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中期選舉馬上就要到了,犯罪已經成為除通貨膨脹和經濟衰退之外,最令民眾擔憂的問題。個人安全和經濟安全都會直接影響選民。個人安全和經濟都與選民息息相關,他們乘坐地鐵,走在黑暗的街道上,在雜貨店裏購物付款,或在加油站裏加油時,都有可能遇到這些問題。

一項又一項的民意調查結果亦顯示,個人安全和經濟安全是今年中期選舉期間廣大選民考慮的首要問題。對於民主黨人而言,這顯然是個壞消息。民意調查結果顯示,共和黨在提升經濟、阻止通貨膨脹和預防犯罪這些對選民最重要的問題上佔有巨大優勢。

眾所周知,犯罪問題本質上是一個區域性問題,為甚麼這個議題對競選國家或全州職位的民主黨人不利呢?其背後的原因正是,民主黨一直堅持認為「社會正義」和「種族平等」要求從根本上改變治安和監禁。對於他們而言,問題的根源是警察,而不是罪犯。

這種觀點體現在執法實踐中,就是民主黨人,尤其是其中的進步派人士,贊成更弱勢的執法,更容易的保釋條件(即使是那些被控暴力犯罪的人),以及減少對警察的資助。這種觀點可以概括為「削減警察經費」和「重塑警察形象」。2020年,在明尼蘇達州明尼阿波利斯,黑人喬治·弗洛伊德(George Floyd)被警察殺害後,這兩個口號開始在社會上盛行起來。

客觀而言,並非所有的民主黨人都贊成這種自取滅亡的做法。值得注意的是,總統拜登曾公開反對這種做法。然而進步派人士步調一致,抱團取暖,他們的政策成為民主黨在犯罪議題上的主流觀點。這個觀點壓制了其它不同意見,無可爭議地成為了民主黨的招牌。左翼政客在各個競選中大打「削減警察經費」牌,挑動選民對立,並在多地獲勝後,實施這種災難性的政策。他們得到了州和地方民主黨政客的大力支持。來自民主黨內的反擊不瘟不火,因為他們害怕疏遠白人進步派人士以及黑人運動領袖和活動人士。

現在,民主黨人頻招詬病的施政產生的惡果,很快就會在即將到來的中期選舉投票中出現。民主黨的「縱容犯罪」形象已經成為一個政治上信天翁式的軟肋,也是候選人不能輕易拋棄的政治包袱。民主黨政客被拖累,其原因主要有兩個。首先,他們在全國範圍內和幾乎每個大城市都掌握著權力,所以選民認為他們要對目前的政治爛攤子負責。

民主黨不願意執行基本法律以保護公眾,南部邊境漏洞百出就是一個典型例子,這是拜登政府有意做出的政策選擇。其結果就是前所未有的非法移民湧入,僅在上個財政年度就有約240萬人,以及致命的毒品激增。墨西哥販毒集團獲得了數十億美元的利潤,是拜登開放邊境之前的五、六倍之多。

第二,當削減警察經費運動達到頂峰時,沒有一個知名的全國性民主黨人站出來強力反擊。這意味著今天的候選人無法在這些問題上吸引公眾的注意力。在1992年的總統大選中,民主黨候選人比爾·克林頓譴責了蘇爾傑修女(Sister Souljah)公開的種族主義言論,而當時的民主黨對此響應者寥寥。反觀當下,包括祖拜登總統在內,沒有人願意成為民主黨內支持警察執法的代言人,不敢公開譴責2020年夏天的大範圍騷亂,無法敦促打擊縱火者、搶劫者、歹徒、劫車者和殺人犯。

類似案例不勝枚舉。2020年夏天,民主黨人在威斯康辛州密爾華基(Milwaukee)市舉行總統候選人黨內提名大會時,對暴力事件保持沉默。拜登選擇了一位時任加州參議員的賀錦麗(Kamala Harris)作為他的競選夥伴,而賀錦麗親自敦促她的推特粉絲給明尼蘇達州的一個非牟利組織送錢,幫助被指控違法的抗議者支付保釋金。

選民們自然明白了這一點,他們不會對此無動於衷。他們把犯罪率的上升與民主黨的政策聯繫起來,與民主黨不願意把公共安全作為高度優先事項聯繫起來,與該黨拒絕執法聯繫起來。廣大選民不相信那些把這些問題主要歸咎於糟糕的警務工作或「系統性種族主義」的候選人。選民們確實認識到深刻困擾貧困的少數民族社區的嚴重問題,並且在大約六十年的時間裏,一直支持社會福利計劃來解決這些問題,儘管結果不盡如人意。然而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接受犯罪,特別是暴力犯罪,無論其具有甚麼性質的社會根源。

廣大選民們只是想要更多的公共安全,這意味著更多的警務,而不是減少警務。他們並不認為自己的立場是基於種族主義,他們只是希望公平、公正地對待黑人、白人、西班牙裔和亞裔。他們不想忽視各個城市的持續貧困和犯罪。他們希望有更具效力的方案來處理這些問題。然而他們並不像進步派人士那樣認為,這些問題在某種程度上主要是由於「白人至上主義」。恰恰相反,選民們目睹了這些令人討厭的態度已經長期急劇下降。

在刑事司法問題上,美國普通民眾看到,共和黨和民主黨之間存在鮮明差異。他們知道,共和黨人長期以來一直贊成對執法部門提供更多的支持,提供更多的資金,並採取更有效的政策,比如「破窗效應」政策,即在犯罪者得逞並轉向更大的犯罪之前,通過懲罰輕微的犯罪行為來減少犯罪。他們知道,民主黨人一貫反對這些政策,並在他們管轄的城市中廢除這些政策。他們終將自食其果。

民主黨在犯罪問題上的政策之所以失敗,其實背後還有一個原因。他們控制著那些犯罪猖獗的城市。全國各地的選民都對此心知肚明,這對各地的民主黨人造成了傷害。這種痛苦之所以加劇,是因為民主黨除了在社會服務和心理健康方面增加開支(這些都是急需的)和控制槍枝(這面臨著巨大的憲法障礙,以及實際障礙,因為數以百萬計的人已經擁有數以百萬計的槍枝)之外,對下一步該怎麼做仍然沒有有效的答案。

選民們對犯罪的恐懼並非無中生有。他們每天都在當地新聞中看到犯罪事件,然後是對受害者家庭令人心痛的採訪。他們看到當地商店被有組織的幫派洗劫一空的影片,但沒有人因此被捕。當他們走進沃爾格林(Walgreens)連鎖店,不得不要求店員打開有機玻璃箱以獲得一支牙膏時,他們有了切身體會。當他們走在當地街道上,試圖避開流浪漢的營地、露天毒品市場和被丟棄的毒品針頭時,他們明白無法獨善其身。

全國性數據印證了這一切。數據顯示,暴力犯罪已達到創紀錄的水平。這些問題並不侷限於像芝加哥、費城這樣的大城市,或像西雅圖、波特蘭和三藩市這些被進步派把持的堡壘。眾多中小型城市也面臨同樣的問題,但沒有得到媒體的足夠關注。

2022年,聯邦調查局(FBI)的統一犯罪報告計劃列出了10個最危險的城市:小石城(Little Rock)、孟菲斯(Memphis)、塔科馬(Tacoma)、底特律(Detroit)、普埃布洛(Pueblo)、克利夫蘭(Cleveland)、斯普林菲爾德(Springfield)、蘭辛(Lansing)、堪薩斯城(Kansas City)和查塔努加(Chattanooga)。在這10個城市中,除查塔努加市(市長沒有列出黨派)外,其它城市均由民主黨人執政。對此,選民們自然心中有數。

今年早些時候,三藩市選民投票罷免了該市超級進步派檢察官Chesa Boudin,民眾呼籲更好的執法成為全國性的大新聞。精明的民主黨人將此視為一種警告。然而事已至此,他們中的許多人已經感到為時太晚了。他們註定面對犯罪問題態度軟弱。除了逃避話題,他們能做的已經不多了。

選民們並不想逃避話題。他們想尋求改變。他們想要更好的公共安全,更公平的行政管理。他們厭倦了政客們的道德標榜,不想看到無病呻吟的政治表演,無法容忍罪犯輕判被釋放後再次犯罪。這是許多民意調查的結果。很快,這同樣也會體現在即將舉行的中期選舉上。

作者簡介:查理斯·利普森(Charles Lipson)是芝加哥大學政治學榮譽教授,他在該校創立了國際政治、經濟和安全研究項目。

原文:Violent Crime Is Driving a Red Wave刊登於期刊《真相在線》(RealClearWire),授權中英文大紀元轉載。

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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