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兩年前,德國有關部門對中共網絡間諜活動銳減感到不解。很快他們發現,中共改換了新的方法:從偷偷摸摸的地下竊取改為大模大樣的公開收購。
如果花錢把企業買下來,堂而皇之地獲得敏感技術信息,就不需要費力採取間諜活動來偷了。最近德國聯邦憲法保衛局局長馬森(Hans-Georg Maassen)對經濟界新的經濟間諜現象提出了警告。他指出,中資企業收購德國企業可能會危害國家安全以及德國的科技領先優勢。
獲取技術信息 中共改偷為買
馬森4月初在柏林的一個會議上表示,中共現在的策略是:採用公開的、合法途徑獲取德國工業及國防的敏感信息。他表示,對這一現象已經觀察很久,而且「日漸憂慮」。德國要提防外國通過購買德企來進行經濟間諜活動。
他說:「現在已經不需要進行經濟間諜活動了。在自由主義的經濟法律框架下,可以直接收購企業,然後對其進行肢解,或者是獲取其技術。」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德國機器人公司庫卡。這家公司是德國機器人行業中的佼佼者,參與鐵路及眾多國防項目。2016年,中資美的以46億歐元的價格收購了庫卡。該企業現在持有庫卡95%的股份。
馬森說,德國對包括來自中國的外國投資保持開放,但需要對關鍵技術進行保護。原則上,外國直接投資對德國非常重要,能夠創造就業崗位、帶來收益。「但是也必須注意到,有些針對特定科技的直接投資也會造成德國國內的安全風險。」
馬森注意到,去年,歐盟委員會已經警告,有些外國投資者正尋求控制歐洲企業,尤其是在重要基礎設施、關鍵科技、重要資源、敏感信息領域的那些企業。
應對經濟間諜 歐盟年底出台新措施
馬森還說,經濟間諜的威脅尤其增加。一個新的趨勢是,不僅竊取競爭公司信息的案例越來越多,還出現越來越多搞破壞和為可能的政治干預做準備。他預示一個可怕的現象,他說,企業本身力量會被削弱,在適合的時機中共就來個「間諜炸彈」大爆炸。
德國經濟部對外經濟司司長文德林指出,2015年,中資收購德企總額為5.3億美元,但2016年起開始迅速增加,目前穩定在140億美元。
同一時期的中國資本在其它歐洲國家的收購力度也有顯著增長。文德林說,歐盟的外資收購審核機制有望在今年年底出台。
實施國家影響 中共強迫企業與政府合作
馬森指出,中國法律要求每家當地企業都必須和安全機關合作,「這意味著一些敏感數據也必須轉交給當局。最近,企業內部甚至還要成立黨委會,從而讓中共政府能夠對企業決策施加影響。」
據《紐約時報》中文網4月16日報道,近幾個月來,合資企業的外國高管,被要求戰略決策有內部黨委介入的事件至少出現了三宗。
例如,日本汽車製造商本田(Honda)修改了自己的法律文件,讓中共參與其在華工廠的運營管理。本田發言人證實,在本田與另一家中國公司廣汽集團的合資企業中,中共要求取得更強勢的地位。
中共數據顯示,截至2016年末,68%的非國營企業已經設立了黨支部,四年前的數據是54%。在外企當中(包括中外合資企業),70%的公司已經設立了黨支部。
另外,中共新網絡安全法從去年起生效,今年4月起加強規定。該法律規定企業,如何以及在哪裏保存和發送客戶數據,應該使用哪些硬件。
尤其讓外企頭疼的是,法律還規定,在華外企只能使用哪種方式與在自己國家的總部聯繫。這涉及所有在華活躍的德國大中小型企業。這不僅涉及黑客問題,還涉及數據保護、數據監督和內容審查。
另外還牽扯費用問題。據德媒《經濟周刊》報道,德國大使Michael Clauss預測,為強迫裝上認證的線路,每月成本最高可達2萬歐元。他估計,這對中小型外企是一個龐大的負擔,有可能導致他們離開中國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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