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來自澳洲的國際知名器官移植專家,最近被發現在過去幾年與中國大陸的器官移植中心,一直保持秘密的合作關係,兩人被質疑刻意隱瞞,並牽涉潛在的利益衝突。
查普曼(Jeremy Chapman)和奧康(Philip O' Connell)分別為國際組織器官移植協會(TTS)的前任和現任主席,並一同在悉尼Westmead醫院工作。
根據獨立研究人員的資料,他們兩人在決定如何回應國際移植群體對中國大陸醫院牽涉大規模殺害良心犯人,以摘取他們的器官圖利的指控,有相當大的發言權,造就了他們與中共在這方面研究的合作機會。
查普曼也是器官移植協會每兩年舉辦一次的研討會的主席。會議今年8月18日開始在香港進行。該會被指邀請了多名有侵權紀錄的中國醫生參加,以清洗中國大陸在器官移植的不良紀錄。
未有透露的合作關係
Westmead醫院是悉尼大學醫學院的教學醫院,自2005年開始與湖南長沙的中南大學湘雅三醫院開展合作關係。最早期的合作安排,是由Westmead派遣一名主要研究員到長沙,在2008年,兩家機構發表一個關於研究標準的聯合聲明。2012年,查普曼和奧康參加了同屬長沙中南大學的湘雅二醫院的一個論壇。
奧康和查普曼在2013年11月參加了關於中國器官移植改革的一個論壇後,為Westmead和湘雅三院簽署了一份意向書,表示雙方會「經常進行學術交流會議,安排人員交流,及承擔先進的研究和遙距醫療教育、手術演示和醫療諮詢」。
2014年,兩家機構加強合作,時為器官移植協會主席的奧康在10月16日參與了湘雅三院的一個「異種移植」會議。10月27至30日,湘雅三院派遣了一個由14名專家組成的代表團訪問Westmead醫院。「異種移植」指不同物種之間的細胞或組織移植,通常從動物移植到人類。
查普曼和湘雅三院的院長陳方平在2013年簽署了另一份補充協議,包括「挑選一組護士和管理人員到Westmead深造」,及「加強雙方合作的其它內容」。Westmead醫院的網站展示了一張兩人握手的照片。
接待中國代表團的人,包括易碩南(Yi Shounan音譯),為兩個機構的關係提供了一些綫索。
異種移植在澳洲被禁
自2004年起,澳洲宣佈暫停「異種移植」研究。但在Westmead工作,也是奧康的得意門生的資深研究員易碩南,卻能通過與湘雅三院的關係,進行在澳洲被禁止的研究。
易碩南和湘雅三院的合作始於2005年5月,當時他以客座教授身份前往該醫院工作。Westmead的一個副教授霍桑(Wayne Hawthorne)則於一個月後到訪該醫院,並參加了一個三天會議。
過往多年,易碩南繼續研究和發表異種移植的論文,其中有些是和奧康及霍桑聯名發表,也有論文是與湘雅三院異種移植專家王維一同發表。
在2011年,易發表了一篇基於道德考慮可能無法在澳洲進行研究的論文,研究涉及為22個糖尿病患者注射豬胰島細胞。有關程序是一個擁有巨大潛在利潤的醫療方法。實驗程序涉及將胰島細胞從豬胎兒胰腺注入病人體内,胰島細胞可以產生胰島素,以調節血糖。大陸媒體新浪財經在2016年5月宣稱「這是一個巨大的市場,即使每年只有10,000個案,收入也可達到十億人民幣。」
在論文中,易對他的研究有以下說法:「我們看到異種移植在中國產業化希望的突破。」但在易所發表的論文紀錄中,這個研究是無處可尋。(易也於2010年就相關醫療技術,與湘雅三院的王維申請了專利。)他並沒有立即回應上述遺漏原因的電郵查詢。
Westmead與湘雅的合作關係,奧康也從未在其有關異種移植的論文中提及。至於查普曼曾發表了關於中國移植問題的四篇論文,大致上支持官方的改革方案,但也沒有提到與湘雅的關係。
本報記者曾向查普曼和奧康發出電郵,查詢Westmead和湘雅三院的關係,至今未獲回應。
懷疑存在利益衝突
由於上述合作關係未被披露,同時又涉及在澳洲不能執行,但擁有巨大潛在利益的研究,以及TTS對中國大規模非法器官移植的證據的漠視,令很多觀察員感到困擾。
德國的獨立研究員施瓦茨(Arne Schwarz)參照Westmead和湘雅三院錯綜複雜的關係,以及它們醫生之間的合作,拼湊出一幅比較完整的圖畫,並與一些記者分享。
施瓦茨一直都十分關注中國大陸濫用器官移植的問題,他的研究促使羅氏製藥公司因在中國進行臨床移植試驗,於2010年登上「羞恥堂」(Hall of Shame Award)。
他表示於6月開始關注TTS的領導階層牽涉利益衝突的問題。查普曼對一份由獨立研究人員發表長達700頁關於中國非法器官移植的報告說了一些不屑一顧的話,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報告載有超過2,000個註腳,其中90%以上都可以追溯到在中國醫院的網站,表明中國的系統移植規模,可能遠遠超過人們的想象。
該報告是有史以來關乎中國器官移植問題最詳盡的報道。加拿大前亞太司司長大衛喬高(David Kilgour)、國際人權律師大衛麥塔斯(David Matas)和資深調查記者伊森葛特曼(Ethan Gutmann),認為中國每年進行6萬至10萬例移植手術,大部分器官來自法輪功學員。
查普曼接受加拿大《環球郵報》訪問時,否認所有器官都來自法輪功。施瓦茨說當他看到查普曼的講法時,他不能相信他的眼睛。他開始研究查普曼與中國的關係,慢慢發現了他們之間的關連。相關資料只能在中文網站找到,從未以英文發表,在Westmead的網站也沒有提及。
查普曼的同事知道相關報道後,都感到十分驚訝。前以色列移植協會主席拉維(Jacob Lavee)說這些合作從未向TTS的道德委員會申報。他對TTS處理中國器官移植方面懶散的態度十分不滿。
施瓦茨在一封電郵上寫道,「TTS現任及過往的主席,對如何處理國際移植群體對中國器官移植的指控,有相當大的影響力。」他補充說:「如他們的判斷受到利益關係所左右,我們不可再相信他們。」施瓦茨不斷的追尋,發現很多未能解釋的問題:未有披露的會面、合作協議、昂貴醫療程序的專利註冊。他表示明白到為何查普曼對上述報告有這麽大的反應。
可是,異種移植可能只是在湘雅三院所發生未知事件的冰山一角。
器官供應減少 內陸城市反成移植中心
長沙是中國內陸一個相對不發達的城市,但它擁有三個頂級移植醫院:湘雅醫院、湘雅二醫院和湘雅三醫院,這三所醫院都附屬於中南大學。其中湘雅三醫院已經形成了移植「產業化」。
2001年中國的器官移植「快速發展」,湘雅三醫院的網站上說,當局投資了1億元人民幣建設擁有150個床位的移植中心,使之迅速成為湖南省最高級的移植中心。
在湖南省大建特建移植中心的時候,統計數據卻顯示,中共官方所宣稱的器官移植的來源——死刑犯的數量在不斷下降,這說明器官來源應該減少,而不是增多。
湘雅三醫院迅速成為一個器官移植的「國家科技攻關基地」,其網站說,該院進行了大量的器官移植(包括腎臟、心臟、肺、肝、腸)。根據人權組織「追查迫害法輪功國際組織」的調查,當黃潔夫在該院現身的時候,他們曾在單日做了7台移植手術。此後他們又從網站上刪掉了這個信息。
德國獨立調查員施瓦茨(Arne Schwarz)質疑,「沒有活體器官庫,怎麼能做到呢?」
湘雅三醫院移植專科副院長、中國醫院協會人體器官獲取組織聯盟(簡稱OPO)執行主任葉啟發,也於8月18日參加香港的TTS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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