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體育、電影一直是中共當局重點控制的領域,作為專門改造人們思想意識的一個共產主義政黨,中共甚至認為文化策略高於政治。伴隨著中美地緣政治的惡化,荷里活也漸漸與中國市場脫鉤。

荷里活電影被擠出大陸排行榜 

在中國上映的荷里活熱門電影,在2020年之前幾乎肯定會在票房上排名靠前。但在2023年大陸票房排名中,沒有一部荷里活電影進入前10。根據貓眼電影的紀錄,這是自2011年以來第一次。

中國電影票房的最高紀錄,是2021年上映抗美電影《長津湖》,緊隨其後的是2017年上映的《戰狼 2》。

《長津湖》被外媒普遍認為是典型的共產黨的「宣傳片」,由中共宣傳部和廣播電影電視總局親自定製,在劇本、拍攝和影片宣傳方面都得到當局的鼎力支持。

不少網民認為,無論《長津湖》花多少資金、召集多少大排演員、特技效果如何,始終無法把為甚麼要與美國打仗的邏輯說清楚,而且它宣傳的是中共那套漠視生命的鬥爭哲學。

圖為長津湖戰役中,志願軍某連排殘部向美國海軍陸戰隊第一師第七團第一營Charley連投降。(公有領域)
圖為長津湖戰役中,志願軍某連排殘部向美國海軍陸戰隊第一師第七團第一營Charley連投降。(公有領域)

旅美知名漫畫家、音樂人郭競雄對《大紀元》表示,中國電影基本就是中共的宣傳陣地,《長津湖》就是一次典型的向中共獻忠的作品。

「像《長津湖》、《戰狼 2》的票房數據,並不是市場真實的反映,也不是老百姓自己買票去看,往往是由學校、政府機構、企業來攤派,當作政治任務來做。」

《大紀元》記者通過網絡查詢了解到,2021年大陸各地包括香港在內的基層政府機構、企業、學校等單位,都在組織黨團員、學生和職工觀看《長津湖》。

大陸高中學生妮告訴《大紀元》,學校有組織過看「愛國電影」,《戰狼》、《長津湖》和《我和我的祖國》學校都組織看過,只要有活動要看電影,學校都會選取所謂「愛國電影」,感覺挺頻繁的。

中共一直都在監管電影

中共擁有世界上規模最大、最全面、最複雜的電影審查制度,但這樣做的目的顯然不是為了讓大陸民眾了解更加真實的世界或擁有更豐富的精神生活。

在中共的審查制度中,有幾個話題不能觸碰,包括西藏、台灣、新疆、南海、六四、法輪功、2019年香港民主抗議運動,中共高層和以及任何質疑中共統治中國合法性的內容。

這些都明確地寫進中共2016年頒布的《電影產業促進法》中,該法第36條規定了當局支持的電影類型是「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大電影」。

自2012年現任中共黨魁上台以來,從官方到民間,加大力度推動所謂愛國「主旋律」電影,試圖利用電影作為媒介,進行共產主義意識形態的洗腦宣傳;同時,中共當局2012年宣布在黃金時段禁止播放境外影視劇。

大陸的邢先生告訴《大紀元》:「我上學的時候,也有組織過看愛國電影的活動,都是教育局方面下發些文件。 那些所謂的愛國電影情節比較假、大、空,在中國民間是沒有市場的。比如抗日電影中,日軍就跟傻瓜一樣,感覺受侮辱的不是日軍,而是觀眾。」

大陸電影製作人石宇歌對《大紀元》表示,中國電影一直都是中共精神上愚化民眾的工具,從來沒有作為真正創作性的文化產業存在,這跟西方或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是不同的。

「回顧中國電影政策的歷史,電影人的頸上一直都有一條繩,從來沒有脫離過,所有改變的只是鬆緊度的問題,毛時代屬於把所有電影人的頸都快勒斷了,後來經濟改革開放期間,僅僅讓曾經被勒緊的頸鬆一些而已。」

原大陸影視製作人蘭先生告訴《大紀元》,中國的電影行業是一個不正常的運作方式,廣電總局干涉嚴重。很多好的電影因為有敏感內容而審查不合格。官方投資的電影大力宣傳,一方面宣揚主旋律,一方面賺取票房收入。票房趨勢可以說是內控,這涉及到中共的體制。

「中國的電影人的創作空間越來越少,很多題材不讓拍,有的拍了也要謹慎小心,因為考慮到投資與回收,很多作品不敢反映社會問題,都是娛樂至上。」

石宇歌表示,中國電影人也有反思中共政權的一些題材,有一段時間中國非常流行紀錄片,大量記錄民生和社會的真實狀況,有的做得非常的客觀,在國際上獲獎。

「但現在這批人幾乎是百分九十九都被驅趕出國了,有很多就在紐約。中共對電影的壟斷非常可怕,所有能夠引起民族反思但不利於它統治的元素,都會被它排除在外。」

荷里活與中國市場正在脫鉤

荷里活巨製進入中國大陸始於1997年,2001年中國加入WTO時增至20部的配額,2012年增至34部,當時荷里活電影已經佔據了中國票房收入的半壁江山。

荷里活進入中國的幾十年,把經過一百多年磨練出來的電影技藝教授給中國同行,讓他們的電影看起來也像引進的「巨製」。

在中美關係持續緊張背景之下,美國電影進入中國的數量有所減少,所謂的抗美片市場不斷擴大。目前在大陸影片網站如B站、優酷上,之前海量存在的美國電影很多都消失不見了。

荷里活巨製《2012》的巨型海報(AFP/Getty Images)
荷里活巨製《2012》的巨型海報(AFP/Getty Images)

石宇歌表示,中國電影完全是服務於統治階級的一個很奇怪的存在,中國放甚麼電影,有時候完全由國際關係決定,比如說在全面反美的年代,哪能看到美國電影呢?只能看朝鮮、蘇聯、阿爾巴尼亞和印度的電影,有一段和蘇聯的關係非常差,所有蘇聯電影它都不再放了。

「它不會因為你的作品是好的它就會引進,只要你的政治立場或國際關係跟它是緊張的,它可以百分之一百的把你排除在外。」

但對於美國和其它國際市場的許多影迷來說,失去中國市場可能是一個好消息。多年來,許多美國電影為了迎合中共當局的批准而對電影進行修改,招致負面評價。

南加州大學政治學教授羅森(Stanely Rosen)對CNBC表示,由於中國市場不再像以前那樣對西方電影具有票房吸引力,荷里活已經改變了想法,不再將中國市場可靠地計入預算中。「你拍的電影面向國際市場,如果能進入中國市場並賺到錢,那當然好,但別指望它。」

羅森說:「荷里活電影不再像以前那樣加入中國元素,因為即使獲得批准,也不能依賴中國市場,其餘的國際市場變得更加重要」。

石宇歌認為, 美國電影業對中國市場有很大期待,本身就是錯誤的。實際上90年代初,中共就有很明確的指示,給美國片有直接的定性,稱它為西方資本主義精神侵蝕。

「中共實際上把美國電影另類處理,根本不是市場的結果。所以不管你如何去討好中共政府,也不管作品深度高度藝術性有多好,都不可能得到一個真正開放的市場。」

石宇歌認為,荷里活應該選擇了半放棄的態度,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拍,大陸覺得好就拿去用,但也不要太主動、投放太多的感情,因為從開始荷里活已經被中共定性了。

中共狼性「主旋律」電影 破壞中國文化

蘭先生表示,荷里活電影一直都是在中共的審查之中,如果進入中國市場就要自覺遵守規則,中共官方也是隨意改變策略,使得荷里活巨製無法在中國市場上正常參與競爭。

「其實最不幸的是老百姓,無法在電影中看到國際水準、真正的追求。對民眾的影響是巨大的,無法聽到世界聲音,無法思考深層事物。後果是在生活與工作中缺乏創造,在追求真理與夢想中缺乏信心。」

對於中共持續不斷地拍像《長津湖》、《戰狼》那樣的狼性「主旋律」電影,郭競雄表示,共產黨和其它的政治團體不一樣,它總是變著花樣來掌握這種文化和輿論的陣地。

「它把仇恨教育做到登峰造極,這種仇恨延伸到下一代,人人都帶有中共的狼性,不友好,不善良、不寬容,然後迷信權力、鬥爭哲學和社會達爾文主義。那麼就會形成一種暴民、刁民反噬中共,這也是中共難以掌控的。其實是對整個中華民族文化的深層破壞。」

石宇歌預測,可以預見在未來,像以前那樣某部荷里活巨製成功進入中國,引起很多共鳴的情況會越來越少,而中共會利用電影去全面地傳遞愚民思想,然後在思想上一代一代地深化的這種動作。

「但有一句話叫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去,那麼這種物極必反的爆發也會必然會發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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