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歌手刀郎新專輯《山歌廖哉》因為其中一首《羅剎海市》而爆紅,11天時間的播放量就超過了80億。有外國媒體報道說,這首歌已經不是流行歌曲這麼簡單,而是形成了一個文化大事件。《羅剎海市》之所以成為一個超越音樂的大事件,是因為這首歌的歌詞裏面有很多對美醜顛倒、黑白不分的諷刺。有人說這些歌詞是刀郎批評中國流行音樂界的一些人,但也有人說,這裏面的內涵恐怕遠不止這麼簡單。
刀郎新歌現象級火爆 照透中國陰暗面
動漫藝術家郭競雄(筆名:大雄)在《菁英論壇》節目中表示,刀郎這首歌取材於《聊齋誌異》裏面的一個短片,叫「羅剎海市」。羅剎海市這個短片在蒲松齡寫的時候,本身就具有一定的諷刺社會的意味,就是說這個社會美醜、黑白不辨,社會認知結構顛倒,那麼你在這個社會想要生存的話,你必須得符合他們的這種惡趣味,把自己臉塗黑,把自己扮醜,才能夠得到這個社會的賞識,其實這是對當時那個時代的影射。今天,刀郎這個《羅剎海市》是借用了聊齋這個故事,用山歌的形式來表達,藝術形式上就有這個調侃和俏皮的味道了。
具體來講,說這首歌到底影射了誰,或者是罵了誰,我們目前所看到的都是社會上各個人士的解讀,因為刀郎與那英有過十幾年的恩怨,所以觀眾會去解讀這首歌,說是指代了那英,指代了楊坤,指代了汪峰,指代了高曉松,這四個人實際上就是代表著當今中國流行音樂的精英階層,就是他們有話語權,他們掌握了很多資源,經常就壩屏在電視上,或者是說娛樂界這樣的一個階層,所以大家民怨已久,就藉這個事情開始形成大的浪潮,攻擊到他們四個人。
大雄表示,刀郎在中國政治上並沒有被封殺,民間所謂的封殺,實際上是音樂圈的人對他不待見,就是音樂圈有一個小資情調,有個小圈子,他們不喜歡這種風格。包括:刀郎、鳳凰傳奇、龐龍,就典型的這種民間流行歌手,不被他們這個知識精英所喜歡、所待見。
尤其是在2010年有一個中國音樂風雲榜排行榜,當時刀郎一張專輯的銷量是280萬,那已經是很大的銷量了,包括像當時的頂流周杰倫也就是30、40萬那樣的水準,刀郎已經比他翻了好多倍了。但是當時擔任評委的那英,就說刀郎的這個音樂不具備文化審美,就把刀郎從票選第一名就給拿掉了,前十名只選了九名,就沒有刀郎了。那麼這件事情就結成了他們倆之間的樑子,然後觀眾也感覺不滿,大家對那英就產生了這個負面評價,這種怨恨的心理就有了。
《大紀元時報》總編輯郭君在《菁英論壇》表示,刀郎的新歌《羅剎海市》爆紅後,中共官方媒體也在推波助瀾,中央電視台的一個社交媒體帳號表示,刀郎這首歌是罵美國的,它說歌詞中提到羅剎國大概在太平洋西部以東26,000里,這就是美國,歌詞中還提到馬戶,那就是驢了,美國民主黨的標誌就是驢,它說歌詞中唱黑白不分、美醜顛倒,寓意就是刀郎在批評美國。當然了,中共這個帶節奏帶風向,帶得最厲害了,還說刀郎是罵那英、汪峰那些中國流行音樂界的大戶。不過,中共其實說甚麼都不太重要,就算刀郎這首歌原意要罵誰,也不是很重要,因為中國的聽眾聽了這首歌,他們心中甚麼感受、怎麼想的,才是最重要的。
郭君說:「因為藝術從來是兩次創作,一次是藝術家的創作,第二次是受眾聽到、看了之後他們心靈的感受,所以當中國人聽到這首《羅剎海市》後,他們聯想到甚麼東西,這個才是最重要。」很明顯,80多億的播放量說明中國人聽到這首歌產生很大的共鳴,而這種共鳴就是不滿當下中國的社會,不滿中共,這才是最重要的。刀郎這首歌已經成為一個輿論海嘯,或者說是一種社會情緒的爆發,而社會情緒是可以積累的,我們看到這一段時間民間出現了自嘲是韭菜,然後就是躺平,然後是四不青年,到現在這個《羅剎海市》80億的播放量,這就是一種對中共不滿的情緒大爆發,這個和北京的大洪水差不多,太突然了。
特權侵蝕音樂圈 「風雅頌」 從藝術風格到階層對立
大雄在《菁英論壇》表示,文化有「風、雅、頌」,在80年代以前,中國(這裏指中華人民共和國)基本上所有的音樂作品都是頌歌,這種歌都是甚麼《東方紅》《國歌》,包括他們把音樂分成美聲唱法和民族唱法,把民族唱法也變成了頌歌,像甚麼《草原上升起了不落的太陽》,總之就基本上所有的歌都屬於頌歌。那麼頌歌在80年代初就走向末期了,新的流行音樂起來了,這就屬於我們所謂的雅樂,就是說以前一直歌唱集體主義,到了80年代初期,就是鄧麗君也好,當時的崔健也好,他們在音樂中就是要表現個人,要追求個人意識的覺醒,這就成為了早期流行音樂創作的一個社會基礎,他們已經不再去關注集體意識,不去關注甚麼黨的光明未來,他們關注個人的恩怨情仇,個人的感受,這就屬於近代這個流行音樂興起的一個根基。
這也就是那時候為甚麼崔健會火,當時創作的《雪城》的主題曲,還有《渴望》的主題曲,都是那種把社會大的階級情懷變成了個人的小我情懷,這就是後來被那英和高曉松他們所標榜的不具備審美的審美傾向,這就很像中國古代對雅樂的區分,比方說,我們形容這個藝術家很有「雅」,比方說這個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典型的是他不僅寫個人情懷,而且要寫的是一種情操、情志,就是個人的人生狀態和整個人生理想和這個宇宙之間的關係,那這就被稱之為雅樂,實際上這是貴族階層的這種審美觀。
那麼再就是「風」,就是刀郎代表的這種音樂風格,就是民風,像老百姓現在所流唱的,那麼他們所代表的風格,基本上就是男歡女愛比較多,情愛的比較多,物質享受的稍微多一點。在中國音樂就分為「風雅頌」這麼幾類,如果讓我們來判斷的話,我們感覺刀郎的音樂基本上屬於「風」這個類型,因為它大部份都是民間口味,屬於老百姓喜於傳播的。
那麼至於說他和那英這些音樂圈人為甚麼會產生這麼大的矛盾?其實我想,這個社會上任何一種人喜歡任何一種歌,都無可厚非。以美國為例子,你喜歡黑人音樂,你喜歡古典音樂,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是沒有甚麼問題的。不能說我喜歡古典音樂就看不起喜歡爵士音樂的,看不起喜歡鄉村音樂的,在美國這裏是沒有這種現象的,大家都是平等的,公平地在社會上競爭。那麼問題的點在於甚麼地方呢?在於他們這些人掌握了話語權,他們要形成了一個權威,不讓你喜歡的音樂流行,那這就變成中國特有的一個音樂圈的現象,我要樹立一個權威,我是這個權威的老大,我不讓你在市場公平競爭,那大家就不滿意了,我想這就是這個問題的一個根本原因。
從貴族批判到民間批判 預示大革命前夜
郭君在《菁英論壇》表示,崔健在80年代第一首爆紅的歌是《一無所有》,當時中國人都普遍窮,大家基本上都一無所有;80年代末崔健的《一塊紅布》也是爆紅了,他每次唱的時候,先用一塊紅布蒙上自己的眼睛,然後再唱歌,那個意思其實是很明確了,《一塊紅布》的歌詞是,「那天你用一塊紅布蒙住我,蒙住了雙眼,也蒙住了天,你問我看到了甚麼,我說我看到了幸福。」我們當時聽到這首歌也是很激動,那真的是對現實社會的批判,他直指中共那種洗腦,直指中共的那種思想壟斷,所以那首歌非常受歡迎,所以崔健之後在很多年都被禁止出唱片,禁止在國內開演唱會。
獨立電視製片人李軍在《菁英論壇》表示,《羅剎海市》這首歌讓我想起了前兩年馬來西亞華裔歌手黃明志的一首歌《玻璃心》,這個《玻璃心》表達的,其實就是在海外生活的這些懂漢語的人對中共的一個理解,就是,我說甚麼都不行,你(中共)永遠是對的,連我都是你的,要不然就不讓我買這個那個,要不然就是要批評我,還要我跪下…等等等等,所以歌裏說,對不起,我跪不下。那麼那首歌唱出來之後,在海外產生了很大的共鳴,很多人覺得是啊共產黨就這樣,太難纏了,怎麼跟它說道理都不行,它就跟你蠻不講理,這個是海外的人對中共的理解。
那麼現在中國內部,《羅剎海市》的確是一個文化事件,刀郎這首歌,你說他硬是指誰,指娛樂界也好,指政壇也好,我倒覺得沒有這種概念。他就是在說一個大家已經可能不太記得的流傳的故事,就是羅剎海市,那個社會跟現在的社會太像了,那個大官都是長得最醜陋的人,在當前可以影射成為心靈最醜陋的人,整個社會就是這樣一種現象,就是共產黨的文化造成了今天中國這個現狀。刀郎這首歌之所以成為一個文化事件,就是他把這個現狀很自然地通過這首歌給展現出來了,所以在中國民眾的心底產生了巨大的共鳴。
大雄對《菁英論壇》表示,其實從雅樂開始,就屬於對社會有批判的藝術,因為往往對社會形成這種尖銳批判的都是知識份子,知識份子在以前的時代就是代表貴族階層,貴族階層往往就是提出社會意見的階層。那麼等到了民間,到了用「風」批判的時候,這就是形成燎原之勢了,那就是整個社會產生了大的問題,那屬於是革命爆發的前夜了,這就是到風的程度的批判。大雄說:「往往藝術家是一個敏感的群體,藝術家的批判是前衛的,是站在前線上的,等到民間產生巨浪的時候,那就是這個社會在爆發革命的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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