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有的聽眾都很困惑,一覺醒來,看到烏克蘭,百思不得其解。他們想:「好吧,我們需要石油,我們正在制裁俄羅斯,但是我們要讓俄羅斯人幫助我們達成伊朗核協議。但是,我們不允許北達科他人或德薩斯人或阿拉斯加人再抽出兩三萬桶(石油)。他們是我們的兄弟,是美國公民,因不許採油而幾乎陷入蕭條狀態,或高端滯脹,他們真地可以幫助我們,但是我們卻去乞求普京?乞求沙特人?乞求伊朗人?乞求委內瑞拉人增加產量?」他們想不通,這太瘋狂了。
楊傑凱:維克多漢森,歡迎你再次作客《美國思想領袖》節目!
漢森:謝謝你!
1.二戰時烏克蘭為何
接受德國反對蘇聯
楊傑凱:普京的宣傳是:「我們正在對烏克蘭去納粹化。」
漢森:是的。
楊傑凱:請告訴我們,這些烏克蘭亞速營在某種程度上其實是極右嗎?
漢森:如果你和八、九十多歲的人交談,你會聽到很多關於D日(諾曼第登陸日)的事情。
關於D日,最奇怪的事情之一,是當他們抓到D 日納粹德國一方的抵抗者時,發現他們說的是烏克蘭語,他們並不懂(德烏)雙語。
這就是希特拉對50萬烏克蘭人所做的事情,烏克蘭人覺得自己被納粹解放了,並不太擔心猶太人的命運。因為烏克蘭大饑荒和史太林對他們所做的一切,謀殺超過百分之十幾甚至達到二十的人口,通過農業集體化和消滅富農。
由於忠誠問題,烏克蘭人不希望在東部前線作戰,所以德國人把烏克蘭派去當維和人員。或許不應該說維和人員,他們是大西洋沿岸的駐軍,美國人最後就是在那裏被他們射殺的。
因此,烏克蘭有一段痛苦的歷史。這很難簡化為:「他們在二戰中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也是我們的盟友,他們幫助所有人。」這根本不是事實。然而從烏克蘭人的角度來看,他們也有一定的理由,就像芬蘭人一樣,與史太林作戰,鑑於史太林對他們的所作所為。
2.烏克蘭具道義優勢
有51%正確即獲支持
再舉一個例子來說明,澤連斯基作為搖滾明星和西方消費資本主義民主的代表,在戰爭中中止了所有反對派的權利。他說:「你們現在無權接觸到我的媒體,現在我是唯一的媒體,而你的政黨將處於假死狀態。」
我想:「好吧,可是你並不是在打世界大戰。」羅斯福(Franklin Delano Roosevelt)在1944 年(二戰時)舉行了一次選舉。邱吉爾(Winston Churchill),歐洲戰場剛一結束,就舉行了選舉,而且被克萊門特艾德禮打敗了,當時他正在新加坡發動進攻,整個太平洋戰線仍在火線,而最後四五個月,是該戰區有史以來傷亡人數最多的時期。
然而,他並沒有暫停選舉。他不僅舉行選舉,還被選下了台。如果他真的是一頭憲法公豬,又怎麼會這麼做?這話會被人當作是親普京,其實不是,我只是希望人們能變得更成熟、複雜一點。
戰爭從來不是百分之百的善,也非百分之百的惡,它是模糊的。如果51% 以上正確,這通常就足以獲得支持。我認為,烏克蘭或多或少具有道義上的優勢,無論是在歷史上還是現在。但我還沒傻到以為自己坐上烏克蘭的狂熱的馬車,說:「我的天哪,你看哪,人們都這麼說,澤連斯基是個基督一樣的人物。」
他不是的,他是一個現實主義的政治家,希望他的國家能夠生存下去,他願意做任何事情來實現這個目標。有時,這意味著對歷史撒謊、清除反對派。
不要跟我說,烏克蘭是一個透明的民主社會。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不支持它。
這就是左派的可笑之處,「我們不能支持反政府武裝」、「我們不能支持台灣人」、「我們不能支持所有其他人」,因為他們還不夠自由,或者還不夠「覺醒」或符合《憲法》。但「我們可以支持左派人士」,他們不需要滿足同樣的標準。
3.當處於戰爭之中
容忍範圍會擴大
楊傑凱:請談談烏克蘭的亞速營。我在節目中請過一位嘉賓,他是一個反極端主義的活動家,對西方有效地支持潛在的極端主義實體非常關注。
同時,還有在烏克蘭的生物實驗室。美國對生物實驗室進行了評論,他們也參與其中。當然,它們也被用來作為宣傳。對於這兩個話題,你怎麼看?
漢森:我也很擔心這些問題。有一種觀點,是當你真正處於戰爭之中,容忍的範圍會擴大。因此,如果你是澤連斯基,你說:「我們有一些持極端民族主義、右翼、極端愛國主義或領土收復主義的烏克蘭人,他們在過去和現在都沒有良好的記錄,但是他們願意與俄羅斯人作戰,我們會允許他們去做。」
就像在二戰期間,邱吉爾說:「如果能阻止德國人,我願意去地獄,讓魔鬼來幫助我。」這就解釋了為甚麼我們要請求蘇聯人(來對付納粹德國)。最近,有研究顯示,蘇聯人比我們想像的要糟糕得多,表現為他們兩面三刀、操縱戰線以及忘恩負義。
儘管如此,有三分之二的德國國防軍士兵是被他們消滅的。
如果有的話,澤連斯基讓這些極右翼營去戰鬥,付出的代價是甚麼?在戰爭結束之前,我們不會真正知道。在實際的激烈戰鬥中,你會看到各種各樣的人湧入烏克蘭。
他們中的很多人是僱傭兵,俄國也正在做同樣的事情。據推測,他們正在引進敘利亞人,還有車臣人。這就像西班牙內戰時,我們都覺得這些人是理想主義者。
不是,這些人中有很多是鐵桿的托洛茨基主義者,共產黨是這些效忠派的幕後指使者,墨索里尼和希特拉則把弗朗哥當作傀儡。當世界把一條分界,看成是對各自價值觀和希望進行的公投時,就會發生這種情況,因此有一些相當可惡的人物進入這場戰爭。
所以,澤連斯基正在裝扮成像邱吉爾一樣的領袖。但是他似乎並不是一個公民自由的倡導者。如果他想扮演邱吉爾,用理想主義激勵世界,那就不能取締政黨,而且你可能不得不在戰爭結束後,取締一些幫助過你的極右翼團體。
4.蘇聯生物實驗室
是否位於烏克蘭
至於生物實驗室,我不知道在蘇聯解體之前,作為項目中心的蘇聯軍方附屬生物實驗室位於烏克蘭。
我不知道,美國曾有計劃讓這些實驗室退役。當新聞中提到退役似乎要花很長時間時,我變得有點擔心,「為甚麼不直接退役?」
二戰後,當我們看到德國的火箭、齊克隆B(註:是以氰化物為基的消毒燻蒸劑和殺蟲劑,曾用於臭名昭著的毒氣室來屠殺猶太人)時,我們並沒有乾脆停止它,卻把它帶到了美國,並且把布勞恩(Wernhervon Braun,註:德國出身的美國火箭專家,二十世紀航太事業的先驅之一,曾是納粹德國著名的V2 火箭的總設計師)的團隊進行收編。
這是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傢伙,他的V2火箭彈殺死了無辜的英國平民。而齊克隆B是一種有機磷酸鹽,它是美國殺蟲劑行業的先驅。當我們的烏克蘭問題專家維多利亞紐蘭(Victoria Nuland,註:中文名「盧嵐」,曾任美國國務院發言人,在2005 年到2008 年間任美國駐北約大使)作證時,她口齒非常伶俐也非常聰明。
她只需要說:「你知道嗎?我們曾有一個計劃,就像我們拆解烏克蘭的核武器並將材料送回俄羅斯一樣。我們曾有一個四方夥伴關係,而且效果不錯。我們做了同樣的事情,多花了一點時間,有一點殘餘。」但是她沒有那麼說,她看起來像車燈照著的野鹿般不知所措,只會說:「啊,沒甚麼。」她不是一個有效的證人。
這種表現,類似於(司法部的特別檢察官)羅伯特穆勒(Robert Mueller)為其主導的穆勒(2016總統大選「通俄門」)調查辯護。但她沒有處於穆勒的情形下,但是卻表現出那種狀態,這導致了所有的這些爭議。所以,我不知道該如何看待這個問題。
我認為,大多數人都擔心是否那裏有功能增強(gain-offunction)實驗)的病毒,或增強(實驗)用於(研究生產)疫苗接種為目的,或隨便甚麼目的吧。它們是否安全?如果俄羅斯導彈擊中它們?
這是真的令人擔憂,普京知道它們在哪裏,因為是俄羅斯人建造的。如果他拿一枚導彈,試圖炸毀其中一個,那麼他只需要說:「他們為甚麼還在搞?根據協議,早就應該結束工作了。我不知道,只是不小心擊中了它。」
然後,我們不知道那會釋放出甚麼。我們沒有這些訊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活標本,也不知道他們做過甚麼。
所以,我們需要一些關於它的解釋。這就是我所擔心的,迄今還得不到明確答案。我不相信「我們與烏克蘭人結盟,製造生物武器,也許是作為對俄羅斯核武器的威懾」等任何陰謀的說法。
如果事情像紐蘭說的那樣簡單,那麼她回答起來會更有信心。
5. 新世界秩序
全球主義復興
利用疫情大重置
楊傑凱:在我們今天談話時,我想起一件事。拜登總統親口說過這句話:「世界秩序正在遭遇挑戰。」
漢森:新世界秩序,是喬治布殊(1990年9月11日對國會兩院聯席會議)說的。
楊傑凱:好吧,說說你怎麼看。
漢森:不管是誰跟他說這句話,都應該檢查一下他的腦袋,因為新世界秩序,導致布殊家族發動第一次海灣戰爭,讓全球主義復興,這就是達沃斯論壇的(2021 年會主題)「重置」(reset)。
具體而言, 它是一個非常透明的嘗試,試圖利用生存危機,比如新冠病毒,來實現政治議程。記得(論壇創始人)克勞斯施瓦布(Klaus Schwab)在達沃斯說:「這是一個進行大重置的機會。」◇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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