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歲的阿嬌奶奶患有梗塞型腦中風、心衰竭、慢性阻塞性肺病、慢性腎衰竭與糖尿病,其病況在近2年內起起伏伏。台北市立聯合醫院陽明院區居家醫療團隊向家屬解釋奶奶的疾病已經是不可逆的狀況,家屬同意讓阿嬌奶奶接受居家安寧照護,最後奶奶在家屬陪伴下於家中平靜地過世。

在進行居家安寧照護的這段時間,醫師、護理師、社工師和心理師不停地透過與主要照顧者的溝通,討論末期病人在照顧上會面臨甚麼問題,包括:喘、水腫、消化不好、疼痛等症狀,讓家屬有一定的心理建設面對親人的死亡,引導家屬們說出對即將失去的摯親有甚麼想法。這就是學習「死亡識能」中重要且寶貴的一環——經驗中學習。

死亡識能是甚麼?

甚麼是「死亡識能」?台北市立聯合醫院陽明院區家庭醫學科醫師沈怡伶解釋,比較為人所知的「健康識能」指的是個人獲得、處理和了解基本健康資訊與服務,依此進行健康決策的能力;而「死亡識能」的概念雷同,只不過是將執行的場域擴展至生命的末期,指的是一種執行的智慧,獲取、理解與使用「末期及瀕死照護」相關資訊時的知識與能力,比起「健康識能」強調的是賦能予病人方,應用在就醫與健康促進行為、慢性病照護上的醫病溝通,「死亡識能」比較著重在透過經驗式的學習累積能量。

死亡識能的四大面向

沈怡伶說,死亡識能有4大面向:

❶有一定的死亡相關知識

這不僅僅只是醫學上的瀕死症狀,也包括死亡後的身後事準備,以及在面臨醫療極限下的決策。有很多管道獲得相關資訊,像是透過大眾傳媒的呈現,例如之前紅極一時的動畫《可可夜總會》與現在出了第二集的《與神同行》等,都是生活中較輕鬆觸及死亡議題的方式。

❷技巧

除了指醫療團隊照護臨終病人的能力以外,還包含家屬共同的參與,並爭取其他親友的支持等社會溝通能力。

❸經驗式學習

每個人從小至大一定有參與死亡的經驗,甚至照顧過臨終親人或病人,透過實際參與和經驗的累積學習生命教育。

❹社會行動

有了參與及陪伴臨終病人的經驗,就有可能成為家族中,甚至社區中提供或傳播生死智慧的關鍵人物與寶貴資源。

沈怡伶補充說,華人世界講求善終,但因過度便捷的醫療資源造成過多的無效醫療,使得老祖先在宅善終與瀕死照護的相關知識被遺忘,期待透過各個層面的方式能換醒民眾對於生死議題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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