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送中」戰火延燒至今近6個月。期間,警方曾施放過萬枚催淚彈。早前,有化學博士指,從9月中開始,因美國停售催淚彈予香港,警方開始使用大陸產催淚彈。而因大陸產催淚彈無法獲悉其成份,有人中了催淚彈之後所引發的種種皮膚問題至今無法醫治。為此,再有化學老師呼籲,停止使用大陸產催淚彈,並促請政府公佈其成份,令醫學界可對症下藥。他並倡「中國人以和為貴,希望凡事能以和平的方式對談解決。」

未來40年後  年輕人才會知其惡果

11月,警方先後對中大和理工大學兩間大學進行火力攻擊,僅兩間大學,就使用了數千枚催淚彈。化學老師K先生日前接受《大紀元》專訪時表示,「因催淚彈放完後,催淚煙會很快散開,很多學生目前還未出現嚴重症狀。正因為他們看不到結果,才不知道怕。可能40年後才會知道。」

K 說,最擔心的是,警方現在所使用的是大陸製催淚彈,無法獲悉其成份,連醫生都束手無策。通常催淚彈在50公尺內產生影響,煙霧亦很快散開。但如果持續施放,其所產生的二噁英對身體的影響恐難以估計。按照世衛標準,每1KG體重能承受的最劑量是70picogram(皮克)。

他相信,很多接觸過催淚煙的人身體都有了一定劑量的二噁英。但按照體重計,也未必可怕。惟一旦進入人體,不會排出,將永遠都儲存在體內。一旦濃度偏高,則出現問題。「二噁英不能在脂肪細胞中儲存,一旦在體內濃度偏高,就會進入到肝臟,或生癌症,並對未來的繁殖生育產生影響。」

他說,對於這些年輕人來說,或者身體出現問題的時間,是在二噁英潛伏在身體內40年以後,肝臟無法排毒時。

施放催淚彈後  無一人可倖免

K 說,施放催淚彈後,其範圍內受污染的蔬果不能進食。特別是薄皮生果和蔬菜,如果進食則會吃進化學物質。厚皮水果去皮後則沒問題。

「一旦施放催淚彈,事實上,無一倖免全都成為受害者。」K說,目前連警察也不知道催淚彈的成份,以前警察在執行任務時也會穿短袖衫,有皮膚暴露在外面,時下則全部包到實。「他們也知道有機會攜帶污濁東西回家。而家中年幼孩童可能會間接接觸到化學物質而產生皮膚敏感等現象。」而對於婦女懷孕前或胎兒未成型時倘若接觸到二噁英,有機會生出畸胎。為此,K 呼籲:「核心問題是,不要使用大陸產催淚彈。因為無人知其成份,連警察亦不知是否安全。而從科學角度看,政府應該出示其成份。」

他強調,自己管不到政府放還是不放催淚彈,但從專業角度看,如果放,則不要放大陸產催淚彈,因為受害的恐怕不只是抗爭者,包括前線警察、無辜途徑的市民、以及當權者本人都有機會間接接觸到。他痛心看到美好的家園被化學毒物整污濁。

K 建議,距離戰爭區超過200公尺至500公尺以外,蔬果無問題,但近距離則不可進食。施放催淚彈後,若經過現場,不可久留,十幾二十秒就要迅速離開。回到家中,要即刻除衫並將衣物洗乾淨。若有嚴重受污染的衣物恐無法清洗掉化學物質,則需包實扔掉。遠距離接觸,回去後亦可以用「碌碌」碌走微塵。

至於懷孕五、六個月的孕婦倘若接觸到催淚煙,老師說,因已過了胎兒成形期,對胎兒則不會有影響,因此無須恐慌。提到催淚煙對環境的污染和影響,K 坦言,對環境長遠的影響暫且不知,因污染物會隨雨水全部入海,入海後對陸地環境不會造成影響。香港人亦少吃香港魚。

理工大學受污染  情況令人擔心

提到對環境的影響,K說,中文大學的污濁水可能流入吐露港,水中魚兒受影響的程度應該較小,因距離較遠,在中大五六公里以外的地方,相信污濁東西去不到那麽遠。

K認為,香港人大部分市民進食香港產的魚不多,多數進食進口深海魚。不過,中大催淚煙所產生的污濁液體流入吐路港,而吐路港距離中大較遠處有魚是真,後續如何,記者相信有待觀察。

相對中大,K說「理工大學就很麻煩,因為太小太集中。長時間逗留那裏會很恐怖。」K 坦言,短期內,理工大學很危險。「有一件事令人擔心,有示威者進入了化學實驗室裡面,拿了一些東西。我不知道他們拿了什麼,我最擔心的是他們不會搞那些東西,不覺意著了火,燒傷自己,亦傷及他人。」

身為化學老師,他說,化學實驗室裡面會有化學物質和輻射物質,一旦流出,後果不堪設想。他估計理大裡面會有輻射廢料,他擔心小朋友不知道危險,如果拿了這些東西出來,就很麻煩。

「作為老師,我不想學生受傷、小朋友有事。我怕他們有『攬炒』的心態,怕他們不覺意整著了火,燒了有毒的東西,或者燒了有輻射的東西,那就慘了。」

心痛香港變污濁   願幫手清理乾淨

K 悲傷而無奈地表示,「我是香港人,在香港生活了數十年。我無申請過外國居留權,我想我生於斯,死於斯。沒想到香港發生這樣的事,令人痛心。」

他說,自己從來都是一個不問時政之人,退休之後,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就是吃喝玩樂。但見香港幾個月的光景就變得如此污濁不堪,他說,「我不是搞政治,但是不幸香港發生了這些事,我被逼也要出聲。如果這件事很快會完,(政府)會清理乾淨的話,我願意用我的專業知識,幫手(將香港)清理乾淨。」

他贊同,「施暴者也是受害者,因為他們也完全不知此事對人體的危害」。時至今日,香港18區,幾乎無一倖免都放過催淚彈。雖然很多人只是遠處及間接接觸到催淚煙,但很多人亦都出現氣管敏感、咳嗽等症狀,包括K 先生和記者本人。

雞蛋與高牆  我會揀雞蛋這邊

身為土生土長的香港人,K 說,很希望香港變回以前的香港。

「我的孩子都想移民,我年紀大了,去到哪裡心都放不下。有時愛一個地方,都要有一個立場,現在有兩個對立的個體,一個是政府,一個是示威者,我們用中文講,一個是高牆,一個是雞蛋,我要揀一個部分去支持的,我當然不會揀高牆,那麼我就揀雞蛋了。」

K 說,做教師的都有一個使命,就是一個學生做錯事,他們認為是教師的責任。教師發現學生錯,不是捉學生來打,而是要教好他。「你用打的方式是永遠也教不好學生的。你要感化,而不是用暴力的方式,才能教育好學生。」

這場運動的主體是年輕人,其中大部分是中學生和大學生。「做老師的永遠都不會用體罰的方式去教育學生。當我們見到有學生被人打的時候,都好心痛。作為一個男人,我都會哭。我覺得好殘忍。」

他不明白,為什麼常常見到有小朋友被警察追著暴打,「你可以說他政治取向不對,他做的事不對,他投擲汽油彈不對,好,我同意。但你不可以打他。你可以捉他坐監、懲教,讓他懂得這樣做不對,但不是由警察去做懲教。那是懲教署的責任。你拉他他都無反抗,你就放他坐在那等法官審,等審到他有罪。就算法官審判他有罪,也都輪不到你(警察)打。現在最痛心的是,我覺得警察搞亂了自己的角色。」

以和為貴  找回中國人的傳統

香港作為昔日繁華的國際都市,如今卻常常驚見破爛不堪的戰場,荷槍實彈的蒙面警察隨時會投擲催淚彈,甚至在無人的街巷,令繁華的街道處處硝煙彌漫。K 看不過眼,戰火將街道燒到污濁邋遢。他想說,「是不是該停下來,一方不要投擲汽油彈,另一方也不要放催淚彈,大家談一談呢?很多事情,不一定打仗才有結果。」

他發現,可能勸說了一方停手,卻無法勸說另一方罷休。「因為大家都想要對方死」,哪怕抗爭者停手,恐怕政府或警方也會反口覆舌。

「每一個官員都有一些政治任務要達到。但我始終覺得,大家都是中國人,我不理你的政治任務為了什麼,前提是大家都是為了中國好。如果你說抗爭這件事是分裂祖國,所以我要把他們都捉來打死。那你可不可以聽一聽抗爭者的心聲?他們是不是想做這件事呢?」

K說,在他所認識的示威者中,無人想搞香港獨立。「他們只是想將香港以前英國人留下的東西保存下去。希望政府不要用中國式的思維去管英國式的香港,因為大家的思維不同,管理方式不同。」

他認為,中國式的思維管理中國大陸有效,但英國人殖民統治了香港這麼多年,那種思考方式則不奏效。「可不可以雙方都給些時間,讓大家多些時間適應磨合呢?而不是一開始就要打仗。或者你不贊同我,我就要打你。」K說 他因為當年相信了鄧小平同時講的「五十年不變,港人治港」,九七前才沒有移民。

K 始終相信,大家都是中國人,流著相同的血脈,「中國人有一個好的傳統,懂得尊重別人,顧己及人。中國人現在是不是要醒覺呢?」他倡議大家,找回中國人的傳統,仁義禮智信,用善的力量,用和平傾談的方式,坐下慢慢談;或者雙方協議連續10日不做事,讓大家都休息一下;又或者,當對方都指責對方使用武力時,不防讓大家武力對調,我給你汽油彈,你給我武器。互相交換武器,讓雙方都體會一下對方的武力。

作為香港人,K 說,「任何一方受到傷害,我都不想見到。中國人以和為貴,不要沒講之前就開打。」他始終相信中國人能恪守自己的傳統,以善和真誠彼此相待,沒有對話解決不了的紛爭。但如果有人心懷不軌或者反口覆舌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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