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機構的官員故意篡改或洩露他們本不應該洩露的文件,或在宣誓後向聯邦調查員撒謊,或把被傳喚的電話紀錄清理一空,或起訴一個人,放過另一個人,那麼耍流氓就被制度化了。」漢森說。

漢森說,你看到政府機構在耍流氓,在國家的最高層面進行干預,以影響選舉。他們試圖傳播一份檔案資料;他們試圖毀掉邁克爾弗林;他們得到一台手提電腦,卻說「我們不打算談論它」。

楊傑凱:今天我們將採訪經典政治評論家、軍事歷史學家、《瀕死公民》一書的作者維克多戴維斯漢森(Victor Davis Hanson)。

漢森:特朗普有甚麼能力能讓那些人大發雷霆,讓他們難堪?

楊傑凱: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楊傑凱(JanJekielek)。維克多戴維斯漢森,歡迎你再次做客《美國思想領袖》節目。

漢森:謝謝你的邀請。

1. FBI約30名官員搜查海湖莊園

楊傑凱:維克多,我們從這裏開始吧。8月8日,聯邦調查局派出約30名官員到海湖莊園(Mar-a-Lago),在那裏待了10個小時。這被描述為一次突擊搜查。你的第一反應是甚麼?

漢森:我看到這場景後的第一反應是:關於檔案一直存在分歧。喬治W布殊保留了一份。他甚至利用行政命令廢除檔案法,以便在一段時間內不遵守檔案法。巴拉克奧巴馬沒有交出被要求交出的東西。他抵制了所有根據《訊息自由法》提出的要求。

我想他花了3,000萬或4,000萬美元。所以這並不新鮮。他們都這樣做,你可以看到他們為甚麼這樣做。你手裏有一張小紙條,那是某人以外國政要的身份寫給你的。它是屬於你的,還是屬於政府的?所以,我認為這麼做很瘋狂。不該這麼做。從來沒有人這麼做。

第二,這是一系列事件的一部份,既針對特朗普,也針對與特朗普有關的人。如果你想得到祖拜登家人的庸俗日記,你在聯邦調查局任職,你在為拜登家族提供追索服務,於是就把穿著內褲的詹姆斯奧基夫(「真相工程」(Project Veritas)的創始人,保守派)拖出家門;你帶著特警隊去了羅傑斯通的家;你給彼得納瓦羅戴上腳鐐;你去魯迪朱利亞尼的辦公室,把那裏搞得一團糟。

你發出這樣一個訊息:我們會找到你。如果你有一本令人尷尬的日記,或者有一台手提電腦,我們會在選舉前把它封凍起來。所以,這就是聯邦調查局和司法部所做的那一系列工作的一部份,他們已失去控制。他們試圖向所有人發出一個訊息:我們可以這樣做,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你最好作出必要的調整。

第三,我記得那時離選舉還有90天,詹姆斯科米告訴我們,他在調查希拉莉克林頓的過程中發現了數千封機密的電子郵件。有證據表明,她用一把錘子打碎了她的設備,並用BleachBit 程序進行掩蓋。可是他說:「她是一個候選人,我不會干涉選舉。」

此外,我還記得,當他們彈劾特朗普時,有一個電話,說拜登家族非常奸詐。在過去,他們吹噓如何干擾對他兒子的調查。「我們不想給你很多錢,因為我們不能相信你,因為你總是給拜登家族提供好處,以便繼續獲得援助。」(這是特朗普和澤連斯基的通話)事實上,祖拜登曾吹噓:「是我阻止了這種援助(指美國給烏克蘭的援助)。」而他們卻彈劾特朗普。

如果你回去看一下記錄,他們說彈劾特朗普的原因是拜登可能成為候選人,因此,特朗普正在利用他的職位提前打擊一個可能的候選人。這是經典之處,讓人無話可說。(特朗普第一次被彈劾,理由之一是特朗普對烏克蘭施壓,要求調查拜登兒子。)

2. 左派試圖採取法律及

法外手段阻止特朗普執政

楊傑凱:你知道,很多非常知名的人物都對前總統特朗普懷有巨大的反感,比如安德魯庫默說沒好貨,梅根麥凱恩說沒好貨,最好是個貨色。我已經看到了這一點。有很多類似的言論,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麼說。

漢森:但是他們從不說,「那又怎樣?最好是個貨色,否則我們就……又能做甚麼?」這個「甚麼」很有意思。共和黨人即將拿下眾議院,我認為他們會在11月拿下眾議院,並在2023年1月掌權,他們會對梅里克加蘭動用彈劾條款嗎?我不知道。他們會彈劾祖拜登嗎?如果這個「甚麼」沒有得到回答,他們得做一些事情呀。

這帶來了一個更大的問題。我們正處於一個革命周期。左派曾經說當勞特朗普對共和國的威脅極大,需要採用任何必要的手段來結束他的執政。因此,他們要做的事情是革命性的。我這麼說是甚麼意思?他們試圖採取一些法律手段,或者在體制方面做一些事情,「我們要廢除阻撓議事filibuster的做法,增加高院大法官人數,再增加兩個州,通過一項全國性的投票法,廢除選舉團。」可是沒有一個做法有效。

現在,他們在法律之外行事。他們已經開了一個先例,規定眾議院少數派領袖對委員會的提名沒有發言權。眾議院議長說:「不,不,不,沒有人可以進入1月6日委員會打擾我們,除非他們滿足兩個條件:他們必須參與過彈劾當勞特朗普,而且必須在政治上中立,在共和黨內沒有前途,他們可以任職。

他們還說:「如果我們不喜歡國情咨文,我們會面對著全國電視台撕毀它,直接撕毀它。」南希佩洛西已經告訴我們:「我們將直接撕毀國情咨文。」他們以前從未做過這種事。上一次發生這種事情是在安德魯約翰遜任期,但是他不打算連任。而他們要在一個總統失去眾議院多數席位的那一刻開始,在他的第一個任期內彈劾他。他們要彈劾一個總統兩次,要在一個總統離開辦公室成為普通公民的時刻彈劾他。

他們開了一個先例,甚至不提最高法院,參議院少數黨領袖來到最高法院門口,指名道姓地威脅最高法院的法官。「卡瓦諾、戈薩奇,你們播種了風的種子,你們將收穫旋風。你們將不知道被甚麼擊中。」查克舒默這樣說。

有一項聯邦法規規定,人們不能去聯邦法官的家裏恐嚇、威脅他們改變意見和裁決。但這種事情正在發生。梅里克加蘭卻不肯出面。事實上,他們甚至去了一家餐館,把卡瓦諾大法官趕出來。這就是我們想要做的嗎?

如果共和黨人上台,我們是採取革命式的針鋒相對的策略,還是按照共和黨人更高的「昆士伯里侯爵(Marquess of Queensberry)規則」行事?換句話說,凱文麥卡錫會不會說:「我不喜歡祖拜登,這是他的又一次撒謊演講,我要對著全國電視台把它(國情咨文)撕掉,只是為了告訴你,你不應該這樣做。」也許他會說:「小組成員?你們都甭想加入委員會,我很抱歉。南希給我立了一個好規矩,你們太能惹麻煩,會妨礙我們的工作,所以,你們誰都不能在國會委員會中任職。」

「順便說一句, 現在是彈劾祖拜登的時候了。隨你們挑!我們可以破壞聯邦移民法的罪名彈劾他。他騷擾了個體公民。我們認為,他給亨特的錢沒有交稅,亨特給他的錢也沒有交所得稅。我們將對此進行調查。順便說一句,喬,我們可能會第二次彈劾你。如果第一次不能定罪,我們可能會在你成為普通公民後給你定罪,我們甚至可能要闖入你的三個住所中的一個。」

這種事情發生在羅馬共和國,發生在雅典民主制的末期,也發生在1793年和1794 年的拿破侖時代和德國。這是民主黨已經開始的事情。我們將看這事如何收場,以及他們是否希望收場。我們將看看共和黨人是否能夠高姿態,不讓歷史重演。他們可能會覺得有必要演一演,以實現威懾,讓歷史永遠不再重演。

3. 特朗普議程正被

每個共和黨候選人接受

楊傑凱:維克多,我要讀一下我們之前做的一個採訪。這是在2020年11月,實際上可以說做得很棒,因為他們在跟蹤總統任期和下一個總統任期。那是在2020 年11月。

你說:「我真的很擔心,因為從來沒有一個總統像他這樣被系統地攻擊過,也沒有一個總統像他這樣激烈地反擊過,所以我們會拭目以待。當勞特朗普有某種護身符,或者說他是某種試金石,他所接近的一切都會暴露其本質,而我們只是猜想,以為其本質永遠不會被暴露。他是一個謎。」我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這一番話。

漢森:是的,我記得。他是一塊磁鐵,吸引了他們所有的毒素。看到人們以這樣的方式暴露自己,這相當令人驚訝。呼喊「抵制特朗普」的人曾經了不起。看看查爾斯賽克斯、大衛弗魯姆、比爾克里斯托爾或喬納戈德堡。

這些人說:「這一次,我覺得特朗普的性格有點過份,這次不投票了。」這麼說沒錯,可是他們並沒有這樣做。他們癡迷於特朗普、憎恨他,我想這與他的教養和他的粗獷有關,他們認為自己與此截然對立。他們變得如此癡迷,以至於他們開始拒絕他們曾經捍衛的一切,幾乎進入了一個自然免疫階段。

現在他們在發推特、訊息,說祖拜登多麼偉大,墮胎應該根據需要,幾乎就像他給這些人服用了一種「特朗普靈丹」,一種真相血清。於是你會問:「你為甚麼30年來一直給我們寫信,說『給比爾克里斯托爾捐錢,給《標準周刊》捐錢,給《國家評論》捐錢,給我捐錢,因為我們是保守主義運動的堡壘。』」既然你沒有達到目的,就應該說「我得緩一緩」,可是你卻開始憎惡你曾經捍衛的一切。

不管怎麼講,當勞特朗普的議程正被每一個共和黨候選人所接受,他們不覺得它極端,這幾乎是呼喊「抵制特朗普」的人本來一直想要的東西。因此,這引出一個問題:「這就是他們一直想實現的目標嗎?他們已經完全轉向了嗎?特朗普有甚麼能力讓他們陷入瘋狂、陷入難堪?」

楊傑凱:我看到了一個人的帖子,他自稱已經改變了他對美國的看法。大意是,讓他改變看法的事情是2020年夏天的某些BLM活動。你可能記得,有這麼一個時刻,有大約一千,或幾千名衛生專業人員……

漢森:我記得有1,200人。

楊傑凱:……有1,200人,他們大意是說種族主義,是一個比病毒嚴重得多的公共衛生問題。這發生在我們可稱之為「COVID 瘋狂」的高峰期。那人說:「那一刻讓我大跌眼鏡。」

漢森:關於這個問題,我寫了一篇專欄。大意是,你最好戴上口罩,待在家裏,不要出去。但是,任何與Antifa組織和BLM一起出去抗議的人,都可以被原諒。儘管你參加了一個方陣,儘管你大喊大叫,這些都是傳播病毒的經典環境,但你沒被強制戴口罩,沒被強制保持社交距離,作為衛生保健專業人員,我們可以說,就健康而言,能表達自己比能坐著更重要。

那是一個標誌性的時刻,因為大多數人都說:「好吧,也許參加葬禮或看望我媽媽也很重要。所以,如果這就是現在的規則,也許我應該去參加葬禮,或者去慶祝7月4日。」那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時刻,所以每個人都有這些時刻。面對正在發生的事情,那些所謂的衛生專家真的扯下了面紗。他們越是不停地談論科學,你就越明白,他們在談論科學,是因為他們不相信科學。

這就是福西博士等人。關於戴口罩、群體免疫和病毒起源,他們為我們提供那麼多不同的說法,但是總而言之,「無論甚麼說法,只要在這一周有用,我們就拿出來公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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