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回來了,他們又暫時把「沁」帶回了三號房間。

所長穿一身便裝,年紀有三十多歲,一副官場春風得意的樣子。當我說明來意又把煙放在他面前時,他做出一臉為難的樣子。

「哎!按說你從部隊老遠趕來,都是為黨工作的同志,這個面子還是應該給的。」

他耍著官腔。

「如果是一般的放火傷人甚麼的,咱二話不說,走人,大不了賠人家兩個錢。可這個案子,太複雜,我也做不了主啊!」

「呵呵,所長,官場有幾分深淺,咱哥們都心知肚明,得饒人處且饒人。甚麼事情在內行人眼裏說它大呢!它就很大,說它小呢!它就很小……再說你們去,連搜查證也沒有,隻言片語也沒有搜到,你這麼說?未免也太不給小弟面子啦!有甚麼為難的地方,只管提出來,咱哥兩划算划算,能不能幫忙擺平。」

我看所長想推托,為避免夜長夢多,故意話裏藏針,堵住他的後路。

「哈哈,好,我就喜歡這爽快人,晚上手下人出去很辛苦,還要打點上面的大人物們,唉!也是實在不得已呀!」

他倆手一攤,剛才還春風得意的樣子馬上變成一副苦窮相。

「說個數吧!需要多少?中午我再請兄弟們一頓。」

看著他那狗熊樣,我真噁心,但臉上仍然裝出笑容。

「爽,痛快!憑你這一句話兄弟少讓你拿二千,這樣吧!八千不能再少了,一般這樣的案子都要一、兩萬,還得很長時間才能放人。這回是兄弟你走運,還沒來得及立案呢!不然就有些麻煩了,到那時求我也沒用。」

所長站起來,打電話讓文書進來,收起我放在桌面上的錢,一邊吩咐放人。

我沒有去見沁和他父母,而是搭車直奔火車站而去。再有半小時火車就要開了。

在路上,茫茫人海不知何人發在手機上一個短信:

憶江南?三月柳—

三月柳

無意遠蔥蘢

但願新葉皆利劍

蘇家屯上斬頑凶

再去惹春風

感謝上蒼給我一個微小的機會吧?本來想找機會自殺的我,忽然改變主意不想立即去死了。

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死之前我要盡我的一切能力,去阻止這場殺戮,同時要把自已知道的令人髮指的內幕向全世界公佈,徹底揭露中國共產黨偽善下的罪惡。

要讓世人清醒,更讓那些像我過去一樣現在正舉著屠刀瘋狂殺戮善良的同胞的劊子手們清醒、住手!

即使有一天,我站在法庭上受到良知的審判!◇(節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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