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世界裏,無論紐約還是洛杉磯,都能看到許多流浪者,唯獨中國,幾十年裏不僅北京上海幾乎很少看到流浪者,甚至一般城市,也很少見到流浪者。

西方國家有完善的保障制度,足以向所有窮人提供廉租房保障金,及有尊嚴的生活;而中國對窮人基本上不理睬,廣大農村居民既沒有廉租房,每月低收入保障甚至只有10美元,而且也就是這幾年才有。

與世界各國相比,金字塔結構的中國底層社會民眾最貧困最苦難,家暴也最為嚴重,所以流浪者比例也最高,然而他們哪兒去了?

西方的流浪者,其中一部份實際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精神病,但是只要願意接受治療,政府願意提供免費長期治療,而在中國,只有官員和軍人才有資格免費到精神病院治療。

中國社會異常殘酷,精神病人比例一向是世界最高,精神病院不會免費接納他們,然而他們哪兒去了?

這個問題,幾十年來我從未看到有人提出,或有人回答,或有人討論。

以中國龐大的人口基數來看,每年至少應該產生百萬左右的流浪者或精神病人。因為政府拒絕承擔責任,大部份家庭也無力照顧他們。

我認真地思考了這個問題之後,不禁仔細地回憶我被民政局關押三次的經歷。其中最長一次被關押三個多月,然後從廣州大尖山茶場被逐站遣送到我的家鄉蚌埠。

那是1986年夏天,因為我偷渡香港想要參加反共救國軍,找了幾家香港報社後發現根本找不到反共組織,我的足部潰爛加絕望,我也沒有勇氣再從元朗游泳回蛇口,便去找香港警察遣送我回國,當然不知道會被中國民政局關押虐待三個多月。不過也正是那段悲慘的經歷,使我決心與中共暴政周旋一生。

11月初,我們幾十個安徽流浪者被廣州民政局遣送到安慶市,其中許多人是被深圳或廣州驅逐的所謂盲流。天氣已經很冷,我們把全部衣服都穿在身上,但是在院子裏排隊打飯時仍然凍的直哆嗦。

我正與幾個人籌劃逃跑,所以特別仔細的觀察周邊情況。我注意到有間孤立的大房子,就趁幹部不在,跑過去看了看,驚訝地發現屋子裏關滿了赤身裸體的人,仔細看了一會兒之後,我認為他們有部份精神病人,因為有人對牆說話,有人老是抖手⋯⋯

後來我十分留意他們,發現伙房不給他們飯吃,我就找機會問一個老鄉,他說只有剩了飯,又碰到好心的幹部,才能給他們一點殘羹剩飯。

連飯都經常不給吃,當然不給他們衣服穿,更不會給他們治病。他們只有死路一條。而且按照民政局管理規定,必須講清楚家庭住址,親人姓名,然後通知家人持介紹信來領回家,否則就要關押到死。

精神病人一般說不清楚家庭住址或親人姓名,還有一些不願回家的流浪者也拒絕說出住址等等,那麼也就長期關押在民政局裏。

中國大量的流浪精神病人,真正的低端人口,就這樣被共產黨人用這種殘忍的方法——餓斃、凍斃、病斃,總而言之消滅掉了。

以前我對這個問題也沒有深思,所以也沒有估算一下,每年中共民政局用這種方式,能夠除掉多少低端人口。

後來看到斯大林殘忍地下令消滅了總計數百萬流浪兒童,只是因為他們的父母是地主、資本家、反革命而遭處決或關押,並被沒收了住房,這些兒童才不得不流浪。我才猛然意識到:中國民政局,正是中共大規模餓斃凍斃病斃流浪者,特別是流浪精神病人的執行機構,因為他們有任意關押人的權力,而且在每個城市都有關押人的場所!

以每個城市民政局收容遣送站每年餓斃凍斃病斃數百人計,中國有數百個類似機構,再乘上幾十年。我初步估計自從共產黨佔領中國以來,大約有千萬人被中國民政部非法虐待致死!

這是迄今還沒有被人類注意到的中共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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