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疫苗的信息非常之多,但對於(藥物)治療方法,提到的次數是零,完全不提。」麥卡洛說。

在我對我內科醫生、心臟病專家和流行病專家彼得·麥卡洛博士(Dr. Peter McCullough)的第一部份採訪中,我們討論了他對COVID-19多種(早期)治療方法的廣泛研究,包括一種可能在孟加拉國消滅了COVID-19的預防方法。

《美國思想領袖》麥卡洛專訪第一部份概要……

麥卡洛說: 在喬杜里(Chowdhury)治療方案中,他們使用稀釋的聚維酮碘(povidone-iodine),實際上是在鼻子裏殺死了病毒。

在第二部份,我們將討論Omicron(Omicron)變種病毒、疫苗有效率,以及與疫苗有關的不良事件的全部證據。

彼得·麥卡洛博士談到,Omicron的疫情現實及VAERS(疫苗不良事件報告系統)關於疫苗造成傷害和死亡的報告。

麥卡洛說:(在VAERS——CDC的疫苗不良事件報告系統中,)86%的情況下,(對不良事件的發生)沒有(除了疫苗之外的)任何其它解釋。

為甚麼無症狀的病毒傳播是極為罕見的?麥卡洛說: 無症狀傳播,可能是該大流行病最大的一個謬誤。

楊傑凱: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楊傑凱(Jan Jekielek)。

觀看完整影片及文稿請至:https://www.youlucky.biz/a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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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症狀的病毒傳播極為罕見

麥卡洛: 醫學史上從未有這樣一種(傳染)病,兩個無(感染)症狀的人坐在一起,而我卻神奇般地(把病毒)傳染給你。這是一種憑空想像:莫名其妙地,病毒可以神奇地從無感染症狀的你和我身上自己散發出來。在醫學史上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

楊傑凱:就是說,(無感染症狀的)人不可能傳播病毒。好吧,那麼……

麥卡洛: 嗯, 醫學史上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我要說的是,如果有這樣的病毒,這將是醫學史上、也是世界歷史上第一次真正發生無症狀傳播。那麼就是說,(該傳播)模式是虛構出來的,而且此類論文已經發表了,說30%到50%的(COVID)傳播是無症狀傳播。

大家要小心了!我們得用碰肘代替握手,還記得人們用碰肘代替握手嗎?這些論文已經發表了。華盛頓大學還構建了一個模型,稱為默里模型(Murray model)。好傢伙,這些模型出爐後,他們便預測說,會出現海嘯式的感染,都是因為存在無症狀傳播,病毒傳播是無症狀的。

紐約前州長科莫(Andrew Cuomo)說,無症狀傳播就像一場海嘯。實際上,人們依照無症狀傳播模式安排防疫計劃。因此,去年,陸軍工程兵進駐德薩斯州的達拉斯,他們實際上在凱·貝利·哈奇森會議中心(Kay Bailey Hutchison Convention Center)建立了一個野戰醫院。他們建了一個野戰(醫院),有幾千張簡易床、靜脈注射袋、呼吸機,全都根據無症狀傳播(這一模式)。這個模式說,感染海嘯即將降臨,病毒正在無症狀傳播,它會把我們消滅。

我去年在《國會山報》(The Hill)發表了一篇專欄文章,我是一個流行病專家,我是一個理智的醫生,在傳染病方面我相當有經驗,現在我已經積累了很多經驗。我說,「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那麼,我為甚麼要冒這個風險(反對無症狀傳播)?冒這個風險我得不到任何好處,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唯一擁有的是對生物系統如何運作以及生物體如何相互感染的洞察和理解力,而我是對的。我和其他人談過。我和醫院的官員談過,我說,「你知道他們在達拉斯做甚麼嗎?他們浪費了數百萬美元,去架設靜脈輸液杆,準備好呼吸機。」

順便說一句,同樣的事情發生在紐約。就在紐約這裏,他們讓一艘(醫療)船停靠著,好像真需要這艘(醫療)船一樣。

楊傑凱:是這樣。

麥卡洛: 是不是這樣?他們都做了些甚麼?他們在船上只做了接生幾個嬰兒之類的事情。

建立無症狀傳播模型 或是大流行中最大荒謬之一

因此,建立這種無症狀傳播模型,可能是這場大流行中的最大荒謬之一。2021年秋天,兩篇重要論文首次發表,一篇是中國的曹世義(Shiyi Cao,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公共衛生學院社會醫學與衛生事業管理系副教授)寫的,另一篇是馬德威爾(Madewell)寫的,做了很好的總結,基本上是,表明了無症狀傳播不會發生。

他們一直在尋找無症狀傳播、不斷地尋找。找到了一個真實的案例了嗎?真有人沒有任何症狀,卻神奇般地感染了其他人嗎,找不到這樣的案例,找不到。

最後,在曹的論文中,他們找到了300個確診的感染者,而且這些感染者確實沒有症狀。他們(曹的團隊)聯繫了所有這些人,真的有誰感染了(別人)嗎?答案是沒有。他們得出結論,他們(無症狀感染者)正在形成抗體。

因此,如果你真的染上了這種病毒,而且你確實沒有症狀,那麼無論如何,你是不會傳播給別人的。但是當你發燒時,當你流鼻涕或鼻塞時,(有症狀的)你就會傳播病毒。

所以當我上喬·羅根(Joe Rogan)的節目時,喬和我都談到了這個問題。我說,喬……我們(當時)在喬位於奧斯汀的「男人空間」(man cave)大廳裏,喬和我都感染了COVID-19。我們碰到的第一件事是甚麼?一位漂亮的女士來了,她要(給我們)做一個COVID-19測試。

我說,「喬,我們都已經感染了,為甚麼我們還要做測試?」他說,「嗯,我們不是太確定(情況)」,還有這個原因、那個原因的,「我們有保險問題」,還有其它啥啥。所以我們做(COVID)測試,是因為其它的一些原因,因一些機構發起的、與科學無關的原因。

可能出於同樣原因,在你去夏威夷之前,航空公司也會這麼做(病毒測試)的,(因為)某地某人說了……但似乎沒有人知道,這些措施是怎麼來的。這並不是因為世界衛生組織(WHO)這麼做了,或者疾病防治中心(CDC)這麼做了,或者科學說要這麼做。

但我的看法是,當喬和我討論這個問題時,他提出了一個很好的解釋。我說,「無症狀的傳播,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不會有這種事。」他說,「但人們會對他們的症狀撒謊。」

如果你有症狀 就不要出門參加公共活動

楊傑凱:的確如此,我也正想說這個,人們會掩蓋症狀。

麥卡洛: 對。他在播客中舉了一個例子,他出外休閒的時候,要麼在打檯球時,要麼在喝啤酒時,要麼是在和其他的人一起狂歡時,那裏有個人感染了病毒,但他沒有告訴其他人他得了這個病。這就是病毒的傳播方式。

所以我的看法是,與其浪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檢測出97%的假陽性,為甚麼我們不在大門口檢查有(明顯COVID)症狀的人?為甚麼我們對(COVID)症狀不敏銳?在過去六個月裏,我了解到的一件事是,我圈子裏的醫生正在開展公共項目,我們與基層團體一起到各個城市去,說:「聽著,我們要對COVID進行數據回顧,我們將對國內和國際上取得的進展,提出一些見解」。

美國人對此非常渴望,他們完全一無所知,沒有對新療法的月度審查,沒有對疫苗的數據、安全性和有效性進行月度審查,甚麼都沒有。兩年來,有關COVID-19方面的任何有科學價值的信息,美國人都被排斥在外。

因此,這些公共項目非常受歡迎,(每次都)有500到5,000人參加這些項目,通常在舒適的酒店宴會廳舉行。人們願意支付一定的費用,支付食物和(場地)費用,我們會一起來查看這些數據。

在演講的過程中,我會做一件事,就是我會停下來,我會讓大家靜下來,吸口氣,然後聽一聽,會場上有500到5,000人,結果鴉雀無聲。我提醒聽眾,我們沒有聽到甚麼?我沒有聽到任何咳嗽聲,我沒有聽到任何噴嚏聲,我沒有聽到後面有任何老人用手帕擤鼻涕,然後放回口袋裏,都沒有。美國人已經學會了如果你有症狀,就不要出門參加公共活動。

接種疫苗反而促使幾次疫情爆發

請注意,今年美國的學校已全面複課。開足馬力。美國所有的學校、幾百萬、幾千萬的孩子(全面複課),沒有一所學校爆發疫情,都沒有。大學都複課了,大部份學生面對面上課。美國只出現了幾個小小的失誤,我們聽說杜克大學爆發了一次疫情,而且是Delta變種病毒引起的,在一群(大部份)完全接種疫苗、只有很少沒有接種疫苗的孩子中間(爆發)。

因此可見,接種疫苗反而促使了幾次疫情爆發。

但是還沒有出現任何失控的疫情爆發。我們聚集在足球場裏,9萬9,000人並肩而坐,現在,在外面(開闊地帶)不會感染上病毒了。新加坡有項很棒的研究表明,在室外是無法傳播病毒的,因為空氣瀰散性太強了、太多了,病毒無法人傳人。

但我敢保證,每個人在中場休息時,都會去洗手間。那裏是有很多空間狹窄,空氣流動不佳地方。有成千上萬的人要上洗手間,COVID感染者有機會在那裏傳播病毒。我們只是沒有看到大規模的爆發,我想,主要是因為人們有責任感。給美國人和全世界的人點個讚,他們是負責任的,他們不怎麼出門,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感染事件。

楊傑凱:我也正想談談這個問題,確切地說,因為我們看到很多新聞報道,說有些大學實際上因為這一波新的Omicron疫情而再次關閉。非常有意思的是,媒體的報道喜憂參半。一些媒體說,末日已經逼近了——大概這麼比喻的吧。

而其它媒體——我指的是大的主流媒體——則說,我們看到英國和南非的數據表明,實際上(Omicron引發的)住院風險降低了50%到70%,看起來Omicron病毒更加溫和。讓我們對Omicron疫情做一個鳥瞰。

麥卡洛: 是的,你可能是指……存在著不同的名詞(來評價病毒):傳播性(transmissibility)——即人傳人有多容易;還有感染性(contagiousness),也就是說,在人群中人與人之間傳播到底有多快?然後還有毒性(virulence),意思是,它對身體的損害程度。

大規模疫苗接種 促進某單一病毒變種繼續發展

因此,我們大約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研究這個問題。在波札那邊境,一些沒有症狀的旅行者描述了這一情況,他們做了PCR測試(即核酸測試)。PCR測試有一個獨特的特徵,PCR可以針對四種不同的引物(primer,又譯引子,是一小段單鏈DNA或RNA):核蛋白殼(nucleocapsid)、包膜蛋白(envelope protein)、聚合酶(polymerase)和刺突蛋白(spike protein),進行測試。它們有所謂的S-基因掉線(S-gene dropout)。這就像:慢著,你怎麼能擊中這些其它引物,但卻沒有S-基因序列編碼?

結果發現,刺突蛋白的RNA(核糖核酸)編碼,其中一小段發生了突變,這就是發現的結果……天哪!這(Omicron)是一個全新的版本。所以,Omicron是迄今為止突變最嚴重的變種病毒。記得Alpha、 Beta、Gamma變種的突變相對較少。Omicron刺突蛋白中有30個發生突變,在受體中有10個突變,有三個被刪除,一個插入,這很不尋常。在RNA編碼主鏈上插入DNA、新的DNA、新的RNA,這很不尋常。但Omicron病毒具備了一切。

而事實上,在(感染Omicron的)最初階段,人們描述說,他們可能會因為Omicron而生病,但這是一個明顯不同的綜合症:流鼻涕、小鼻塞、有一些身體疼痛,然後就結束了,沒有肺部感染,這好極了。

我很早就被邀請到全國新聞媒體上,他們說:「麥卡洛博士,你怎麼看待(Omicron)?」我說,「天啊,這是突變最多的……我們之前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其他人對此進行了交流,我說這看起來像是一個進化的錯誤。

在病毒流行病學中,有一種叫做「穆勒棘輪效應」(Muller’s ratchet,指生物體有害突變會不斷累積,不可逆轉)的說法。「穆勒棘輪效應」是指一種病毒持續成功傳播。我們知道,Delta病毒變種,與其它變種病毒不同的是,成為超級主導病毒。還有一些野生型(病毒)株,總是會有Alpha、Beta、Gamma、Epsilon和Eta(這樣的病毒變種)。

總是會有一大堆病毒變種,但是Delta變種的獨特之處在於,由於大規模的疫苗接種,一旦接種比例達到25%人口以上時,我們就在促進某個單一的病毒變種繼續發展,成為主導病毒。

當接種過疫苗的人群,生活在未接種疫苗的人群中間時,能夠在接種疫苗的人群中生存得最好的病毒變種,將佔據主導地位。事實上,這就是Delta變種病毒,它起源於印度的馬哈拉施特拉邦。我的理解是,那是印度一個疫苗接種比例比較高的一個邦。

梅奧診所的梅麗莎·尼森(Melissa Nissen)及其同事,與波士頓的一家名為Inference的公司合作,發表了一篇論文,這家公司的工作極其出色。他們再次證明,一旦我們開始疫苗接種計劃,病毒的多樣性實際上就會下降。病毒多樣性就是,總是存在一系列毒株,就像人類的多樣性一樣。

接種疫苗的人 基本上成了Delta病毒的繁殖地

當我們地毯式地接種疫苗,並且(該疫苗是)針對單個刺突蛋白產生狹隘的免疫力時——這就是接種疫苗的作用,它提供了所有形式的免疫力中最狹隘的一種——我們必然會促進病毒,學會如何掠食那些接種過疫苗的人。

而這正是Delta病毒所做的,部份地,這一點已變得很清楚。英國的一艘航空母艦上爆發了(Delta)疫情。在侯斯頓有一場婚禮,(參與婚禮的人)都接種了疫苗,英國航空母艦(人員)也已完全接種了疫苗。有一架(德州民主黨)議員們乘坐的飛機,從德州飛往華盛頓,每個人都完全接種了疫苗,他們互相之間傳播Delta病毒,他們生病了。我記得副總統慌忙趕往沃爾特·里德國家軍事醫療中心(WRNMMC)。可能她接觸到了那些在飛機上生病的議員們。這一點變得很清楚。

然後Inference公司的文卡塔克里希南(AJ Venkatakrishnan)的一篇論文,和侯斯頓貝勒醫學院的法林霍爾特(Timothy Farinholt)的一篇論文,清楚地表明,Delta病毒能夠感染接種疫苗者,並在接種疫苗者之間傳播。很明顯,疫苗並不能阻止Delta病毒的傳播。

今年秋天,《刺針》上有一篇由辛加那亞甘(Anika Singanayagam)撰寫的論文,那是一項非常仔細的Delta病例接觸追蹤研究,這項研究表明了,所有報告的傳播中,有39%是在完全接種疫苗的人之間傳播,由完全接種疫苗的人傳播給其他完全接種疫苗的人。因此很明顯,接種疫苗的人,基本上成了Delta病毒的繁殖地。

然後,來自胡志明市熱帶病醫院(Hospital For Tropical Diseases)的Chau(Nguyen Van Vinh Chau,音譯為阮文榮朱)及其同事的一篇論文首次發表,這是牛津大學公共衛生學院的一個機構,那裏的一家醫院被封鎖了,當時爆發了COVID-19,他們把工作人員鎖在宿舍之類的建築裏。因此,他們沒有看護病人,他們實際上是被困在那裏進行隔離。

他們都充份接種了阿斯利康疫苗,大約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他們已經完全接種了疫苗。他們在6個月的時間裏都很好,然後他們就開始互相傳播Delta病毒。他們開始研究,實際上他們可以進行測序,可以看出病毒從誰傳播給誰,所以這很明顯。

Delta病毒能夠感染接種過疫苗的人

Chau論文的發現之一是,通過分析「病毒載量」(viral loads)——「病毒載量」與「循環閾值」(cycle threshold,簡稱Ct。Ct值越高代表病毒含量較少,Ct值越低,表示病毒濃度高,不用放大多次就可以偵測到病毒)、循環數值剛好相反(病毒載量數值越高,表示病毒越多)——(接種疫苗後突破性感染Delta病毒者的病毒載量)是(2020年3、4月)未接種疫苗時期的早前病毒變體的251倍左右。因此,Delta病毒不僅能夠感染接種過疫苗的人,而且病毒載量也高得驚人。

之後,又有很多論文發表,其中一篇是威斯康辛州公共衛生局的利默斯瑪(Kasen K. Riemersma)寫的。這篇論文再次證明了,在接種疫苗的人中,與(未接種疫苗者)有同樣高的病毒載量。這一次他們用了未接種疫苗者的數據,病毒載量是一樣的。他們實際上是從鼻子上取樣,並使用了一個體外模型(vitro model),他們的傳染性也是一樣的。

因此,(接種疫苗者)病毒載量很高,同樣具有傳染性。然後,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的阿查里亞(Charlotte B. Acharya)的一篇論文明確指出,在阻止傳播方面,疫苗是失敗的。人們(接種疫苗者)很容易感染Delta病毒並將其傳播,他們同樣具有傳染性。

因此,所有這些基本上都是在過去幾個月裏確立的,現在我們迎來了Omicron變種病毒。問題是,Omicron病毒如何能夠找到一個生態位(ecological niche)?這是我在電視上使用的一個詞。我說「穆勒棘輪效應」看起來已經實現了,我們遇到了一個進化的瓶頸,而Delta病毒佔絕對主導。

然後突然間,在南非報告中,我們發現一個新的變種,我相信,在《英國醫學雜誌》(British medical journal)說(Omicron)有了兩個(亞)變種。而過去幾周的情況表明,Omicron正在(快速)擴散。

Omicron病毒基本上已經佔領了南非,大約90%的病例(都是Omicron),住院人數直線下降,這非常好,看起來它將成為第一個不太嚴重的變種,但它確實在人群中擴散。然後,丹麥12月13日的一份報告、和我們美國疾控中心(CDC)12月10日的一份報告明確指出,Omicron對接種疫苗的人,造成不成比例的傳染。

無症狀傳播不會發生 如果發生我們絕對會被團滅

楊傑凱:非常精彩。你說話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我想再次回過去探討一下無症狀傳播的理念,如果你能給我片刻時間(談這個話題)。在這些情況下,接種過疫苗的人並沒有表現出症狀,但有非常非常高的病毒載量,就像你剛才所言,是不是有一種可能……有非常高的病毒載量,但沒有症狀,這會有何影響?是否有(無症狀傳播的可能)……

麥卡洛: 嗯,這就是我們所說的「症狀前階段」(pre-symptomatic phase)。比如說你今天與某人有接觸,假如說,你吸入了空氣中的幾十億個病毒顆粒,它們開始在你的鼻子裏複製。病毒會在鼻子裏被發現,但你處於「症狀前階段」。

那麼,隨著病毒不斷地複製、複製、複製,會達到一定的閾值,然後你會開始覺得鼻塞,之後你會開始打噴嚏,感覺喉嚨痛,會流一些鼻涕。會有這些東西攜帶著病毒從你的鼻子裏出來,然後你就會具有傳染性。因此存在一個「症狀前階段」,這是肯定的,病毒在那個階段能夠被發現。

楊傑凱:所以我的問題是,如果你沒有症狀,即使有這麼高的病毒載量,(是否)也不可能在沒有症狀或類似的情況下,病毒自己就冒出來了?

麥卡洛: 你知道,當第一個小病毒粒子從鼻子裏鑽出來的時候,我們不可能正好就在那裏,我們不可能恰好出現在那個場景之中。但一般規則是成立的,你可以想像說,如果存在無症狀傳播,我們會被集體消滅,我是說,絕對會被團滅了。弄個電腦模型……(如果那樣的話)(紐約州長)科莫可能是對的,我們會需要達拉斯的陸軍醫院。但謝天謝地,無症狀傳播不會發生,是有症狀的人(傳播才能)導致有症狀的人。

因此,隔離這種想法並不是一個壞主意,但這只是針對感染病倒者而言。那麼,在大流行的應對措施中,對沒有感染病毒的人進行隔離,是毫無根據的一個想法。假如兩個人並沒有感染病毒,我們為甚麼要讓他們隔離開來?需要隔離的是那些感染病毒的人,而不是那些健康人。健康人需要出去做事,唯一需要隔離的人,是感染了病毒的人。

圍繞錯誤假設制定衛生政策 那是「虛假敘事」

我想,我給你說過,我曾經感染過COVID-19,被檢測出來了。事實上,在「症狀前階段」,我有一些預感,我感到感染了一點病毒。我與一些人見面,坐在他們對面,和他們一起吃午飯。然後那天晚些時候,我明顯感到不適。第二天我就病倒了,然後次日,我得到測試結果。

我陷入了恐慌:一起在餐館裏吃午飯,坐在我對面的那個人,我可能把病毒傳染給他。因為當我回顧當時的情形,我說:「是的,我覺得有點不舒服,我並不是完全沒有症狀。」

我傳染給他了嗎?沒有。9個月後,他最終感染了COVID嗎?是的,他感染了。因此,我再次認為,在你真正傳播給別人之前,你真的必須有了相當明顯的症狀。

楊傑凱:對。同樣,我認為有一點非常重要。你一直在說,舉證責任是為了證明發生了甚麼,而不是相反,對嗎?

麥卡洛: 是的。這些武斷的說法中的任何一個……這裏有一個武斷的說法:這是人類歷史上首次出現的大規模無症狀傳播,(那麼)證實一下它!我們不能做出這樣的假設,然後圍繞這些錯誤的假設,制定出公共衛生政策,人們稱它們為「虛假敘事」。

那這個說法呢?這是歷史上第一次(大規模無症狀)感染,如果我們讓健康人戴口罩,問題就會有所好轉。不對!假如兩個人並沒有感染病毒,而我們讓他們去戴口罩,每個人都應該知道,這於事無補。

那這個說法呢?這是歷史上第一次(大規模無症狀)感染,如果我們封鎖所有人,包括沒有感染的人,我們就會使情況變得更好嗎?不對!中國人告訴我們,病毒會在房子裏傳播。所以,我們能做的最糟糕的事情,就是把人關在屋子裏。如果有人得了COVID,而我們把所有人都鎖在屋子裏,我們所做的就只會是,把病毒傳播給屋子裏的每個人。

因此,這種想法,所有這種幻想的、錯誤的假設,我認為,說實話,可能是出於好意的,因為他們出於保守的、他們出於謹慎的,他們主導的公共衛生措施,基本上拖累了整個國家和經濟,顯然是弊大於利。

早期治療對住院率的影響太大

楊傑凱:是的,我想之前英國的數據表明,感染Omicron變體病毒者,需要住院治療的可能性降低了70%。

麥卡洛: 這不好說,鑒於住院率是一個自然歷史變量,因為住院治療是可以輕易避免的。所以住院率取決於不同因素。那麼,當Delta變體病毒出現時,人們總是問我,「Delta的毒性是否比Alpha小?」我說,這取決於他們是否得到早期治療。讓人們遠離醫院的唯一最大的變量,就是早期治療,而不是感染何種病毒。你懂我的意思嗎?所以,你不能這樣說,「哦,這是一種更好對付的病毒。」這取決於人們是否得到(早期)治療。

(早期)治療(對住院率的)影響太大了。(就好像)如果有兩個人心臟病發作,我會說,嗯,這個心臟病發作比那個更糟糕……這真的取決於他們得到怎樣的治療。現在,如果每個人都統一接受多藥序列治療,然後我們再來計算住院率,那麼我們可以把住院率歸因於病毒,但早期治療並沒有實行。

楊傑凱:或者反過來講,更加現實的是,人們沒有得到(藥物)治療,不是嗎?有多大比例的人沒有得到治療?數量很大,對嗎?

麥卡洛: 如果我們有乾淨的數據,沒有人接受一丁點(藥物)治療,他們感染了Alpha、Beta、Gamma等等之類,那麼我們就可以真正研究它。這樣比較公平。

楊傑凱:我明白。但實際上這很讓人疑惑,因為可能有更多的人在接受(藥物)治療,只是不談論它,因為它被視為一種禁忌。

麥卡洛: 更有意思的是,根據我的臨床經驗,那些接種疫苗的人,更有可能尋求早期(藥物)治療,因為他們接種疫苗與尋求早期治療的原因是一樣的。他們知道COVID可能相當危險,擔心自己被感染,於是採取行動。

楊傑凱:只是,人們需要知道這些藥物確實有,可以使用,諸如此類吧。

麥卡洛: 是這樣,他們確實如此,確實如此。但根據我在臨床實踐中的經驗,那些接種疫苗的人,都是尋求早期治療者。那些不在乎疫苗的人,要麼不在乎COVID,不怕它,而且老實說,如果真感染病毒,他們會處理它。

應把COVID-19定位為對老年人的危機和災難

楊傑凱:而有一個項目,你已經成為其中一員,實際上,一些其他參與過《美國思想領袖》節目的人,也是「團結項目」(Unity project)的一部份,加州的「團結倡議」,基本上是關於反對對兒童進行疫苗強制接種。

因此,我想大致談談這個問題,然後,我還想談談你在一份心臟病學雜誌上發表的一項具體研究論文,這篇論文不久就被撤下來了,我想談一談這個問題。很明顯,這兩件事情緊密相連,因為都涉及到了心肌炎病例和兒童(強制接種疫苗)。

一些人說——這與我們看到的很多信息,形成鮮明對比——兒童(因感染COVID)的死亡風險,我想是說低於19歲或15歲的兒童,我記不清楚了,在統計學上是零。我不知道(兒童出現COVID)嚴重疾病的風險如何,但它也相當低。那麼,這是否正確呢?並且,我想問的另一個問題是,為甚麼呢?為甚麼對兒童來說(症狀)有很大不同?

麥卡洛: 我認為,我們應該永遠把COVID-19定位為一場(對老年人的)危機和災難,將永遠作為一場老年人危機而載入史冊,一向如此,總是這樣。當我們提及COVID-19時,我們應該想像(患者是)一個80或90歲的人。總是這樣。而對任何(其他年齡)群體的討論,都會使我們的注意力,從那些在很大程度上(更易)遭受COVID-19的人身上移開。

在我所知道的所有疾病中,COVID-19是最適合根據年齡進行風險分層的。因此,一個感染COVID-19的90歲老人,可能有20%的死亡率。但感染COVID-19的9歲兒童,死亡率可能極其微小。

由於種種原因,年齡可能與「血管緊張素轉化酶2受體」(ACE2 receptors,位於 X 染色體上,負責穩定血壓與內分泌等功能,ACE2受體為新冠病毒進入細胞的大門)的密度和分布活動有關,還可能與其它易感性等等有關,年齡絕對是風險分層的(關鍵)因素。突破點是50歲,50歲以上的人,住院和死亡的綜合風險超過1%,這通常足以採取一些(預防)措施。僅僅因年齡在65歲以上,就足以採取(預防)措施,然後我們再加上(這些高齡人群)醫療方面的問題。

有趣的是,肥胖也是一個很大的風險分層因素,為甚麼?因為在COVID-19病毒中,損害身體的主導細胞因子,被稱為白細胞介素6(Interleukin 6)。它是從哪裏產生?脂肪細胞。肥胖是一個獨特的死亡因素,這非常有道理,然後是糖尿病、心臟病、腎病、肺病、先前患上了癌症、血液病,這一大堆疾病方面的因素。

很明顯,還有呼吸系統疾病,可以想像嚴重的呼吸系統疾病,如肺氣腫、嚴重的哮喘、過敏性肺炎,等等,肺纖維化,這些都是一個因素。對於肺病患者,這(COVID)是一種殘忍的肺部感染,最後,肺部充滿了血凝塊,這(可歸結為)是一個肺部的微血凝結問題,意大利人也證明了這一點。

早期的驗屍結果顯示,人們普遍死於血凝塊,當氧飽和度低時,那不是因病毒在複製,而是因血凝塊。

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NIH)的指南說,當氧氣飽和度低時,要用瑞德西韋(remdesivir)。我說要用血液稀釋劑,瑞德西韋與(治療)血液凝固無關,它(病症)是一種微量的血液凝固,所以這種對病理生理學的理解,真的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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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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