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星期日,我們在去教堂後吃早午餐,那是柏林牆倒塌後的幾個月。我母親說:『你知道,應該為共產主義的受害者建立某種紀念館和博物館。』」
今天,我將採訪伊利沙伯斯波爾丁博士,她是共產主義受害者博物館的創始董事,而該館則是美國第一個紀念上世紀被共產主義殺害的一億多人的博物館。
國家高於一切,黨高於一切,沒有超然的真理,那麼一切都必須為國家服務,或被改造為國家服務。因此,這意味著與國家相比,一切生命都是低賤的。
……至今仍有數百萬人在共產主義獨裁統治下繼續遭受苦難。
有些人不明白,這會影響到每一個小小的選擇、每一件事、每一天。有人生活在共產主義的統治下,他們必須作出選擇。
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楊傑凱(Jan Jekielek)。
楊傑凱:伊利沙伯斯波爾丁(Elizabeth Spalding)博士,歡迎你作客《美國思想領袖》節目。
斯波爾丁:很高興見到你,謝謝你。
楊傑凱:我們就從這裏開始吧,為甚麼要設立共產主義受害者博物館?第二個問題,為甚麼沒有更多這樣的博物館?
斯波爾丁:其實在你問第二個問題之前,我就想回答這個問題。也許人們會問,為甚麼在美國設立共產主義受害者博物館需要這麼長時間?這是這裏的第一個共產主義受害者博物館。世界上還有其它專門紀念共產主義受害者的博物館,但有時並不是紀念所有的受害者,只是紀念某個特定國家的人民或特定的經歷,而我們則是專注於這一理念,講述所有共產主義受害者的故事。
仍有一些人不相信真的有共產主義受害者,他們甚至可能不明白甚麼是共產主義。有一些人在為共產主義辯護。因此,我們想確保這個有形的、真實的博物館能幫助人們了解甚麼是共產主義,認識到長達一個多世紀的暴行目前在全世界30多個國家持續存在,仍有五個國家及其它地區處於危險之中,它們是共產主義政權,仍在不斷製造更多的受害者。
1. 共產黨在各國發動政變
把共產主義強加給人民
楊傑凱:你是策展人,請給我做一個簡單介紹,怎麼樣?我想,在這麼多的採訪中,我甚至還沒有真正問過這個問題:甚麼是共產主義?
斯波爾丁: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我想說的是,關於這個問題我們與各種學者斷斷續續討論了四天。在第一展廳,你將看到我們給出的定義。我們向人們指出,在共產主義統治下,國家控制一切,它的驅動力是否定人類可以自由選擇、自由組織政府。
從理論上講,國家應該衰弱,你根本不需要政府。但是,在實踐中,而且一直如此,共產主義建立了一個一黨制國家,控制著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包括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和宗教,以及你能想到的一切方面。
楊傑凱:共產主義對人性的看法有甚麼不同?
斯波爾丁:在共黨分子看來,人性是完全可塑的,你可以通過消除階級差異和結構,去解放他們,然後創造出一批新人。所以在所有的共產主義文獻中,你會看到「新人」一詞。有時它與特定的國家相關聯。在這樣做的過程中,許多工具被批准使用,這些工具往往訴諸暴力、恐怖和酷刑。在共產主義國家,經常有國家製造的饑荒。
共產主義不是自然而然產生的,儘管它的理論說隨著時間的推移,共產主義將不可避免地產生。至於人性,你會相信人在本質上基本是有缺陷的,需要改進,應該改進,大多數人都相信不一定所有的人都完美,我們每天都會犯錯,但是他們認為人類能有更好的表現。我想說這是對人性的一個相當主流的看法。但是共黨分子不這樣看。
他們認為,歸根結底,由於社會的結構方式,人類不能為自己做決定,所以他們必須改變社會的結構方式,必須控制人類。很多人都知道布爾什維克革命,或者以為他們知道布爾什維克革命,但是我們想確保人們對布爾什維克革命以及列寧在其中的核心作用有所了解。
有些人認為革命就是:「哦,人民站起來了!」那其實是一場政變,把共產主義強加給人民。我們想讓人們明白,列寧並非只是說:「好了,共產主義佔領了俄國,這就夠了。」他帶著紅軍上路,說:「好了,我們要傳播共產主義。」共產主義既非不可避免,也非真正的理論,而是處於實踐中,有驅動力。我的意思是,人們已經被幾百年的貧困所擊垮。(意思是共產主義的基礎是人類的長期貧困。)
俄羅斯當時本來可以朝著另一個方向走。然而,「大戰」(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對這麼多人產生不利影響。軍隊表現不夠好。這是共產主義造成的第一次饑荒。還有一份《共產黨宣言》,人們可以看到……有些人認為《宣言》,他們可能甚至不知道那是甚麼意思,認為這本小書……
2. 暴力革命的概念源於
《共產黨宣言》
楊傑凱:很多人都不知道,例如,暴力革命的概念就是在《共產黨宣言》中炮製出來的。
斯波爾丁:是的。《共產黨宣言》以及馬克思和恩格斯的其它早期著作提出,要進入共產主義階段,就必須使用暴力,而所謂的社會主義,實際上是進入共產主義的過渡階段。這讓我們陷入另一個棘手的困境,人們會說:「嗯,社會主義與共產主義沒有關係。」
在世界上的一些地方,人們使用社會主義一詞的方式,彷彿它在理論上不像共產主義,可是社會主義正引導你走向共產主義,或者說,它就是一個幾乎達到完整的共產主義的階段。
楊傑凱:請跟我講講共產主義受害者的數字,有多少人受害?很明顯,這些都是估計,對吧?
斯波爾丁:據估計超過1億人,這是自布爾什維克革命開始以來,實際被共產主義殺害的人的數字。共黨分子在不同國家一次又一次地嘗試殺人,至今仍在殺人。被殺者並不是共產主義的唯一受害者,還有一些活著的人,以及在共產主義政權下生活的人,也需要被計算在內。
今天,這個數字超過了15億人,如果你把共產中國(中華人民共和國)、北韓、老撾、越南和古巴的人口計算在內,這個數字超過15億。現在許多人會把委內瑞拉、尼加拉瓜加進去,還有其它一些處於危險中的國家。所以這些人也生活在共產主義統治下,他們是受害者,因為不能自由選擇。如果他們想擁有自由選擇,就不得不與共產黨做交易。
如果他們選擇不那樣做,就不能夠過上人們在自由社會過的那種生活。因此,對於共產主義受害者紀念基金會,以及我們的共產主義受害者博物館來說,重要的是讓人們了解,不僅被共產主義殺害的人是受害者,而被迫生活在共產主義統治下的人們也是受害者,即使他們在抵抗共產主義。
3. 共黨分子想讓
全世界共產化
波蘭人在抵抗
楊傑凱:你剛才講的也跟我個人有關,為甚麼我在這裏而不是在波蘭,一個重要原因是我母親。她在波蘭生活期間曾被邀請加入共產黨,但她拒絕這個邀請。這改變了她的生活。因此,我有這樣一個機會問你,為甚麼共產主義要限制他人的生活,為甚麼要對人說「不」?
斯波爾丁:是的,共產主義統治下的生活條件是限制人的。她有醫學背景,對嗎?
楊傑凱:她在衛生部工作,實際上是在農業部工作。
斯波爾丁:有人可以去上學,不是說人們在共產主義社會裏不上學。但是在某一時刻,如果你想陞遷就必須入黨。選擇是有限的,除非你服從,改變你的生活,為國家服務。所以,我們在你本人的家庭歷史中看到,你的母親,感謝上帝,她決定抵抗。這意味著她在波蘭能做的事已經遇到了天花板,而且這也意味著,我能肯定,她受到了迫害。
所以你必須決定:我要留在這裏嗎?我要這樣生活嗎?我要繼續下去嗎?很多人選擇繼續,決定入黨。這比較容易,就是隨其自然、隨波逐流。或者你努力脫身?我知道這是你媽媽的遭遇,這是個很好的故事。共產黨和國家希望她以他們的方式生活,而她拒絕了。我們在共產主義受害者博物館的一個重要主題就是抵抗。
我們在談論共黨份子發動的革命,以及要實現的目標,他們想讓全世界共產化。我們在談論鎮壓,談論共黨份子和他們的國家進行的可怕的壓迫。但是我們在博物館這裏也談論抵抗,就像我們在你自己的家庭故事中看到的那樣。人們在說:「不,我不接受它!」他們在抵抗。
楊傑凱:說到抵抗,有一場戰役,許多歷史學家告訴我,它在歷史上非常關鍵,但是很多人卻不知道。很顯然,當布爾什維克推進到這裏時,他們基本上在華沙被阻止了。在波蘭語中,這被稱為維斯瓦河的奇蹟(即華沙戰役,1920年)。
斯波爾丁:對,在這兒,我們有這條河,它的圖片就在這兒,華沙當時危在旦夕,的確如此。人們認為它守不住,所以這可以說是個奇蹟。這也是一種戰略,歸功於皮爾蘇德斯基將軍和他的顧問等人的出色戰術。雖然這場華沙戰役非常艱苦,但是它阻止了共黨分子,阻止了紅軍。如果沒有阻止,那麼歐洲的這個地方會提前20年被共產主義統治。
楊傑凱:對,皮爾蘇德斯基實際上是我自己家族史中的人物。我的曾祖叔父是他的私人外科醫生,後來擔任衛生部部長。實際上,在華沙戰役期間,他負責華沙的醫療衛戍部隊。
斯波爾丁:很了不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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