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民連主席黃浩銘(村長)昨日(12日)在社交平台發布父親黃裕財突然離世的消息,並發文悼念最敬愛的父親。他表示,10日父親被他送到醫院後,突然接到醫院緊急電話,當他趕到醫院,看見父親安詳的睡在床上,他相信父親是在睡夢中離世的。之後,他發長文講述老村長關心社區鄰里的故事,以及對他這位「村長」日後從事地區服務的影響,也因為他的緣故,父親少了很多昔日建制派的朋友,但卻毫無怨言,一直支持他。他讚揚父親「是個了不起的父親,了不起的村長」,並對父親致以「致誠的感謝」。惟他出獄後僅與父親相處40日。

送父入院卻成永別 要他好好睡覺卻是永遠地睡去

黃浩銘發文指,父親於星期日(10日)中午突然離世。「我跟所有人一樣都感到突然,不能接受。然而,看爸爸安詳的睡在床上,相信他是在睡夢中離世的。」

他說,自爺爺離世後,感覺自己已經長大了,不會再哭,「但當見到爸爸睡在床上時一動不動,眼淚就禁不住湧流出來。」他指早上送父親入院時,情況已穩定,送他入病房前,還特意告訴父親:「『你要好好的睡,因你很久都沒有好好睡覺了,睡得好,精神回復,身體才會好。』想不到,這一睡,就是永遠的睡。」

他怕病房環境不好,周圍都是呼天搶地的病人在呻吟,以致父親難以入眠,故到附近的店舖買了眼罩和耳塞,還因父親說肚餓而買了碗粥給他食。並細心地在病房外遞交了食物後,特意在大堂逗留些時間,確認父親已經取得食物後回家。

未料,回到家,因身體疲累,沖完涼後正打算入睡,此時醫院的緊急電話卻打來,說爸爸正在搶救。

「很久沒有試過這樣緊急的電話,勉強用不停顫抖的手換上衣服,趕到醫院。想不到,只是2小時多的時間,我們已經陰陽相隔。想不到,我送他入病房的那一面,已是永別。如果我知道那是最後一次見面,我就會抓緊他的手,好好感謝他的養育照顧,莊敬的獻上謝意。」他為此感到遺憾。

父子政見有分歧 傘運後父親態度轉變

「爸爸是個嚴父,小時候對我的管教很傳統,體罰刻骨銘心,多多少少令我們之間產生隔閡,因此在求學時期,我們就生活或政見,都有不少分歧。」他說,直至他畢業後從事社區工作,倆父子彼此交流意見心得,才把從前的圍牆逐一拆除。

記者曾2次專訪黃浩銘講述他從政的經歷和過程。80後黃浩銘在20歲時,曾受黃毓民的一句「民建聯最無恥」影響,而開始對政治產生興趣。同年(2008年)他加入社民連,當時父親很反對。因父親黃裕財是原沙田鄉事委員會執委,及沙田下禾輋村非原居民代表,前公民力量成員,大家政治背景不同。

黃浩銘畢業於理大社科系社會政策學士和中文大學社會政策碩士,他曾講過,2014傘運成為與父親的轉捩點。當年,他以25歲之齡,當選社民連內務副主席,父親亦因傘運而逐漸轉變政治立場,並與沙田鄉事派反目,父子關係逐漸好轉,父親還多次默默為兒子在選舉中站台。

阿銘在悼文中有提及此事:「他因為我的緣故,失去很多建制派的朋友,亦承受了不少閒言閒語,但他沒有一句埋怨,對我卻是關心、緊張和祝福。他為我派單張,為我站台,由反對我參與社會運動,到以有一個坐監的兒子為榮。」。

黃浩銘因參與社會運動曾多次坐監,父親都一直默默地支持。記者亦曾問他,多次坐監,又沒有在政圈中拿到很多光環而名成利就,他則笑言,「可能是上天選中了我」。他關愛香港社會,純粹出於對這個由細到大生長地方的熱愛和守護。

父親亦父亦師  關愛社區鄰里影響後輩

阿銘續寫道:他是個很勤力稱職的村長,村內事無大小,不論白晝,不管風雨,他都盡力協助村民解決難題。火災後援、風雨救急、恩恤安置、經濟支援、修橋補路、栽花植樹,全部都是一手一腳為村民奮力爭取,在法律人情之間周旋,為村民帶來最好的結果。

10號風球,我跟他冒著橫風大雨,走遍全村巡視,看看有沒有村民被困家中需要救援,結果有十數戶居民被我們和消防員帶走;今年4月5日和27日,當他身體已經有不少負擔的時候,他還主持在社區派發防疫福袋給村民;7月1日,他逝世前9天,我請他到酒樓飲茶,期間他還接村民電話,又致電給警察消防,救助那因大樹倒塌不能出門的村民;今天下禾輋村龍華天橋的升降機、照明系統,以及道路重鋪等社區建設,就是爸爸苦苦爭取所得,在政府仍未有無障礙建設的想法之前,爸爸已有如此先見之明。

我在地區的服務,多多少少都是從他身上學習,他不但是我的父親,也是我的老師。雖然我們就不同觀點有不同看法,但我們對社區對人民的心,大體是一致的。

掐指盤算兒子出獄時間 臨終前卻僅相處40日

阿銘5月30日出獄,「家人告訴我,在我出獄之前,他常數算日子,問我何時出來。為我的緣故,他堅強地生活,努力支撐著身體,等待我獲釋的那一天。」

雖然阿銘出獄後與父親僅相處40日,但相比起其他在囚人士,他仍能在過身前有一個短暫的相處,已經好感恩,「上天待我們不薄,讓我可以跟他聊天,可以答應他交託我的事情,可以跟他一起度過他最後一次生日。」

情感上,仍令他遺憾相處的時日太短暫,「就是這麼短短的40日,走得太突然了,我的心像是捆著一顆圓石直掉在水底。我的眼睛模糊了,鼻也分不出氣味,一覺醒來彷彿仍在夢中。溫暖的屍身逐漸冰冷,我們的哭聲響徹病房。」

他直言,不知道父親現在往哪裏去,但他希望父親能聽見他們的呼喊。他讚揚父親的品德和平凡而偉大的功績,「他的為人品德、為社區服務的熱心和功績應該流芳百世。雖然爸爸對香港來說不是一位大人物,但對我及家人而言,他是個了不起的父親,了不起的村長」,他對父親致以「深切的悼念」和「致誠的感謝」願他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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