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星期日,我們在去教堂後吃早午餐,那是柏林牆倒塌後的幾個月。我母親說:『你知道,應該為共產主義的受害者建立某種紀念館和博物館。』」
今天,我將採訪伊利沙伯斯波爾丁博士,她是共產主義受害者博物館的創始董事,而該館則是美國第一個紀念上世紀被共產主義殺害的一億多人的博物館。
國家高於一切,黨高於一切,沒有超然的真理,那麼一切都必須為國家服務,或被改造為國家服務。因此,這意味著與國家相比,一切生命都是低賤的。
……至今仍有數百萬人在共產主義獨裁統治下繼續遭受苦難。
有些人不明白,這會影響到每一個小小的選擇、每一件事、每一天。有人生活在共產主義的統治下,他們必須作出選擇。
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楊傑凱(Jan Jekielek)。
接上文:【思想領袖】為何設共產主義受害者博物館(二)
7. 烏克蘭大饑荒
共產黨視生命一錢不值
楊傑凱:我確實想談一談烏克蘭大饑荒。由於史太林的政策,數以百萬計的烏克蘭人被餓死。這又回到了我的另一個問題,就是西方對共產主義的愛戀。在大饑荒期間,我們看到沃爾杜蘭蒂(美國駐莫斯科記者,他隱瞞了大饑荒的真相)為《紐約時報》寫的報道,他發回了漂亮的報道,說一切都很好。從根本上講,在數百萬人被餓死的情況下,原本是美國記錄事實的報紙卻報道得非常、非常的正面。
斯波爾丁:是的。不幸的是大饑荒的另一個周年已經到來,因為那是在1932—1933年,所以現在是這場可怕的國家製造的、共產主義製造的大饑荒的90周年。饑荒在許多共產主義國家發生,通常不是自然發生的。
另一件事非常……,我是說,關於大饑荒有許多事情。這並不是共產主義給烏克蘭製造的唯一一次饑荒。它實際上是三次饑荒中的第二次。在列寧時期有一場饑荒,對烏克蘭的打擊非常嚴重。大饑荒,本意是「飢餓致死」,有些人把它翻譯成「用飢餓滅絕」,奪走了數百萬人的生命。
因此,第一次饑荒奪走了一百萬或更多的烏克蘭人,而這次大饑荒,數字總是很難計算。你沒有每個人的死亡證明。近年來,學者們現在已經確定,大饑荒的死亡人數為400萬左右。要求實行不可能實行的配額制。可怕的是,我的意思是,有許多可怕的事情,但是烏克蘭人仍然可以繼續養活自己和其他人,然而共黨份子卻進來說:「不行,我們需要完成這些配額。」然而這些配額是不可能完成的。
他們說:「我們要把你的莊稼賣到國外,把它們拿走,把其中一些送回莫斯科,甚至要拿走你們的種子和糧食。」我的意思是,他們就繼續這麼幹。然後,把烏克蘭人封鎖在裏面,不允許離開農場、村莊與國家,他們以這種方式害死人們。有一些勇敢的人曾試圖駁斥杜蘭蒂和《紐約時報》。我非常高興看到,人們已經開始講述相關的故事,包括拍電影。
近期有一部電影《瓊斯先生》(講述英國記者加雷斯瓊斯,於1933年前往蘇聯報道烏克蘭大饑荒的故事)回顧了這段歷史。他是一個了不起的記者,人們說:「哦,不,你甚麼也不會發現。」雖然有人告訴他不要去,他還是進入烏克蘭,並把真相帶出來。
所以我向觀眾們推薦這部電影,它講的是數百萬人、數千萬人被餓死的故事,他們本來不需要死。共黨份子不關心生命。這是共產主義的另一個真相,生命對他們來說一錢不值。
這是史太林下的命令。他知道人們會餓死,可是他說:「好啊,這正是我想要的。」這種思維方式匪夷所思。我們需要人們明白,這不是你希望的,這不是任何領導人或國家應有的管理方式。
8. 在共產主義統治下
生命一錢不值
楊傑凱:為甚麼在共產主義統治下生命一錢不值?
斯波爾丁:我認為這裏有幾個原因,一個主要原因是共產主義以國家為前提,認為國家高於一切,黨高於一切,沒有超然的真理。我們生活在美國,很多人可能相信上帝,也可能不相信,但是他們至少承認宗教自由。
共產主義統治沒有宗教自由,它的基礎是無神論。因此,既然你說國家就是一切,那麼一切都必須為國家服務,或被強迫為國家服務。這就是共產主義的本質。
國家和黨被混為一談,這意味著與國家相比,一切生命都一錢不值。你想想蘇聯和其它國家,在共產主義統治下,這種事情在全世界不斷發生。想想那些獨裁者,想想那些統治著共產國家的暴君,他們中的許多人還成功地建立起個人崇拜。
列寧是這樣做的,史太林也這樣做,毛澤東也這樣做,例子很多。因此,一切都必須為國家服務,或者被用來為國家服務,一切都必須為那個特定的獨裁者服務,或者被強迫為他服務。
一旦這兩者結合起來,所有其他的生命就都不重要了,都可以犧牲掉。
9. 西方為何這麼多人
對共產意識形態有好感?
楊傑凱:我想回到這個最初的問題,鑒於你所說的一切,為甚麼西方有這麼多人對這種意識形態有好感?
斯波爾丁:我認為,從根本上講,很多都是無知的表現,因為我們在學校裏沒有教,也與講解共產主義的方式有關,包括在研究生院。我知道,不是人人都願意思考這些問題。也許人人都思考過這些問題,但是我們有很多人認為共產主義並不是那麼糟糕,或者還沒有被嘗試過等等,實際上是他們不知道它的真實面目。
他們不懂這種意識形態,也不了解歷史,也就不知道所遺留的問題。如果你不了解這些,那麼就不會對有關事物有一個準確的認識。這就是問題的根源。有人說西方會自我檢查,不認為有任何有害的東西在試圖摧毀它,他們沒有看到共產主義的破壞性。我認為這也是部份原因。
我認為,在共產主義影響下,隨著時間的推移,二戰爆發,蘇聯在二戰中成為盟國的一部份。所以有整整一代人被教導,認為即使二戰前的共產主義有問題,蘇聯也是我們的盟友。由於蘇聯在二戰中是我們反對納粹主義的盟友,很多人沒意識到,當時共產黨做的事情和納粹一樣壞,甚至更壞,在共產主義政權統治下,仍然有可怕的事情在發生。
我們應該前進一步,宣布徹底拒絕共產主義。但是,長期以來,很多人認為,共產主義一定是好的,因為史太林和蘇聯是反納粹的。我認為這也是部份原因。
楊傑凱:如何看待共產主義的滲透呢?我沒有更好的詞。比如,幾年前,有一個非常引人注目的叛逃者尤里貝茲梅諾夫,他解釋說……關於他的話是否真實或牽強附會,有很多爭論,但他談到蘇聯有一個非常大的計劃,來瓦解西方,你先前也談到了,那麼請你給我講講。
斯波爾丁:更多來自前共產國家的檔案訊息表明, 共產黨正試圖破壞西方,特別想在美國和它的歐洲盟友之間製造分歧。這也許並非總是系統性的,但是這一直是一個目標。越來越多的來自檔案的證據表明,蘇聯人的判斷非常老練,「哦,我們通過軍事手段解決此問題,通過政治手段做這個,在間諜活動中做這事,我們會這樣做。」
他們試圖用不同的方式來瓦解西方,因此,我們還有很多故事要講,但我們的部份任務是把這些訊息傳播出去。
10. 嚴重種族滅絕事件共產中國已發生多次
楊傑凱:談到共產中國,即使在今天,即使我們知道那裏發生過至少一次,如果不是三次,嚴重的種族滅絕事件,共產政權實施的種族滅絕事件,一些人仍會說「那裏已經不是共產主義了」,或者會說「看,他們使數百萬人擺脫了貧困」之類的話,你如何回應?
斯波爾丁:我聽到很多人說,中國現在在某種程度上更像是一個資本主義國家,因為它允許一些市場行為,但是這種市場行為仍然由國家控制,所以它並不是我們西方習慣意義上的資本主義。特別是,當我說到西方,包括日本和其它地理意義上的東方國家,它們是西方的一部份。中國是一個一黨制的共產國家。它還沒有停止把自己定義為共產主義,所以它仍然是一個另類。
它在侵犯人權,全方位地為國家服務,奉行共產主義方式。很多人會說它在某一時期比較好。你會經常聽到人們這樣說。相對於毛澤東時期的恐怖來說,它是比較好,但是即使在這段時間,它仍然是作為一個共產國家在運作,改革者並不願意徹底擺脫共產主義。
即使他們允許一些市場機制,也不會完全市場化。他們從來沒有打算在政治上有所改變,因為中共從蘇聯解體以及之前發生在東歐和中歐的事情中得到的主要啟示之一是:「哦,我們不會那樣做,我們要保持政治壓迫和控制,即使在市場方面會進行一些試驗。」
我還認為解放軍要對正在發生的事情負責。凡是軍隊參與的事都不是免費的,他們也在為國家服務。如果你綜合考慮,就會看到一件非常令人擔憂的事情——它仍然是一個共產國家。比如,它是不是每天都跟毛時代一樣?不是,但習近平顯然……我們正處於另一個時期,它又變壞了。
即使是在比較好的階段,試想:我願意生活在布里茲尼夫時期嗎?不想。我想生活在史太林時代嗎?不想。如果是二選一,我會選擇布里茲尼夫。那當然,這就是你正在經歷的事情。都是共產國家,中國的情況也是如此。
我確實認為,至少在過去的幾年裏,更多的人對正在發生的一些暴行有所覺醒。謝天謝地,人們終於知道了這一情況。現在我們必須努力施加壓力,以便事情能夠停止,每個人的情況都能夠有所改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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