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中國大規模群體抗議此起彼伏。大紀元了解到,在武漢2·15抗議前,中共曾大面積上門騷擾所謂的「維穩對象」,但未能阻止抗議發生。分析認為,從「白紙革命」到「白髮運動」,中國民意已經覺醒,中共暴力「維穩」失靈了。
知情人:中共警方上門騷擾 未能阻止「白髮運動」
2月19日,大紀元記者從武漢退休人員劉先生處了解到,他參與了2月8日的武漢抗議後遭到警察上門騷擾。他感嘆:「中國老百姓每天都生活在白色恐怖下,要反抗暴政真的很難。」
武漢退休人員李先生向大紀元記者透露,中共曾大面積騷擾當地維權人士,但未能阻止「2·15抗議」發生。
李先生說:「在(2月)15日集會發生的前幾天,相關方面(當局)全部沒有休息,所有參與8日散步(抗議)的人員和他們(當局)認為必須穩控的人士,都被警方上門維穩。之後當局在中山公園到首義廣場附近2公里範圍內加裝影片監控錄像頭。
「在2月15日當天,警方幾乎傾巢而動,還緊急從各個派出所留守人員中調派人員趕往現場,事後按照人臉識別技術一個個上門(騷擾)。
「前天(18日),有朋友被國保、派出所、維穩人員(全部穿便衣)像抓間諜一樣從小區裏拉上車,把他的頭按在麵包車底部,拖到派出所審問了幾個小時。其家人在武漢和北京同時報警,並在某國使館介入下,人才放出來。武漢人臉識別(找人)與便衣現場拍攝、秋後算帳還在繼續進行。
「武漢這次重點拘捕了現場圍觀的年輕人,抓了多少人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被捕的年輕人到現在一個都沒放出來,怎麼處理現在都在等當局決定,目前沒給被捕年輕人的家屬任何法律手續。現場也有白髮老人被捕。」
上海青年路過「白紙革命」現場被拘捕 面對打壓不妥協
近期中國接連爆發「白紙」和「白髮革命」。去年11月爆發的「白紙革命」遭到中共鎮壓,許多參與和平抗議的年輕人事後被當局上門秘密拘捕,至今未獲釋放。然而,中共的暴力打壓未能阻止中國民眾的持續抗爭,如今武漢的白髮族又站出來維護群體合法權益,發起比「白紙革命」規模更大的「白髮革命」。
上海「90後」青年小林曾因在白紙革命現場拍攝影片被警方拘捕,他近日向大紀元記者講述了自己被非法拘捕的細節以及他拒絕向當局妥協的心路歷程。
他說:「2022年11月27日約凌晨時分,我翻牆看到互聯網上發布了很多位於上海市徐匯區安福路、烏魯木齊中路、五原路以及附近的照片和影片,現場有大量人員聚集,警察在路邊站成一排組成人牆。有民眾喊:『不要封控要自由』『打倒共產黨』『習近平下台』等口號,不久後警察就開始清場和抓人。我覺得我有必要去現場看一下實際情況。」
小林說,自己親眼看到有「白紙」抗議者被警察抓上警車。「(當天)早晨,我騎著單車經過上海市徐匯區安福路附近烏魯木齊中路路口,看到有一個男子被4個人推搡著上了一輛警車。我剛拿出手機,打開錄像還不到1秒鐘,就有2個人氣勢洶洶地用手指著我說『禁止錄像』,我迅速按下停止鍵並將手機放回口袋中。」
後來,他因在抗議現場拍了幾張照片就被多名警察暴力拘捕。小林說,「突然有5、6個警察從身後圍了上來,拉住單車不讓我走。其中一個便衣還質問:『我剛才就看到你在拍,怎麼還在這裏?』他直接推我,單車順勢倒下,我也差點摔倒。」
小林說,他的包被警察搶走,幾名警察拘捕他,「一路上,我一直在掙扎,沒有直接上警車。快到車門口時,我雙手用力抓住車門,一男一女2個警察使勁掰我的手,試了幾次也沒有成功。此時路邊有人在向我拍攝,我盡力給他們爭取時間,希望能夠記錄下這一刻並在網絡上流傳。」
「男警把我抱起塞進警車,還毆打我的頭部。警察在車上問我的手機密碼,想看我拍攝了哪些內容,因為這屬於我的個人私隱,我拒絕了。警察發現我的手機是用指紋解鎖的,就拿著我的手指一個接一個按下,最後(手機)被打開了。」
小林在派出所看到了其他被拘捕的抗議者。「我看到裏面還有4個與我同齡的人。在派出所裏,他們給我戴上手銬,手都被銬得出血了。之後,我還聽看守警察跟保安說,從11月26日晚至27日凌晨,有很多人被拘捕,轄區湖南路派出所容納不了,被捕者要轉運到徐匯區的各個派出所。」
「然後,到了採集室,(他們給我)拍了正面、左側共3張照片,讓我在掃瞄儀的面板上按了指紋以及掌紋,還拿著一個採集器對著我的眼睛採集虹膜,因出故障虹膜沒採成,還要採血,但我堅決不配合。他們讓我簽字,我也沒配合,他們讓我讀一段話,說要防止電話詐騙,我也沒配合。」
小林說,「在派出所裏,他們還把我的頭往水泥牆上撞,當時我的頭很暈、很痛,一個警察將鞋都踢飛了,他們還強按著我雙手在後背壓著,非常痛,還把我綁在老虎凳子上,我不敢動,手和腳都很痛。我當時就跟他們說『我對這種不能自由表達想法的行為表示抗議』。28日凌晨才讓我回家。
「派出所把我們的手機扣下了,還很橫蠻,過後才讓我們去取回來。我質問其中一個打我的警察『為甚麼打我』,警察還說,『誰能證明我打你了?』」
「當局恐懼民意,拘捕理由荒唐」
小林還說:「我詢問警察抓我的理由,他說我是尋釁滋事,被口頭傳喚。我據理力爭,如果對於一個騎單車路過的普通人,只是短暫停留拍了幾張附近建築物、街景照片和影片,也會以這種理由、方式拘捕,對人民如此恐懼,那麼這個國家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
「我多次要求出具口頭傳喚我到派出所的書面文件,並要求把警察給我造成的人身傷害記錄在筆錄的補充內容裏,我會把此事向大眾公開。他(警察)說,只有書面傳喚才能開具,對於警察執法過程中發生的問題如有異議,可以提出行政複議。
「後來得知,警察在通知我家人的時候說我是擾亂公共秩序,這與給我做筆錄時告訴我的理由完全不同、前後矛盾,荒唐至極。」
「每個人勇敢地站出來,就能加速中共垮台」
小林表示,「不確定事後至今我是否仍然被公安監控,大陸到處都是監控,但是這不能阻止我追求民主自由的決心,我覺得,每個人都要勇敢地站出來,大家共同營造一個好的氛圍,(這樣)就能加速中共的垮台。」
小林表示,作為一名「90後」,他熱愛民主、自由,雖然為此付出了很沉重的代價。「我對中國的政治、司法制度以及自由程度深感絕望」。
他說:「沒有經歷過這些的人,可能很難想像我在派出所是如何堅持下來的。哪怕是(在派出所)再多待上幾秒,我的精神就會崩潰。自從我被捕以後,晚上睡覺經常會被噩夢驚醒,有時額頭和後背會出汗,睡衣也濕了。
「聽家人說,我做夢時還會發出叫聲,面部表情看上去很緊張。其實我真的很擔心哪一天會再被秋後算帳、警察或國安把我從家中帶走。現在每當我聽到警笛聲或看到警車的警燈閃爍光,都會勾起我被捕的回憶。我的內心充滿著焦慮。」
小林表示,如果有機會,希望「儘快逃離中國」。
「白紙革命之所以會發生,跟過去三年的疫情有緊密的關係。」小林認為,「大陸的疫情防控是一刀切的,一個行政區裏只要有一個人感染,整個區就被封了,導致很多人道災難,在上海找工作的外地人經濟無法維持下去,還有的店舖不能繼續經營下去,就被逼上了絕路。」
「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再加上當時發生的新疆烏魯木齊火災事件,也是因為極端封控導致很多人被封在家裏,施救不及時,死了很多人,就激發了很多人內心積蓄已久的怒火。」
評論:暴政之下 民意覺醒
時事評論員岳山2月20日接受大紀元採訪時表示,先後爆發的白紙革命、白髮革命其實是一脈相承的,就是在中共暴政之下中國民意的覺醒。
他說:「雖然初時只是一部份人,但這是一個擴展的過程。我在國內的朋友就說,自己是一個反對極權的啟蒙者。」
岳山認為,民眾的抗議不會停止。「白紙革命並未過去,因為還有許多人被拘捕,有打壓就有抗爭,現在白髮革命再上來,可能還有下一個運動還會上來。」
「這些運動極大地鼓舞了人心,人們看到原來被指洗腦嚴重的大學生群體中有抗共的精英,人們還看到老年人無懼強權站出來維權,並且他們中許多人已看清了中共的流氓本質,這一點決定了抗爭不會因為打壓而消失,只會繼續延展、疊加,成為埋葬中共的一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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