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那太羅的赤陶聖母像於意大利佛羅倫斯的展覽「多那太羅:文藝復興」中展出。(Ela Bialkowska/OKNO Studio提供)
多那太羅的赤陶聖母像於意大利佛羅倫斯的展覽「多那太羅:文藝復興」中展出。(Ela Bialkowska/OKNO Studio提供)
照片中右邊為多那太羅的作品《達德利‧麥當娜》(Dudley Madonna),又名《聖母子》(Virgin and Child),約1440年。維多利亞與亞伯特博物館,倫敦。這件經典作品於意大利佛羅倫斯的展覽「多那太羅:文藝復興」(Donatello: The Renaissance)中展出。(Ela Bialkowska/OKNO Studio提供)
照片中右邊為多那太羅的作品《達德利‧麥當娜》(Dudley Madonna),又名《聖母子》(Virgin and Child),約1440年。維多利亞與亞伯特博物館,倫敦。這件經典作品於意大利佛羅倫斯的展覽「多那太羅:文藝復興」(Donatello: The Renaissance)中展出。(Ela Bialkowska/OKNO Studio提供)

16世紀藝術史學家喬治瓦薩里(Giorgio Vasari)曾在他的經典著作《藝苑名人傳》中給予多那太羅極高的讚譽,並說工匠們都應當追尋他的藝術境界。多那太羅的全名是多那托迪尼科羅迪貝托巴蒂(Donato di Niccolò di Betto Bardi),他是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雕刻家兼建築師。

多那太羅的作品《勝利的大衛像》(David Victorious),約1435~1440年。部份鍍銅;61英寸x25 5/8英寸x23 5/8英寸。這座雕像於意大利佛羅倫斯的展覽「多那太羅:文藝復興」中展出。(Ela Bialkowska/OKNO Studio提供)
多那太羅的作品《勝利的大衛像》(David Victorious),約1435~1440年。部份鍍銅;61英寸x25 5/8英寸x23 5/8英寸。這座雕像於意大利佛羅倫斯的展覽「多那太羅:文藝復興」中展出。(Ela Bialkowska/OKNO Studio提供)

多那太羅與他的藝術家友人們共同在佛羅倫斯奠定了文藝復興時期的風格,包含畫家馬薩喬(Masaccio),以及兩位建築師菲利波布魯內萊斯基(Filippo di Ser Brunellesco)和萊昂巴蒂斯塔阿伯提(Leon Battista Alberti)。

多那太羅的作品至今仍令人望塵莫及。他是一名非常多產的藝術家,要完整描述他的作品已經是相當困難的事了,若要再將他廣泛深遠的影響呈現出來,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感謝意大利佛羅倫斯的斯特羅齊宮(Palazzo Strozzi)和巴傑羅美術館(Museo Nazionale Del Bargello)主辦單位的努力,在意大利佛羅倫斯推出展覽「多那太羅:文藝復興」(Donatello: The Renaissance),讓藝術愛好者有機會深度了解這位文藝復興大師的作品。

該展覽從世界各地逾50間知名博物館和藝術中心借出了約130件雕刻、繪畫和手稿。其中幾件展品相當罕見,甚至還將佛羅倫斯聖老楞佐聖殿(San Lorenzo Basilica)舊聖器室的銅製門直接搬到了展場當中,這是這扇門建成以來首次離開聖老楞佐聖殿。

儘管展覽值得探索的部份數不勝數,在以下的幾件關鍵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到多那太羅在藝術上的重大創新。

在石頭上作畫

收藏於維多利亞與亞伯特博物館(Victoria and Albert Museum)的作品《達德利麥當娜》(Dudley Madonna)即是一個經典例子,展現了多那太羅的淺平浮雕技術。淺平浮雕在意大利原文中含有「Stiacciato」這個字,含有扁平化之意,這種淺浮雕技術使用相當淺的刻痕製造出同樣立體的效果,幾乎像是繪畫一樣。

受到一座古墓碑上的女子雕刻所啟發,多那太羅在一個簡單無框的背景上雕刻出聖母的全身像,這樣為了私人用途刻在大理石上的聖母全身像是當時的首例。從側身的輪廓中,可以看到她將聖嬰抱在懷中,充滿著母親的慈愛,但她的目光卻暗示著她已經知道他將為人類受難。

復興古代的赤陶像

古羅馬作家老普林尼(Pliny the Elder)曾在他的著作《自然史》(Naturalis Historia)中,描述古代的人們如何使用赤陶創作藝術品。受到這種材料的啟發,多那太羅和布魯內萊斯基也使用了赤陶製作人像。

多那太羅偏好使用赤陶來製作私人禱告所用的聖母像,一些這樣的作品也在展覽中展出。

多那太羅的這些小型作品不同於他在佛羅倫斯大教堂圓頂上的「約書亞」赤陶雕像。這些大鵰像超過16英尺高,曾作為所有圓頂扶壁雕像的黃金標準。多那太羅曾受託製作一座「約書亞像」來取代他的大理石「大衛像」,因為後者的高度不到6英尺,不適合用作圓頂雕像。新的「約書亞像」矗立在圓頂上,在經歷了長達兩世紀的風霜雨露後永遠消失於世。

新的透視法

多那太羅在替西恩那的洗禮堂(Baptistery in Siena)創作的《希律王的盛宴》(The Feast of Herod)中,塑造了一個出色的故事場景。自1427年一直到今天,這件鍍銅的作品才首次從該教堂的洗禮池取下,和另外兩件鍍銅的人物像《希望》(Hope)、《信心》(Faith)一同修復後在展覽中展出。

在《希律王的盛宴》這件作品中,多那太羅使用了布魯內萊斯基發明的新透視方法來強調場景的張力和戲劇效果,以一系列像分鏡腳本一樣的方盒子呈現出來。當施洗約翰被處決時,緊張的氛圍貫穿全場,每一位人物的震驚、恐懼和厭惡都表現得淋漓盡致。多那太羅賦予每一個角色獨特的個性、姿勢和情緒,這和當時盛行的國際哥德風格(the International Gothic style)——崇尚優雅、理想化的人物和平面化的視覺效果——相比之下是相當大膽的嘗試。

他也使用透視技巧來確保作品從所有角度觀看都是準確的。多那太羅的銅製《勝利的大衛像》(David Victorious)放置在高6英尺又6英寸的基座上,是值得一看的經典大作。這座雕像原本的基座在16世紀就消失了,儘管展場內無法設置和原先高度相同的基座,但訪客仍能以接近多那太羅原先設想的方式觀看這件作品。

人性氣息

作為近代雕塑之父,多那太羅留下了無數經典作品,然而其中最可貴的卻是刻畫出人性。他創造了栩栩如生的雕像,充滿動態、活力與情感——這在當時都是前所未見的。

多那太羅在各種材料的運用上都有創新,像是石材、木頭、大理石、銅像、粉飾灰泥、赤陶、陶瓷、紙漿、玻璃漿和壓花銅等。儘管他有了許多新的發明,為藝術家們提供了新的創作方式,他總會回到過去尋找靈感:追尋古希臘羅馬到中世紀的藝術家們,像是喬托(Giotto)。

多那太羅的作品影響遍及意大利各地,從托斯卡那地區、以威尼斯為中心的威內托,馬爾凱再到羅馬和那不勒斯,在他之前只有喬托達到這麼深遠的影響。

展覽「多那太羅:文藝復興」在意大利佛羅倫斯的斯特羅齊宮和巴傑羅美術館展出至7月31日。展覽策展人為比薩高等師範學校的中世紀藝術史教授弗朗切斯科卡格利奧蒂(Francesco Caglioti)。

這場展覽於佛羅倫斯展出後,將巡迴至德國柏林的國家博物館和英國倫敦的維多利亞與亞伯特博物館。各巡迴展覽內容將依照出借展品而有些微差異。

原文: Celebrating Donatello: 

The Master's Master刊登於英文《大紀元》。◇

▲ 剛修復完成的多那太羅鍍銅人物像《信心》(Faith,圖左)和《希望》展出於佛羅倫斯的斯特羅齊宮。(Ela Bialkowska/OKNO Studio提供)
▲ 剛修復完成的多那太羅鍍銅人物像《信心》(Faith,圖左)和《希望》展出於佛羅倫斯的斯特羅齊宮。(Ela Bialkowska/OKNO Studio提供)

▲ 多那太羅的作品《希律王的盛宴》(The Feast of Herod),1423年~1427年。聖若翰洗者洗禮堂(Baptistery of San Giovanni)洗禮池,西恩那,意大利。這件作品於意大利佛羅倫斯的展覽「多那太羅:文藝復興」中展出。(Ela Bialkowska/OKNO Studio提供)
▲ 多那太羅的作品《希律王的盛宴》(The Feast of Herod),1423年~1427年。聖若翰洗者洗禮堂(Baptistery of San Giovanni)洗禮池,西恩那,意大利。這件作品於意大利佛羅倫斯的展覽「多那太羅:文藝復興」中展出。(Ela Bialkowska/OKNO Studio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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