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最高法院(Supreme Court of the United States)的工作時間,很多人可能沒有想到,實際上是跟美國學術界的工作日曆頗有些類似的。在美國的大學裏,採用學期制(semester)的學校,一學年春秋兩個學期加暑期,一般是從8、9月開始秋季學期,然後是1—5月的春季學期,夏天暑期是剩下的三個月(6—8月)。教授們每年的工作時間,一共是九個月。採用學季制(quarters)的學校,是每年四個學季,按春夏秋冬,每年是三個學季加暑期,也是一共九個月。
美國的最高法院,大法官的工作日是法律規定的,從每年10月的第一個星期一開始,直到6月底或7月初,中間也有近三個月的休會(Recess)。美國大學的教授們在夏天的暑期,有些會教暑期課,也有的會旅行、休假、充電、學習,或做研究。美國的大法官們在他們的「假日」裏,不辯論審案,但也不會休假,而是要寫判案文件、決定下一季要討論的案子、為下一季辯論的案件進行大量的閱讀。
2022年美國最高法院的工作時段,其實是從2021年10月4日開始的,到2022年6月27日是最後一天的非辯論期。如果人們去看大法官們上一年度的工作時間表,從10月到6月,會發現他們每個月法庭辯論(argument days)的日子是三天到八天不等。每個月還有一到四天的非辯論時間(non-argument sessions),加上許多2—5天的會議時間(conference days)。看看他們的法庭辯論記錄,就可以看到他們辛苦的工作。這些記錄都是公開的,在最高法的網站上,你可以看到從1960年代起一直到今天的文字記錄,還可以看到從1955年開始迄今的法庭辯論錄音記錄,真可謂琳瑯滿目、汗牛充棟。
美國最高法院今年(2021—2022季)的成就,註定會在美國歷史上留下厚重的、濃濃的一筆。最後一周最高法院裁定了七個案子,大多意義非凡。這些案子包括在緬因州案件中支持學校的選擇權;支持制定加強選舉誠信的法律;公立學校允許個人禱告,高中橄欖球教練祈禱被解僱案被推翻;裁定紐約禁止戶外隱蔽持槍法違憲;裁定美國環保署無權制定扼殺煤炭產業的計劃;以及最轟動的一案,推翻1973年的羅伊訴維迪案的裁決,交由各州立法者來決定是否允許墮胎。
羅伊訴維迪案(Roe v Wade)的是非和裁決的意義,坊間已經有許許多多的討論,這裏不再贅述。但美國最高法院的這次裁決,可以說是正本清源,滿血回歸,為自己洗刷了一個枉戴了近半個世紀的罪名。因為當年的錯誤裁決,最高法做出了本來不應該是他們去做的事情,越俎代庖,替各州政府作出了本來是州政府一級該制訂的法律,因為墮胎權根本不是美國憲法裏規定的權利,也不屬於聯邦政府的權力,而應該是各州的權力。因為羅伊訴維迪案(Roe v Wade)的裁決,其中涉及的墮胎,從美國案例法的傳統出發,荒謬地演繹出美國最高法院、亦即美國憲法,確認了墮胎的權力。這使得在過去幾十年中,至少6,000萬嬰兒被墮胎殺死。最高法院在五十年後的今天,終於為自己洗刷了罪名;雖然沒有能夠完全禁止墮胎,至少對左翼自由派全力推動墮胎的瘋狂,踩下了煞車。
最高法院的這次正本清源,美國人民飲水思源,當然知道這是特朗普總統的功勞。不誇張地說,幾乎是特朗普總統一個人的功德和努力,連續任命三位保守派大法官,奠定了最高法回歸保守主義的基礎,才有推翻羅伊訴維迪案的可能。特朗普在競選期間和第一個任期上,從來都沒有迴避他的這個目標和主張,也身體力行地實踐了他的競選諾言。在政客出爾反爾、為選票不惜喪失原則的今天,這堪稱是當代政治史上的奇蹟。
三十多年前從中國剛來到美國的時候,最先體驗到的是巨大的文化衝擊。中國學生和學者最先接觸和了解的,還是學術自由、思想自由、自由言論、自由討論、學術無禁區等概念的範疇,和中美之間個人和國家財富的差別。對於甚麼墮胎和槍枝等問題,中國學人一般都很少去考慮。其中一個主要的原因,是墮胎在中國不僅是合法的,它甚至還是政府主導、政府強制的,連懷胎足月、就在生產之前的墮胎,在中國也習以為常。中國人連成年人的權利還得不到保障,沒有人會去思考甚麼嬰兒、甚至還沒出生的嬰兒的權益等等,這些遠超出當時國人的道德水準、權力意識和人權標準的問題。槍枝問題也是一樣,那時外國人不能買槍。所以後來中國人開始大量留在美國,許多人急急地去買槍,體驗享受憲法第二修正案的快樂。但留學生中還是有許多人,可以買槍也不買,因為會有不安的感覺。這樣的觀念,到最近十幾年,美國社會治安惡化之際,才慢慢被打破。
最初,跟美國主流社會人士的交往中,我們漸漸發現跟他們交談中的某些忌諱、或大家謹慎迴避的話題,諸如墮胎之類的。但我們作為留學生,起先還是作為客人來美國的,我們不完全理解這些事,也不能參與投票和政治討論。留學生中好像沒有太多懷孕要不要孩子之類的事情,因為大家太忙,課業繁重,養自己還養不起,更想不到孩子的事,也沒聽說過哪個女留學生未婚先孕之類的事。因為在當時,對這一代留學生來說,那還是很醜陋的一件事,傳統的婚姻和生育、家庭觀念,都還是很強的。
隨著這批留美學人開始留在美國,在美國生根發展,開始融入美國社會,許多人成為基督徒,許多人開始重新拾起對神佛的信仰,美國社會這一重大的社會分歧、保守派和自由派、右派和左派,在墮胎和槍枝問題上的爭議,才成為這一代人開始考慮的議題。在這些議題上,我們甚至比自己在美國出生、長大的兒女一代,在了解分歧的本質、歷史的淵源、爭議的演變和激化上面,落後了十幾、二十年!
對墮胎問題的認識,基本上是跟人們對人權問題的認識,相輔相成地演變過來的。其實,判別墮胎是否應該,人們甚至不需要左右意識形態之爭,人們只要靜下心來,聽一聽人間智者、高人、聖賢的諄諄相告,就不難從人性、良知和慈悲的角度做出判斷。高層次的智者已經告訴世人,婦女懷孕之後,生命就已經開始,打胎就是殺生。不管人類的道德怎麼下滑,人間的法律承不承認,殺生就是殺生,任何法律和政府政策都代表不了上天的意志。世間許多高人都能夠看到,中國婦產醫院周圍的空間裏,有許多肢體不全的嬰兒在空中漂浮。轉生的生命不能進入輪迴,其中做流產的醫生和母親造下的業力,可想而知。
雖然最高法院的幾大判決,標誌著美國向傳統的回歸,但墮胎等問題,可能還不會全面地禁止。比如,最高法院6月24日判決後,喬州州長立刻發布聲明,希望將喬州的反墮胎法《心跳法案》,推進到實施階段。但喬州一些由民主黨主導的縣檢察官表示,即使冒著玩忽職守(dereliction of duty)的可能風險,他們也不打算執行。喬州一個巡迴區檢察官甚至表示,會沿用「起訴裁量權」(prosecutorial discretion)自行決定是否將案件轉移到問責法庭,是否將暴力犯罪置於非暴力之上,或者是否決定進不進行指控。喬州共和黨籍的前州司法部長也表示,州政府幾乎沒有權力強迫檢察官審理其管轄範圍內的墮胎案件。
最高法院的正本清源,已經在亂世道德下滑、社會敗壞之際,作為回歸傳統、回歸對天地神明的尊崇、逆流而上、回歸保守主義的努力之中,莊嚴的開啟。保守派大法官佔多數的美國最高法院做出的這一系列判決,涵蓋了墮胎、槍枝權、移民和宗教自由等,也的確在改變美國的法律格局,對美國和世界的未來,都將產生深遠的影響。但善良的人們必須記住,判決標誌著美國正開始向傳統回歸,但任重道遠,正義力量還需不懈地努力。#
(謝田博士是美國南卡羅萊納大學艾肯商學院的市場學教授暨約翰奧林棕櫚講席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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