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新疆一名32歲男子因腹痛被救護車送到醫院後,第二天凌晨離奇死亡。他的妻子日前告訴大紀元,丈夫臨終時曾在醫院多次給家人打電話,訴說自己疼痛難忍,卻一直沒有醫護上前過問。
醫護不管不問 急症病人求救
家住新疆克拉瑪依的林蕭然(化名)日前告訴大紀元,她丈夫在烏魯木齊工作,那邊已封城六十多天。10月10日下午,她丈夫因為肚子疼得受不了,被送進新疆自治區人民醫院急救。但到達醫院後,她丈夫曾不斷給家人打電話求救。
林女士說:「期間他不停地打電話回來,給他哥說,跟我媽媽說,跟我們家屬都說,沒有人管他,沒有人理他。等到八點多鐘的時候,他就不停地給我們打電話,我們也不停地給他打電話,他就疼得『哎呀哎呀』,喊得特別大聲,喊得我們的心都受不了。
「(我們)就跟他打電話,問他怎麼回事,有沒有人管?先讓醫生給打個止疼針。但是,他們都沒有給他打(止疼針)。
「等到九點的時候,他跟我們說,他痛得受不了了,他快不行了。然後我們就說,『那你趕快叫醫生』,他當時跟我們說,他就坐在(醫院)大廳裏面的。我問他,『有沒有醫生、護士?』他說『有』,很明確地跟我們說有,但是沒有人理他,沒有人管他。」
家屬去醫院被截 社區不發通行證
林女士對大紀元表示,由於丈夫病情危急,她和親人決定開車去醫院探視,但在檢查站被截回。
她說:「我們家人都在克拉瑪依這邊,我就跟他哥兩個人開車去烏魯木齊。但是,我們在檢查站被截了。怎麼求他(工作人員),跟他說人命關天的事情,人家都不理,都不管。讓他們通融一下,他就說,沒有疫情指揮部的通知函,就不准我們過。
「我給社區打電話,社區的那個人說『不行,你要回來寫東西。』我又回到社區寫這些東西。九點鐘開始,我不停地在打120、110,不停地在打急救電話,有打通的,我就問他們,『為甚麼人拉過去以後你們不管?』
「然後,他給了自治區人民醫院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又報警,人家說,『你報的警已經受理了,稍後有警察會聯繫你的。』
「我們在等的過程中,覺得時間很長,我又打110報警。烏魯木齊那邊的警察半夜十一點給我打了電話,我就求他去醫院看一下。那警察還挺好的,說『現在就給你過去看』。他去的路上,給我打了電話,說我老公(也)報過警了。
「凌晨12:50的時候,他給我說,『已經去看了,但是醫生不讓進去,說有這個人,你老公就坐在大廳裏面,說醫院有醫生有護士,他怎麼可能會有事?現在早上一點多鐘了,還要出警,很忙的。』
「這一段時間,我不停地在社區求他們幫我弄個通行證,他們一直也沒給我弄。我說,『現在是特殊情況,能不能聯繫你們的領導?如果你們不好聯繫,你們可以給我電話。』這邊的書記就說沒有,他說,『如果真的走了,我們會給你開甚麼通道。』你說我心裏難不難受?」
七八小時無人管 病人突然離世
林女士說,「凌晨四點鐘的時候,公安打電話,他說,人家醫院聯繫不到我們,說『人走了,我都接受不了』,他說,『你保持電話暢通,等一下醫院會給你打電話的。』
「但是,那個診斷證明是一點多鐘走的,1:18分人就不行了,1:50分下的通知,人走了。」
林女士表示,丈夫去世後,10月11日早上,她和家人終於得到了一個去醫院探視的通行證。「等到早上10點多鐘,才讓我們走。」
她說,她和家人都未能見上丈夫最後一面。「如果那天九點多鐘讓我出去了,我可能會見得到他最後一面,在這期間,最讓我們惱火的是,沒有做任何的止疼治療。」
林女士說,她在烏魯木齊的親戚也被阻止去探望她病重的丈夫。
她說:「我到醫院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兩點多了。那天,我嫂子的大姐夫(住在烏魯木齊)要求去醫院,社區不讓。人走了,讓去了。如果他們讓他出去(的話),也不會這樣子啊,他們那邊不讓他出去。」
林女士說,丈夫在七八個小時內沒得到任何治療,死因不明,「醫生說,我老公肝硬化甚麼的,這些都是推斷,因為他也沒有做檢查。我就說,『為甚麼這麼長的時間,你們為甚麼不給他止疼?』就是七八個小時,檢查都沒做。那個死亡診斷證明寫著心源性猝死。
「最重要一點,我老公手機沒電了,我跟他們說,能不能給他充一下電,都沒有人理我,咔的把電話給掛了。」
家屬討公道 醫院不讓看監控錄像
據林女士介紹,她丈夫生前身體健康,「我老公身體好著呢,平時也沒有病。我想醫院(應該)給我老公、給我們家裏面一個公道,我要看到事實的真相,我需要看監控影片。」
「我們打了衛建委的電話。該打的都打了,基本都打不通,人家只會說,我幫反映上去,沒有任何一個人過來跟你說這些經過。你知道他們法務辦的怎麼說的嗎?(說)『你寫訴說(訴求)給我』,但是我們要查看監控,(他們)說,『我們沒有資格』。
「警方介入,就是怕我們鬧事。這個警察也很不忿呀。人家參與了這個全過程。
「我需要當班的醫生過來跟我們講清楚: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人急救拉過去的時候,他們做了甚麼?他們交接的時候,有沒有說清楚?醫生護士走來走去,一個小伙子叫得那麼淒涼,為甚麼不管?
「護士醫生全都穿防護服,根本看不到他們的臉面到底是甚麼樣的。」
林女士說,醫護回應說,因為當局封控,醫護都靜默了。「他們護士說,『不要難為我們這些護士醫生,我們只是下面的人,所有人都靜默了』,這麼回答我們的。」
「當時我們找醫院,沒有任何一個領導出來。第二天,我婆婆就過來了,我們六點鐘又去了醫院,我們要求屍體解剖,他(醫院)說,48小時以內可以(解剖),要不就去殯儀館冰凍,七天之內可以做法醫鑑定,但是現在聯繫不上法醫,全都居家(隔離)了。
「我當天下午七八點的時候,把人弄到殯儀館去了,我婆婆去殯儀館看了,然後,找他們醫院要說法,沒有人出來,當時的兩個當班醫生已經避開我們了。說他們交班就走了,就不管了。」
林女士表示,克拉瑪依封控5天。「我21號從酒店隔離回來,七天隔離,現在克拉瑪依也要靜默五天,我們所有人都在家裏隔離,家門都貼了封條。」
她說:「昨天(21日)有個自稱醫院的人,噼裏啪啦指責了我一頓。我說,我的帖子被吞了,他(卻)說,是我自己刪掉了。
「我兒子五歲,我老公走那天是我孩子的生日。我現在都不敢哭,我在家裏面怕我家孩子聽到。本來我們是想待到(丈夫)頭七,但是因為我們去到烏魯木齊那邊沒有地方住,賓館是不開的,所以沒辦法了,我們只待了三天就回來了。」
林女士表示,當地反覆封控,「克拉瑪依是斷斷續續地封(城),我這是第三次被封。他們想關多久就關(多久),關的都是我們這些老百姓。」
醫院封控 透析病人突離世
林女士的情況並不是個案, 網名劉豔(化名)也有類似遭遇。她在「烏魯木齊超話」爆料,她母親因尿毒症和其它基礎病於8月15日進入烏魯木齊中醫院治療。10月13日,醫院通知說,她母親在醫院感染中共病毒,要求立即轉院。但結帳後,並未轉走。之後,她母親又被要求轉到國際醫院治療。
劉豔說,在國際醫院,她母親幾天沒有透析,也沒有甚麼吃的,19日,終於可以透析。不過,僅隔一天,20日中午,她父親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稱她母親病危。21日凌晨,她母親去世。
她說:「我母親五十四歲,八月份居家隔離,她要透析,再加上我們是中高風險(地區),醫院說,中高風險的必須全部住院。從八月份到現在,我都沒有見過她一面。住院期間電話聯繫,一直都說是好的。」
臨產孕婦:找不到接生的醫院
此外,居住在烏魯木齊新市區的梁倩(化名)已懷孕超過三十九周,她日前告訴大紀元,她的預產期是10月26日,但一直找不到可以接生孩子的醫院,非常焦慮。
梁女士說:「預產期是26號。之前約了產檢,告訴我說,醫院有陽(性病例),現在不接受預約,破水見紅以後,過去醫院門口做核酸雙抗,等床位。我現在就是害怕,到時候沒有床位,也不接收我。
「我這個是第一胎,現在床位緊張。我聯繫過友愛醫院、五附院、第三人民醫院、開發區醫院。友愛也是人多,沒有位置。就說,發動(臨產)了直接過去等床位。有的醫院電話也打不通。說不是產科的,網上留的電話也是不對的。」
梁女士說,她只能打電話預約,因為只有生孩子的通行證,沒法親自去醫院預約。
她說:「現在去不了,我們社區給我開的證明是去生孩子的通行證,去醫院了解是去不了的,只能等生的時候才可以出去。120要預約呢,到時(可能)來不了,現在車太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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