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CDC沒有得到任何國會授權來制定規則,卻發布了暫停驅逐令,以及聯邦口罩強制令。這完全是濫用權力,除非有一個真正的改變,否則我擔心它會再次發生。」尤尼斯說。

今天我將採訪傑寧尤尼斯(Jenin Younes),她是「新公民自由聯盟」的訴訟顧問,是反對疫苗強制令以及政府發起的對社交媒體平臺實行審查等主要案件的負責人。

尤尼斯表示:「你看,兩位世界頂級流行病學家在談論他們的專業領域,他們的觀點與拜登政府的敘述不符。」

楊傑凱:和州長一起談論。

尤尼斯:和州長一起談論。那段視頻被刪掉了。我是說,這太瘋狂了!

楊傑凱:這裡是《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楊傑凱(JanJekielek)。

作為我們上訴內容的一部分,我們說這樣看問題是不正確的,你沒必要拘泥於我們提起訴訟的時間,你實際上可以看一下在不斷發展的科學。當然,科學一直證明自然免疫力比疫苗好。坦率地說,CDC一直在遮蔽這門科學。因此,現在CDC 已經出來說了,這對我們贏得這一訴訟案件更加有利。

楊傑凱:可以說你已經回答了我的問題。你是否就這個原始案件提出上訴?

尤尼斯:是的,我們正在向第六巡迴法院提出上訴,實際上我們正在完成簡報,所以應該會很快送達。

楊傑凱:你並不是一直在做這種訴訟。事實上,你曾做過一些完全不同的事情。

尤尼斯:過去是。

楊傑凱:你曾是一名公共辯護人。

尤尼斯:是的。

6. 生長在左派環境 但強烈要求言論自由

2021年3月1日,加州一名學校教職員在SoFi Stadium的疫苗接種站接種疫苗。(AFP)
2021年3月1日,加州一名學校教職員在SoFi Stadium的疫苗接種站接種疫苗。(AFP)

楊傑凱:請告訴我一些關於你的情況。你當初是如何成為一名公設辯護人的?然後我們可以談談你的情況是如何改變的。(註:在美國,如果當事人受到犯罪指控但請不起辯護律師,法庭會為他指定一名法庭指定的律師被稱為公設辯護人。)

尤尼斯:我上法學院是為了成為一名公設辯護人。社會中最無力的人是那些被指控有罪或者被定罪的人。面對政府的權力,他們往往得不到公平對待。我對系統中的一些不公平現象非常關注,比如少數族裔,特別是紐約的黑人,被起訴、進監獄的多,面臨的刑期也長。因此,我真的想幫助代表這些人。我在紐約做了九年的公設辯護人。

楊傑凱:你為甚麼要做出改變?發生了甚麼?

尤尼斯:當COVID爆發時,我是紐約的一名公設辯護人,周圍的人都是極左派,可以說,都是激進的左派。我一直有一些不同意見。我認為自己是左派,也許幾乎是默認的,因為我身邊的人都是。我在紐約的伊薩卡長大,那是你能想像到的嬉皮文化(1960年代中期的反傳統青年運動)最盛行的地方。

但是我有強烈的言論自由的想法,我有時會參加有關言論自由的辯論。在變性問題上,我與周圍的很多人產生分歧。例如,我不認為變性女子應該參加女子體育運動。我認為不應該給兒童做變性手術。大約從2015年開始,我與左派產生了一些很大的分歧,但總體上仍然認為自己是左派。

當COVID爆發時,我完全不同意周圍的人的觀點。我說:「政府無權告訴人們不能離開自己的家,不能經營自己的生意,不能送孩子去上學。這完全是瘋了。他們無權告訴人們必須無限期地在臉上戴一塊布。」我不明白,為甚麼我周圍的人沒有看到任何問題。

因此,我開始獨自做了相當多的研究。我沒有任何事情可做,因為一切都被關閉了。你不能出去。我是一個相當喜歡社交的人,而且我沒有孩子。我的生活就是圍繞著餐館和晚上的酒吧轉,突然間我不能出去了。

7. 研究大流行歷史 卻在被脅迫的情況下離開

我就開始做大量的研究,研究了大流行病的歷史。從歷史上看,人們已經意識到,當病毒已經傳播得如此廣泛,尤其是當它具有傳染性時,封鎖並不是阻止病毒的有效手段。我偶然發現了馬丁庫爾多夫、傑伊巴塔查里亞、傑弗里塔克、亞歷克斯貝倫森等一些反封鎖的最強音。

我開始關注他們,我發現他們的工作非常有說服力。我也讀了另一方的東西,並且我經常檢討自己。我想:「我也許瘋了,因為我周圍99%的人都不認同我,也許是我瘋了。」每到這時,我都意識到是他們錯了。

我開始寫文章,並發表一些看法。美國經濟研究所發表了我的一些文章。我在那裡參與了《大巴靈頓宣言》,所以我目睹了這一切。我得知我的很多同事都說我應該被解僱,說我所做的事情很可怕。我真的不想回到那個環境中去。同時,我很想把時間都花在為這個事業而奮鬥上,反對政府的過度擴張,為自由而戰,我是認真的,雖然這話聽起來很空洞。

我認為這是我們這個時代最重要的話題。事實上,美國經濟研究所(American Institute of Economic Research, AIER)的傑弗里塔克向我介紹了「新公民自由聯盟」的情況。我查閱了他們的資料,我想:「哇,他們做得很好。」當時他們正在與關閉企業作鬥爭。我申請並得到了這份工作,搬到了華盛頓。當時是2021年4月,所以封鎖已經過去,疫苗強制令剛剛出現,於是我開始了這些工作。

楊傑凱:你被取消了嗎?

尤尼斯:是的。

楊傑凱:你選擇離開,但是,你是在被脅迫的情況下選擇離開的嗎?

尤尼斯:是的,我得這麼說,我被我的朋友們取消了。我不再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說話了。在2020年的夏天,我有過幾次對峙。開始時,我只是有點膽怯地說了一些話。他們說,真糟糕,有人在搞聚會。我住在布魯克林,我們都會去展望公園,坐在野餐毯上,相隔六英尺。他們說:「哦,你能相信有人在搞家庭聚會嗎?真是難以置信。」

我怯懦地回答:「你知道嗎?其實有一些科學家認為年輕人應該走出去,過他們的生活。」我遭到敵視,他們對這些想法完全沒有興趣。我們談論的是前所未有的東西,就其影響而言非常重要,然而辯論卻被徹底關閉了,你甚至不能思考這些問題,不能討論。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嚴厲的警告。

8. 統一思維很奇怪 為何反對就變成了壞人?

楊傑凱:你的意思是,你認為這些奇怪的錯誤想法是一個問題。

尤尼斯:是的,正是如此。這種整齊劃一的思維很奇怪,包括給人貼標籤,甚至於只要你一思考甚麼才是處理問題的最佳方式,你就成了壞人。正如我提到的,我確實在公民自由方面有堅定的信念,我關注最脆弱的人受到的傷害,不是身體上容易受到COVID傷害的人,而是兒童、發展中國家的人們和勞動階層,我認為他們確實受到這些政策的傷害。

例如,來自貧困家庭的孩子,做不到每人一臺筆記本電腦。他們可能五個人住在一間臥室裡。關閉學校,對他們的生活以及教育來說是毀滅性的。來自樂施會(一個由21個獨立的慈善組織組成的英國聯合會,成立於1942年,專注於減輕全球貧困)的數字表明,由於封鎖造成全球供應鏈中斷,有新增的1.3億人將面臨餓死的危險。

還有那些依靠餐館發工資的勞動階層,他們不能像Zoom筆記本電腦階層那樣在家裡工作,拿著全部工資,甚至一邊工作一邊去夏威夷。這些人才是真正受到傷害的人。我以為可以接觸到左派,談談這些人。但是我真的很驚訝,他們並不關心。這也很能說明問題。

楊傑凱:我想談一談人們對疫苗強制令的反應。對於非基因疫苗,在COVID出現之前,人們在去某些地方旅行或上學時應該接種疫苗。當然,這方面有各種類型的豁免,但是,這次的強制令與過去的強制令有甚麼差別嗎?

尤尼斯:差別巨大。首先,從來沒有過針對這麼新的疫苗的強制接種。被強制要求接種的疫苗,通常都要經過幾十年的測試。而這些疫苗,在出現還不到一年的時候就開始被強制要求接種,當然是未經過測試,或者未在人群中廣泛使用。

9. 病毒對多數70歲以下的人 不構成風險

另一個區別是,這種疫苗針對的疾病對大多數70歲以下的人不構成風險。因此,你是在給那些並不真正面臨病毒風險的人強制接種疫苗。過去的強制令所針對的人口範圍非常狹窄,有一些是針對學齡兒童的。

如果你要去津巴布韋,也許你需要接種黃熱病疫苗。我相信你知道,在紐約有一段時間,你必須出示疫苗卡才能去餐廳或者劇院。我們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情況。廣泛的強制令影響到如此多的人,而且是這麼新的疫苗,是完全沒有先例的。

楊傑凱:是的,一個常見反應是:「嘿,疫苗一直都是強制性的。」

尤尼斯:是的。

楊傑凱:人們往往需要進行一些研究,才能知道該如何談論這些事情。

尤尼斯:是的,我們會看到,這些疫苗到底有多危險,目前還沒有定論。我們知道它們有副作用,會導致年輕男子患心肌炎,對女性的生殖周期有影響。我們知道這一點,但我們不知道其長期影響,不知道沒完沒了的加強針的影響。看起來它可能真的會有副作用,特別是在接種過多之後。來自以色列的一項研究表明,在打了第四劑加強針之後,你的免疫力實際上開始下降。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我在推特上發布的視頻片段。

關於潛在的愛滋病疫苗,CBS的《60分鐘》雜誌在1999年採訪了福西。他的大意是說:「你不會強制人們接種它。」或者「你不會大規模地給人們接種,因為一年後它可能看起來不錯,兩年後可能看起來不錯,但也許12年後,你就會開始看到副作用顯現。」這是我們一直都能理解的事情——副作用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顯現出來。

福西:好吧,如果你接種了,一年過去了,每個人都很好,你說:「好吧,這很好,現在我們要給500人接種。」然後又一年過去了,一切都很好,然後說:「好,那麼現在我們要給成千上萬的人接種。」然後你發現,12年後大難臨頭,在這個過程中你做了甚麼?

楊傑凱:我覺得新版《CDC 指南》表明人類已經越過了盧比肯河(表示痛下決心),我想說的是,其中大部分內容在幾年前人們就已經知道了。當然,關於福西博士辭職,我不認為現在發生的這種情況是偶然的。問題是,你是否注意到在主流社會訊息的敘述方式發生了變化?

尤尼斯:沒有!我的意思是,這根本沒有讓我懷有希望。首先,CDC並沒有說:「我們犯了一個錯誤。」或者「我們應該聽聽庫爾多夫和巴塔查里亞博士說的話。」他們做這種180度轉彎,只是裝腔作勢。

當然,如果有人逼問,他們會說:「哦,不,因為有了疫苗,變異體沒那麼糟糕,所以我們可以恢復正常生活,不需要強制接種疫苗和戴口罩。」承認自然免疫力給人一點希望,但是我認為,他們還沒有向美國公眾解釋他們的欺騙和謊言,這確實令人不安。

CDC主任羅謝爾瓦倫斯基,一直在說CDC出錯的原因是他們做得不夠好,封鎖不夠嚴格。她沒有使用這些詞,但是言外之意是,他們本應該努力鞏固自己的權力,做得更多。他們已經濫用了這種權力,CDC沒有得到任何國會授權來制定規則,卻發布了暫停驅逐令(禁止房東把2021年6月30日之前未支付房租的租戶趕走),以及聯邦口罩強制令。他們沒有這個權力,然而就這樣做了。這完全是濫用權力。除非有一個真正的改變,否則我擔心它會再次發生。

楊傑凱:傑寧尤尼斯,謝謝你接受採訪。

尤尼斯:謝謝你。

楊傑凱:感謝大家觀看本期《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對傑寧尤尼斯的採訪,我是主持人楊傑凱。◇(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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