮,家人都想去,為了慶祝她取得優異的成績,以及在過去四年艱難的人生沉浮中的堅持不懈。

我儘量避免發生甚麼事情,因為我知道這是一所自由派大學,有些父母對總統或者為總統工作的人不滿。在畢業典禮期間,我基本上躲了起來。我藏在一棵大樹下,從那裏可以看到舞台,可以看到女兒在拍照,但我不想成為焦點,分散別人的注意力。但校警走到我的面前。我想,「哦,現在怎麼辦?」結果他們來的原因,是找我合照拍些自拍照,然後校警說:「嘿,我們知道你是誰。」這很有趣。一切順利。美好的一天。之後,我決定重返親友團,加入我女兒和她的畢業典禮。

當時我離家人還有點距離,這時一個小女孩走到我身邊,她不是畢業生,因為她沒有穿禮服。她可能十九歲,大概95磅,渾身濕淋淋的。她從人群中直奔我而來,問道:「你是塞巴斯蒂安‧戈爾卡嗎?你是那個在白宮工作的塞巴斯蒂安‧戈爾卡嗎?」

我笑著向這個小女孩伸出手,說:「是的,我是。」你不知道,如果你從未見過我,我身高6呎4英吋(1.93米),重260磅(118公斤),打過橄欖球,會柔道,我可不是小個子,她說:「那麼,[粗話]你!你[粗話]納粹。」

現在,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政治攻擊。我知道,我和總統有關聯,我是保守派,有一個全國性的廣播節目。但是灌輸到這種程度,從來沒有一個年輕的女孩走近我幹這種事情。

我有點吃驚,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告訴自己,我不會就此作罷。所以我跟著她回到了她的家人身邊。看起來她的母親或許是她的祖母在那兒。

我跟她說:「你以為你是誰?我的父母年幼時在納粹佔領期間飽受苦難,父親成人後被共產黨抓捕入獄,並遭受酷刑,然後你叫我納粹,你以為你是誰?」

她的親屬都震驚了,那個看起來像她媽媽的女人說:「你真的那麼稱呼這個人了?」

你知道她怎麼回答的嗎?楊,這就是真正令人不安的地方。她像《蝙蝠俠》的小丑一樣扭曲著笑,就那麼不知羞恥地對我笑。

女孩被如此洗腦 因此寫《為美國靈魂而戰》

這就是為甚麼我寫《為美國靈魂而戰》的原因,用來解釋在美國,這個人們為追求自由而建立的國家,一個十九歲的女孩被洗腦到這種程度,在我女兒畢業典禮上,在公開場合做出這種行為,這需要解釋。

楊傑凱:你能解釋一下嗎?實際上,這很有趣。這本書就像是許多領域的簡短入門。裏面談間諜門(Spygate),即你所說的奧巴馬門(Obamagate)。裏面從安東尼奧‧葛蘭西(Antonio Gramsci,意大利共產黨的創始人和領導人之一,創立了「文化霸權」理論)談到現代哲學、教育環境。你能跟我們談一點嗎?

戈爾卡博士:你說的完全正確。因此,我以丹尼斯(Dennis Prager)和畢業典禮上發生的故事作為書的開始。我用一個章節,向人們描述了關於奧巴馬門的所有細節,即上一屆政府在特朗普還是候選人時,以及後來當選總統後,所採取的非法監視行動。在下一章講述前因後果,真正的原因是甚麼。

因為我在國內旅行時,保守派們提出了很多問題:為甚麼會這樣?民主黨怎麼會想公開奪走我們的槍枝?不僅可以在妊娠中期流產,還可以在出生後殺死嬰兒?一個政黨居然表示,我們將為非法移民支付由納稅人資助的醫療保險。我們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我回答,你猜怎麼著?這不是一夜之間發生的,這不僅僅是奧巴馬執政八年的結果。我們在很大程度上也有責任。權利是需負責任的,因為我們允許他們執行了一項計劃,他們稱之為「體制內長征」。我簡要總結一下,但是最好閱讀《為美國靈魂而戰》中的詳細信息。

安德魯‧布萊巴特(Andrew Breitbart,美國保守主義新聞媒體人,自家創辦保守媒體布萊巴特新聞網)所著的《正義的憤慨》,讓我感到振奮,也受到了啟發。這也許是過去20年來我讀過的最重要的書之一,安德魯在自傳的第六章向我解釋了前因後果,然後我自己再深入研究和挖掘,找出更多的關聯,然後將其收錄入在我的書中。

共產主義從內部滲透

非常簡單。AOC(Alexandria Ocasio-Cortez)、奧巴馬(Obama)、希拉莉(Hillary)這些人,都可以追溯到意大利共產黨人安東尼奧‧葛蘭西(Antonio Gramsci),他在意大利監獄中寫的一本書。這種關聯通過法蘭克福學派到索爾‧阿林斯基(Saul Alinsky,現代社區組織的創始人,以著作《激進主義者守則》聞名於世),到希拉莉、奧巴馬,再到AOC。這些人做的主要事情,你可以看到這些名字:阿多諾(Adorno,法蘭克福學派的成員之一)、葛蘭西(Antonio Gramsci)、捷爾吉‧盧卡奇(Georg Lukacs,傳統西方馬克思主義創始人)、阿林斯基,他們意識到卡爾‧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有缺陷。

建立共產主義國家的嘗試,幾乎在所有嘗試過的地方都失敗了,除了像俄羅斯或中國這樣的國家,那裏沒有發達的中產階級,而所謂的革命利用了農民階級,而半封建的階級所受的教育程度低,不會抵抗精英革命。因此,如果想在美國這樣強大、富裕的西方國家嘗試共產主義革命,註定要失敗。因為傳統、家庭的力量,公民社會等原因。

(意大利共產黨人)葛蘭西,尤其是阿林斯基設法做到的,正如這些共產主義思想家所言:「不要正面攻擊猶太-基督教體制。你永遠不會贏。因為它們如此富裕,你將被摧毀。從希臘人到羅馬人,再到基督教,他們已經發展了數千年。你要做的是滲透到這些體制中,並對其進行改變,從內部使其極端化。」

這就是我們看到的阿林斯基社區組織。對現有框架進行重組,直到可以從內部徹底地將它們改變。這正是他們在美國所做的。如果看一下我們社會的關鍵部門,無論是新聞界、荷里活還是教育體系,這些機構數十年來一直是激進分子的目標,已被他們接管。

70%千禧一代同情社會主義

共產主義受害者紀念基金會每年都會做一次YouGov的最新民意測驗,昨天他們在我的節目中公佈結果:70%的千禧一代同情社會主義。70%!在美國如何達到這個比例?只要讀霍華德‧津恩(Howar Zinn),這位美國仇恨者的書就可以了。他的教科書《美國人民的歷史》成為強制性教科書,因為教師工會、左翼表示,它必須是強制性教科書。

今天美國的長春籐學校變成甚麼樣子呢?你到那去攻讀英語文學專業,四年時間都不會讀到威廉‧莎士比亞。他不僅是最偉大的西方作家,他也是人類社會、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文學思想家。但是你不學習他,因為他是白人、是男性,而且是異性戀,因此他是壓迫者。這就是我想解釋的。

可悲的是,楊,這一切都可以得到證實。這不是一個理論、假設。有名字,日期,計劃,以及我在書中所做的最後一件事,書中有一個附屬章節,是我今年年初對總統進行的一次採訪。我回到白宮並採訪了他,但隨後我們發現了希拉莉‧克林頓(Hillary Clinton)在衛斯理學院的論文,是她為索爾‧阿林斯基工作時寫下的,關於索爾‧阿林斯基的論文。

我在摘錄中複製了論文的內容,來解釋希拉莉如何為索爾‧阿林斯基工作的,並為這個致力於《激進主義者守則》(Rules for Radicals)的人著書立說。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自己去查一下就好了,看看這本專為革命者編寫的手冊,這手冊獻給了撒旦,獻給了魔鬼。希拉莉‧克林頓就在他手下學習並為他著書立說。

同樣,奧巴馬當憲法法學教授時,你所能找到他唯一張授課照片是甚麼?不是偶然的,是他在黑板上勾畫索爾‧阿林斯基的《激進主義者守則》(Rules for Radicals)。這不是假設,這項計劃已經醞釀了八十年,這就是我們了解的民主黨,由激進分子、共產主義者、社會主義者、禁槍者、反猶主義者組成,例如伊爾汗‧奧馬爾(Ilhan Omar)、拉希達‧特萊布(Rashida Tlaib)。這就是我想《為美國靈魂而戰》中解釋的內容。

父母逃離共產黨統治下的匈牙利

楊傑凱:你在書中還提到了一次個人經歷,好像是你八歲那年,看到父親在海中游泳時。注意到他手腕上有一些疤痕,這對你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戈爾卡博士:我認為,對於許多人來說,在人生某個時刻,出現了十字路口,一切都會因為某件事或某一決定而發生變化。對我來說……我可以在短短幾分鐘之內清楚地認出它,那是在法國南部度假的時候。

我的父母逃離了共產黨統治下的匈牙利。我父親作為一名反共主義者被關在一所政治監獄,他獲救了。他帶著一個獄友的17歲女兒,一起穿過雷區進入了自由的奧地利,然後成為難民,最終來到我出生和成長的英國。那個17歲的女孩後來成了我父親的妻子,我的母親。我出生在自由的英國,民主制度的誕生地。我在瑪格麗特‧撒切爾(Margaret Thatcher)執政期成長。我們很幸運。

但是有一天度假,我在沙灘上玩耍。我的父親身材高大,在被秘密警察逮捕之前他是匈牙利國家隊的運動員,他喜歡游泳,喜歡運動。這天,當他游出水面時。我看著他,發現以前從未注意到的事情。我在他的手腕上看到了白色疤痕。我意識到以他的年齡,手腕上不應該有皺紋,所以像一個傻孩子一樣問:「嘿,爸爸,那是甚麼?」

他面不改色、不假思索地看著我,然後說道:「兒子,那是秘密警察用鐵絲將我的手腕綁在背後的地方,這樣他們就可以在酷刑室將我吊在天花板上。」

從那一刻 了解共產主義的邪惡

楊,從那一刻起我的生命就改變了,因為從那一刻起,我的基因、五臟六腑和靈魂都知道,邪惡這個詞,不只存在於牛頭怪和龍的神話故事中,也不只在格林的童話中。邪惡是真實存在的,邪惡潛伏在人的心中,人對人行惡,邪惡就在地面上橫行。

我家的歷史背景、經歷,塑造了我所做的一切。無論是我在反恐方面的工作,了解聖戰,幫助我們的軍隊和情報人員了解聖戰,或者是我們今天面對的敵人——無論是崛起的共產中國還是我們國內的激進分子。

楊傑凱:你經常將左派描述為這種群體,也許你可以這樣說。但令我驚訝的是,有些人,也許是一小群人,在策劃著你所描述的這一切,但大多數人可能無法想像,在共產主義國家如匈牙利或波蘭長大,會是甚麼樣子。我的父母當年逃離共產波蘭,我對此極難理解。你所描述的80年計劃裏,左派有多少人參與,其他的人呢?

戈爾卡博士:讓我講清楚一點,我們這些保守派人士,經常因為宣揚或相信陰謀論而給自己造成巨大傷害。我喜歡陰謀論,把它當作娛樂。它們之所以被稱為理論,是因為它們不是事實。說奧巴馬是主謀,坐在洞穴中用操縱桿策劃左翼的大陰謀,這種想法很荒謬。第一,他是一個非常懶的人,所以如果有主謀的話,那也不是奧巴馬。他們沒有必要有一個超級秘密計劃,為甚麼?左派哲學就夠了。

左派基於「集體主義」

右派保守派以甚麼為基礎呢?是個人,堅定的個人主義,是男人、女人自己做決定的自由。而左派是相反的。

左派基於甚麼?集體。集體的利益大於個人利益。因此,從這種哲學的本性上,左派具有集體主義心態,就像一個蜂巢的心態,就像《星際迷航》裏面的伯格人。

看一下當今的媒體就知道,抹黑右派的人或總統,並不需要制定甚麼總體計劃。當左派發動一場攻擊時,《赫芬頓郵報》或「每日野獸」(The Daily Beast)就會攻擊你、總統或者是我。怎麼回事?用蜂巢心態來壓跨你,這是暴民心態,不需要策劃者,只要有集體主義心態就行。

因此,第一,不是某種超級計劃,更多的是文化方面的因素,使他們集體更有效率。

其次,我認為你是對的。在我看來,大多數美國人不關心政治。如果必須分類的話,如果必須對都市之外的大多數美國人進行分類,那麼我認為,他們更傾向於保守或輕度傾向於保守。這就是為甚麼大多數選舉,都是在爭取相對非政治的中間派。

但是,我們所看到檯面上的民主黨,已被激進分子控制。約翰‧甘迺迪(John F. Kennedy,美國第35任總統)是非常堅定的反共者,在國家安全上強硬,放在今天,他都不會被允許參加民主黨代表大會。他的觀點不允許代表該黨。但現在民主黨和希拉莉‧克林頓,可以稱每個人及其奶奶輩都是俄羅斯間諜,從總統到吉爾‧斯坦(Jill Stein,美國醫生,兩度代表綠黨參加美國總統選舉),到一名女退伍軍人,她實際上是民主黨國會議員。要是三十年前,你只要提到此類麥卡錫主義的東西,都會被轟出民主黨。

我不想估量百分比,但是我們現在確實處在一群瘋子接管瘋人院(asylum)的情況。奧卡西奧‧科爾特斯(AOC,Alexandria Ocasio-Cortez)、拉希達‧特萊布(Rashida Tlaib,巴勒斯坦裔聯邦眾議員)、伊爾汗‧奧馬爾(Ilhan Omar,索馬里裔聯邦眾議員)、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抓住了民主黨的靈魂。危險的是,我們再也沒有成熟的人了。你不必喜歡比爾‧克林頓(Bill Clinton),但至少在1990年代,還有個實用主義者在約束一下這些瘋子,因為瘋子一直都有。

今天,誰在約束左派的激進分子?不是(眾議長)南希‧佩洛西(Nancy Pelosi),她投降了!她對自羅納德‧列根(Ronald Reagan)以來最成功的總統,在沒有任何罪行的情況下進行瘋狂的彈劾。美國總統不過給烏克蘭總統打了個電話,要求雙方共同打擊腐敗,這就成了佩洛西要彈劾總統的原因。1999年,比爾‧克林頓與烏克蘭簽署了一項條約,要求兩國提供互助,共同打擊腐敗。

如果20年前,你在一部虛構小說中讀到這些細節,你可能會說:「作者只是虛構……在美國永遠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是的,現在正在發生。

商人成為總統  美國從未有過

楊傑凱:非常有趣。你形容特朗普總統是最不可能的總統。我想你已經談過這點了。我還沒有意識到,美國以前從未選出過沒有公職經歷的人當總統。

戈爾卡博士:自1776年以來,美國人從未選過既不是將軍又不是政治家的人做總統。從華盛頓到奧巴馬,每個人都是參議員、國會議員、州長,或者像艾森豪威爾這樣的將軍。美國人向世界傳遞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信息,我們說:「好吧,我們受夠了那個笨蛋。我們想要一個與華盛頓泥淖無關的局外人。」那是一個經得起重複的歷史性時刻。

楊傑凱:正如你提到布萊巴特的書(《正義的憤慨》)一樣,你也參考了J. D. 萬斯(J. D. Vance)的書,內容涉及美國中部地區的變化,正如你所言,這導致了特朗普當選。你能談一下嗎?

戈爾卡博士:我喜歡閱讀,是一名書籍收藏家。但是我討厭自傳或傳記。我沒有耐心。我對艾森豪威爾在1941年2月12日早餐吃的甚麼不感興趣。我就是沒有興趣。但是我在過去的20年裏讀過一部自傳,有重大意義的,我感謝史蒂夫·班農(Steve Bannon)向我推薦這本自傳。我是在一個感恩節的周末讀的,是J. D. 萬斯所著的《鄉下人的悲歌》(Hillbilly Elegy: A Memoir of a Family and Culture in Crisis),我說明一點,他不是總統的粉絲。這本書使J. D. 萬斯享有國際聲譽,他不是特朗普的支持者,儘管我認為他可能很快會改變主意,他因書中所描述的關於美國發生的真相而受到攻擊。

這是一個關於生活在中西部一個鄉下人家族的年輕人的故事,在那裏古老的家族為吸毒所毀、曾經帶來繁榮的工廠倒閉了。為了生活,他盡其所能,他不斷突破自己,成為一名海軍陸戰隊員,現在是一名成功的作家。

讀《鄉下人的悲歌》時,我退一步,從地緣戰略和政治的角度來看待它,而不是作為個人的故事,而是要了解 J. D. 萬斯和總統當選之間的聯繫。這對我來說很清楚。你知道這個故事,萬斯15歲時,他的母親被送到戒毒所,他由17歲的姐姐照顧。為了掙錢,他在當地的超市做收銀員,他從這個角度講故事。

巨大的購物車裝滿了罐裝蘇打水,有些人用政府發放的食品券付帳,然後看著他們到商店外面賣掉蘇打水獲取現金,然後購買酒、水、香煙和毒品。然後你會發現這個簡單故事背後還有更深一層的故事。

在過去的60年中,左右派都從根本上背叛了美國中部。在華盛頓DC談論「統一黨」(Uniparty)的人——這是合理的分析。我在白宮擔任總統戰略家時和離開白宮以來一直都說:唐納德‧特朗普儘管以共和黨身份當選總統;但不應該歸功於共和黨。

中共成為美國競爭的對手? 特朗普說不

再看看中國問題,作為一個共產主義國家,共產主義中國崛起成為與美國實力接近的競爭對手,是甚麼促成的?是一位共和黨總統尼克遜一手促成的,尼克遜聽信亨利‧基辛格(Henry Kissinger)的話,基辛格對尼克遜說:「哦!你!你是唯一可以去中國的人。」隨後五十年怎麼樣了?我們給中國最惠國待遇的地位,讓它成為世貿組織成員;我們把它當作一個「正常」國家對待,我們所有的政策都基於這個絕對荒謬的理論上,即:如果我們讓共產主義專政國家在經濟上自由化,那麼它最終必將民主化。

但結果怎麼樣?是我們促成了這個國家從一窮二白,發展成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之一,而這個國家利用與我們的貿易關係,破壞了我們的經濟優勢。所以我想用J. D. 萬斯的書,來說明更廣泛的地緣政治觀點。

楊傑凱:對。中國的崛起非常短暫,(因為我們必須儘快結束採訪,)因為中國,美國中部地帶的幾乎全部毀滅了。

戈爾卡博士:是的。左右兩派的政治精英都投降於「經營衰落」(managed decline)的概念:「我們認輸了,其它國家也將使我們黯然失色,無論是英國還是巴西,無論是俄羅斯、印度還是中國。西方崛起的時代已經結束,我們只好退出歷史舞台。我們外包工作,沒有人需要在美國製造鋼鐵。蘋果公司生產的所有產品都可以外包給中國。」這就是幾代人被毀掉的原因。

隨之而來的是一位來自曼哈頓的億萬富翁,他說:「我要為被遺忘的男人和女人站出來。」他與他們建立了聯繫,這就是為甚麼我們選出第一位非政治家、非將軍的人,出任這塊土地上的最高職位。

左派用「身份政治」來制定政策

楊傑凱:一件事令我印象深刻,我認為這真的是一個絕佳的結尾。你提到,可以說,右派充滿愛。我認為對右派的大多數攻擊是,偏執,種族分子,所有這類東西,但是你所說東西完全相反。你能對此展開談一談嗎?

戈爾卡博士:這些是我的口號和每天結束我的廣播節目的方式。我說今天的左右派之間有很大的差異。左派們充滿仇恨,恨這個國家,恨同胞,恨你的膚色不同,性取向也不同。

我們保守派則充滿愛,愛甚麼呢?愛國、愛自由。我從唐納德‧特朗普身上看到了這點。他希望你安全,希望你成功,無論膚色,無論你來自何方,無論社會經濟階層如何。即使你不投票支持他,他也希望你安全和成功。這就是保守派的理想。

而左派用「身份政治」來制定政策。你準備做甚麼?你要觀察周圍每個人來定義他們。你是男人,你是女人,你是同性戀,你不是同性戀。你是白人,你是棕色的,你是黑人。那與美國精神背道而馳,這就是為甚麼我們最終會獲勝的原因。

看特朗普集會的鏡頭 每個人都笑容燦爛

看一下總統集會的鏡頭。看看明尼阿波利斯。在達拉斯,場內有2萬人,場外有3萬戴著紅色「讓美國再次偉大」(MAGA)帽子的人。我喜歡這張每個人都笑容燦爛的照片。有一個人離相機最近,明顯是西班牙裔,戴著特朗普帽微笑著,那裏的每個人都很高興。我在特朗普集會上見過這種場面。

我懷疑你能在貝托‧歐羅克(Beto O'Rourke)或伯尼‧桑德斯的集會上看到同樣的畫面。那裏說的是擊敗壓迫你的人,說的是憤怒,說的是誰是最大的受害者。楊,美國人不相信受害者。

楊傑凱:那麼,你怎麼向你所認為的那些內心充滿仇恨的人伸出援手?他們不認為自己是那樣的人。

戈爾卡博士:是的。他們認為我們才是邪惡的。他們認為我們沒有人性。你觀察一下左派的語言,在嘗試剝奪我們的人性。那是非常非常危險的。想想納粹這個詞。我每天在社交媒體上被稱為納粹。當某人的父母在法西斯主義者的統治下,在納粹的佔領下受盡折磨,卻稱那人是納粹,你做了一件甚麼事?當不同意別人的觀點時,就稱人家法西斯或納粹時,你就會使該詞沒有任何內涵。

我們如何回應他們?我的方法很簡單。我們必須做列根所做的。我們必須掌握事實,但必須在情感層面上溝通。我們要與靈魂、心靈說話,並要有良好的論據。只是制定另一項稅收政策(拉弗曲線)並不會使人們站到你這邊。

例如建(邊境)牆問題:建牆被認為是種族主義。我說你想和自由主義者談邊境牆嗎?問他們:你知道有多少婦女、兒童被偷運到邊境時被強姦嗎?你知道墨西哥的母親以每天400美元的價格將兩歲的孩子出租給人販子,帶人過境時假裝成一個家庭,然後那個孩子被偷運回去再出租?你知道60%至80%的年輕女性受到性虐待或強姦嗎?

告訴自由派們,問他們,你想保護兒童嗎?你想阻止女人被強姦,不是嗎?好吧,你知道該怎麼做。和我們一起建牆。

所以你必須要有實質的東西,你必須有客觀事實。但是今天的政治,實際上是建立在這種情感聯繫上的。我認為這就是共和黨在很多情況下都忘記的,但總統沒有。

楊傑凱:戈爾卡博士,強有力的結束語。

戈爾卡博士:謝謝,請看《為美國靈魂而戰》,收聽我的電台廣播節目《美國第一》sebgorka.com。#

英文採訪錄像:https://www.theepochtimes.com/dr-sebastian-gorka-how-the-far-left-radicalized-americas-institutions_312838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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