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坐到我身邊。聽我對你講一個故事,關於活著,關於生命和愛,關於靈魂的終極歸宿。這是一個長長的上海故事,來到上海和離開上海的故事。

五、喝農藥

我的天目打小就是開的,從小就能看到另外空間,看到另外空間那些怪獸、妖怪,常常來吸我的精華之氣。

我坐在蚊帳裏面,就看到熊怪、熊精這種東西,趴在空中,毛乎乎的一團,動物的形狀,就看見它飛過來,瞬間飛到我面前,打出一道黑的東西到我腦袋上,我馬上就頭腦一懵,人就動不了了。怪獸吸完精華之氣,瞬間就走了,我才能活動。

我兩個姐姐也都有這種感受——頭腦「啪地」一炸,就動不了了。我的大姐姐上過學,就有點無神論思想了,明明看見了,因為說不明白,就說是幻覺,我們看見相同的東西也非說是幻覺。

我二姐姐沒有受過任何學校的教育,就特別單純。她經常跟我們講她看到的細節。她經常看到另外空間的小人,是古時候的婦女形象,身上綾羅綢緞,頭上帶著滿頭的珠翠呀,各式各樣的珠寶頭飾。小人的​​腳,就像嬰兒的腳一樣大小,光著腳。小人從窗子外頭跳進來,把二姐姐的被子掀開來,她就動不了了。掀被子帶起的風,吹著她的臉,二姐姐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就是動不了。那小人面目表情氣哼哼的,把被子放下,然後就跳窗子,沒影了。小人來幹嘛呀?為甚麼這樣做呀?不知道。

我二姐姐身體乾淨,人又好說話,就很容易被附體。我家一個姑姑死了,鬼魂不肯離家,也上她的身,附她的體,又哭又笑的,跟家裏人說話。再加上我爸爸,供著狐狸的牌位,給人看風水、看胎兒男女,所以我家這個空間場相當熱鬧。人這邊出出進進,另外空間的靈體,來來往往,相當熱鬧。而且,這一切統統說不清楚,我也習慣了這個不清楚,但是呢,心裏明白生命體的多重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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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媽媽每到逢年過節就把紅包準備好,我舅舅家的三個表哥一個表妹,會來姑媽家拜年。每一次他們來拜年,都會住上一段日子,姑媽姑丈也非常疼愛他們。舅舅家這個小表妹,比我小一歲,小表妹和我很親的。我們表兄妹聚在一起,打牌啊,嗑瓜子呀,非常開心,很熱鬧,其樂融融的。對我來說,那就是過年,闔家團聚的日子。

我上初一的時候,過年了,表哥、表妹又到我家來一起過年。

蘇北的冬天很冷,我和舅舅家的三個表哥,穿著厚厚的棉襖,湊在一起打撲克。我贏了二表哥五毛錢,得意地收下錢。那時候的五毛錢可不是個小數目,我大哥就心有不忍地說:「三子,把錢還給二表哥。」

我說:「我為甚麼要給他,如果他贏了我的錢,我也會給他的。願賭服輸。」

我大哥當眾被我駁面子,就嚇唬我:「你不給我揍你。」

我就開口罵我大哥:「你這個二愣子,我不要你管我。」

我大哥更下不來台了,動手打了我兩個耳光。

我更氣恨了,越發罵得厲害:「二愣子,活該你現在沒老婆,二愣子,誰嫁給你誰倒楣。」氣得我大哥一把我拎起來,拎小雞一樣扔在水泥地上,拳打腳踢。

我媽媽也加入對我的懲罰,罵我:「你太不懂事了。表哥到我們家過年,是客人呀。你本就不應該贏表哥的錢,還沒大沒小罵你大哥。」

我雖然被揍被罵,但更加不服氣了:「大哥打我,媽媽還幫他說話。我是這家的親閨女嗎?」

於是,我就衝到後頭茅房裏,拿起壁上的一瓶農藥,喝了三大口。我走到前院來,媽媽還在對人數落我多麼該打,大哥也表情氣呼呼,院子裏圍了很多親戚七嘴八舌,附和著一起聲討我。

我走到媽媽面前,冷冷地說:「你不用罵了,我已經喝了農藥了。我馬上就要死了,馬上就要離開你了。」

我媽和我大哥臉色頓時變了,快步衝到放農藥的地方一看,農藥的瓶蓋已經被打開了。

我媽又跑上前來扳住我的臉,聞聞我的嘴。滿嘴農藥味的我還沒倒下呢,媽媽倒是當場昏過去了。

我大哥趕緊背著我往衛生所裏跑,醫生弄了三大盆肥皂水給我洗胃,又給我吊上大瓶鹽水。此時,診所裏擠滿了聞訊前來的父老鄉親們,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我正月裏喝農藥,「不同凡響」。

對當年剛剛步入青春期的我而言,「願賭服輸,天經地義」是天理,是原則呀,天理為甚麼要隨時改呢?如果我不跟著改,就要挨打嗎?這是我想不通的,滿心忿忿不平,認為打我是不公平的,我喝農藥就是為自己鳴不平。

這個階段,因為我們的年紀都進入青春期了,性格就劇烈起來了,人情糾葛也複雜起來了。

我的表兄妹,​​因為每年過年都來我家,村子裏的左鄰右舍,對他們都很熟。我家隔壁鄰居,有一個小哥哥,一表人才,人品也好,我小表妹和那個小哥哥就互相喜歡了。鄰居小哥哥說我小表妹能吃苦,能幹活,勤勞又善良,兩人就互相看上了,都挺滿意對方的。可是,他們沒有得到好結果,很悲的。@(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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