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我想做到在若干年後回首往事時,能夠為我做了份內的工作,而且只做了我份內的工作而感到自豪。如果領導人確實超越他們的權限,特別是在危機時刻,那我們就毀壞了這個國家。我不想成為那種人。」諾姆州長說。
「在一段時期內,我非常孤立。那些看著我長大的人打來電話說:『克里斯蒂,和其他州長們保持一致吧!否則你將在政治上遭遇失敗。』」克里斯蒂諾姆州長說。
獨家報道:南達科他州州長克里斯蒂諾姆反思信仰、家庭和危機時期的艱難抉擇。
今天,我將採訪南達科他州州長克里斯蒂諾姆(Kristi Noem),她是在新冠病毒大流行期間唯一一位從未關閉企業的州長。我們將討論她的生活、新冠病毒政策、女性體育運動中的跨性別運動員問題,以及「羅訴韋德案」的被推翻等。她的新書名為《並非我的第一次牛仔競技:來自中心腹地的經驗》(Not My First Rodeo: Lessons from the Heartland)。
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我是楊傑凱(Jan Jekielek)。
楊傑凱:克里斯蒂諾姆州長,歡迎你作客《美國思想領袖》。
諾姆州長:我很高興來這兒,謝謝你邀請我,楊。
1. 父親是牛仔 非常務實教我「不抱怨 解決事情」
楊傑凱:人們可能會感到驚訝,不懂為甚麼你會說在農場工作、長大,以及與此相關的經歷,實際上對你從政有幫助。而你參加過(德州)冰雪女王節比賽的經歷,也對你從政有幫助。
諾姆州長:哦,我的天!是的!
楊傑凱:但是,很多人可能根本不了解農場生活是甚麼樣的,所以,你能不能在這裏為我介紹一下呢?
諾姆州長:讓人們知道這事挺好的:我父親是個牛仔,而且非常務實,我在他身邊長大。我們從來沒有談論過政治。我們家沒人從事過政府或政治領域的工作。我們的政治就是生活。
我經常講這樣一個故事:當南達科他州通過要求繫安全帶的法案時,我記得我們從未討論過這項法案,我只記得看到我父親把安全帶從他的皮卡車上剪了下來。我問他為甚麼,畢竟他本來是繫安全帶的。原因並不是他不喜歡繫安全帶,而是他很生氣,因為政府告訴他必須要繫。當你年紀小的時候,遇到的這些事情會給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總是說:「我們從不去抱怨,而是去解決事情。」他在一次事故中去世,我們被徵收死亡稅,這在當時是一個非常不公平的稅收。
我們差點因為這個稅而失去我們的家族企業,從此我開始出現在各種會議上,對稅收改革充滿熱情,並參與其中。這是基於我父親教導的實際做法:「我們不抱怨,而是去解決事情。」
(作為牛仔,)我們在牧場上接受過很多方面的訓練,包括團隊合作,觀察動物,向它們學習,努力了解它們。這些教會你很多關於人們行為的知識,還有語言會產生後果和影響。我們還了解挑戰是甚麼,以及如何解決這些挑戰。
我們(牛仔)的那種生活方式,在很大程度上使我們成為問題解決者。你解決了一個問題,掌握了方法,這會建立你的信心,來迎接下一個你遇到的問題。
2. 信仰對我們非常重要
楊傑凱:這本書中真正體現出了你丈夫在你的決策中的重要性。而你顯然是一個是非常典型的A型行為的女性。(註:A型行為者,是性格特徵,我有高度進取心和緊迫感,凡事追求成功。)
諾姆州長:我是。
楊傑凱:你掌控一切,你知道自己想要甚麼。但是看起來,你丈夫的角色,在你的決策過程中其實是相當重要的,你並不是在獨自決策。同樣,這可能讓一些人感到驚訝。
諾姆州長:我也這麼認為,這很有意思。我們的信仰對我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聖經》中也特別談到丈夫和妻子(的責任)以及夫妻關係該是甚麼樣的。儘管我決斷迅速,也知道我想做甚麼,我有計劃,並全心全意地去實現計劃。我知道,結婚意味著有一個丈夫,他是我的隊友和夥伴,也是我的智慧之源。
所以大多數時候,他是我的平衡者。他是那個讓我放慢腳步的人,並且對我們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花費很多心思和做了許多祈禱。我還知道,當他與我結婚時,他以為我會在餘生中當一名牧場主,所以我們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很出乎意料的,不過,他更願意切實關注我所做決定的長期影響。
他會問:「如果你競選這個職位,這對我們的家庭意味著甚麼?我們的假期會是甚麼樣?當你連續四天不在時,我該如何照顧孩子們?」這些問題問得好。因為我傾向於一口答應別人,如果有人求我做甚麼,我會說:「好,絕對沒問題。」如果他們給我三個選項,據他說,我總是選擇最難的一個。
他說:「你有個特點,當人們給你三個選擇時,你會選擇最難的一個來做。」而我總是對他說:「嗯,那總是正確的一個。」他說:「可能是這樣,但它總是最難的一個。」這意味著對他和孩子們來說,會有連鎖反應。
楊傑凱:這裏有一個值得注意的原則。鑒於在我們今天的社會中,我們中的許多人肯定試圖走阻力最小的道路。人們幾乎都被教導說那才是人之常情。你覺呢?
3. 父親要求做事卓越
不管有多難
諾姆州長:我覺得,這是我受父母影響的一大收穫。我父親要求做事卓越。有一次,我們吵了起來,當時我已經結婚了。那是一場關於我們應該如何餵養奶牛的爭吵。這聽起來有點好笑,但是餵養奶牛這種事每天要做上兩次。
你要給牛餵一些礦物質,混在飼料裏。我早上剛餵完了牛,還剩半袋礦物質,就想把它放在剩下的飼料旁邊,因為當我回來再餵牛時,實際上就是兩個小時後,我還要用它。但是我父親要求我把它搬回去,放進棚子裏,蓋好蓋子,妥善收好。在短短兩個小時內,我就不得不回到那個棚子裏,取出飼料,然後拿回去餵牛。
在我看來,這似乎既低效又荒唐,因為兩次餵牛的間隔只有兩個小時還得這麼做。但是這就是區別。負責任的做法是:當你用完某樣東西以後,你要把它收起來,即使你稍後還要用它。
我就是這樣被培養長大的:無論如何,即使它再難,它需要你花更多的時間來做正確的事情,你都要一直堅持做正確的事情。你要做得正確。你做事情要力求卓越,並為你所做的工作感到自豪。這可能是我總是一直選擇做最難的事情的原因。如果這是正確的事情,那麼就值得按照正確的做法去做。
楊傑凱:似乎每當這些艱難的決定來臨時,你都盡力去把這一點寫進了書裏,顯然這對你非常重要——你會和你丈夫一起做決定,和別人商量,但是你也求助於(註:做手勢,向上指)……
諾姆州長:上帝,我們還求助於上帝,有時也會與上帝爭論。是的,有的時候,我覺得我非常清楚上帝要我做甚麼。我最大的願望是順服。我想過一種有意義的生活,一種有所作為並能帶來改變的生活。但是我仍然覺得我沒有達到我被賦予的全部目標,我想,要達到這一點對於已婚者是非常困難的。我丈夫認為,我已經非常忙了。
他看到我每天工作20個小時,然後說「你怎麼可能做得更多?你就不能回家做個飯,花點時間看看電視嗎?」所以這就是挑戰。上帝是我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份。這往往是布賴恩和我最終一起做決定的依據。我們可能需要更長的時間來達成一致的決定,但我們都有一顆心,要為我們的家庭做神所要的事。歸根結底,這就是我們通常最終做出這些重要決定的依據。
楊傑凱:美國有很多人與上帝沒有這種關係,甚至擔心那些確實擁有這種關係的人,老實講。
諾姆州長:是的。
楊傑凱:而你畢竟是所有人的代表——也許我稍後會問你,你是否想成為更多人的代表,而不僅僅是南達科他州人的代表——你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的呢?你如何與有這種想法的人交談?
諾姆州長:我想關鍵是,人們不要因為他們所處的位置而評判對方。我想,這就是我們最終陷入困境的地方。我看到今天有很多基督徒說他們有堅定的信仰,但是他們行動上看著不像。他們不愛別人,用自己都達不到的標準來要求別人。這確實是這個國家正在艱難應對的問題。我當然有著堅定的信仰,它為我提供了價值體系。我依據它作出決定,而且我對這些決定非常坦率和誠實。
然後,我要求人們支持我的(州長)職位。我希望他們能理解我是誰,我將為他們服務。如果他們欣賞我所做的工作,那麼也許他們會再次支持我。但是,如果人們不是基督徒,他們的信仰與我不同,我所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仍然是愛他們並願意為他們工作。在這個國家,我們經常忽視這一點。我們對人評頭論足,並認為他們沒有我們那麼重要。這麼做根本不符合《聖經》的教義,也不是美國人的做法。
4.「上帝告訴我對人寬恕
即使很不喜歡這人」
楊傑凱:是的,你在書中談到這樣一個時刻,你稱這一個非常尷尬的時刻——你希望奧巴馬總統(的國情咨文演講)失敗,然後你阻止自己這麼去想。
諾姆州長:是的。當我首次進入國會,已在那裏待了兩年時,就到了聽聽奧巴馬總統的國情咨文演講的時候了。身為一名眾議員,那就像一場馬戲團表演。你必須提前幾個小時到達那裏,通過安檢,然後坐在眾議院座席處,等待演講開始。會看到很多隆重的儀式,很多人歡呼雀躍、鼓掌叫好。
我本來不想去,而且態度很消極。
我對總統做出的一些決定並不滿意。我的辦公室主任說,「你必須去。如果你不去那裏,面子上就不好看,好像是你不尊重總統。」我也這麼看,於是就去了。但是我記得我站在眾議院席位的後排,聽著奧巴馬總統演講,感到憤怒。
我在聽他講話時想,「他在撒謊,他沒有說實話。」然後我開始祈禱,「上帝啊!你知道嗎?我希望他搞砸了,希望他說錯話,希望美國人民不明白他在說甚麼,會對他的演講感到困惑不解。」
我心情非常糟糕,心裏很難受。我記得,在短短一兩分鐘內,立即就感到自己在做的事情與上帝呼喚我做的事情完全相反。《聖經》中說得很清楚,你應該為你的領導人禱告,而不是反對他們。在這裏,我有幸站在美國眾議院的議員席位區,看著美國總統發表演講,而我卻在祈禱反對他,我感覺很內疚。
因此,那讓我糾正了態度,開始為他祈禱。我們想得太多了,為了這個國家失去的一切,而我們所需要的,只是上帝改變幾個人的心。
想像一下,如果你們國家的領導人,或者你所在州的領導人是一位心腸剛硬、尖刻、惱怒、冷漠的人,神可以在一夜之間改變他們。如果他們的心被改變了,想想他們的決策會如何改變,想想他們的領導力會如何改變。我們忘記了許多人所相信的奇蹟。實際上奇蹟仍然可能在今天發生,而生命可以被改變。
5. 美國唯一一個州
疫情下沒強制關閉企業
楊傑凱:那麼,讓我們來談談領導方式吧。在過去的幾年裏,你做出一些非常艱難的領導決策,比如你談到的南達科他州的大洪水,讓我們向前推一點,談談對中共病毒(COVID-19) 的決策吧。你所在州的與眾不同之處,就是從來沒有強制關閉企業,在50個州中只有你們一個州例外。
諾姆州長:是的。
楊傑凱:這是如何做到的?
諾姆州長:是的,這很耐人尋味。在一段時期內,我非常孤立。我在我的州作出決定:不關閉任何場所,甚至不去定義「必不可少的商業活動」(essential business)是甚麼。我不認為州長或政府有權力告訴任何人,說他們的業務屬於非必要性的。
我不僅受到民主黨人的批評,也受到來自其他共和黨人的批評,包括我的支持者,以及那些看著我長大的人。他們打來電話說,「克里斯蒂,與其他州長保持一致吧,這麼做對你來說將是政治上的毀滅。他們怎麼做你就要怎麼做。」
所以我感到相當孤立。但是我花了大量時間,不僅與衛生官員談,而且與憲法律師談,弄清哪些是我的權限,哪些不是,我有哪些權力。不管怎樣,我想做到我在若干年後回首往事時,能夠為我做了我份內的工作,而且只做了我份內的工作而感到自豪。我相信,如果領導人確實超越了他們的權限,特別是在危機時刻,那我們就毀壞了這個國家。我不想成為那種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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