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10. 國家與企業權力合併 創造了現代法西斯主義

楊傑凱:「大重置」是克勞斯‧施瓦布宣稱的願景。

拉瑪斯瓦米:利益相關者資本主義、ESG、企業社會責任,都是資本主義的衛道模式,將國家權力與企業權力合併,實質創造了現代形式的法西斯主義。  

楊傑凱:請講講你的高見。

拉瑪斯瓦米:我認為法西斯主義的定義,是政府權力與企業權力的合併。他們中的一些人開始可能是出於善意。我從未見過克勞斯‧施瓦布(Klaus Schwab,世界經濟論壇創辦人和執行董事長),但認為他可能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我讀過他的書(《COVID-19:大重置》(COVID-19: The Great Reset))並寫過評論,這本書有某種天真,讓我覺得他並非幕後搞陰謀的傀儡師。

我看到一些商業領袖正在實踐他的理念。他是一個溫和的長者,但世界觀是錯誤的。我不認為他是一個無所顧忌的世界征服者,他提出一個無知的哲學,被其他自私冷酷的勢力利用來達到目的。

這個新運動是利用私人力量、私營部門,完成政府無法通過前門完成的任務。私營公司利用政府獲得競爭優勢,這是在自由市場上無法獲得的。

也就是:有一項綠色新政從未在國會獲得通過;然而,有了ESG 議程,誰還需要綠色新政? 約翰‧克里(JohnKerry,拜登總統的氣候特使)走遍一家又一家銀行,讓他們簽署氣候承諾,保證不會向執政黨不喜歡的項目提供貸款。那是利用政府權力,經由後門做政府無法通過前門做的事情。

銀行不是慈善機構,當他們簽署氣候承諾時,回報是甚麼呢?這就是我們要問的。大型科技公司的審查制度是在眾議院、參議院和白宮都有一個掌權的政黨,它正在與科技公司協調,審查根據《第一修正案》政府不能直接審查的內容。

回報是通過黑門(black door)得到好處。黑門,是因為貝萊德(blackrock),拜登政府中上下層官員中有一半來自貝萊德,他們成為COVID-19 救濟刺激計劃的管理者。

貝萊德現在已經成長為世界上最大的資產管理公司,而且努力宣揚ESG的福音。這就是新形式的裙帶資本主義,但是新公司的人需要揭穿它,同時利用我所說的那種要求改變的能量。現在是重置「大重置」的時候了,我們渴望能在這件事中發揮作用。

11. 兩個方向相反的「大重置」 將進行巔峰對決

楊傑凱:有很多關於「大重置」和ESG 的討論。但何謂「大重置」?

拉瑪斯瓦米:「大重置」就是利用COVID-19 和其它災難,實現在其它情況下人們永遠不會接受的東西,也就是把我們生活中的不同機構的權力合併。大學、經濟機構和政府機構都在這裏,「大重置」就是要消解這些機構之間的界限,讓負責每一個機構的管理精英擁有權力同時控制所有機構。

問題是普通公民能做些甚麼?我個人認為,有一個小寫R的大重置正朝著另一個方向進行。比如加拿大的卡車司機,他們嗅到了正在發生的事情,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場政治運動,也是一個泛體制運動,目的是以包容的名義永久排斥他們,而他們無法容忍這一套。

我認為,這兩個大重置將進行巔峰對決,不全是因為2022 年的選舉周期,還涉及拜登的糟糕政策以及對「加油布蘭登」(Let’s Go Brandon,註:嘲諷拜登的口號)議程的回應。我不覺得2022年的選舉多麼有趣,或許很多共和黨政客說:他們對此很興奮,要奪回眾議院和參議院。我覺得這很無聊,因為無論如何,那都是可能的。

問題是這個保守派運動究竟代表甚麼?我們需要真正的答案。我認為,一旦這個時刻過去,兩年後這兩股力量將巔峰對決。制度大重置將統攬教育、經濟、政府大權,把世界各地的民主國家聯繫在一起,消解它們之間的界限。民主國家的人民,從舊世界的歐洲逃離來到新世界,是因為拒絕一小撮管理精英,私下關起門來決定甚麼對社會有好處。

這兩股力量正在迎面走來且狹路相逢。在2022年11月至2024年11月或2025年1月之間,在私營部門以及下屆美國總統選舉等問題上,將會出現一個巨大的調整,決定哪種願景獲勝,是歐洲君主制,還是民主共和國的大寫D型民主的新世界願景?我會站在這一邊的,克勞斯‧施瓦布的「大重置」則站在另一邊。在2022年選舉之後的兩年裏,我們將集中注意力,真正回答這個問題。

12. 關心民主制度的完整性 讓人民意願最終被代表

楊傑凱:很有意思,你想這種調整會怎樣?

拉瑪斯瓦米:兩個方向中選擇一個,我希望看到的調整是解散管理層,它介於一個機構所代表的東西和該機構實際應該服務的人之間。

再談談特朗普總統。他有一些正確的意圖,要把(華盛頓)沼澤地排乾,但是沒有真正做到,歸根結底,他採用的是漸進式改革。我很同情他,因為這些決定很難做。但是,我們需要的不是對一個政府機構進行漸進式改革,只是換一個人負責、削減預算或給它斷糧。這是老派的保守解決方案,靠很膚淺的省錢的想法來降低稅收。

我也支持這些事情,但是現在保守派運動要問:為甚麼我們要做這些事情?是不是因為我們想省錢並擴大經濟蛋糕的規模?但這是主要原因嗎?還是因為我們真正關心的是一個民主制度的完整性,讓人民的意願最終被代表?我們選出來的是實際上負責任的人,而不是一個與政治責任絕緣的官僚層。

縮小政府規模的辦法,不是逐步改革這些官僚機構,而是要關閉它們,用新東西來取代,因為其管理層已經病入膏肓。對於這些癌症病人,你不能用泰諾(Tylenol)和創可貼來治療,這無法對症下藥。

如果想治療癌症,需要擺脫腫瘤本身。我認為,共和黨人、保守派或有膽量的美國領袖,要能夠真正解散那些機構的管理層,這是問題根源。

另外,在私營部門也需要同樣的領袖,他們的更換是樂觀的,能夠通過市場競爭來達成。如果我們有足夠勇敢的企業家和商業領袖,就會抓住為卡車司機服務的機會,他們要求重新調整。

這最終將是卡車司機主導的調整,他們說「人民最終需要聽到我們的聲音並得到代表」,還是大重置的調整,說「我們需要解散負責大學、公司和政府的管理精英之間的界限,以便能夠一起工作,在一個不同的方向上橫向重置」?到底是縱向還是橫向大重置?這就是這個時代面臨的問題。

13. 選出管理政府的人 而非幕後操控的管理精英

楊傑凱:你是在暗示、預計在第一個版本中民主將消失嗎?

拉瑪斯瓦米:如果大寫G 的大重置獲勝,這將是民主的消失。那將是現代君主制度:我們不是有一個國王,而是有一些國王一起工作。我們會有一個官僚層,共同代表一個技術官僚國王。這就是克勞斯‧施瓦布的願景,就是「大重置」。

這是拉里‧芬克通過世界上最大的資產管理公司貝萊德實施的做法,它聚集來自普通美國人的資本,按照美國企業的股份進行投票,其方式會讓這些資本的最終擁有者在知道事情的經過後熱血沸騰。這就是那種模式的樣子。

另一種模式:把權力還給那些最初創建這些機構的人。在私營部門,就是告訴貝萊德、其它類似機構以及道富銀行:這不是你們的錢,而是我們的錢。我們將以我們認為的方式來表決我們的股票,而不是以你們這些國王決定的方式。而且,還要把同樣的話告訴政府裏的人。

他們說:無論是拜登、特朗普還是將來的其他人,我們希望管理政府者是我們真正選出來的人,而不是那些在幕後操控的管理精英。我對特朗普總統的主要批評,不是他沒有正確的願景,而是他沒有把工作做足來真正解僱安東尼‧福奇。

美聯邦調查局總部的徽章。 (Getty Images)
美聯邦調查局總部的徽章。 (Getty Images)

把聯邦調查局關掉,因為它不想為政府審查他自己提名的人,他沒有這麼做。

最終會有一些領導人說:「是的,我聽說了,但是無論如何我還是要做,因為我們有一些需求要得到滿足,我要創造一些新東西來填補它的位置。」這是我們真正能夠實現這一目標的唯一途徑。

14. 解決當前問題 需要我們時代的羅納德‧列根

楊傑凱:你所描述的願景,感覺會是一項艱鉅的任務。

拉瑪斯瓦米:是的,我們的時代呼喚願意做非凡事情的偉大領袖。如果這些偉大領袖不能迎難而上,那麼,這就是美國願景終結的開始。然而,正是這樣的時勢造就了偉大領袖。

羅納德‧列根是70年代末的產物,他永遠不會在80年代末上台,因為那時我們不需要,而70年代末我們卻很需要。現在,我們需要這個時代的羅納德‧列根,不僅在公共部門,而且也在私營部門和教育部門。不是去背誦當年從列根那裏記住的口號,而是需要解決問題的獨特方案。這是列根在1980年所做的,也是我們在2022年需要新的領袖去做的。

如果我們做不到,後果將會非常糟糕,但是我希望在未來三年內能看到它。

楊傑凱:這很有趣,比方說這些COVID政策的餘波。當你早前提到調整時,有各種各樣的人在政治上做了一點調整,但是有一大批人發現,「我不知道是否喜歡這個政策」,而且他們根本不是右翼,對嗎?

拉瑪斯瓦米:對。

楊傑凱:我認為有這種調整,或者有些人把它稱為偉大的過濾器等等。

拉瑪斯瓦米:是的,日前我參加了比爾‧馬赫的節目。他和我在傳統政策等很多問題上有不同意見,但是我們都同意,解決這些問題的方式是公共領域的自由言論和公開辯論。  當前,與其貼標籤不如開展運動,呼籲傾聽普通民眾的聲音,否則,就是機構精英最終掌權。這是我們這個時代真正的決定性鬥爭。無論是「覺醒」運動,還是左和右的問題,都偏離了目前的真正問題,即民主內在的真正的力量。

楊傑凱:謝謝,非常高興能再次採訪你!

拉瑪斯瓦米:謝謝你!楊,很高興見到你。◇(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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