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倫敦:所有方面似乎都表明我是跨性別者。我看到的所有影片都是這類,這個跨性別,那個跨性別。我看起來越女性化,妝化得越濃,人們就越誇我。
楊傑凱:社交媒體網紅奧利‧倫敦(Oli London)因多次接受手術而聞名,目標是讓自己看起來像一位南韓男性,後來在疫情期間,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南韓女性。他是首批加入TikTok的網紅之一。
奧利‧倫敦:不良行為受到TikTok的獎勵。情況越來越走向極端,甚至像迪倫‧馬爾瓦尼(Dylan Mulvaney)之類的人說他想懷孕。
楊傑凱:現在,他在新出的回憶錄中分享了自己的故事,書名是「性別瘋狂,一個男人面對覺醒意識形態的殊死掙扎並為保護兒童挺身而出」(Gender Madness, One Man’s Devastating Struggle with Woke Ideology and His Battle to Protect Children)。
奧利‧倫敦:我覺得我有責任,我清醒後就想,儘管TikTok在獎勵我,我得到了很多品牌優惠和激勵,但我必須停止這種行為,因為它不健康。
楊傑凱: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楊傑凱(Jan Jekielek)。
這一切是如何開始的呢?
楊傑凱:奧利‧倫敦,很高興你來到《美國思想領袖》節目。
倫敦:很高興來到華盛頓特區,謝謝你的邀請。
楊傑凱:你的書中有一章引起了我很大的關注,在某種程度上我想稍微重點關注一下,因為這一直是我很感興趣的領域,有點不一樣的領域,那就是TikTok。當然,你曾經是TikTok的一位知名網紅,也許現在仍然是。TikTok實際上是在2018年、2019年突然出現的,此後一直在發展。據我所知,由於你在其它平台上很受歡迎,你實際上是被邀請過去成為TikTok一大網紅的。這一點實際上也在你的經歷中起到了關鍵作用,你在《性別瘋狂》一書中也有所記錄。讓我們從這裏談起吧。讓我們從你經歷的那些記錄開始談起吧。例如這一切是如何開始的呢?
倫敦:回到「我的空間」(MySpace)那個時代,我是最早使用社交媒體的人之一,那時我16歲,現在我真的是在穿越了。當時我一直對社交媒體感興趣,對我而言,這是一種逃避的方式。我可以創建這個在線身份,可以使用濾鏡,我可以獲得那種肯定和認可。作為一個十來歲的少年,我老被人欺負。各種問題及我的身份讓我很糾結。於是我常轉向「我的空間」等社交媒體,試著讓自己感覺良好,獲得積極的反饋、點讚和留言。約十年後我開始使用Instagram,後來當然就是TikTok了。
TikTok是對我影響最大的應用程式。它徹底改變了我的身份。它把那些不同的觀念推送給我,放在以前我未必會考慮的觀念,TikTok真的成了我生活中的大事,讓我沉迷其中。他們說這幾乎就像數字鴉片類藥物,因為你總是想要那種血清素激增的感覺,那種治癒感。
我是最早加入TikTok的網紅之一,我還受邀前往TikTok位於倫敦的總部。我有一位創作者、合夥人經理。總體來說,我去了那裏,他們說,「看,我們不做舞蹈影片和對口型影片了,那是(位於中國的母公司)字節跳動公司做的。」他們希望人們表達自己的個性和身份。我就想,好吧,所以我基本上需要講述自己的故事,並與觀眾分享。
TikTok希望網紅表達自己的個性和身份
楊傑凱:我想打斷一下,他們特別提到他們想彰顯你個人的身份特殊性,他們是這麼強調的嗎?
倫敦:是的,他們基本上是說,我們不需要網紅,我們也不會在FYP中宣傳這個,FYP就是主頁,稱為「你的專屬頁面」(For You Page)。我們不會宣傳舞蹈潮流或對口型的影片,我們希望人們表達自己。於是我這樣的人,為身份而掙扎的人,來到了公眾面前。他們希望我展現出我的個性,讓人們進入我的生活,談自己的身份掙扎和個性,並試著表達給觀眾。他們說這會幫助我獲得瀏覽量、粉絲和參與度。所以我想,好吧,如果這就是他們要我做的,我最好照做。
楊傑凱:這無疑很有意思。在我們具體深入談論TikTok之前,我注意到一點,你的整個人生軌跡……當然你一直在身份認同上掙扎。我想,你成了南韓流行音樂的一個超級粉絲。
倫敦:是的。
僅僅幾年之內做了很多大整形手術
楊傑凱:而且你知道,這不僅僅是男性、女性的身份,這裏甚至還有種族認同,這就是你所處的情況。但這一切都發生得非常緊湊……僅僅幾年之內。我有點驚訝於你如此努力地經歷了所有這些不同的變化,我是說,一些非常非常重大的手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如果你不介意我這麼問的話?
倫敦:作為一個十來歲的少年,我從來都不喜歡自己的樣子。我總是與其他孩子不同。我有身體畸形恐懼症。因為我的外表,可以說有人專挑我欺負。所以我長大成人後,我想開始改變自己。我在南韓住了一年,南韓的整形手術非常有名。南韓存在一種社會壓力,要看起來是某種樣子才能獲得幸福,獲得成功,實現夢想。所以,我最初屈服於了這種壓力,並開始了改變自身的手術。我想讓自己外觀上更像韓式女性,因為我想成為廣告牌或電視上那些人中的一員。她們看起來很快樂,她們被崇拜、被喜愛,我以前從未體驗過這種感覺。
然後,當我開始使用社交媒體Instagram和Twitter,當然還有TikTok時,那以後我開始真正渴望線上的認可。每次我改變自己時,無論通過手術還是其它方式,我都渴望人們認可這一點,並告訴我「你看起來不錯」,「你看起來很漂亮」,「你看起來棒極了」。如果我得不到,我就會想,好吧,我有問題了。我會質疑自己的身份,然後我會開始把自己推向一條黑暗的道路,做更多的手術,並對此上癮。所以我開始在社交媒體上花大量時間真正反思負面評論。如果有人說,「你看起來很醜」,或者……我會考慮這一點,這其實會影響我。
然後當我成為Instagram和TikTok上一個非常狂熱的社媒用戶時,我更加困惑了。那些算法非常精明,因為它們可以根據你的想法推送內容。它推給我的內容,基本上是說你可以成為你想要的任何身份。成為不同的身份是件好事。有個性是好事。我們都不一樣。我們中的一些人生來就不同。這就是我剛開始看到的內容。我開始想,好吧,也許這是來自上面的信號,我註定要與眾不同,我註定要改變。
疫情期間孩子們狂刷TikTok 對身份感到困惑者激增
楊傑凱:哇,這太有意思了。是的,疫情確實……2020年初實行了封控,我們看到發生了很多事,但我想很難找到相關的具體的因果關係。但有一點,TikTok增長了很多,迅速壯大。我們還看到一點,甚至美國青少年的自殺意圖也在大大增加。我發現的統計數據令人震驚。我是從斯科特‧阿特拉斯(Scott Atlas)博士那裏得知的。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我想為你確認一下那個時間,因為實際上你做的一切都在那期間,對嗎?
倫敦:對。在2019年,我是一個非常狂熱的TikTok用戶,而此時TikTok開始出現爆炸式增長。2019年他們獲得了約6.93億次的下載量。快進到2020年,疫情發生了,全球用戶數翻了一番,達到12億。大家都在用TikTok。因為疫情期間大家都被限制在家裏,沒有人參加社交活動,所以我們想念基本的人際互動,與人交談,獲得認可,得到稱讚。我們想念這一點。我和許多其他人,數百萬人,我們把TikTok作為一個出口。我開始每天花很多小時,多到每天8個小時我會無休止地滾動屏幕。我甚至可能沒甚麼興趣,我只是洗板,洗板,洗板。然後算法會開始向我推送越來越多的不尋常的內容,像有心理健康問題的情緒化的人的內容。
我們看到很多這種情況是在疫情中引發的,因為人們不能互相走動了,他們被迫待在自己家裏,所以我們看到了心理健康狀況的惡化。我也經歷過這一點,因為被關在家裏,連出去散步都不行,你還能做甚麼嗎?所以我整天都在TikTok上在線,我看到其他人都在為自己的身份而掙扎,並分享自己的身份,然後他們突然間得到了愛,得到了認可。因為我總是質疑自己,所以我想,我也想感受到愛,想要感受到那種認可。它實際上成了一種癮,想獲得瀏覽量,獲得點讚,感到被認可,感覺自己有價值。這確實激勵了我和許多人。我認為,我們確實可以將這種日益增長的趨勢,以及人們性別轉換或認定自己為非二元性別、為跨性別者以及所有其它身份的這種社會傳染,歸因於那段時期,歸因於被關在家裏的長達兩年的時間,歸因於使用TikTok。從那時起,我們真正開始看到對自己身份感到困惑的青少年激增。
人們說我看起來像個女孩,我想哇
楊傑凱:我想澄清一下,你大部份手術都是在2020年之後進行的嗎?
倫敦:我接受手術是從2013年開始的,最初是為了改變自己的特徵,努力培養自信。所以我做了鼻子手術,然後2018年、2019年左右我做了更多的手術。事實上我做了下巴手術、臉頰手術,這讓我的臉顯得更女性化。然後在疫情期間,那時我一直在為自己的身份問題而掙扎,我在網上展示過,我仍然不確定我是誰。所有方面似乎都表明我是跨性別者。我看到的所有影片都是這類,這個跨性別,那個跨性別。我一生一直都有這些問題。我不是百分百確定。難道我生錯了身體?為甚麼我總感覺不一樣?這確實形成了刺激作用。
在我對TikTok上癮期間,我確實研究了成為跨性別者及其過程。然後我最終去做,是在疫情之後。我最終真的安排了預約,並在一天內經歷了11個將面部女性化的手術,因為我花了太多時間在手機上,我沒有進行社交活動。然後,我看起來越女性化,妝化得越濃,人們就越誇我。但我對此並不習慣,我習慣了被人霸凌,貶損我,說我一無是處。所以那是一種很好的感覺,我想我已經沉迷於這種受關注的感覺了。人們告訴我,我看起來很棒,「你作為女人看起來更好看,你看起來很有女人味」,人們說我看起來像個女孩。我想哇,實際上……也許這些人是對的。
作為TikTok創作者的過程
我們繼續與奧利‧倫敦交談。他是《性別瘋狂》一書的作者及「公平第一」委員會的發言人。
楊傑凱:我想我們回過來再談談TikTok的問題。你對應用程式的參與是創建內容,是嗎?而不是只是被動地滾動屏幕、吸收內容、獲取看法等等。我們知道這可能會非常強大,我們知道它很容易讓人上癮,事實上它就是這樣設計的,每個社交媒體都如此。但是作為創作者的這個過程又如何呢?你談到你被告知應該展示你的個性,展示你不尋常之處。所以請向我解釋一下。
倫敦:是的,2018年左右我參加了TikTok在倫敦總部的一次會議,我在Instagram也有被指派的合作經理。你發展得越大,你的粉絲就越多,他們就為你提供某種創意合作經理。他們基本上每個月都會和你交談,他們給你出一些主意,他們告訴你,「好,這就是現在的趨勢。如果你想要打敗『算法』取得成功,這就是你需要做的。」所以當我在TikTok開會時,他們總是告訴我,要表達你的個性,展示你不一樣的身份。他們說你越獨特、越不尋常,你獲得的參與度就越高,所以這會幫助你在這個平台上成長,然後他們確實會幫助你在算法上推動這一點。所以,如果你基本上遵守他們的規則,你將會得到推廣,你會看到巨大的增長。
對我和許多創作者來說,TikTok做的另一件事,是他們激勵你創作內容。所以有一個叫「創作者基金」的。人們會因為創作並根據瀏覽次數而獲得獎勵。這並不一定意味著有多大幫助,哪怕你有數百萬的瀏覽量。但對於某些人來說這可以成為一種激勵,是吧?如果他們只是待在家裏每個月就能賺幾百美元,或尤其在疫情期間,一旦成功,有些人就能賺幾千或幾萬美元。而且你還有TikTok直播(TikTok Lives),我以前一直做直播。你會得到獎勵,你會得到……粉絲會發送貼紙,貼紙可以轉化為錢。這就是TikTok對創作者所做的。他們把你吸引到那裏,他們向你保證,「好的,我們會推廣你。」事實上,他們確實將你推到推薦頁面,然後你會得到那些激勵,讓你繼續使用這個應用。
不良行為會受到TikTok的獎勵
所以它會激勵你,讓你變得有點瘋狂,並以不尋常的方式表達自己,因為我們一次次看到,那些著名的TikTok網紅,迪倫‧馬爾瓦尼(Dylan Mulvaney)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們一開始很正常。你知道,他是一名演員,一名喜劇演員,製作一些有趣的、搞笑的影片,有點瘋狂。然後,突然你看到這樣的進展,他們的粉絲增加,參與度增加,他們開始表現得越來越奇怪,這是由算法推動的。就我而言,我分享的是我的身份掙扎問題,回想起來當時非常奇怪,這點得到了推廣。
這就是我們所看到的,不良行為會受到TikTok的獎勵。你那樣的行為會得到激勵。當我們看到有網紅表現得很瘋狂,然後人們分享他們的性別轉換歷程,情況變得越來越極端,以至於像迪倫‧馬爾瓦尼這樣的人說他想懷孕,因為這是為了獲得瀏覽量,獲得關注度,獲得認可。然後他說他是女同性戀,然後他說他在使用衛生棉條。它驅使人們以非常奇怪的方式行事,因為這給了他們獎勵、激勵。
列寧:只要給我一代年輕人,就可以把他們變成共產主義戰士
楊傑凱:你知道,我經常向人們講TikTok,當然,從中國共產黨對這個應用的特殊影響的角度,我很感興趣,中共通過自己的法律及例如軍民融合政策等等,中共手中可能握有非常、非常強大的武器。關於你所說的一切,如果你想將破壞穩定的信息發送到最受美國年輕人歡迎的社交媒體應用上去,這聽起來像是正在發生的事情。從我聽到的你的說法來看,和你想做的事情還不一樣。你同意這種觀點嗎?
倫敦:是的,絕對同意。若我們看看這兩者之間的並行之處……TikTok在2018年開始做大做強,然後第二年疫情爆發,用戶數量開始翻番,增加了幾億。人們產生了這種癮好,TikTok再次激勵創作者創作內容,鼓勵人們使用這些應用程式。這就是為何你看到影片非常短。它和注意力持續時間有關。5到15秒的影片,這恰恰就是現在年輕人在內容上能保持關注的時長。所以你搞5秒的影片,滾動,滾動,滾動,你會看到上面一些非常奇怪的東西。這是很多、很多人每天都會在動態推送中看到的。
我認為TikTok只需要了解你作為一個人,哪些方面你容易受到影響,了解你在想甚麼,然後他們會把那些內容推送給你。所以在群體中,現在有些女孩,主要是想成為跨性別的女孩,在十來歲少女中迅猛增加,她們不懂甚麼是男人、甚麼是女人,沒有男性意識或女性意識,這真的會讓年輕一代崩潰。共產黨領袖列寧說過一句話,大意上說,只要給我一代年輕人,他就可以影響他們,並基本上把他們變成共產主義戰士。我認為這就是中國(中共)正在期待的。你知道,他們只需要一代人。他們需要種下那種子,在他們年輕的時候就得到他們,向他們灌輸。然後這些人就永遠成為不了正常的成年人了。他們總是會經歷那些糾結。他們會心事重重。他們不會對政治或世界上正在發生的事情感興趣。他們只會被自己的掙扎所吞噬。無論從職業上還是技能上,他們都不會為社會做出多大的貢獻。他們總是會陷入那種內心衝突的困境。
我必須停止這種行為,因為它不健康
楊傑凱:你已經發現了……從你所說的一切來看,我覺得你是在講述自己的處境,但似乎也找到了擺脫的方法。請告訴我這是怎麼發生的。
倫敦:好的。去年我使用TikTok和社交媒體的頻率開始大大下降。你知道,我過去非常頻繁地使用它。當我查看自己當天洗板幕時間時,發現是13到14個小時,有時是16個小時,其中很多時間主要是花在TikTok上,然後是Instagram。所以我被它害慘了。然後到了某個時間節點,我沿著這條毀滅之路走著走著,由於我讓自己家人所經歷的事情,致使我和家人之間出現了很多問題。那個時候非常、非常艱難,所以我不得不停下來。我就像一列即將脫軌的火車,我不得不停下來踩煞車,找到解決辦法。我開始接受治療,開始上教堂,開始少用TikTok和社交媒體。
實際上我發現,僅僅通過少用社交媒體,我的幸福感就增加了十倍。現在我用Twitter之類,但不像以前那樣只貼自己的照片和影片。那就變得非常自戀了,大家都用社交媒體,但那個就非常地自戀,我們總想獲得讚美、關愛,為了獲得那種關愛,我們總要做一些極端的事情。所以,我不再那麼做了,這讓我增加了幸福感。讓我認識到,應關注自己內在的東西。外表怎麼樣並不重要,獲得多少點讚、多少留言並不重要。它關係到作為一個人你是誰,你是有責任的。作為成年人,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成為好的榜樣。
很多孩子對網紅的崇拜,超過了對老師或醫生的崇拜,他們更加崇拜網紅。所以若一位網紅說了些甚麼,它可能是非常有害的,青少年會盲目追隨,就像追隨邪教一樣,或幾乎就像一種宗教一樣。所以,我覺得我是有責任的,我清醒後就想,這樣很糟糕,我不應該傳遞這些東西。儘管TikTok獎勵我,我獲得了很多品牌協議和激勵,我必須停止這種行為,因為它不健康。所以這是自我反思的綜合結果,「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因為我最終會死在手術台上。」你知道,20年前我們是沒有社交媒體的。我想回到從前那個快樂的我、滿足的我,我那時很害羞,沒有安全感,但作為一個小男孩,我總體上很快樂。
中國版抖音和美國版TikTok之間的區別
楊傑凱:你在書中提到一點,中國版TikTok和美國版之間的區別。請跟我談談這方面。我覺得你剛才說的與此非常相關。
倫敦:是的。兩者之間有很大的區別,中國版TikTok,即抖音,其西化版就是TikTok。關鍵的區別在於內容。在抖音上你會看到技能分享、教育、課堂上的孩子、學習軍事方面的知識,但它也宣揚集體主義、民族主義。我們看到一個非常、非常關鍵的區別,我認為這就是為甚麼在中國的人,你看不到人們性別轉換或變性或使用性別代詞。這東西似乎是不存在的,因為這些孩子在網上沒有得到這些推送。這是不允許的,是不會被張貼在那裏的。他們只有促進技能共享、教育方面及家庭單元方面的內容。
你在抖音上看到家人分享他們的生活以及幸福的家庭。在美國,你是看不到的,一切都是關於個人的,一切都是關於青少年的。我們經常看到青少年與家人斷絕關係,或TikTok把他們孤立開來,因為,看吧,他們整天都在玩手機,他們疏遠了家人。他們幾乎被教導說,有家庭是不好的,有妻子或丈夫是不好的,你需要有個性,你很特別。它試圖告訴孩子們「你是特別的,你是獨一無二的,你需要採用不同的身份來脫穎而出。」
西方的TikTok極大地影響了孩子們
楊傑凱:所以,這幾乎就像在抖音上,他們真正專注的是維持社會的凝聚力,你甚至可以說圍繞這個進行灌輸。你認為TikTok上所發生的事是一種灌輸嗎?
倫敦:我認為這絕對是一種灌輸。你看,即使在中文版抖音中,它的的確確在推廣某些東西,對中共有利的東西。他們顯然可以控制這一點,他們可以控制中國的任何事情。所以我認為,就西方的TikTok而言,我們看到了孩子們變化的趨勢,你知道,現在已出現11歲的孩子服用青春期阻滯劑和激素,人們會得到獎勵。像迪倫‧馬爾瓦尼這樣在TikTok上擁有一千萬粉絲的人,他們幾乎是因為不良行為而得到獎勵,因將這些不安全感投射到孩子身上而得到獎勵。迪倫已被視為成功的象徵,是吧。因為孩子們看到,好吧,他有品牌協議,MAC、美寶蓮或百威淡啤,他真的很酷,我們應該成為那樣的人。所以孩子們現在渴望成為網紅,大約四分之一的孩子想成為一名網紅,而不是一名獸醫、醫生或科學家。這就是我們生活的文化。所以我們不得不認為,我們知道中國(中共)最終會控制這些孩子的數據,並且我相信它能聽到人們說話並使用相機鏡頭。這已經被多次報道過,而且它(中共)非常擅於操縱人,那是一種非常聰明的人工智能算法。
我意識到我應該鼓勵孩子們接受自己
楊傑凱:你說你有些遺憾,可能影響人們走向了錯誤的方向。你是如何處理這個問題的?
倫敦:是的,我的確對此感到有些遺憾,因為你看,我在各個平台上有230多萬粉絲,在TikTok上有110多萬粉絲,幾年來僅在TikTok我就有數十億的瀏覽量。所以我有一些反思,我想,也許我投射到TikTok上的一些身份問題的掙扎可能會影響年輕人,讓他們認為這是完全正常的行為,是可以接受的,並且整形手術是一件很棒的事情。但我現在已經意識到這是錯誤的,因為我意識到我應該鼓勵孩子們接受自己,從自身找到內心的自信,而不是瘋狂地改變自己,變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變到面目全非的地步。我認為對孩子們來說這是不健康的。這就是我們生活的時代。我們生活的時代關注的一切都是外貌、外表,大家都想變得很特別,大家都想與眾不同,獲得認可。
但我認為,你可以獨一無二,你可以做你自己,你無需改變、無需採用那些身份就可做到。我也努力鼓勵孩子們……你知道TikTok上有很多年輕人關注我,我鼓勵他們不要用TikTok太多,不要整天花在TikTok上,因為那是不健康的。孩子們應該參加社交活動,他們應該參加體育運動之類的活動。所以我現在覺得我有責任,我確實因為分享那些東西而感到一些內疚。那是我經歷過的心理健康掙扎,但我在網上分享了這一點,我對此確實有些內疚,因為我可能負面地影響了某個人。
去教堂尋找信仰,幫助我頭腦清晰起來
楊傑凱:當然,你提到,你在這個過程中找到了信仰。這對你的決定有何影響?
倫敦:當我最需要找到上帝的時候,那是某種關鍵的時刻,因為我確實在這條黑暗的道路上掙扎著,做了所有那些極端之事。在那段反思的時期,我做的其中一部份就是努力找尋自己。我上教堂,把手機留在家裏,不上TikTok,不上社交媒體,就是找尋某種慰藉,找尋內心的某種平和,並嘗試釋放舊時的我。那個小男孩沒有……在我十幾歲之前,沒有對自己的身份感到那麼困惑,那時是快活的,在鄉間、在樹林裏奔跑。就是努力釋放那些被壓抑的記憶。
上教堂給了我清晰的認識,也給了我人生的目的。它給了我一個目的,你看,我有很多的粉絲,我有很大的影響力,我應該正確地做事,應該以好的方式來做,因為那真的讓我意識到,我實際上……那幾乎是犯罪啊。你在向這個世界投射一些不好的東西,你實際上正在造成影響。這不僅僅是我在手機上發帖,它實際上在影響世界各地的人們。所以去教堂尋找信仰,幫助我頭腦清晰起來,讓我意識到,我需要遵循耶穌的教導,做一個好人。
對家長們的建議
楊傑凱:你提到家長們在聯繫你。你對家長們有甚麼普遍性的建議嗎?當然你年紀稍微大一點,我想你可能比家長們更了解其中一些經歷,是吧?
倫敦:是的。
楊傑凱:就是孩子們正在經歷的事。
倫敦:是的。確實有很多家長一直聯繫我,我只想對家長們說,了解正在發生甚麼狀況非常重要,特別是你孩子手機上的內容。你可以啟動家長控制功能,你可以設定停止使用的時間,也許晚上9:00是你的孩子不可再用社交媒體的時間。甚至,給他們設一個限制,我認為這樣做非常健康,也許給他們可玩一小時的限制。因為在這個時代,孩子們都很聰明,他們都會用手機。你不能因為他們玩手機而突然禁止他們。他們會反抗,他們會發瘋。但你也許可以說,你看,作為今天踢足球或者上鋼琴課的獎勵,你可以玩一個小時手機,和朋友聊天。
但我認為家長必須對這些孩子訪問哪些網站進行控制,無論TikTok,還是他們在Google上瀏覽,都有一些東西被強加給那些脆弱且非常容易受到影響的孩子。所以應密切關注。要時刻關注學校裏發生的事,這是我們看到灌輸發生的另一個地方,一些學校圖書館的書籍向孩子們推送非常色情化的內容以及性別轉換的內容。一定要注意,我認為這是最重要的。
家長們,為人父母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我有兩個教子,所以我知道會有多難。你需要做的是,不要因為你累了或很忙,就把iPad或手機給他們。讓孩子們跟你一起做飯,甚至一起打掃房間。始終與孩子們互動,而不僅僅是,「哦,我忙了一整天了」,就把手機給他們了,因為他們在看甚麼你是無法控制的。
楊傑凱:好的,奧利‧倫敦,很高興你作客我們的節目。
倫敦:謝謝。非常榮幸,很感謝。謝謝。
楊傑凱:我們向TikTok發出置評請求,但TikTok未立即回覆。
感謝各位觀看本期《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對奧利‧倫敦的採訪。我是主持人楊傑凱。
完整版影片請移步youlucky:https://www.youlucky.biz/atl
《美國思想領袖》製作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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