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黎明時完成此作品。彷彿親臨宇宙浩瀚銀幕前,目睹星辰流轉,時空飛逝……最終,聚焦在小小的地球之上,又落到了神州大地,那裏發生的故事,震顫每一顆善良的魂靈……
一、
十歲的吳久時是不幸的。他的父親,一名軍隊裏的中級軍官,在1989年「六四」屠城慘劇爆發前夕,手下軍隊正前往天安門準備對學生開槍的關鍵時刻,叫停部隊執行的命令,車隊悄然掉頭,並撤離。「六四」之後,他的父親與上級司令有了衝突,上級於是派下殺手跟蹤父親的司機,先將司機殺害,隨後躲藏在車內綁架了他父親到郊外一併殺害。對外卻告知他是在辦公室內心臟病發作身亡。當時隨車執行任務的另外一名將士目睹了這一切。在一個酩酊大醉的晚上,這名將士開車回家,路上車輪爆胎,找到一家還在營業中的修車行,醉酒失言無意中將此事透露給身邊人。此人正是吳久時父親的好友,他是一位修車行的小老闆葛韋,葛韋為人敦厚老實。他立即偷偷找到吳家。
得知父親被暗殺真相的吳久時母親徐麗英,內心害怕震驚,擔心兒子和自己的命運,卻也不敢獨自帶著孩子逃離,擔心驚動上層招來殺身之禍,含淚將吳久時托付給葛韋。葛韋的妻子宋萍和小女兒葛霓,與吳久時一起度過了半年短暫時光。
吳久時永遠記得,第一次踏入葛霓家,感受到這個家庭帶給他的溫暖。當時,他看到自己父親和葛霓父親年輕時的合照,喚起他對父親的思念,大哭不已,五歲的葛霓,遞給了他一塊小手帕,又在他手裏放了一塊心型朱古力。使得因偷聽大人說話得知父親死訊的他感到莫大慰藉。小葛霓憨厚純真的神態激勵他堅強活下去。
之後,他被迫離開北京,遷移到南方城市,跟隨母親安排好的朋友家生活,學習中國傳統文化和武術。光陰荏苒,十幾年後,中共已漸漸將黑手伸向了香港。也將台灣列入收復議程。年輕的吳久時已從軍校畢業回到京城,在公安系統工作,他想替父報仇,尋找殺害他父親——下達實施命令的人以及殺手。
一心努力爬上高位的他,愛上高級軍官將領麥雷的女兒麥瀟瀟。起初麥雷不同意女兒與吳久時戀愛交往,極力破壞吳久時在女兒心目中的形象,並調查到吳久時的父親莫名失蹤真實情況,因此更加反對。由於瀟瀟堅持,愛女心切的他,想了個兩全其美的方法讓吳久時接受改造。麥雷本來就是個陰險之人,表面和善,陰柔,除了愛女兒的心尚在,其餘已喪盡天良,衣冠禽獸。
麥雷為了自身利益,想到了一個考驗吳久時,同時又拖他下水的辦法,先讓他做各種倒買倒賣,與奸商勾結,殘害百姓,並培養他奸詐陰險的性情,一步步引導他見利忘義。麥雷告訴他,紅色中國影響世界的威力不可低估,共產主義即將佔據亞洲,遲早也會統領世界。要想活得好,就必需具備黨性,因此做事下手要狠也要柔。剛柔並濟。久而久之,吳久時一邊被愛情與權利所牽引,一邊無奈中共極權遍布全球的黑暗勢力,幾番痛苦之後最終妥協,選擇了苟且。他在一個夜晚,出其不意將麥雷看不慣的幾個手下親手殺掉之後,最終,漸漸的,得到麥雷的信任和默許,向美麗的姑娘瀟瀟求婚,迷失本性淪落為見風使舵的人。由於老丈人的關係,吳久時擔任了人體器官工廠的督察,與醫院醫療系統一起做起了黑道生意。
二、
二十四歲的林萬逸,是一名台灣藥廠富商,正值青春年華。他從小生活在富裕家庭,早年喪父之後,家族將他培養為一個替代父親位置的董事長。性格柔弱的他,只顧著過燈紅酒綠夜夜笙歌的日子,絲毫不為人民前途擔心,是一個無心之人。
林萬逸結交大陸富二代,紅色權貴,創辦媒體事業。一次帶領大陸友人遊覽歷史博物館,被櫥窗裏一件文物吸引。發現是一枚自己常做夢夢到的民國時期蜜蠟心型胸針。他在夢裏則是一位女子的男友。林萬逸因好奇查閱有關文物的相關資料。試圖了解與這枚胸針關聯的歷史事件。
這件事發生之後,緊接著沒過多久,他的夢裏又出現一個人。他和這個人是雙胞胎兄弟。夢中的場景指向清晰:一九三零年代的台灣,一艘船停靠在藍天下,準備啟航。他站在岸邊手握那枚胸針。那段時間,反覆出現的這個夢景令他心神不寧,為恢復正常睡眠,他找到一名催眠療癒師,療癒師催眠他之後,發現他痛哭流涕,一直不停喊叫。他告訴療癒師,看見前世的自己抑鬱死去的情景。從那以後,林萬逸開始思考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覺得紙醉金迷的日子開始忽然變得空虛難度。他開始相信人有前生。
和他一起創辦紅色媒體的台灣地產老大介紹紅二代富商給林萬逸認識,他的生活再度淪陷於紙醉金迷,直到他老友,極力反對他創辦紅色媒體的台灣博物館館長宋飛,多次聲色俱厲警告他不要再和大陸紅色後代勾結,甚至差點與他反目成仇。過後的一個秋天,林萬逸在一次員工全體會議上發言,忽然一下子昏倒不省人事,緊急送入醫院,檢查出自己的心臟出現嚴重問題,醫生告訴他,他需要換心才能活下去了。
晴天霹靂,求生恐懼令他瘋狂四處打聽心臟來源,大陸富二代祁峨告訴他,大陸的器官來源新鮮可靠安全,還可快速進行手術移植。動用關係托人找到大陸醫院後,他定好了去大陸的時間。
訂好手術日期之後那個深夜,林萬逸做了一個完整而清晰的夢:一對雙胞胎兄弟被中共安插到台灣從事地下特務收集情報,弟弟卻愛上當地富家女孩,想放棄回中國的念頭,擺脫中共。哥哥擔心如果被中共發現,會迫使弟弟加大力度利用女孩,萬一女孩或弟弟不從,不但危及三人性命,也禍及身邊親友。於是命令弟弟與女孩斷交,立即返回中國,弟弟痛苦萬分最後抑鬱而死。而他,就是夢裏那位弟弟。女孩別在胸前的一個蜜蠟心型胸針,正是臨別時女孩放到他手心裏的紀念品。
三、
目睹太多慘案後,二十四歲的吳久時已完全淪為殺人工具。他自欺欺人,顛倒黑白是非。扭曲的心理認為,他手裏拿著的名單,只是一些數字。花名冊上並沒具體人姓名,只要沒有去到監獄,親自出手抓煉法輪功的人、新疆人、異見人士、「良心犯」去接受活摘,也完全不認識他們,只是派手下做,他就不算完全泯滅了良知。
一天他在清理自己的舊物時,翻出了父親和自己在一起的舊日照片,他悄悄把那些照片再次藏起來。清楚知道,如今走上這條路,那就需要徹底地,完全喪失人性,真真正正應了老丈人所說:只有改姓黨,才能無往而不利。他回想自己接到老丈人的安排,通知他擔任器官督察那個夜晚,他喝得酩酊大醉,大吐特吐後倒在路邊臭水溝裏的情境,也回想起自己的理想:報殺父之仇。
如今自己面對活人一個個被拉去摘取器官已完全沒任何不適,殺害父親的人也一個個被他設局陷害栽贓嫁禍,死於非命。他看著自己的妻子,單純溫柔的瀟瀟,她懷孕了。正在滿懷喜悅整理各類嬰兒用品……她完全不知道他真正的工作。也完全不知,自己享受的榮華富貴,衣食無憂,這一切都在來自於她丈夫,以及她那位和藹可親,對她無微不至,體貼珍愛的父親——沾滿了鮮血的手。
一天,吳久時又在一家酒吧喝醉,唱歌,抱著陪酒女,打碎了一整桌子酒瓶,驚動了老闆,叫來服務員。他聽到一位服務員大喊「葛霓,葛霓!妳快過來!客人需要冰水」。然後,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眼前,他心裏一亮,酒醒了一大半,推開了陪酒女,他看了她半晌,「妳是葛霓?」最後,他們認出了彼此。
他年少時去的南方。之後,他們沒有再來往。失散十幾年,沒有想到在北京的酒吧重逢了。葛霓依然保持了童年的善良純真,只是長大成熟了。他看見她心中萬分驚嘆。然而,她告訴他,她已是一名法輪功修煉者。由於中共江氏集團的殘酷迫害,她大學沒有畢業就被開除,被迫放棄心愛的舞蹈專業,離開了家,四處流浪躲拘捕,靠打工維生。她告訴她,法輪功是教人向善的佛家上乘修煉功法,1999年那場中共自編自演的自焚騙局騙倒了全中國老百姓……
他聽著她說話,酒完全醒了。一身冷汗。與他第一次執行督察活摘任務前的冷汗竟一模一樣。但多年的職業訓練,他做到了完全不露聲色。他告訴她,他現在在公安系統工作了, 他試圖勸說她放棄修煉,並把自己的一個備用電話號碼給了她,告訴她需要時可以打給他。
自從重逢葛霓,吳久時犯上了怪病。動不動出一身冷汗,剛開始是在睡夢中,越來越多時候,即使是大白天也隨時都會流冷汗,透心冷的汗水不止一次令他全身發抖甚至抽搐。他又翻箱倒櫃,翻出十幾年前與葛霓分別時帶走的那塊手帕,上面繡了一個藍色的「霓」字。還有一張童年時葛霓畫給他的畫。畫裏的他,是一個弱小少年,雙手捧著一道幻彩霓虹,笑看前方,畫紙上歪歪扭扭寫著「小久哥哥,祝你一路順風,前途無量」。
四、
一個月後,一天,吳久時忽然接到了葛霓媽媽打來的電話。她在電話裏急促說,葛霓剛回家準備拿一些換洗衣服,就被警察找上門來,將她帶走,她在葛霓的包包裏看到了吳久時的電話,她求他想辦法。她已經反覆被捕了好幾次。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他四處打聽找到她所在的監獄,一場對葛霓的酷刑隨之被他撞見。他目睹暴打她的打手的凶殘,以及葛霓悲慘呻吟。一切突如其來令他感受到前所未有過的痛苦。似乎之前全部封藏的感官功能瞬間恢復。他叫停了對她的酷刑,秘密吩咐手下將她轉移出來,他把她帶到一家酒店的房間,她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他想再次試圖勸說她,但完全被她平和氣勢折服震撼。一邊發抖一邊與她一一道來:其實當年自己父親被暗殺後,他想過去死。但待在她家的那些日子,是她的純真和善良,她家的關懷與呵護,讓他最終放棄了這個念頭。雖然失散多年,自己仍還保留著她當年送給他的畫和手帕。而今,她身上的純潔絲毫沒有消減,反而更加具備不可思議之能量,使人想一直待在她身邊,這樣的能量充滿無法形容的寧靜溫暖。葛霓聽著微微笑,掙扎坐起身,輕聲說,因為,我是修佛家大法的人,「真善忍」是宇宙的特性呀。我的師父說,大意是,修煉人一走一過,都會給人留下慈悲。葛霓看著他,點點頭,「小久哥,其實,你就像是另外一個我,也心地善良。」沉默了一會兒,她又點點頭「只是,我們或許是,選擇了完全不同的人生」。
吳久時不敢在房間久留。也不敢讓任何人發現自己異常。那就是,他徹徹底底恢復所有人類應有的覺知力。久違的震動令他發自內心想大吼,懺悔,嚎哭,贖罪。此外,他刻骨銘心感到葛霓身上帶著不可思議溫暖的平和,這是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在任何一個人身上見到了。
他每天只能偷偷去酒店看望她,吃驚她被毒打的傷恢復得超常快。同時,他的異樣早被暗中觀察他的老丈人發覺,派手下的人盯梢他的行蹤。在一次飯後談話,老丈人嗅出吳久時要背版他的危險。他知道,吳久時一旦將手中的器官庫存數據傳出去,滅頂之災要來了。他立即將女兒瀟瀟轉移到沒人知道的地方,看守起來,沒收了她的手機以及與外界聯繫的一切工具,打算將吳久時先斬後快。
吳久時很快發現,葛霓在酒店失蹤。他發瘋一樣四處找她,卻迎來手下告訴他的噩耗——葛霓可能已經被送去活摘現場。一切都太晚了。他打通了葛霓媽媽的電話,聯繫上她之後,趕到她家,難以想像的艱難告知她慘絕人寰的消息。
葛霓媽媽宋萍昏了過去。接著又醒來,爬在地上大哭嚎啕。當他轉述葛霓對他說的最後的一句「你就是另一個我」,宋萍喊叫著,捶打自己胸口:自從中共鎮壓法輪功以來,葛霓的爸爸就擔心,得了大病不久去世。剩下她和葛霓相依為命。其實,多年來,他們一直隱瞞了一件事。她說道「葛霓她爸和你爸其實是過命的生死之交,是最信任的兄弟,你爸就因為做了一件良心事被害慘死,這麼多年,打你從我們家出去我們不敢再和你聯繫,你媽媽也離你遠遠的,指望你闖出一片天,葛霓呀,是你的髮小,我們一家不曾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天呀,我女兒打小心地善良,她煉法輪功無罪。上天,她做錯了甚麼?!我們家做錯了甚麼。」
二十四歲的吳久時終於爆發。瀕臨崩潰的他派手下打探到對真相還一無所知,卻已經接受移植手術的林萬逸。當他趕到了酒店,見到已經出院正在養傷的林。倆人同時大驚:對方竟然長得與自己一模一樣。聲音,膚色,甚至髮型……任何人都會認為他們是所謂的「二重身」——相貌驚人相似卻沒有血緣關係……此時,葛霓的心臟已被移植到完全不知情的林萬逸身體裏。吳久時立即把林帶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將真相一一道出,他拿出葛霓照片。林一眼認出這位女孩,就是常出現在夢境裏自己的前生戀人。徹夜聽完吳久時所有陳述,虛弱的林萬逸自始至終雙手交叉胸前眼神呆滯。從不敢相信到面對赤裸真相倆人瞬間一夜白頭,他們彼此握住對方的雙手,吳久時對林萬逸說,現在,是我們聯合起來的時候了。我們相互救助,不盡力我死不瞑目。我們聯合起來盡一己之力。
在林萬逸幫助下,吳久時帶著林的台灣護照,學會的幾句應急用的台灣方言,穿上了林的衣服,帶著收集好的所有證據,驚心動魄躲過老丈人與中共布下的層層關卡,在艱難輾轉中奇蹟般逃離中國。經歷所有這一切,他寫下長達七頁的親筆信,留給自己的妻子瀟瀟,將自己與老丈人的罪行曝光。帶著痛苦與贖罪,歷經重重險阻,驚魂甫定的吳久時,終於站到台灣主流媒體新聞發布會上,在閃光燈下雙膝跪倒在地。
倆人互換身份之後,為冒充吳久時而被滯留在大陸的林萬逸悲憤交集,長久沉浸在驚悚與悲痛中,無言。他被中共安全部門當成了吳久時,抓入了隔離室,二十四歲的他,準備接受他完全未知的審查。這是個日光照耀的中午,在安靜狹小的房間裏,身心俱疲他睡了過去。自換心之後,第一次,他又夢見了那名富家女孩。他夢見,她已不再是他的前世戀人,也不再是葛霓。她是一名大法弟子。而她如此美好,她在天堂裏。煥發大光明以神之姿容朝他頷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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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每位救援者致敬
願香港人彼此扶持走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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