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三、有理、有節、有人性的「抓壯丁」
又一天的下午,我剛進公園大門,一個聲音注入我的耳中:「你跟那個『怪』老頭還挺聊得來呀,都說些甚麼呀?」我望向他:是一個中年男子。我說:「瞎胡扯,聊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接著問他:「你跟他聊過嗎,你對他了解多少?」他說:「沒有,他不跟凡人搭話。就聽說他當過勞改犯,沒有退休金,靠他兒子每月給點錢維持生活。」我說:「噢,是這樣一人?」
我向「怪」老頭兒坐的長椅處走去,遠遠看見他早已坐在那兒了。我快步走過去,他看見我,用目光和微笑迎接我。我到椅旁,依舊坐在他的右邊。坐下後就急不可耐地問:「剛才進公園門時一個中年人跟我說,你曾是勞改犯,沒有退休金,靠兒子養老,是真的嗎?」他微笑著說:「我是騙他們的,退休前在原地區建築公司工作,先當後勤主任,後來帶領一支工程隊在全地區各縣搞建築,當時工資低得可憐,退休後一個月給兩千多塊錢退休金。簡直就跟打發要飯的一樣,與我對國家的貢獻相比根本不成比例。中國的勞工跟勞改犯沒有多大區別。所以我跟他們說我是勞改犯。」聽完他的話我想,此人真是太清醒了!大多數人被中共洗腦,認為自己的飯碗(工資)是共產黨給的,退休金是共產黨賞賜的,對共產黨感恩戴德。這人卻知道自己貢獻大,報酬太少,真是極其少見的清醒人。就問他為甚麼這麼清醒。他說:「事兒在那兒明擺著哩,只要自己會思考就能認清。」
接著他給我講了一般人都詬病的國民政府在抗日戰爭時期「抓壯丁」的真相:日本是個強國,武器先進,兵強馬壯,國軍必須得有數倍與敵的兵力才能抵抗得住,國民政府深知這一點,也知道一旦亡國,損失大的是有產者,有產者最不願意看到國亡,因此就先動員有產者的子女入伍參戰。地主、資本家的子女先是適齡青年,能參戰的幾乎都參戰了,但仍不夠用,後來大城市連初中學生都入伍了,仍不夠用時才徵召窮人子弟。咋招呢?一家只有一個男丁(青壯年)的不征,兩個以上的出一個。也是先進行動員,講保家衛國人人有責的道理。動員之後,明大理曉大義的戶都自願地送自己的子弟去部隊保家衛國。但也有不通情達理的逃避兵役,抗拒徵兵政策。對此類人經再三說服仍拒不服從者就依法採取強制手法迫使其服從命令。於是就出現了「抓壯丁」這個事兒。具體實施時也是具有人性化的,抓的時候有的人認為,國家政策讓當兵保衛國家應該去,我不去國家要強制我去是有道理的,那就去吧,就順從了。但也有很少一些人置國家政策與民族大義於不顧,死硬抗拒,硬要逃跑,此時就對空鳴槍,命令其站住返回來服從命令參軍。膽小的就服從了。也有膽大的聽見槍聲和命令依然要跑。對這種人也不開槍打他,跑了就算了。沒有打死打傷人的現象發生,也沒有窮追不捨一定要把逃跑的人追回來的事情。這就是「抓壯丁」真實情況。
這番真實詳細的關於「抓壯丁」的陳述,不僅使我產生了對國民政府、國民黨、蔣介石「抓壯丁」政策的理解,認為他們做得有理有節有人性,甚至覺得過於心慈手軟,對大敵當前敢於抗拒服兵役的人怎麼那樣對待……跑了就白跑了,不進行任何追究處分。更進一步想到,國民黨之所以輸給共產黨丟掉政權逃亡孤島台灣就是因為仁慈手軟。同時又想,個人或政黨、政府就得有仁慈之心,有仁慈之心,丟了政權不丟人心,最終人民會理解,神佛會護佑,終會有好報。這一點已被今天的現實證明:今日的台灣已經走上自由民主法治的人間正道,經濟繁榮,社會安定,人民幸福。深受世界人民尊重,蒸蒸日上,前途光明。比殘暴無情,不擇手段屠殺好人而奪取政權,遭到全人類的痛恨、詛咒、圍剿,以至於落到今天日薄西山,臭名昭著的下場的中共,不知要好多少倍。
四、閻王爺的好朋友
在一個秋高氣爽、晴空萬里的下午,我又去了公園。在公園轉了一圈後就自然而然地到了「怪」老頭坐的地方。只見他依然像一座穩塔似的在長椅上坐著。看到已到他跟前的我,就熱情地讓我坐下,我依然坐在他的右邊。這次我想了解一下他是否信神信靈魂轉世,就問他:「你見多識廣,聽說過靈魂轉世的故事嗎?」他自豪地說:「我的鄰居吳大伯就是沒喝迷魂轉世的,還是閻王爺的好朋友呢!」他真是一個談話高手,一句話就引起了我的興趣。他接著說:
城西北方離這兒十八里有個周營,莊主就姓周,有幾頃地。心地善良,為人正直,嫉惡如仇,同情弱者。因此得罪了一些破皮無賴。但他卻在五十幾歲時得急病突然死了。死後魂兒悠然自在地去見好朋友閻王爺。閻王爺見好朋友來了,熱情招待:倒上好茶邊喝邊聊。他對閻王爺說:「求你給我安排個差事幹幹,我不想再轉生當人了,人間太複雜、太醜惡、太麻煩。」閻王爺看了看生死博,上面寫著:此人轉生的時間已快到了,應轉生到雙石碑吳家。閻王爺心中有數後,就叫鬼差換茶。鬼差端來一杯微微泛黃的茶水。閻王爺對他說:「這是一杯忘憂茶,喝了能忘掉一切憂愁和煩惱。你喝完後休息休息再給你安排事兒。我有要事得去辦。」閻王爺離開。他知道這是迷魂湯,就說:「好,你忙去吧。」當閻王爺走遠後他迅速地把迷魂湯給倒掉了。頃刻之間他便到了城西南方的雙石碑轉生到吳家,是一個有幾畝地的善良人家。
周財主因為沒有喝迷魂湯,在他心目中自己仍然是「周財主」——五十多歲,有文化,有見識。而生養自己的父母都是二十來歲的小青年,他無論如何無法叫他們爹娘。於是就裝啞巴不說話。但裝出來的啞巴總會露出些破綻,天長日久破綻越來越多,人們、特別是他父母更能感受到他的啞巴是裝出來的。起初也裝著不知道他是裝的,一直到他十二歲時,他父親覺得應該想個辦法讓他說話,不然就難以娶妻生子續香火。說理的方法都用了卻沒有起作用。就用威嚇這一招,找幾個壯漢把他架到井邊,說要是再不說話就把他扔到井裏淹死!貪生怕死的心打敗了他不說話的意志籬笆,他終於說話了,也放下了「財主」的身份叫爹喊娘了。
就在他十二歲不再裝啞巴正常說話這一年,前世家中出了大事——幾百畝地被潑皮無賴惡走了。無賴知道周財主暴死,地契沒傳給妻兒,就精心編造了一套理由,說財主生前暗地裏跟他賭博,輸了一大筆錢,錢的數額正好跟他家的土地等價,就把地契抵押給他。他當時有大生意要做,就到外地做生意去了,想著生意做成了就不要這地了,老周走了,孤兒寡母怪可憐的。可生意做賠了,不得不要了。他家人不信,官司打到縣衙。縣官叫雙方拿出地契,但都說找不到了拿不出來。縣官說讓他們回家找地契,誰找來地就給誰。無賴歪門多,就偽造一個地契。他知道縣官要是認真辨認過不了關,就行賄給縣官,縣官就貪贓枉法把地判給了無賴。周家感到冤枉死了,卻沒辦法。
消息傳到十二歲的「周財主」耳中,他思忖再三,覺得應該幫前世妻兒討回土地。就回到周營找到前妻對她說地契所在的地方。前妻不信。說:你一個十幾歲孩子咋會知道地契在哪兒呢?他不想暴露真相,就撒謊說:「我是個小偷,常在你們家裏到處扒查,見到地契在那個地方擱著。」其前妻按他說的地方去找,真的找到了。她拿著真地契與兒子一起到縣衙呈給縣官。縣官本就知道無賴的地契是偽造的,現在周家拿出了真地契,就依法把地判還給了周家。
「周財主」在今世吳家成了實際上的當家人,地種的好,做生意也賺錢。經過多年積累又成了擁有百畝土地的財主。因為城裏有生意就在城裏買了房子,成了「怪」老頭父親的鄰居,歲數比他父親大。因此,「怪」老頭就稱吳大伯。隨著歲月的流逝,吳大伯老了,也不再避諱投胎轉生的事了。不僅如此,漸漸地還津津樂道地主動跟別人說呢。就一五一十地跟人說了他前世今生的傳奇經歷。
剛說完這個故事,他的電話響了,讓他回去。我們就分別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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