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歲,正值逐夢的年華,憧憬理想、渴望自由。

17年前,Eric正在用破網軟件尋找「牆外」的自由訊息。那時的他想像不到他即將踏上一段「危險之旅」。

2008年中共警察敲開了他的門,在巨大壓力與被脅迫下,Eric從此開始了與同齡人、普通人截然不同的「黑暗人生」。

在經歷了15年中共間諜生涯後,Eric投誠澳洲,近期出現在公眾視野,公開發聲,講述自己的心路。

如何選擇出逃地點?

記者:2011年,你曾去中國的美領館求助,但沒有成功,原因是甚麼?

Eric:這涉及到一個複雜的故事,涉及到另外一個秘密。這個秘密,有人正在求證。我想應該等到它差不多有個求證結果了,然後再來正式揭示這個秘密。

記者:(2023年)這一次為甚麼選擇了澳洲和紐西蘭作為出逃的國家?

Eric:我第一個選擇是加拿大,加拿大把我拒了。當時申請加拿大簽證的時候,很長時間沒有出結果,感覺有點不對,所以就申請了澳洲。一開始也就是想在五眼聯盟裏面選,因為無論從安全還是語言的角度(考慮)。澳洲通過以後,順便就把紐西蘭的申請了,之後就拋硬幣決定,然後就來到澳洲。

那麼美國呢,又不太敢,因為跟美國那邊有些複雜的事情,現在不方便說。再就是當時疫情管控,出行非常麻煩,我要申請美簽的話,需要飛到廣州,在美領館外面要等很久,等面簽,這個對我來說比較危險。

如何逃離中國?

記者:你被中共當局從泰國召回中國後,以甚麼理由離開中國?

Eric:我是2022年4月份回國,當時回去我隔離了一個月。然後,出來的時候是第二年(2023年)中國新年的時候,1月份的時候,那中間有這麼好幾個月的時間。因為回去的時候,就感覺很多跡象不對,就開始準備簽證,在網上去申請去其它國家的簽證。準備好了以後,當然先到泰國了,因為我不可能直接拿著西方國家的簽證出國,你要考慮到一種可能性,萬一海關被攔住了,別人一看你拿著這個去西方國家的簽證,那你就解釋不了。那就很明顯,你這是要叛逃的。

那麼去泰國的話,就還可以解釋,比如說,你學沒上完,家裏人想讓你繼續上學,你可以解釋得通。

而且在泰國,我有東西要處理,比如當時的槍枝,還有手機,保管在別人那兒的,需要取回來,需要處理。當時疫情,你旅遊簽是出不去的,但是學生簽可以。正好我在那念過書,所以說的話,辦學生簽出來,這是一個非常自然的做法。

記者:你在泰國待了多久,然後來到澳洲?

Eric:在泰國待了幾周吧,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當時在泰國也是不停地換地方,以防萬一嘛。因為我在泰國工作這麼長時間,我知道泰國是非常危險的一個地方。(2023年)2月份就來到(澳洲)這裏。

公開發聲後的現況

記者:你的出逃對你的人生或家人意味著甚麼?

Eric:就目前中共方面的反應來看,危險的話可能會有,但不是現在,因為這些人不是傻子,比較聰明。他知道現在有很多人在關注,包括媒體還在後續採訪,所以說現在肯定不是一個好的時間去做甚麼反應。你看到現在為止,我的臉出現在很多影片裏,他們的人臉比對是很厲害的,但他們也沒有公布我的名字,也沒有出警情通報,因為知道出了這個東西反而對他們更加麻煩。所以說他們現在不會去做過多的一些動作,對他們來說最聰明的做法就是現在保持沉默,然後把這個熱度壓下去,然後等到如果說要有甚麼動作的話,也是等以後了。

記者:你公開發聲後有沒有受到中共的威脅警告,或接觸?

Eric:沒有,曾經有兩個比較奇怪的跨國電話,澳洲以外的跨國電話,以前沒有接到過這種,但是我沒接。至於其它的暫時還沒接觸到,因為就像我說的,現在對他們來說不是一個好的時間去做甚麼事情。

記者:你現在是在社區中公開地正常地生活嗎?

Eric:是的。

澳洲政府的反應

記者:你到澳洲就聯繫了ASIO(澳洲安全情報局),在那之後ASIO告訴你不要再聯繫他們了,對此你怎麼想?

Eric:他們是這麼說的,我想,他們可能擔心,因為我聯繫他們的話,可能會暴露我的行蹤,也可能擔心他們內部有洩密的風險吧。這個具體他們怎麼考慮,我就不知道,我只是個人猜測。跟澳洲安全部門相關的內容,我不方便透露,我跟ASIO見了也不止一次,他們有自己的考慮。

記者:跟澳洲政府接觸後,你覺得他們對你的信任程度有多少?

Eric:我覺得我的身份,他們應該是覺得沒甚麼問題,當然這個可能不是很適合公開,因為我差不多也知道他們的一個評估結果。因為那個東西非常好驗證,因為有很多證據,而且涉及到很多第三方,這種可以交叉比對驗證的東西,很好驗證。就是說澳洲政府對這個真實性應該是沒有甚麼太大的疑問,因為確實是真的假不了。

記者:澳洲政府拒簽了王立強申請的保護簽證,你會擔憂嗎?

Eric:關於王立強的這個事情的話,我可以談一下,因為很多人拿我跟王立強來對比。

我對王立強本人不是很了解,我只是從網上看到關於他的一些新聞。我個人感覺他好像沒有甚麼證據。而且他有的說法,我覺得是值得商榷的,涉及到一些秘密活動的說法。

我們很多地方其實是不太一樣的,比如說,他說他的老闆是向心,是這種身份不明的商人。但我的boss(老闆)跟他不一樣,因為我是國保系統,也就是政保系統,在直轄市,相當於省一級的總隊級別,我是直管的,我檔案也是掛在那兒的。我的直接領導,就是每天(和我)在聊天對接的這個人,是總隊直屬的支隊的領導,所以他們都是正式的警官,不是那種身份不明的其他人,所以說很多地方是完全不一樣的。

記者:被澳洲政府驅逐的一個中國商人,他是甚麼情況?

Eric:具體情況我不好說,但是我們都知道在很多國家,包括在澳洲,很多華人社團、商會這些東西是中共利用的一個重點的群體。當中有很多人是比較親共的,幫中共在做事,甚至秘密地做事。所以說我不排除就是在澳洲這個地方的商會裏面有一些重要的一些角色,在利用他自己的商人的這個身份和一些資源,在為中共做不太方便公開的一些事情。至於被澳洲驅逐的這個人,因為我沒有看到相關證據,我不好對這個個案發表評論,但是這種現象毫無質疑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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