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2019年12月,中國武漢市出現第一個病例以來,中共肺炎(俗稱武漢肺炎、新冠肺炎)在短短不到2個月,按照官方數據已感染近20000人,造成超過300人死亡,並蔓延到20多個國家及地區。就感染人數而言,已超過2003年的SARS,但實際感染者可能更多。隨著疫情的快速發展,目前尚無法確定將造成多大影響。

世界衛生組織(WHO)也在1月30日召開緊急委員會,正式宣佈將此次疫情列入「國際公共衛生緊急事件(PHEIC)」。

目前,中共肺炎只能依靠隔離與支持性療法來治療,加上症狀與流感、感冒類似,甚至有無症狀感染的病例,讓控制疫情相當困難。對此,許多國家的研究團隊,都正在全力研發疫苗與治療藥物。

然而眾所皆知,開發疫苗是一條漫漫長路,往往需要數月,甚至1年以上的時間。能否在疫情帶來更大損失前找到疫苗或抗病毒藥物,儼然成為全球科學家與病毒的時間競賽。

甚麼是中共病毒(俗稱武漢病毒、新冠病毒)?

這次中共肺炎的病原體證實是一種中共病毒,世界衛生組織命名為「2019新型冠狀病毒(2019n-Cov)」。

冠狀病毒是一類RNA病毒的總稱,共有α、β、γ、δ四個屬,自然情況下大部份冠狀病毒只會感染特定物種的特定細胞,通常會造成呼吸道或消化道感染。在電子顯微鏡下,冠狀病毒呈圓形,外套膜上有突出的「棘蛋白」(spike protein,又稱長釘蛋白),看上去像皇冠一樣,因此被稱作冠狀病毒。

冠狀病毒呈圓形,外套膜上有突出的「棘蛋白」(spike protein,又稱長釘蛋白),看上去像皇冠一樣。(Wikimedia Commons)

過去,會感染人類的冠狀病毒只有四種,約有10%~30%的感冒是由冠狀病毒引起。因為症狀輕微可以自行痊癒,並沒有受到重視。

然而,因為RNA病毒構造簡單,突變率很高,在偶然之下,病毒可能會跨越物種,讓原本只在動物間傳播的病毒,具備感染人類的能力。本世紀初的幾個重大傳染病,如:SARS、中東呼吸症候群(MERS)、中共病毒都是新型態的冠狀病毒。

中共病毒的危險性在於它有能力造成呼吸困難,並因為嚴重的炎症反應導致急性呼吸窘迫症候群(ARDS)、敗血症、急性心臟損傷等,有重症死亡的可能。

防中共病毒 各國研發疫苗現況

面對快速發展的疫情,各國的科學家正努力開發疫苗。基於近十幾年來的研究成果,新疫苗研發速度已大幅加快。

一、美國NIH的疫苗團隊:三個月內第一階段臨床測試

1月23日,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NIH)成立了一個疫苗研究團隊,由國家過敏和傳染病研究所(NIAID)主任佛奇(Anthony Fauci)領導。該團隊預計三個月內可實施第一階段的臨床測試,最快一年可研發出疫苗。如果成功,這將是有史以來國家衛生研究院第一次如此迅速地讓疫苗上路。

佛奇表示,2003年SARS爆發期間,美國科學家花了20個月的時間,才進入第一階段的臨床試驗,當時疫情已得到控制。但基於近幾年的核酸疫苗平台技術(Nucleic acid vaccine platform),可望大大加快疫苗研發。

這次研究團隊,將與專精於 RNA 疫苗的生技公司 Moderna Inc.共同研發。研究人員希望,利用冠狀病毒表面的「棘蛋白」來製作疫苗,如此一來,接種者將可避免接觸到病毒,增加安全性。同時,研究團隊也在研究對抗冠狀病毒的廣譜藥物。

二、美國藥廠

除了美國國衛院,許多美國藥廠也都紛紛投入疫苗的研發。包括:Novavax、Inovio、Vir Biotechnology、嬌生等。試圖多管齊下,儘快找到對付病毒的方法。

Novavax:曾28天讓H7N9疫苗進入臨床試驗

位於馬里蘭州的醫藥生技公司Novavax,緊接著美國國衛院也宣佈加入研發疫苗的行列。Novavax擅長基因工程。利用病毒的基因序列製作出納米層級的類病毒顆粒(Viruslike Particle),以有效引發人體的免疫反應。

過去,Novavax曾成功開發出H7N9、MERS的候選疫苗。在研發 H7N9 的疫苗時,更曾在28天之內合成候選疫苗,進入臨床試驗階段。目前,雖然尚未公佈開發中共病毒的時間表,但成果同樣令人期待。

Inovio:曾7個月內進行寨卡病毒疫苗的人體測試

擅長研發DNA疫苗的Inovio,也在1月23日宣佈,將啟動中共病毒疫苗的開發計劃。

位於賓夕凡尼亞州的Inovio,擅長合成DNA技術,多年來著力於癌症、傳染病DNA疫苗及免疫療法的開發。Inovio不僅曾成功開發MERS疫苗,在寨卡病毒疫苗研發期間,更在7個月之內,讓疫苗進入人體測試階段。

Inovio表示,這次也會在之前的成果上,進一步加速研發流程,以應對當前中共病毒的挑戰。目前,Inovio已獲得流行病預防創新聯盟(CEPI)900萬美元的研究基金,希望早日完成研發。

Vir Biotechnology:發現部份抗體有潛力對抗中共肺炎

位於美國加州的臨床免疫學公司Vir Biotechnology,也準備投入對抗中共肺炎的行列。在接受《彭博社》採訪時,Vir Biotechnology 總裁斯坎戈斯(George Scangos)說,該公司有一個識別抗體的平台,可以尋找對抗病毒的抗體,並在實驗室中已可成功對抗伊波拉病毒、SARS和MERS。

據《路透社》報道,Vir Biotechnology 科技長維爾金(Herbert Virgin)也表示,在公司的單株抗體資料庫中,已發現部份抗體可以中和冠狀病毒,有潛力對抗與治療中共肺炎。

嬌生:有信心在幾個月內研發出疫苗

美國醫藥大廠嬌生(Johnson & Johnson)也宣佈開始研發中共病毒的疫苗,並表示有信心在數個月內完成,並於一年內上市。

嬌生科技總監斯托費爾斯(Paul Stoffels)說,嬌生長期致力於對抗流行病,在研究伊波拉病毒疫苗、寨卡病毒疫苗時,已累積充足的設備與技術,能迅速進行研發、測試,並快速擴大生產規模。

斯托費爾斯說,目前已有數十名科學家從事疫苗的開發,有信心能在數月內得到實質成果。

三、澳洲:最快16周可供測試,六個月後可量產

獲得流行病預防創新聯盟(CEPI)研究資助的昆士蘭大學(The University of Queensland),也展開了中共病毒疫苗研發,估計最快六個月內可供全球使用。

昆士蘭大學化學與分子生物科學學院的查佩爾(Keith Chappell)說,他們去年已開發一項全新的「分子鉗技術」(molecular clamp)。通過這項技術,理論上只要擁有病毒的基因序列,就可以快速生產疫苗。

目前,昆士蘭大學已成立一個20人的團隊,加緊從事疫苗的製作。查佩爾表示,雖然還有很多未知數,但在最理想的狀況下,16周後可以初步測試。在確定疫苗的安全性與穩定性後,希望6個月內可以量產。

四、香港:研發吸入式疫苗 最快數周後動物試驗

香港傳染病專家袁國勇在1月28日表示,香港大學微生物學系已利用分離出病毒株,正嘗試製作「吸入式疫苗」,最快可於1個多月後可進行動物試驗。

香港大學在3年前已開始研發吸入式的流感疫苗。袁國勇說,如果能成功將病毒表面的長釘蛋白,加入現有的流感疫苗中,可以縮短疫苗製程,並同時防禦流感與中共肺炎。

袁國勇表示,希望在幾周內確定新疫苗的效力,但疫苗需先進行動物試驗,再進行臨床試驗,究竟何時能有效上路還是未知數。

五、德國:試驗中的病毒抑制劑

自2003年SARS爆發以來,德國呂貝克大學(University of Lubeck)的希爾根費爾德(Rolf Hilgenfeld),一直嘗試開發治療冠狀病毒的方法。目前已有兩種可能化合物,在細胞層級中可以對抗 MERS和SARS,但能否對抗中共肺炎仍屬未知,需要進行動物試驗。

希爾根費爾德表示,如果測試成功,這項新藥物將不僅僅能對抗冠狀病毒也可治療腸病毒,造福更多需要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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