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洛邁爾中校(Lt.Col. Matthew Lohmeier)曾經是美國太空軍種導彈預警部隊的指揮官。但是他在 2021年5月出版一本書,名為《不可抗拒的革命馬克思主義的征服目標與美國軍隊的顛覆 》(Irresistible Revolution:Marxism』s Goal of Conquestand the Unmaking of theAmerican Military),之後,他被解除軍中職務離開軍隊。
今天,我們邀請他來談一談馬克思主義,在美國軍隊中的滋長及產生的影響。
您好,馬修,很高興見到您。感謝您來到我們的節目。
馬修‧洛邁爾中校:很高興來到您的節目,方菲。謝謝。
1.洛邁爾曾操作F-15戰鬥機
方菲:謝謝。馬修,請先簡單為觀眾介紹您在軍中服役的背景。
馬修‧洛邁爾中校:好的。我最初接觸軍隊是在讀大學時,我讀的是美國空軍學院。
結束學業後,我進入空軍服役。不久,我去了俄克拉荷馬州參加機師培訓。
我們要完成為期一年的機師培訓系列課程。這段期間,學習操作T-38教練機,之後,在俄克拉荷馬州我以機師教員的身份留任。
我執教T-38教練機大約四年半,總共執教近 1,000小時,教了很多年輕的學生,他們後來擔任美國空軍各種不同機種的飛行員。
接著,我前往俄勒岡州培訓,操作 F-15戰鬥機,完成培訓後,去日本飛行 F-15 一年,在那之後,我進入「空軍太空司令部」的單位任職。當時,空軍太空司令部負責讓國防部在軍事太空領域能夠佔據優勢。我進入空軍太空司令部時,還沒有太空軍種,但不久就成立了。
我先去阿拉巴馬州修讀國防部戰略學校,然後去科羅拉多州的太空軍種導彈預警部隊擔任指揮官,我一直在那裏任職直到離開軍隊,現在是平民身份。
方菲:哇,您在軍隊中留下了很多足跡,也去過很多地方。
馬修‧洛邁爾中校:是啊!在過去九年中,我被指派了十個不同的軍事任務。
方菲:是啊,所以您在美國軍隊中服役近十年嗎?
馬修‧洛邁爾中校:十五年。
方菲:那麼,您在離開軍隊之前,在太空軍種服役了多久?
2.冷戰歷史 與共產主義的聯繫
馬修‧洛邁爾中校:太空軍種是在2019年12月20 日由特朗普政府批准成立的。當時,只有一位成員,他是參謀長聯席會議的一員,就是約翰‧雷蒙德上將(Gen. John Raymond)。他是四星上將,也是太空軍作戰部長。數月後,陸續有人從空軍轉到太空軍種任職。我是在 2020年加入太空軍種。
我是最早一批加入的,我負責指揮的單位也是最早一批轉入太空軍種的單位。它是美國軍種中規模最小的。開始時我們的足跡很有限,這個軍種的成長是個緩慢的過程。我不知道太空軍種現役人員的確切數字,但是不超過一萬人。我在2020 年加入,2021年9月1日離開,此前,我一直在太空軍種服役,所以一共服役十五年半。
方菲:首先,我對您的服役表示感謝。那麼,您是在太空軍種任職時,最先注意到一些讓您感到不舒服的事情發生,後來您把這些事情寫入書中嗎?
馬修‧洛邁爾中校:是的。是我去科羅拉多州擔任導彈預警部隊的指揮官之後。當時,我剛剛從一所戰略學校出來,我在那邊待了挺久的,是2019 和2020年。我學習冷戰的歷史,這當然與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共產主義、共產黨革命都有關。每天花幾個小時學習那段歷史,試圖了解它們與冷戰的關係。
這也促使我後來又去研究一系列其它課題,包括馬克思和恩格斯1848年的《共產黨宣言》。對於發生過的共產黨革命的數量,令我感到驚訝。
事實上,發生在20世紀的革命,人們談論最多的當然是1917 年布爾什維克革命(十月革命),那也是蘇維埃的開始。
之後,我也研究毛澤東在中國發動的共產黨革命,是二戰不久之後1949年成功的。我還研究中國在1960年代和70年代發生的文化大革命。
在研究這些課題之後,我很快就確信一些事情。很不幸,它正快速在我們的軍隊(包括太空軍種)和其它地方蔓延。我認識到這是一種政治激進主義,它根植於馬克思意識形態之中。
特別是喬治‧弗洛伊德的事件發生後,這些事情的跡象尤為明顯。我們看到這種激進主義走上街頭,發生很多暴力事件。這些激進者使用的語言,是壓迫者和被壓迫者那套說法。
當然,這不是新的東西,這套說法在《共產黨宣言》剛剛出來時就有了,它已經存在很長時間了。
3.在中共空軍學院期間 全程被監控
我就是從那時起,開始真正深入研究這個意識形態。偶然間,我在2005年參加空軍學院的一個出國學習項目,我們去了中國的解放軍空軍在長春的學院。我在那裏待了一段時間,那真是一次開眼界的經歷。
那也是我第一次直接接觸馬克思主義,但是我當時並沒有立刻開始研究它,我是在成為空軍和太空軍種校官,在戰略學校學習時,才開始深入研究。
方菲:請再分享一些您在2005年去長春的經歷。您在中國待了多長時間?都經歷了甚麼事?
馬修‧洛邁爾中校:好的。那是美國空軍與中國解放軍空軍進行的一次短期的沉浸式體驗項目。可惜,為期只是一個短促的春假。
我們在中國停留兩個星期,參加這個項目的人員組成四人是學生,有一位是資深的美國空軍軍官,他是領隊。我記得我們首先到達北京的大使館,然後去了長春。我們與解放軍空軍的學員們一起住在宿舍裏。(方菲:與敵共眠。)
是啊,與敵共眠。但是其實有意思的是:我們在說話時會使用「敵人」這樣的字眼。可以說政府之間存在著敵我關係,因為他們需要顧及各自的安全利益等利害關係。
但是我們那時都是年輕的大學生,雖然代表著各自的國家,但是像我這樣一個20歲的人,和另一名20歲的信仰馬克思的解放軍空軍學員之間,並不存在天生的敵意。我們互相之間充滿好奇,想去了解對方與其生活的世界。
方菲:那麼您是在與宿舍的解放軍學員對話過程中,接觸到一些共產主義/馬克思主義思想嗎?
馬修‧洛邁爾中校:是的。那段時間,我們幾乎無所不談,其中包括信仰、背景家庭和根源等。當我們談到信仰時,和我住同宿舍的年輕人說他們相信「馬克思主義」。當時,我不知道那是甚麼。
室友是名大學生,他們用英語解釋說那是「Marxism」。我聽說過馬克思主義,但是我不知道它是甚麼。我覺得,很多美國人一直到過去兩年之前,都不知道馬克思主義是甚麼。
但是我那時沒興趣研究這個。我還問過室友們,你們從小就學馬克思主義嗎?他們告訴我:不是的,我從小接觸的是道家思想或者佛教思想等等。
所以這很有意思,這些年輕人小時候接觸的是其它的信仰,但是當他們參軍以後,似乎解放軍軍隊有這方面的嚴格規定:也許你們以前信仰別的,但是現在必須統一思想,因為你們是國家的工具,你們都是馬克思主義者。我們告訴你們甚麼,你們就必須相信甚麼並說甚麼。
方菲:您在 2005 年在中國和那個年輕人說話時,您覺得他是真的相信馬克思主義嗎?
馬修‧洛邁爾中校:我不知道,感覺是他未必真的相信。我覺得這些意識形態對他是很陌生的。
但是我也可能錯了。有一點我不得不說,我們當時是完全被監控的,無論去哪裏,都有影像和竊聽監控裝置。
後來我回美國,有人給我寄了一份報紙,報紙頭版赫然是一張我在解放軍空軍學院踏步走的照片。那真是一次開眼界的經歷。
4. 經歷過馬克思主義的人們發現美國在變
我們團隊的每個人,對於能夠回家都心懷感激。但是讓我驚訝的是,一個像美國這樣曾經非常自由的國家,我們的文化和社會狀態竟然能那麼快地發生變化。
上星期我在紐約演講時,我發現有些人會不假思索地否認我們的國家變了。
但是那些曾經目睹和經歷過馬克思主義的人們……我有來自中國和前蘇聯的朋友,他們能認識到問題,而且多年前就發現問題了。
他們立刻指出,美國發生的這些事情,以前都目睹過,他們從未想到歷史會在美國重演。但是至少他們可以確認,美國在政治和文化上發生的變化,是他們曾經經歷過的。
可惜,仍然有太多人不願意去面對這個現實。
方菲:是的,尤其是當它出現在軍隊中,這特別引起警覺。那麼我們來說一說您的書。這本書讓您惹上了麻煩。您能不能簡單說一說發生了甚麼。
馬修‧洛邁爾中校:是的,我在科羅拉多州擔任指揮官時,我看到無論是年輕人還是階位高的軍官,都在政治方面變得很活躍,而且這不僅限於某個政治立場的人,無論你是共和黨還是民主黨,極右、極左還是中間立場。相信您的觀眾們都知道,當任何工作環境的文化變得政治化時,可能很快就會出現分歧。
大家應該可以想到,軍隊只有齊心協力才能有力量。我們都穿同樣的軍服,有著裝和儀容標準;無論每個人的政治立場如何,你在參軍時,在穿上軍服服役時,就應該把它擱置在一邊。因為軍人的工作和政策本身沒有關係。軍人的職責是完成任務,而任務的目的是通過威懾手段阻止衝突,如果這不管用,則通過軍事手段在衝突中取得勝利。
所以,我看到連最年輕的軍人都在參與政治,我認為他們在社交媒體平台非常活躍,以至於損害到我們軍隊的士氣、秩序和紀律。我還看到高階位軍官也開始積極搞政治,但是都是非常左翼的政治立場。
而他們的那套政治語言,不僅是支持民主黨的立場,也是在擁護馬克思主義。
這些恰恰是我過去兩年在研究的課題,包括壓迫者和被壓迫者等。我看到《紐約時報》記者寫的關於「1619 項目」的文章,試圖瓦解和妖魔化美國歷史的方方面面。而這些東西,出現在軍隊高階位軍官給服役軍人的培訓課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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