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中國大陸網民常用「牛馬」指代被生活所迫、被人驅使從事艱苦勞動的人。而「牛馬」們對自身處境的反抗往往是無力的。大陸場上的「牛馬」如何看待自身的處境?曾經的大陸企業管理層人士表示,中國的勞動法根本沒有保障員工的利益。

清談節目吐槽職場「牛馬」引網民共鳴

近期,在《清談節目和它的朋友們》節目上,清談節目明星徐志勝聊起了自己工作的不穩定性,吐槽不穩定到有一段時間公司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在賺錢。

「就打工打出一種創業的感覺,就一睜眼好幾百口子人等著我吃飯呢……」

公司老闆開始畫餅,告訴徐志勝好好幹,最後公司在年終獎自會給他獎勵。對此徐志勝揶揄道,「這怎麼著,擠我的奶給我喝?」觀眾席一片大笑。

這句話借用了職場「牛馬」的暗喻,網民很快把徐志勝這段表演與「牛馬」捆綁在一起,做成短片在網上廣為傳播。

用「牛馬」來抒發對職場的不滿,在大陸網絡上已經流行了好幾年。在微博、知乎等社媒上頻繁出現這個詞,甚至不用太多上下文,網民們也須臾心領神會。

「牛馬」與「韭菜」「人礦」類似

自由亞洲電台日前報道,從事太陽能產業的青年工人江陵(化名)表示,由於經濟危機,如今我們工人的待遇越來越差……「牛馬」這個詞是中國最近廣為使用的流行語,類似「韭菜」和「人礦」……這些流行語表達了工人們遭受到了何等惡劣的待遇。

除了「牛馬」「人礦」之外,早些時候的「社畜」「搬磚人」等也常被網民用來描述勞動者相似的處境。

曾經在大陸一家啤酒公司做到全國市場總監的張潮說,一般員工迫於經濟形勢往往不得不接受加班的要求,「因為一些低端工作崗位是不缺人的,招聘人員相對來講也容易,尤其是現在這種大環境下就更為容易了,因為很多底層工作人士或是從事基礎工作的人大量失業。」

張潮介紹說,公司內部越是基層的工作,超時工作的時間越長;但即使在其它職能部門,包括他所在的市場部,也是受著一樣原則的支配,超時工作家常便飯。

張潮大學畢業後在公司從基層做起,逐步做到了這家有一千五百位員工的公司的全國市場總監的位置。但他覺得,當時依然沒有擺脫「牛馬」的位置,「就看你和老闆是一個甚麼樣的管理分工,如果他對你比較信任,他會放手讓你去做很多事情。這個時候,你可以把自己理解為一個高級牛馬,就是說能夠稍微帶一些思想,能夠全盤地去規劃明年的營銷規劃,包括市場投入的預算、營銷方案、營銷活動等等。」

張潮常常因為堅持自己的想法而與老闆發生矛盾。為了擺脫「牛馬」的地位,他最終離開了那家公司。

董明很多年來一直在底層打轉。從十多年中,董明換了很多工作,餐館、煤礦、地板廠,也有稍好一些的眼鏡店。除了一家台灣公司讓他感到有受尊重的工作氛圍之外,其它工作過的地方,他常常覺得待遇是「非人的」。他提到,有一次他替眼鏡店老闆看守新裝修的門店,連續多天住在甲醛超標的房間裏,導致他生病,老闆卻無任何表示。

為了留在好一點的行業工作,董明有時還要忍受老闆的精神控制。他記得,眼鏡店老闆常用出身來貶低他的工作成果。

長期在管理層的張潮分析說,中國企業的狼性文化往往助長了員工的「牛馬」處境,「所謂狼性文化,說白了一個是大家能團結在一起,能夠加班,能夠吃苦;還有一個,在精神層面說得很清楚,一個團隊只允許一種聲音。」

張潮打比方說,領導如果說了往左前方走,你就不能往前走,也不能往左走,你就要往左前方走。當團隊內有人提出質疑的時候,這往往是矛盾的爆發點。

「勞動法沒有保障員工的利益」

去年,張潮來到了美國,已經遠離了中國的職場。他直白地說,「我就覺得勞動法是個屁,根本沒有保障員工的利益。」張潮在職場上看了太多,讓他有些兔死狐悲,「因為今天比我層級低的人發生的一切有一天我也會經歷,一定會發生在我身上,這個是很明確的。」

中共《勞動法》於1995年開始實施,中間經過兩次修正。與此同時,中國勞動爭議案件也在逐年增多。

江陵來自一個國際左派組織——國際社會主義道路(International Socialist Alternative,ISA),他直斥中國所謂的「共產黨」政府其實是資本主義政府;對於中國勞工所面臨的這種「牛馬」境地,這個資本主義政府要負很大的責任。

總部位於美國紐約的勞工組織「中國勞工觀察」負責人李強分析說,中共政府雖然聲稱自己是工人階級領導的政權,但實際上工人並未成為國家的主人。

李強指,中共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手中都掌握著數量龐大、資產雄厚的國有控股企業,他們實際上是資方利益的代表;而各級政府也嚴重依賴私營企業納稅,在實際執行勞動法規的時候,利益天平也容易傾向於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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