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先生在一個北美小鎮上經營了三年半的雜貨店。我們很喜歡顧客,顧客也喜歡我們,這種友好的關係讓我們與許多顧客成了朋友。
在我們人生的旅途中,他們給了我們許多的幫助,他們的善良、坦誠、友好,讓我們感動,給了我們力量。
老太太顧客
瑪瑞雅是一位老太太,常常來買彩票。她與其他顧客不同,她是給一個小組的若干人買的,所以種類多,量大。為了不影響其他顧客,
她常常在晚上臨關門時來買彩票。後來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她。有一天,一位女士來店裏,說她是瑪瑞雅的女兒,媽媽已經去世了,她知道媽媽在世時喜歡來此買彩票,所以來告訴我們一聲。我和先生感謝這位女士特意來告訴我們,也唏噓一番:人生如此短暫!
迪尼也是一位老太太,她和她先生都很友好,她先生以前也開過店,常常給我們以坦誠的指點。他還不時領著外地來訪的親友和兒女們來店裏,高興地介紹給我們。
瑪麗亞同樣是一位老太太,她的出現引起了我的注意。她不僅美麗端莊,而且音容笑貌無不透著善良,這善良是那樣地楚楚動人。我們很快成了好朋友。她家離我們店較遠,所以她不能常常來,只要她一出現,我們就會欣喜地擁抱。後來她到我店裏的時候常常哭泣,而且是孩子們陪著來的,原來她的兒子車禍離世了。為了安慰她,我給了她幾盆花,她說要種在兒子的墳頭。過了一段時間,再見到時,她不哭了,可以冷靜地交談了。
在顧客家做客
我們有過一次在顧客朋友家做客的經歷。
我認識當地叫皮特的有三個:老年公寓管理員皮特,種南瓜的瓜農皮特,還有一個工程師皮特是我們的朋友。
工程師皮特常常來我們店買東西。他是個孝子,經常買花給八十多歲的老母親。他給過我們一個他自己種的超大洋蔥,與我們分享收穫
的喜悅,我也送過他吊花等。有一次他們家舉辦所有親友的大聚餐,約我們家也去。我們有幾分不安,他讓我們別擔心,說食物多得吃不完。
我們到他家時,果然看到客人很多,食物很多。他家室內一塵不染,還有陽光房;院子很大,除了草坪、花池,還有鞦韆等供孩子們玩的東西;另有一塊不小的菜地,我想給我們的大洋蔥可能就是在這裏種出來的。
我有幸看到了皮特的老母親,她被皮特扶著來看我懷裏抱著的一個多月的最小外孫。
墨西哥和牙麥加顧客
小鎮上的農場在夏天需要僱人,不少農場主僱墨西哥和牙麥加人幹活,這些工人一般吃住在農場,秋活結束後,他們就回家了。所以在夏天,經常有這些顧客光顧我們店。
墨西哥人是棕色人,他們的英語水平較差,常常是幾個英語不好的跟著英語好的來買東西。在周末的休息日(他們一般只休一天),他們常常三五一夥來店裡閒逛。翻翻雜誌,看看光碟的廣告,買幾張一元兩元的彩票,買一大瓶可樂幾個人分了喝,買一包薯片大家分著吃。他們告訴我,有的店不喜歡他們去。我說:「我歡迎你們。」
牙麥加人是黑人,他們說一口流利的英語,有時他們的老闆開車捎他們來買東西或者老闆替他們買,買的最多的是電話卡。有一個顧客拿出一大捆電話卡給我看,說:「這都是用過的。」我問:「給誰打的?」他說給妻子兒女,並十分動情地說:「我每分鐘都想他們。」
有一年的母親節,他們喜歡的電話卡賣光了,一位顧客很失望,當有人告訴他可以用另一種卡時,他立刻買了,並馬上與母親通話,那份真情令我感動。他們說,他們的國家很窮,打一天的工只掙一點點的錢,所以即使離鄉背井,必須忍受思親的痛苦,他們也得來此打工,養活身在故鄉的父母妻兒。
因為小鎮沒有其他娛樂場所,所以我們的小店成了他們的消遣之地。後來,我在店門口擺上了桌椅,他們就坐在門口吃著零食、喝著飲料聊天,打發周末。
他們多數自己騎自行車來。有時下雨了,老伴就開車把他們送回去。當地沒有公共汽車,有位顧客還讓老伴送他到最近的一個城市去買東西。一天,有位顧客臉上帶著血跡來我們店,我趕緊用藥棉、邦迪等為他處理,並送他一些邦迪。
一天晚上,一位不熟悉的牙麥加顧客看到外面下雨了,提出讓老伴送他。望著這位不熟悉的膀大腰圓的黑人,老伴發怵、推脫了。在場的一位白人青年毫不猶豫地說:「我可以送你。」老伴羞愧地對我講:「咱們不如當地人坦誠、熱心啊!」
時間長了,大家成了朋友,一般他們回國時都會來告別。有一天,一位黑人拎了一兜蘋果來告別,老伴推脫不了,收下了,但給了他20元錢,這錢比我們自己買蘋果還要多。沒想到老伴的大方引起了他的貪心,第二天他又來了,說今天的蘋果品種好,貴重得多,這一包要20元錢。老伴生氣地拒絕了。有人說他拿的蘋果可能是果園的落果,因為落果不好保存,一般果園是不要的。
人在利益的考驗面前,是重義忘利,還是重利忘義?帶來的結果是大相逕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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