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期)

千百年來,大禹治水的故事深入人心、膾炙人口,三過家門而不入,更顯出大禹為天下黎民公而忘私的博大胸懷。

察水患 遇神蹟

文命帶著兩個隨從到各地考察地勢、洪水的水勢以及源頭。他發覺此洪水只有求之於神的保祐和幫助方能根治。

在淮水流域,他遇到大成摯,拜其為師。大成摯告訴文命:「這個洪水乃天地之大變」,非人力所能挽回,向文命提出了一些很好的建議。

在桓山,文命遇見桓山神、河逢山神及抱犢山神,指點他到南方尋求治水的方法、器具和人才。

《吳越春秋》載:「在九疑山東南天柱,號曰宛委,承以文玉,覆以盤石,其書金簡,青玉為字,編以白銀,皆彖其文,禹乃東巡,登衡山求之,赤繡文衣男子,自稱玄夷倉水使者,來候禹,令齋三月,更求之,禹乃三日齋,登宛委山,取得書,得通水之理,遂周行天下。」

他們南行,到了漢水流域,文命遇到老師郁華子派來的送信人,按照信中指點來到宛委山(即浙江省紹興市東南的玉笥山),虔誠齋戒後,尋得赤碧二圭和十二冊藏書,書中對於水脈地理、山川道路說得非常詳細。赤珪和碧珪能照見地下很深的地方,在治水上是用得著的至寶。

路過巫山附近,西王母的女兒雲華夫人召見文命,她授文命上清寶文兩部,一部召天神,一部召地祗。可在陸地驅逐虎豹,在水中制伏蛟龍。也可以出入水火,久視存身,與天相傾。她還遣自己帳下的七位天將下凡,助文命治水。此外雲華夫人還授給他治水三策。最後雲華夫人對文命說,必要時她和西王母都可幫助治水。

《山海經‧海內經》記載:「洪水滔天,鯀竊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

「息壤」是一種生長不息的土壤,只要弄一點來投向大地,馬上就會生長加多,積成山,堆成堤。鯀偷了天帝的息壤來築堤,違拗天帝的意志,其後果不堪設想,最終大壩崩潰,洪水一發不可收拾,百姓死傷甚眾。

鑒於鯀治水九年「績用弗成」,舜建議將鯀流放羽山。有記載說,祝融奉命誅殺鯀於羽山,鯀投於水。《山海經‧海內經》郭注引《歸藏‧啟筮》:「鯀死三歲不腐,剖之以吳刀,化為黃龍。」

禹受命治水

夏禹畫像。(公有領域)
夏禹畫像。(公有領域)

鯀治水失敗後,舜向帝堯推薦禹治理洪水。

一天,文命夢見自己在茫茫大水中洗浴,忽見一輪紅日高照,波心還有一輪紅日在浮沉,夢醒之後,文命釋夢說:「紅日是天子之像,紅日從水中湧起,直照到自己身上,莫非是天子要任命我去治水嗎?」

文命決定遵照母訓和父親遺命,到帝都去擔任治水一職。

從此,大禹和治理水土、平定九州緊緊地聯繫在一起,這也是大禹一生的主要功績。千百年來,大禹治水的故事深入人心、膾炙人口,三過家門而不入,更顯出大禹為天下黎民公而忘私的博大胸懷。

堯召見了文命。文命對堯說:「臣認為治水必須順著水性來,水往低處流,導水入大海,即高者鑿而通之,低者疏而宣之。」堯對此大為讚賞。

談到人力和時間的問題,文命將所遇到的奇蹟和雲華夫人承諾幫助治水說了一遍。帝堯知道西王母之言應驗了,大功可成,非常高興。堯賜文命名為「禹」,任命禹以崇伯之職,治理洪水。

至此,掀開了中華文明史上輝煌的一頁。

禹受命之後,舜命后稷和益作禹的助手,協助大禹治水。

為保證治水工程的順利進行,皋陶「令民皆則禹。不如言,刑從之」。從行政上全力保障治水計劃的實施,並逐漸召了數十萬人工,且命令諸侯百官予以協助。

禹按輕重緩急 把治水工程分為六段:

第一段,冀州全部及雍州、豫州、兗州之一部,也就是黃河中下游地區。冀州不但是帝都所在,且受災人多,應優先治理。

第二段,兗州及青州全部。青州瀕海,地勢卑下,水患亦甚。這一段屬於黃河下游。

第三段,徐州全部及豫州一部。江、淮氾濫,患歷多年,施治亦宜從速。

第四段,揚州、荊州、梁州全部。長江千里,外通東海,地亦卑下,其西梁州,就地勢上看起來,似乎另為一區,但近來視察地形,已多更變,故宜一併施治。

第五段,九州邊境。

第六段,海外。王者無外,普天之下,一視同仁,故中國治平之後,海外諸國亦宜周歷視察,相機施治。

總約十年,可使水土悉數平治;如若整治成網,興見水利,又需二三年。

至此,拉開了禹創神州的序幕。

大禹治水,得到《河圖》、《洛書》,以助治水。

據《竹書紀年》:「禹觀於河,有長人白面魚身,出曰:『吾河精也。』呼禹曰:『文命治水。』言訖,授禹《河圖》,言治水之事,乃退入於淵。」

大禹將《河圖》展開,但見九州之中,山川形勢,脈絡分明,纖悉畢載。原來是一張治水的地圖。

禹路經洛水,一隻大龜背上馱著一部書,獻給大禹。只見那上面寫的各州的山川形勢、野獸猛禽、妖魔精怪的名字、形狀、嗜好和避諱。大禹向洛神拜了幾拜,將《洛書》與《河圖》放在一起。

在壺口附近,河伯又贈送大禹《河圖》。◇

大禹治水。明代仇英繪《帝王道統萬年圖》冊頁。(公有領域)
大禹治水。明代仇英繪《帝王道統萬年圖》冊頁。(公有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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