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開始受到國際關注的中共強迫勞動罪行,焦點集中在新疆的集中營,因涉及當地的棉花產區,新疆棉花因此受到抵制。但長期在中國存在的中共監獄奴工問題,雖偶有報道,似乎並沒有被國際上予以更足夠的關注,並採取有效的制裁行動。
本文選取幾位曾被強迫在中共監獄做奴工的女性受害者講述的經歷,展現這一罪惡的冰山一角。
她從遼寧省女子監獄帶出了幾件出口歐美的夾克衫
流亡美國的王春彥女士,原是遼寧的一位成功商人,擁有自己的外貿公司。因為堅持修煉法輪功,她曾被關在大連姚家看守所,2003年1月9日被投入遼寧省女子監獄。王春彥在獄中被強制高強度勞動,大量製作各種奴工產品。牢頭毫不掩飾地告訴她們,製作的服裝要出口到歐美國家。
王春彥3月26日向《大紀元》揭露了遼寧省女子監獄的奴工黑幕:
「我剛去的時候,正月十五,(獄方)強制我們加班加到下半夜兩點。那天我特別痛苦,因為正月十五是一個團圓的日子,人們都被強制在那裏加班。加到下半夜兩點,很多人迷糊了。都沒怎麼睡天就亮了,繼續做奴工。」
「每天從早上起來,六點多鐘就進車間了,吃飯就五分鐘,吃兩口就到點了,趕緊幹活。喝水,一天只給你兩瓶水,五百毫升的熱水。」
她說,因為工作量太大了,有時完成不了,獄方就不給吃飯。有一次,整個小隊三天的中午飯被停掉。
王春彥提到,在長期勞累和壓抑環境下,服刑人員很多人染了病,有些人肺不好,有的人肝不好,有人身上長了濕疹、疥瘡的,還有各種傳染病,但照樣在幹活,產品也沒有任何衛生檢疫。
王春彥2004年1月15日獲釋。她從監獄帶回的行李中,意外翻出一件包裹,裏面裝著幾件衣服。王春彥認出那是她在監獄的生產車間做質檢的最後一批貨,不知是誰將其塞到她出獄的行李中。
王春彥出獄後,帶著那幾件衣服,輾轉於2015年11月抵達美國。
2021年5月4日,王春彥在維珍尼亞州庫爾佩珀縣(Culpeper County)委員會上以自己的親身經歷作證,並向在場的委員展示她所參與製造的奴工產品。
不止經歷做奴工,王春彥在獄中還經歷了種種酷刑, 也見證了其他被迫害者的死亡。
今年2月23日,維珍尼亞州議會褒獎王春彥揭露中共暴政的勇氣,稱她是「共產中國奴工勞改營的一位倖存者」。
王春彥3月28日對《大紀元》記者說,她在美國的商場看到了大連看守所裏生產的那種座廁紙墊。「幹這個活,要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動,長時間許多人手都殘廢了。手都癱了,不敢彎,特別的殘酷,你看價值便宜,它背後真的(飽含)心酸血淚。」
她說,在美國還看到很便宜的內衣胸罩,有的兩件套、三件套的,都可能是奴工產品。「那些款式,那個面料,都是我們曾經做過的,特別好的才9美元。我覺得肯定是奴工產品,還有一些就是那個秋衣秋褲,在沃爾瑪賣的那些大部份都是,我們生產過的東西挺多的。」
王春彥說,中共出口商品漂亮的包裝下面,掩蓋的都是罪惡。「當你在市場上買到商品的時候,你肯定不會想到它背後有這麼多血淚故事。」
明慧網2018年8月26日報道說,遼寧女子監獄是製作全國公安部、司法部等所有警服、制服的基地,也加工鐵路等部門的工裝。此外還是製作多種品牌服裝、羽絨服、運動系列服裝等加工基地。很多服裝出口日本、美國、歐洲、非洲等多個國家,有些合作的廠家是皮包公司,把代理拿來的訂單送到監獄去加工,常年加工大量的外貿服裝。
《大紀元》記者撥打遼寧女子監獄的電話無法打通,查號台也沒查到有登記電話。遼寧監獄管理局則不接電話。
奴工上廁所限時限次,把腎都憋壞了
呂梅(化名)女士2006年曾被關在遼寧馬三家勞教所,現在逃亡路上。
呂梅說,當時她們生產的是軍隊的綠色棉衣,還有迷彩服,產品輸往全國。另外還生產過意大利洋服。
「(我)每天都幹12個小時,獄方給你加班加點,獄警會用技巧加量,假設你5個小時幹這活,她就給你加壓幹出10個小時活,甚至幹出15個小時活。」
「吃得不好,根本就吃不飽。最後我就一口牙全掉了,牙根都是黑的,上火,營養跟不上。」
呂梅說,奴工們上廁所被限時限次,「上午十點讓你上廁所,下午三點半讓你上廁所,廁所是上鎖的,(很多人)把腎都憋壞了。」
「馬三家這些女的,我們一起坐監的,出來後,到現在有十多個已經死了,大多是腎不好。」她說。
市場上精美的手工假眼毛,是怎麼來的?
童芳(化名)曾被關在黑龍江省女子監獄,她向記者披露,監獄共設十四個監區,其中一、二、三、四、五、六、七、十監區都有專門的車間,有大型流水線機器,主要是服裝的裁剪製作加工。
「每次進來的都是非常大的布匹卷子,要幾個人一起扛,前幾年犯人都是要加班加點甚至通宵幹。為了生存下來,很多人都變得像男人一樣,拼著命地幹活,能加分減刑,能在裏面活得稍微舒服一些……」
除了做衣服,奴工們做的工作還有許多,比如挑粟米豆、糊「老鼎豐」月餅盒袋、給小衫或頭飾品粘珠子亮片、搓棉棒、挑裝牙籤、纏果盤籤、挑咖啡棒、疊一次性手套裝袋、砸「老村長」酒瓶蓋、砸錫紙(有毒有味污染很大)、推假睫毛……等等。
「分的任務都是超負荷超強度的。把貨(材料)從操場背到監房大樓樓下,再一點點地背上四樓。裝著咖啡棒的大黃玻璃絲袋子有一米寬,一米半長,裝得滿滿的,一個人一趟背一袋,來一次貨,量都很大,一個人得背四、五袋子。背上來還得再挑,挑完,裝袋,再背下去,裝車,加班加點地幹。完不成任務不讓吃飯,不讓睡覺,扣分。
「市場上的手工假眼毛,是那樣的精美漂亮,可知道這是法輪功學員用簡單的推板,一點點硬推出來的。推眼毛非常傷害眼睛和頸椎,一坐是十八、九個小時(有時時間更長),三十多歲的人也戴上了老花眼鏡。幹眼毛長時間一個姿勢不動,幾乎人人都眼睛不得勁、頸椎疼痛,腿腳浮腫。
「二十幾個人擠在這麼小的監房裏,再加上堆放的幹活的材料,還擺著臨時搭起來的推毛的攤子,幹活的攤位有的使用打飯的桌子,有的在凳子上搪個紙殼子,狹窄的屋子擠得滿滿的,連進出的路也沒有。那正是炎熱的夏天,二十五六個人擠在一起,推眼毛不能有風,有一點風,案子上的眼毛就颳亂了,不能開門窗,還得趕進度。三伏的天,燜在屋裏即使甚麼都不幹就在監房裏待著,都熱得喘不上氣來。大家還急著推眼毛,每個人都熱得汗流浹背,豆大的汗珠順著髮梢一串串地往下滴,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熱也得幹,幹不完就通宵幹,今天幹不完,明天還是通宵幹。」
專家:中共監獄奴工是共產主義思想體系的一部份
中國問題專家橫河3月26日對《大紀元》表示,中共大規模地製造和出口監獄勞教所的奴工產品,在迫害法輪功的早期,就在海外大量曝光。美國政府當時故意忽視了這個嚴重的問題,所以才使後來的情況越來越糟糕。
橫河舉例說,2004年前後,「追查國際」(追查迫害法輪功國際組織)報道了河南瑞貝卡的假髮奴工產品,當時美國大量進口該產品,後來《南華早報》一個西人記者專程到河南許昌調查,勞教所都承認了。記者隨後逃到香港,寫出了報道,涉及有6家國際大銀行是河南瑞貝卡的大股東。後來紐約《村聲》(Village Voice)雜誌跟蹤報道,發現美國政府為了和中共進行貿易而壓制了禁止進口的要求。
「我還保留著這兩篇報道。美國政府當時的綏靖政策是不反對奴工產品的。」
橫河表示,目前國際社會對中國奴工產品還是關注得非常不夠,除了美國有相應的法律之外,大多數西方國家並不禁止,也沒有相應的制裁措施。即使在美國,也是這幾年,在新疆集中營奴工問題爆發以後才開始真正關注的。
2012年10月,美國俄勒岡的波特蘭居民Julie Keith打開從Kmart購買的萬聖節裝飾品盒子,發現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夾雜著英文和中文:「先生,如果你偶然間買到這個產品,請幫忙轉交這封信給世界人權組織。這裏處在中國共產黨迫害之下的數千人將永遠感謝和記住你。這個產品是在中國瀋陽馬三家勞動教養院二所八大隊製造的。」
這位作者後來被證實是法輪功學員孫毅,信中披露,工人們是高效率的奴隸,每個月的收入只有1.61美元,其中很多囚犯是因為修煉法輪功被關押在那裏,法輪功是一個和平的修煉團體,被北京視為威脅而受到鎮壓。
這封來自中國瀋陽馬三家勞教所的求救信,引起了西方媒體的持續關注,並已拍成紀錄片。媒體評論曾批評美國政府對制止中國奴工產品漠不關心。
不過橫河表示,好在現在西方國家對中共有了比較清醒的認識,也有針對性地進行了一些制裁,只能算是亡羊補牢。
另外,橫河表示,中共的監獄產品出口有嚴重的衛生問題,20年前就有關於中國出口的一次性筷子的健康危害的報道,但沒有看到國際衛生組織有任何反應。
橫河歸結說,奴工產品在中國是系統性的,制度性的,它首先是來自中共的意識形態。因為中共以前的勞教所,名字就叫勞動教養,文革前判刑的叫勞動改造,就是通過勞動來改造人,這是共產主義思想體系的一部份。
「就跟納粹集中營的口號是一樣的,納粹集中營每個集中營的門口都有一塊牌子,叫做勞動使你自由,是同一個類型。」#
附錄:
明慧網:中共監獄奴工勞動調查報告
追查國際:中共監獄、勞教所強迫法輪功學員生產奴工產品的相關調查報告
(大紀元記者顧曉華對本文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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