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教授說:「甚麼黨是親娘,長期地打自己的孩子,那還是親娘嗎?比後娘都殘忍!」根據資料,曲嘯此次回國後很快就病倒了,直到去世,再也不發表黨就是媽媽的演講了。
北歐的瑞典是個高福利國家,人民生活富足,環境也好,森林覆蓋率超過60%。不過,林子大了,甚麼鳥都有了,也出壞人。歐爾森就是這麼一位。他出生在瑞典的一個小鎮,16歲起,就因為當小混混經常出入拘留所。後來,他在卡爾瑪監獄裏遇到了銀行搶劫犯歐洛夫森。小偷見著搶劫犯,歐爾森特別崇拜歐洛夫森。
歐爾森出獄後就琢磨著要把他的偶像救出來,於是他想了一招,搶劫銀行並劫持人質,用人質換出歐洛夫森。
1973年8月23日,在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早晨9時多,歐爾森戴上面罩,走進信貸銀行的大門,拿出衝鋒槍,劫持了4名人質。特警分隊很快就趕到了,但是為了人質的安全,警察沒有攻入大樓。當地的電視台第一次直播銀行搶劫案件,全瑞典都在看政府如何解決這場危機。
歐爾森的條件是把監獄裏的歐洛夫森放出來,並給他們300萬瑞典克朗的現金,否則殺死人質。
歐洛夫森真的被帶到銀行大樓,他被釋放後,立即加入了歐爾森,兩個人一起劫持著4名人質與警察對峙。
這四名人質中,有三名女性,一名男性,他們都是銀行的職員。隨著時間的推移,極度恐懼的四名人質突然覺得,這兩名綁匪似乎也不是那麼壞。因為,他們開始說要殺死他們,現在居然還給他們吃的。後來,彼此還聊上了。
到了第6天,兩名劫匪決定繳械投降。4名被綁架的人質,雖然受了驚嚇,但是卻沒有受傷。
正義得到伸張,生命被挽救,誰看了都說是好事兒,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公眾無法理解了。
受害人被救出後,對警察的調查取證工作採取堅決不合作的態度。好像解救他們的警察,倒成了破壞他們「美好生活」的敵人。更讓人驚訝的是,一個受害人被解救後,急不可待要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成立一個基金會,籌錢,請大律師替劫匪辯護、脫罪。還有一個受害人叫做克里斯森,竟然愛上了劫匪,非他不嫁。為了表示決心,跑到監獄裏去和劫匪訂婚。
因為這事讓全體國民都迷惑不解,瑞典國會出資進行了長期研究。研究表明,幾位人質這種怪誕的行為,實際上是患上了一種精神疾病,產生這種疾病要有四個基本條件:
第一,受害人生命受到嚴重威脅;
第二,受害人處於完全的絕望之中;
第三,施暴者偶施小恩小惠,人質在恐懼和絕望中就會產生對綁匪的依賴心理。
第四,受害人所獲得的訊息只能是施暴者願意讓他們知道的,施暴者不願讓他們知道的訊息則被屏蔽。
病人發病後的具體表現是:受害人對是非善惡完全喪失判斷能力,對自身權益完全喪失保護慾望,往往對解救者恨之入骨,對施暴者反而感恩戴德。
因為這件事情發生在斯德哥爾摩,後來人們就把這種心理現象叫做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其實,不只是綁架案中,生活中也有很多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例子。
北韓冒著生命危險的脫北者,人都脫離了金家的控制,依然要替害得他們家破人亡的金家做辯護。
我們再說說末代皇帝溥儀。他被關進撫順戰犯管理所時,非常害怕被總清算,被殺頭。後來沒被殺頭,中共還給予他一定的生活待遇,加上每日不斷的「思想改造」和「教育」洗腦,他開始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他說:「要永遠跟著我的母親共產黨和毛主席走。」哎,溥儀的母親不是慈禧太后的養女,軍機大臣榮祿的女兒麼?是正白旗的瓜爾佳氏,怎麼變成共產黨加毛主席了?
1955年,中共幾個元帥來戰犯管理所參觀。賀龍問溥儀:「你當皇帝的時候吃飯香,還是這裏吃飯香?」溥儀回答:「當皇帝一天四十個菜,山珍海味吃不出味道,一點都不香,現在好,我一頓吃一斤多包子。」眾元帥哈哈大笑。徐向前說:「好好改造,你可以看到社會主義光明前途。」
經過十年的思想改造,1959年12月,溥儀被特赦。在接受毛澤東接見的那天,溥儀興奮異常,他說,「這是我永遠不能忘記的最光榮和幸福的日子。」
剛才說到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第四個條件,就是封閉外部的訊息。就像當初銀行人質一樣,不知道外界為營救他們做出的努力,不知道所有善良的人們對他們的期盼,所以他們在死亡威脅中把罪犯當成了救世主。
下面是個很好的例子。
上個世紀80年代,中國大陸有一部電影《牧馬人》,講述的是一名年輕的知識份子被打成右派,被下放到內蒙古勞動十多年,文革結束後才得以平反的故事。這個故事在生活中的原型人物叫曲嘯。曲嘯被平反後,對黨無限感激,到處去演講歌功頌德,被稱為中國八十年代的三大演講家。
但是有一次曲嘯出國演講之後,卻徹底發生了變化。
那一次,也是中共組織的對外宣傳,找了不少所謂愛國華僑去旁聽。曲嘯的確是演講高手,他被共產黨迫害的經歷,讓台下的人聲聲嘆息,一把把抹眼淚。說完後,他跟在國內一樣,話鋒一轉對台下的觀眾說:「黨就是媽媽,媽媽打錯了孩子,孩子是不會、也不應該記仇的。」偏偏這個時候一個台灣教授坐不住了,強烈要求發言。大會組織者知道這個教授,每次發言都是譴責蔣介石搞獨裁。好吧,那就讓他上台講講。
結果教授開始說了:「我過去只知道蔣介石、國民黨是多麼殘酷地對待不同政見者。可是今天,曲嘯教授的演講,當真是血淚的控訴,原來中共才真正邪乎!」此刻,曲嘯開始渾身發抖,中共的海外聯誼會會長也坐不住了,要打斷教授的話。教授說:「最後一句話,說完就下去:甚麼黨是親娘,長期地打自己的孩子,那還是親娘嗎?比後娘都殘忍!」根據資料,曲嘯此次回國後很快就病倒了,直到去世,再也不發表黨就是媽媽的演講了。
所以說,最關鍵的就是,受害者一旦獲得了被施暴者所屏蔽的訊息和真相,正常思考,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就會立刻痊癒。
治療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有個良方:
熱愛生命不苟且;
熱愛詩文不頌揚;
你禁錮我身,我心翻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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