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德為先 濟世救人──訪「德善堂」創辦人張琛醫師

張醫師現在主診婦科和不孕症。

文│王莉莉圖│祥龍

張琛醫師讀大學時受啟蒙師父的啟發，創辦了「德善堂」，至今行醫十多年，受診的患者不下30萬人，而她對自己的啟蒙師父始終心存感恩。

張琛祖上行醫，曾祖父有清末「江南神醫」之稱，但真正啟發她入行行醫的是她師從的一位佛教居士。「我現在都很感恩，因為她點化了我，讓我進入這個行業。」張醫師說。

結緣佛門創辦醫館

上大學之前，張醫師認識了一位佛教居士，覺得和她很有緣，於是拜她為師。那時她經常去師父的小佛堂跟她聊天，聽她講一些佛理，也經常看見師父出於慈悲，用簡單的中醫方法幫一些善眾治病，解除痛苦，而她在一旁邊學邊做，給師父當助理。師父見她很有興趣，於是建議她將來學中醫。

在香港大學中醫藥學院讀大學二年級的時候，張醫師萌生了開醫館的想法，「德善堂」三個字就是師父給起的，「這是師父的期望，不光是要有醫德，方方面面都是以德為先，有個善良的出發點。」

她坦言自己的性格比較喜歡冒險，喜歡挑戰，「我相信不是每個人都具備了很好的條件才去創業的。一般都是一邊做一邊學，一邊累積自己的資金去創業。」

最高紀錄一天看130病人

當時張醫師以「表列中醫」的身份拿到商業註冊證後，開始在家裏的客廳幫周圍的親朋好友治病。「在家裏開業半年，平均一天都要有30個人來看病，病人都是一個介紹一個。」沒有靠家裏資助，積攢了一些資金後，張醫師到外面租房開醫館，最高紀錄一天看130個病人，聽起來十分不可思議，但她平淡地說：「對我來講，好像也沒甚麼的。」

內地一些中醫院搞中西醫結合，中醫開的也是西藥。張醫師認為不能放棄中醫，「在香港，中醫能做的就是開方子、扎針、拔罐、放血療法、推拿、穴位按摩，用的都是純中藥。」她自己會採用西醫的抽血化驗、X光檢查等鑑定手段，但是治療方法一定是純中醫的辨證論治和八綱診斷。

找中醫看病的主要是兩類人，「一類是西醫看不好，非要看中醫，死馬當活馬醫的；一類是不想長期吃西藥，需要靠中醫調理的方法改善體質，屬於亞健康狀態的這一類病人比較多。」找張醫師看病的人，包括有精神問題、失眠、皮膚病、婦科、兒科等等症狀的，甚麼樣的病人都有。

但是，甚麼時候看中醫，甚麼時候看西醫，多數都是病人自己憑感覺，到現在仍然沒有一個標準。「中國大陸這麼多中醫院，到現在還沒有做出一個標準，就是甚麼樣的病用中醫調理，都是病人自己感覺的。」

她指出，現在病人的體質跟從前不同，古代的病人他是沒有吃過西藥的，「現在病人的體質，我相信沒有一個人是沒吃過西藥的。」所以體質不同，用藥就不同。有的病人中、西醫都看，甚麼藥都吃，但有些中藥和西藥是相衝的，如果中西醫之間沒有溝通，最終受害的還是病人自己。

港中醫缺臨床經驗人才

中醫在香港發展緩慢，張醫師認為最大的問題是缺乏有臨床經驗的人才，過去傳統中醫都是以「師帶徒」的方式承傳，不需要文憑誰都可以當大夫；現在學校畢業出來的學生，有一定理論基礎，但缺乏經驗的累積，她認為，如果再跟一個師父學可能會比較合理。

不過，她也承認現在時代變了，人的心思也在改變。「以前的人可以10年跟一個師父，每天跟你泡茶，好好跟你抄方子，現在80後、90後的小孩子能跟你這樣子嗎？這是不可能的。」她自己也帶過學生，有的可能學了一年就跑了，自己出去創業了，「現在很多人的想法就是賺快錢」。在她看來，目前香港的中醫發展水平還處於起步階段，人才培訓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