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在經歷一場從藍州到紅州的人口大遷移,已持續七八年了,甚至可能更長時間了。這會帶來甚麼後果呢,目前尚不清楚。
楊傑凱:本期節目我們採訪了《大紀元時報》特約編輯羅傑西蒙(Roger Simon)。他是一位獲獎小說家,也曾獲奧斯卡最佳編劇獎提名,他出版了一本新書《美國難民:藍州遷紅州 不為人知的大逃離》。(American Refugees: The Untold Story of the Mass Migration from Blue to Red States)
羅傑西蒙:他們想要的美國,是那個曾經陪自己長大的美國,或自己曾經夢想中的美國。
楊傑凱:我們也會看看羅傑對以哈戰爭有何獨特的視角。
羅傑西蒙:曾多次向他們提議建立一個國家,所以在我看來,很顯然他們並不想要一個「兩國解決方案」。
楊傑凱: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楊傑凱(Jan Jekielek)。
1.大規模從藍州到紅州人口遷徙已持續七八年
楊傑凱:羅傑西蒙(Roger Simon),很高興你再次作客《美國思想領袖》節目。
西蒙:很高興再次來到這裏。
楊傑凱:羅傑,說真的,我喜歡每天閱讀你在《大紀元時報》上寫的專欄文章。總是有一些新的、非常有意思的東西,而且文筆優美,現在你把它們整理成了一本新書:《美國難民》。說實話,讀起來饒有興趣。我們就從這裏談起吧。現在美國正在發生著甚麼?發生甚麼事了?請簡要解釋一下。
西蒙:我們正在經歷一場大規模的……這麼說不很簡潔,但我儘量簡潔一點。我們正在經歷一場大規模的人口遷徙,我認為已持續七八年了,甚至可能更久,從藍州遷入紅州。目前尚不清楚這會帶來甚麼影響。但有一部份是明確的,如果我們想拯救這個由我們開國元勛締造的這個共和國,那就拯救這些紅州吧。因為藍州基本上已無可救藥了。很難說是否可以輕易地把藍州再奪回來,但各紅州現在的局勢有點岌岌可危了。
我的書中提到一點,描述了它們的現狀,所有搬過去的人都經歷了甚麼。遷入者來自加州、紐約州和伊利諾伊州,來尋找美國昔日的「涅槃」,尋找諾曼洛克威爾(Norman Rockwell,1894年—1978年,美國在20世紀早期的重要畫家及插畫家,最知名的系列作品是在1940和50年代出現的)時代的美國,然而發現……這裏也有點覺醒派的味道了,隨之而來的那種文化衝突,這一點貫穿了我這本書。
2.移民更支持憲政 是拯救紅州的「騎兵」
楊傑凱:是的,我絕對明白。這是書中描述最精彩的部份之一。你稱那些人為「騎兵」(cavalry)。他們搬來這些州,期望……自己最終能成為紅州文化變革的推動者。
西蒙:是的,常見情況可能是……我認為發生了因無知而造成的意外。我、我妻子和我們所有人,在我們搬過去之前,並不確切地清楚紅州是啥樣。這倒不是說我們沒去過那裏。我參加過民權運動,在1966年我就到訪過南卡羅萊納州,所以,我去過。但這與住在一個地方有很大不同。
楊傑凱:當時你住在洛杉磯。
西蒙:是的,我住了40年「荷里活山」,周圍都是荷里活美女,所以我是在一種極端左派的環境中。但我期待的東西,在任何地方都已不復存在。也許實際上從未存在過。
所以當我們到達時,我們所有人……你會看到這本書裏有一小段卷首語,這是我在書中用到的一位大咖為我描述的,我稱他為「Rocky Top」(註:「Rocky Top」是一首1967年的美國鄉村藍草歌曲,哀嘆了一種生活方式的喪失)。他稱自己為「Rocky Top」。至於是誰我不能說,我已發誓要保守秘密,因為他這個人在華盛頓特區和田納西州,政治上是重量級人物。
不知不覺中這個人成了我的嚮導,有點像我這本書裏的「唐璜」。我在這本書中的卷首語來自他告訴我的他聽到的這個故事。田納西州的鄉下有個地方,與我居住的納士維完全不同。他們花兩年建造了一棟非常漂亮的房子,沒有人知道那家人是誰。最後完工的時候,那個新房的女主人進來說,「我們來自加州,不過我們想告訴你們,我們不會把加州的價值觀帶過來,如果你有所顧慮的話。」這種事在那個州一直在發生著。
我的朋友格倫雷諾茲(Glenn Reynolds)以其網誌「Instapundit」而聞名,那是一個很大的、知名度很高的網誌。當大遷移開始的時候,他和其他人原本要搞個歡迎禮車。而歡迎禮車就是要跟這些人解釋,你們現在在南方了,不要把加州那些價值觀給帶過來等等。
我開始告訴他,「格倫,情況恰恰相反」,這麼做的人比田納西州的人更支持憲政。當然這是一種糟糕的、招人嫌的泛泛而論了。泛泛而論當然不好,但確是事實。在某種程度上,這種泛泛而論是正確的,因為情況就是這樣。
如果你從邏輯上思考,世界上誰願意和家人一起跑兩千英里,一切從頭再來、重新開始找工作,或甚麼都幹呢?當然我比較幸運,因為我是個作家,我到哪都可以寫作。但大多數人不是這樣的。
這樣做的人是那些擁有更多……一個很大的藉口是:「他們都是為了錢。」因為田納西州沒有稅,德州沒有稅等等。但事情的真相是,那種說法當然沒錯,但那並不是他們那麼做的真正的原因。他們這麼做其實是因為還有別的考慮。他們想要那個曾陪自己成長的美國,或自己曾夢想過的美國。他們未必實現了這一點。這就引發了一場有意思的衝突。
3.紅州環境和氛圍影響人轉換到不同的思維方式
楊傑凱:就是西方文化的這種傳統觀點,我想是美國文化的夢想,西方文化的夢想,這種自力更生……
西蒙:全都對,沒錯。
楊傑凱:精英治理。
西蒙:是的。
楊傑凱:在很多情況下是信仰。你在書中多次談到了這一點。
西蒙:哦,是的,我已經知道,正如我之前與你談到的那樣,這個信仰並不是……如果你住在加州,我也在加州住過,加州其實是幾個不同的州組成的,因為它像一個國家似的。我在加州住的時候,對大多數人來說,宗教絕對是某種私下裏的東西,除非他們加入了某種非常奇怪的邪教,或新冒出來的某個大咖搞出來的甚麼東西。除此之外,他們不談論宗教。因為他們關心的都是自己的工作、女朋友啦,以及所有其它非常物質的生活。我以前或多或少也這樣。我喜歡偽裝自己,好像更加重視,但其實不然。
我去了這個人的家,參加一個政治聚會,他們想透過這個聚會為競選國會議員的人籌點錢。於是,我去見了那些人。第二天,我在健身室巧遇了同一個人。那個人對我說:「很高興見到你,歡迎你來到納士維」,很和善。「你參加哪個教會?」我說:「我是猶太人。」於是他頓了一下,然後「嗯」了一聲。他說:「那你參加哪個猶太教堂呢?」我馬上意識到了問題。這裏就有一種假設,世界的那一部份,你會這麼做。無論你是基督徒還是猶太人,你都會這麼做。
《美國難民》這本書,為甚麼取這個書名,是因為我們確實是難民,我們自己國家內的難民,而且來自非常不同的文化。我花了好幾年時間才對信仰感到自在了一些。但這一章是特意放在書末的,因為沒有甚麼比信仰更重要。
我在書中談到,不僅僅是因為你,還有《大紀元》的其他人,我對法輪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周圍也有福音派基督徒,我開始非常尊重他們。後來我對猶太教的「查巴德運動」也越來越感興趣,我一直都對它有點興趣。最後,在書的結尾,如果你讀過這本書,你會發現我是一個亂七八糟的人,對所有這些事情都感興趣。偏偏我認為這沒甚麼不好。如果你仔細閱讀並知道自己在說甚麼,我認為它們彼此都有很多的聯繫。
但是我目前在納士維,有更多的福音派朋友。當他們跟我熟了之後,他們會走過來說,「羅傑,猶太人怎麼了,他們不喜歡以色列嗎?」我想說,我會有無數個答案,因為確實有無數的答案。在這個世界裏,信仰具有巨大的意義。
當我到達南方時,我最喜歡的一點是每個人都很友善。剛開始我以為他們是裝出來的。你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們就不裝了,我之前真的認為他們是裝的。我當時想,「為甚麼人人都這麼友善?怎麼回事?」因為我是在紐約長大的,我一生大部份時間都在洛杉磯度過。這個地方就是,如果你進了超市,每個人都會說「哦,你剛來的吧,很棒。來多久了?從哪來的?」就講這樣的話,好像……「你根本都不認識我呀。」
楊傑凱:對。
西蒙:特別那個……
楊傑凱:融入社區的感覺更強,是吧?這就是你在談的。
西蒙:絕對是更強的社區感。除了這個,不好的一面,你也得馬上面對,在所有這些紅州裏,我想你幾乎可以說全部了,一場戰爭正在這個州的民眾和管理這個州的人以及城市裏的人們之間進行著。那些人正從城市裏向外拓展,正在將這些紅州一個個地變成「小加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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