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中共)政府很可惡,把HIV感染往同性戀、賣淫嫖娼上面引,企圖用這個來掩蓋血液傳播。」一位輸血HIV受害者表示,輸血傳染佔至少一半以上,他向記者講述了自己的親身遭遇。
「你要報警,我們還要報警!」施院長衝他吼道。過了半小時,縣公安局的人來了,把他們全部帶到了公安局。小易被單獨放在一個會議室,派一個警察坐在他對面,不讓他說話,把他的包和手機都拿走了。他的嘴角還流著血,施院長卻不見了。
隔了一個多小時,來了一個刑警隊的隊長,四五十歲,說他涉嫌尋釁滋事,醫院報了案,這是醫鬧。
小易當時特別生氣,自己是一個HIV的受害者,來拿自己的病案,滋甚麼事?他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釧隊長大意說:你這個事情這麼久了,現在來追責說不通的,而且影響很不好,你要不配合的話,我們只有把你拘留了。
「他就把手銬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這些人真的是一套一套的,來脅迫你。他說醫院的要求是:今天我們可以當這個事沒發生過,但是你必須得簽一個免責責任書。你簽了這個,我們就放你走,另外我們要給你做一個行政處罰。
「所以我就違背了我的良心,因為我必須要活著。我如果要進去了,有可能出不來。我就簽了他們提供的那個免責責任書。」小易說。
一直到晚上10點鐘,期間他飯也沒吃,水也沒喝。警察把他安排到醫院附近的一個賓館,是個兩人間,派一個警察跟他同住。第二天早上7點,醫院派車把他送到大理機場。在他上飛機的時候警察才把包和證件還給他說,「你以後不要再來了,我們希望你是最後一次到我們永平了。」
他們還聯繫了小易戶籍地的警方。一下飛機,電話就來了,警察和社區工作人員已經在機場門口等他了。小易上了他們的車回到派出所,又提審了大約一個小時,讓他寫了檢查,說他干擾秩序,以後去哪裏、出市都要向警方報備。
「我得了這個病以後,加拿大就去不成了。其實四月份出院的時候,我都已經完全放棄了。直到六月份這個事情發生了以後,我才決定,我還是要跑出來,因為我覺得活在那種地方,太沒有意思了。像個大監獄一樣。」
被脅迫成為志願者 窥探醫院的黑幕
重慶公衛醫院是西南治療愛滋病的權威醫院。不但重慶的病人來治,整個西南包括成都、雲南、貴州、湖南、湖北的病人都到這裏來治。
因為小易身體恢復得好,醫院的主任醫生讓他去做志願者。「最開始我不願意,因為我知道他們吃的藥都跟我不一樣,怎麼『傳播正能量?』」小易以上班太忙為由推託了。主任醫生知道了他去大理追責的事,就跟他說:「你吃的是一線藥,這就是個慢性病,跟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又提出來讓他當志願者。
小易說,「這個藥跟國產藥不同,每一年都要重新下處方,他只給你批一年的藥。2022年的時候他拿我沒撤,但是2023年的時候,我去批藥,要他給我簽字,他又提出來(讓我)當志願者。我要是不同意,他不給我簽字,藥房就拿不到這個藥。這個藥需要終生服用,他們就用藥來控制我們。」
小易被脅迫去了這個所謂的志願者組織,目睹了這個醫院的黑暗。小易發現這個項目就是主任醫生搞的,他無意中在網上查到了該公益組織,是有類似於「維穩」的經費的,主任醫生是法人代表。
他回憶,醫院總共有五層,二樓是門診,三、四、五樓是病房,分開放病房和封閉病房。封閉病房整個病房都像監獄,把人關起來,不能隨便出來;即使是開放病房,窗戶上面也是安著柵欄的,每一層樓上都有保安。門診外面有警務室駐守。
小易做了8個月的志願者,每個月去醫院病房一次,從上午的10點,到下午的4點。他曾進過封閉病房。那些刑事案件感染了愛滋病的犯人,會被送到這裏來治。另外有一部份無緣無故染上病的,但是不服氣的「鬧」得厲害的病人,也會被關在裏面。
「要麼就是給你打昏睡劑,讓你一天往死了睡。要麼就說你有狂躁症,拿布條把你手腳綁在病床上。讓你死不死,活不活,真的很可憐。人就像一隻螞蟻一樣,它想怎麼拿捏你,就怎麼拿捏你。」小易說。
因為拔牙、打針和輸血 兒童也被感染
醫院是回字型的布局,後面一半是封閉的,前面一半是開放的。在開放病房,小易遇到一個小朋友,才12歲。「她父母都沒有愛滋病,你說她怎麼就有的?而且這種小朋友不少啊。我在這八個月的時間,至少見到十個以上。小朋友很多就是拔牙、打針造成的,還有血液製品。」
「現在全世界所有的HIV感染率都在降低,只有中國大面積都在爆發。而且,中國(中共)政府很可惡,它把HIV感染往同性戀、賣淫嫖娼這上面引,企圖用這個來掩蓋血液傳播。就像之前紐約的高耀潔老師說的,中國的愛滋病傳播最主要的是血,賣血或輸血。而且血源問題沒找著,還在繼續傳播。」
「那些護士有多麼不負責?前面一個採集愛滋病人的手套,沾著病人的血啊,他連手套都不換,接著又給下一個病人取血。那種照片我都有。我無意當中拍的。」小易說。
小易想去美國,但是辦不了簽證,他就申請了香港通行證,跟警察和社區人員報備後,2023年7月去香港玩了三天。2024年元旦,他再次申請去香港,這次沒有回去,直接就從香港就飛到紐西蘭來了。
「當時我旅遊簽證辦下的時候,我整個人眼淚就不停、不自覺地流下來了,我當時就是說不惜一切,就是要跑。因為這個地方沒辦法待,有一種窒息感,沒有希望!」
他不敢去走線,他是一天都不能停药的,身上帶著很多藥。他每個月都提前去開藥,存了一些多偉托(Dovoto)。2014年1月,他從重慶出發,為了把危险降倒最低,坐的是最慢的綠皮車,到廣州轉乘巴士到珠海,又坐船到香港,再從香港飛到了紐西蘭。
到紐西蘭下了飛機,他第一時間就去了奧克蘭的難民中心,卻被拒絕收留。小易這才知道,難民中心收的是公約難民,需要有聯合國難民署發放的難民卡;他這種向紐西蘭政府尋求庇護的,屬於政治庇護。
「當時我的天都像塌了一樣,我在街頭的巴士站坐了整整一夜。」旁邊教堂裏的人看到他在哭,就問他怎麼了?他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教堂的人給他提供一些食物,讓他到市里向公益組織尋求進一步幫助。他把香煙分給流浪漢抽,流浪漢也告訴他該去哪裏。
難民中心離市里面很遠,有30多公里,夜裏巴士停擺。第二天早上6點鐘,巴士開了,小易拉著去了「奧克蘭使命」組織。工作人員讓他進去休息,又給了他一個HIV組織的電話,就在附近沒多遠的地方。
「那個組織裏面有一個工作人員是中國人,廣西的。我看見他黑頭髮黃皮膚,一下就沒忍住,『哇』的就哭出來了,把他也給嚇懵了。」廣西人建議他先住酒店緩一緩,幾天之後,他找到了願意接收他的地方,以工換宿,就這樣在紐西蘭慢慢穩定下來了。
「一旦紐西蘭政府接受了我的申請,他的社會機制就跟著就運轉起來了,藥物、福利都沒有任何問題,還遇到很多人來幫助。後續我申請了難民簽,又從難民簽拿到了工簽,現在在上班,生活才一步一步地開始走向正軌。這就是我所有的故事。這是我的一個傷疤,這是我的一個痛苦記憶。」
「鐵拳打到自己才知道有多疼」
小易表示,其實他很早就在翻牆了,對CCP的這些暴行很清楚,知道外面的世界跟中共呈現出來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但是以前就覺得,這跟我們這些老百姓有甚麼關係呢?中國人不都是這種心態嗎?就是鐵拳沒打到自己的時候,都覺得無所謂,但是真正鐵拳打到你了,你就知道這個有多疼。」
2022年11月,烏魯木齊大火,中共封控措施措導致居民無法逃生,死傷嚴重。小易在推特上面跟評了一句:共產黨這些人都要下地獄,都不得好死。就這麼一句話,沒隔幾天警察就來敲門了,問他發了甚麼,網警電話打過來了。
「讓我刪貼,還說還好你沒有罵偉大領袖,只是說共產黨下地獄甚麼的,但是這個話是不能說的。又讓我寫檢查。他們就已經到了那種草木皆兵的程度。」
小易表示,他早就不信共產黨那一套東西了。「沒想到共產黨那個社會變態到這個地步,這樣的事天天每時每刻還在上演,就像一團火一樣,不是讓它燃開了燒,他拿個被子把這團火給捂起來,共產黨就搞這種名堂,讓你悶著燒。壓不住的時候它就會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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