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集說了毛澤東「老三篇」中的張思德,今天說說另一篇中的外國人白求恩。

對很多中國人而言,諾爾曼・白求恩的名字並不陌生,因為毛澤東撰寫的《紀念白求恩》在文革期間,是人人都要背誦的「老三篇」中的一篇,所以當時白求恩家喻戶曉。按照毛的說法,白求恩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然而,白求恩真是這樣的人嗎?

白求恩1890年出生在加拿大安大略省的格雷文赫斯特,曾祖父和父親都是基督教長老會的牧師,連白求恩的故居也是當地基督教會為牧師蓋的住所。他母親也是一名虔誠的基督教長老會傳教士,10歲就在故鄉倫敦散發基督教小冊子,21歲離開英國到夏威夷傳教,結識了白求恩的父親。

兩位虔誠的基督徒所組成的家庭帶給白求恩說不盡的愛。白求恩也承認父母對他的非凡影響。他說:「母親給了我一個傳道家的性格」,「父親給了我一股要行動、要幹的熱勁。」應該說,白求恩從小就沐浴在對神的信仰和西方傳統文明的氛圍中。

白求恩畢業於多倫多大學醫學院,後來成為王家維多利亞醫院的臨床研究生、醫生。在醫學院工作期間,白求恩發明了「人工氣胸療法」,在自己的身上做實驗並獲得成功。此外,他還發明了包括「白求恩肋骨剪」在內的22種外科手術器械,這些器械在當時處於領先的地位。因此可以說,白求恩是一個稱職而且敬業的醫生。

加拿大研究白求恩問題的專家、歷史學家羅德里克・斯圖爾特及夫人莎朗合作編撰的《鳳凰傳奇:諾爾曼・白求恩的一生》(Phoenix:The Life of Norman Bethune)一書,也生動地講述了主人公的另一面:真實的白求恩除了醫術精湛,還沉溺女色、性情暴戾。

書中寫道,1923年,白求恩成為英國王家外科醫學院的臨床研究生。此時,他遇見了小他11歲的蘇格蘭姑娘弗朗西絲・坎貝爾・彭尼,儘管性格迥異,但在喜歡冒險的白求恩固執而瘋狂的追求下,同年8月13日,弗朗西絲不顧家人的反對,與白求恩在英國倫敦舉行了婚禮。

1926年,白求恩得了肺結核,他認為自己快死了,就強迫妻子與他離婚。「除非你同意跟我離婚,否則我決不到療養院去治療。」可能外人無法探究白求恩當年迫使弗朗西絲與他離婚的真正原因,但據白求恩故居所提供的短片介紹,此時的白求恩生活相當放蕩,酗酒、抽煙,晚上參加各種歡聚,生活相當沒有節制。

1929年秋天,病癒後的白求恩哀求遠在蘇格蘭的前妻回到他身邊來,後來他們在滿地可復婚了。可沒兩年,白求恩故態復萌。1931年早春,他們的婚姻再次走進死胡同。

書中寫道:一天早晨上班時,弗朗西絲關照丈夫買些肉、菜,晚上要為丈夫燒幾個好菜。下午,弗朗西絲興致勃勃回到家。進門見丈夫正坐在地板上專心致志地研究一副骷髏。

她問:「肉、菜買了嗎?」丈夫不假思索地說:「在雪櫃裏。」她打開雪櫃,只見一段腸子。她皺起眉頭捏起腸子說:「就買這段破腸子?」丈夫猛地跳起來喊:「別動,那是人的腸子!」弗朗西絲嚇得「哎呀」大叫一聲,慌忙扔掉:「死人腸子怎麼能和食物放在一塊?」白求恩卻頭也不抬地說:「這有甚麼呀?你吃的牛、羊、豬肉還不都是動物死了的器官?」

這樣的事出了幾次,弗朗西絲實在忍受不了了。1931年3月,弗朗西絲提出離婚。

1935年,白求恩的人生軌跡發生了改變。這一年他出席了在蘇聯莫斯科召開的國際生理學大會,表面了解到蘇共推行的醫療健康福利制度,似乎與自己的某種心意吻合,回國後便加入了加拿大共產黨,並大力推動全民健保。

然而,他在蘇聯參觀期間,並不知道史太林當時正在肅反,屠殺了大量平民和共產黨員,包括屠殺在位的大多數蘇共中央委員和蘇軍高級將領。

1936年9月,西班牙爆發德意納粹支持的佛朗哥武裝和蘇共支持的左翼政府的內戰,作為加共黨員,白求恩組織了一支醫療隊前往馬德里,支援左翼政權。他在那裏建立了歷史上第一個流動輸血站。但他自身的弱點是沉溺女色、酗酒、壞脾氣,無法與人合作等,最終導致他1937年5月被受援方趕回了加拿大。

7.7事變後,中國爆發全面抗戰。白求恩又向美國共產黨募集了五千美元,購買了一批醫療器具,並受美共和加共的聯合派遣,1938年1月到達中國。

當時中國國民政府幾乎投入全國正規軍正面抵抗日軍,很多國際醫療志願者在抗日前線救助國軍,但白求恩並不為所動,一心要去幫助躲在山溝裏養精蓄銳的中共。經陶行知、宋慶齡、廖承志、周恩來等多名人的接力安排,幾個月後,白求恩率領的加、美醫生組成的醫療隊來到延安,受到毛澤東的親自接見,白求恩被委任為八路軍晉察冀軍區衛生顧問。

對於當時弱小的中共而言,有了白求恩這樣技術高超的醫生,可以說是喜出望外。從1938年3月底到1939年11月初,一年半時間白求恩不僅做了大量手術,救治了大批傷者,而且還創辦衛生學校,培養了大批醫務人員,並編寫出多種戰地醫療教材。

出於自身的淫亂本性和對支援者的另類回報,中共給在延安工作的外國人安排了「臨時夫人」、「性伴侶」;唯獨白求恩是個例外,他拒絕「臨時夫人」,卻喜歡到鄉村娼寮喝酒、嫖妓。

有一次,在渡黃河等船的時候,大家誰也找不到白求恩了,都很著急,後來在當地農村行醫的加拿大牧師羅明遠的幫助下,才將酩酊大醉的白求恩從娼寮中架了回來。

1939年10月下旬,在一次搶救傷者時,白求恩的左手中指被手術刀割破感染。11月轉為敗血症,醫治無效後離世,時年49歲。

白求恩之死對中共自然是一個重要損失,這也是為何毛高度讚揚他的主要原因。

鮮為今人而知的是,在那個中國人民遭受國難的時期,有許多位加拿大基督教傳教士在中國從事醫療和教育工作,他們中的大部份在國民政府和日本佔領區服務中國人民。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他們的感人故事並沒能像對白求恩的宣傳那樣告訴給中國人民。從愛心、正義和人性出發,應該公正的紀念他們挽救中國人生命的偉大貢獻。

伊莎貝爾・麥克塔維什醫生在華工作30多年

24歲就被加拿大基督教長老會派到中國。這位年輕的女醫生先後在中國河南的衛輝、彰德(今安陽)等地工作超過30年,終生未婚。服務中國人民的時間遠超白求恩20倍。抗戰期間,麥克塔維什醫生曾經被日軍殘酷關押,抗戰勝利後才獲釋回到加拿大。

加拿大首位華裔女醫生張肖白死於文革前

張肖白被加拿大基督教長老會女子傳道會派到廣東江門的巴克萊婦幼醫院工作(也叫仁濟醫院,是現在江門中心醫院的前身)。江門幾代人都對她有深刻的記憶。所幸,張肖白在文革十年浩劫前夕有尊嚴的離世。葬禮那天,江門四鄉民眾趕來為張醫生送殯,隊伍綿延數公里。

相比較而言,白求恩無論如何都算不上「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而是「一個有益於中共的人」。因為,中華民族在國民政府領導下浴血抗戰之際,中共卻龜縮在抗戰後方延安,藉機壯大自己,並最終奪取了政權,為禍中國至今。這也就難怪加拿大共產黨員白求恩為甚麼會成為中共的「英雄模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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