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昌吉市公告,自8月21日下午3時起實行七天臨時性「靜態」管理,全體居民非必要一律不外出;各級機關、事業單位工作人員除承擔防疫任務外,一律實行居家辦公。洛杉磯華裔移民楊志剛感嘆中共激化新疆民族矛盾,現在又以防疫之名控管城市,讓當地人生活更困難。

1963年出生於新疆的楊志剛,從小就與回族、維吾爾族人生活在一起,他說:「新疆有十幾個民族,我們小時候根本不存在分歧或彼此敵視,大家都是混住在一起。」楊志剛的父母是1950年代參與「援疆」的漢族,定居於昌吉市;該市離烏魯木齊30公里,處於承東啟西、溝通南北的「黃金通道」。

新疆昌吉市疫情防控指揮部聲稱,為全面防控疫情,避免病毒外溢擴散,在全市實行臨時性靜態管理措施。但楊志剛認為,新疆人早已活在靜態管理狀態,現在只是因為疫情更緊縮罷了。他說:「新疆似乎變成一個孤立的隔離區,想要走進去或離開都難上加難。」在防疫監控下,新疆人更不自由,經濟更是雪上加霜。

「7·5事件」所見所聞

楊志剛認為新疆多民族融洽的生活因「7·5事件」出現轉捩點。2009年7月5日,成百上千名維吾爾族人走上烏魯木齊市的街頭遊行,要求中共當局妥善處理先前維吾爾族工人在工廠遭打死一案。但因中共當局強烈鎮壓,加上媒體刻意渲染,該運動逐漸演變為針對漢族平民的暴力襲擊。從此,中共治理新疆的政策也由發展經濟轉向了政治高壓。

「7·5事件」發生時就身處烏魯木齊市中心的楊志剛說:「那天晚上我正好在小西門那,就看見公安的車突然起火了,這個時候,對面的消防車拉著警報出來,要去滅火。結果,在被燃燒車邊上的武警拿著槍突突突,一梭子子彈就打到消防車的跟前,消防車就不敢出來了,退回去了。」他表示,消防車要滅火,但遭武警阻止,這火就燒得很可疑。而且所有的新聞媒體都在報道維吾爾族人不講道理,故意焚燒執法警車,事情的真相成謎。

中共政權將新疆「7·5事件」定調為「境內、外勢力」精心策劃的打、砸、搶、燒嚴重暴力犯罪事件,將矛頭指向總部位於德國慕尼克的世界維吾爾代表大會,認為該組織的領導人熱比婭·卡德爾策劃了騷亂。楊志剛說:「熱比婭是一個成功的商人,還當過中共的政協委員。」他認為卡德爾犯的錯誤就是太「誠實」,在人大代表會時真的帶中共領導人去「訪貧問苦」,讓他們看到少數民族沒有綵排過的真實生活,因而顏面盡失。最後卡德爾遭中共以偷稅、漏稅等原因緝捕,她逃亡後又被定為「疆獨」分子。

「中共當局常以經濟罪名扣在異議分子身上,這種情況一點也不少見。」楊志剛說,「7·5事件」前,有許多少數民族的同學和漢人一樣,都想努力成為中共體制內的「好學生」。他們也想經過「民考漢」政策(少數民族參加漢族高考)進入大陸大學就讀,然而「7·5事件」徹底轉變了許多少數民族同學的人生軌跡。他說:「我的一位維吾爾族同學就是在7·5事件後失蹤的,他的父母至今沒有找到兒子的下落。」

中共國安逼做線人 楊志剛被迫選擇出逃

因為同情維吾爾族人,楊志剛曾參與過一些維吾爾族人的活動和捐款,但這也成為他遭中共恐嚇、威脅的理由。

楊志剛說:「國安來找過我好幾次,說這是一個疆獨的機構,我參與過他們的活動。」然後開始對他進行洗腦、「再教育」。中共國安告訴楊志剛,他的捐款有可能會被維吾爾族人拿來用於恐怖襲擊,拿去製作炸藥、炸公車。楊志剛當時心想:「這些參與者都是學生啊,他們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但中共國安不斷威脅他,要求他與這幫維吾爾族同學劃清界線,或是繼續參與聚會,充當一名「線人」,隨時舉報該機構的活動。

中共國安還告訴楊志剛,若他願意提供情報,會讓他在工作單位加薪、提職。楊志剛認為若去「舉報」就是出賣同學,而且他知道那些維吾爾族朋友們,根本也沒有做那些所謂「危害社會國家安全」的事情。

但中共國安卻不斷威脅、逼迫楊志剛,他說:「他們(國安)也找我的父母,讓我的父母給我做思想工作。」楊志剛的日常生活受到嚴重騷擾,最後只好申請舉家遷居四川成都。

遷居成都後,楊志剛經營的生意蒸蒸日上,有幾位維吾爾族與回族的同學請他幫忙安排工作。楊志剛說:「他們在新疆也是生活不下去了,國安每天去騷擾他們。」但幫助他們安插工作後不久,楊志剛就被舉報包庇和窩藏了疆獨分子。為了躲避中共莫須有的罪名,他選擇流亡出逃,2014年初赴美。

中共控制新疆 致大批維吾爾族人外逃

1950年,王震的部隊全面佔領新疆後,就地軍轉民,在新疆各地成立了以師、團為單位的建設兵團,之後又以各種方式從全國各地徵調、誘逼幾萬女性到新疆,分配給這些軍人做老婆。楊志剛說:「中共兵團式的移民造成維族與漢族人對立,而且長期的不平等制度,造成了族群彼此仇視。」

20世紀中期,中共將大量的漢人引入新疆,當時新疆的少數民族在政治和語言上都處於弱勢,經濟上也受到新移民漢族的擠壓;而漢族則不滿中共對少數民族實施的優惠政策,如不需履行獨生子女政策、孩子在高考中加分等,漢人認為這是「逆向歧視」。

楊志剛認為,新疆擁有豐富的自然資源、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在農業、商業甚至是工業、旅遊業發展上都極具優勢;但在中共治理下,新疆的經濟發展並沒有嘉惠當地居民,錢多半流入當地漢族和援疆幹部的口袋裏,貧富差距導致民族矛盾日益尖銳。

2014年,中共召開中央民族工作會議,強調處理民族問題要同時處理「物質」和「精神」問題。從此中共對維吾爾族展開宗教、文化等更大範圍的打壓,令國際詬病的「再教育營」也是在那時開始出現。近年來,中共當局在新疆各處設置檢查站,並利用大數據、面部辨識等科技手段控制新疆。

楊志剛說:「兩族人民在7·5前還能彼此謙讓,遇事儘量溝通,但7.5事件彷彿給雙方各捅了一把刀,留下一個疤痕。從此,彼此再也不願意觸碰,隔閡更大了。」據楊志剛所知,2013年底,大批維吾爾族人外逃,從雲南、廣西等地,逃到東南亞各國及土耳其,保守估算至少兩萬人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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