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上期)
越來越多公司與政府選擇屈從附和中共
因此,這慢慢地導致了等級結構之內的權力集中,然後等級結構也會與其它等級結構發生衝突、爭權奪利,進一步導致權力的集中。因為他們想要保護自己不受其它等級結構的影響,等級結構有時會自願地結盟,以保護自己不受外部發展的影響,這通常被稱為國家建設或帝國建設。有許多方法可以聚集權力,但分割權力的方法卻很少。
楊傑凱:你在《權力的集中》一書中,勾勒出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概念,姑且說即一個無領導的等級結構。可能不是完全無領導,但沒有一個總的提線人。
說實話,即使是中國,在某種程度上,習主席也要對那些億萬富翁巨頭家族負責。正如我們所知,那裏基本上是一個類似黑手黨的系統,所以習沒有完全的控制權。但我覺得,這可能類似於自由世界中正在發展的領導結構類型,即無領導的集權。請談談,這個非常值得探討。坦白說,我剛剛開始想到這個問題。
科爾:(無領導的集權)這種理念意味著,一般來說,股東是公司的領導人,行政總裁是公司的領導人。但正如你所言,這些最高領導人有他們自己關注的事情,他們關注他們的家人或者別人。比如說,即使是美國總統,也要關注選民;習近平關注億萬富翁和其他掌權者、中共軍頭。因此,國際體系和構成國際體系的等級結構中,有一種無領導的特質。
在某種程度上,令人擔憂的是,隨著權力的集中,領導人沒有體制內競爭對手;因此,他們最終失去道德約束而恣意妄為。所以,一些領導人會根據無神論,(任意)作出決定。
在中國,令人不安的是中共不僅如此執迷於其政治意識形態,而且執迷於漢族人的種族主義,鎮壓維吾爾人、藏族人。對其他宗教的頑固打壓,我說其他宗教,因為在某種程度上共產主義就像一種宗教。
中共頑固打壓法輪功、基督徒或西藏宗教,是基於中共政治和文化中整體化、無神論、同質化的要求, 我認為中共有一種獨斷專行的無神論特質,這令人不安。他們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在國內已經沒有競爭對手。而在中國之外,越來越多的公司和政府,開始與中共所要求的保持一致,這確實應該引起我們的注意。
我們應該加強抵制,但很可惜沒有。最近,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七國集團」開會,他們甚至無法就外交抵制(北京冬季)奧運會達成一致,而中國正在發生(對法輪功、維吾爾穆斯林、藏人)三宗群體滅絕事件。這怎麼可能呢?日本、意大利、德國和法國,他們無法明確、清晰的外交抵制(北京冬奧會)達成一致。
中共是一個恐怖組織 應禁止美企與其交易
楊傑凱: 這就是我剛說過的,從我的角度來看,(抵制中共)看起來不是很有希望,部份原因是經濟因素。你說貪婪顯然是一個非常核心的因素,但在你剛才提到的那些國家, 和中國(中共)政權建立了經濟聯繫,以及所有影響力工具。「一帶一路」倡議在一些較貧窮的國家,加深一些債務陷阱和外交上對中共的支持。這些因素,製造出一個相當可怕的局面。
科爾:是的,這是一個可怕的局面。如果我們認識、看清這個事實,並不再置之不理,我認為還有機會阻止(中共)進一步積累權力。這一點很關鍵,我們還有機會在全球範圍內阻止中共的霸權,但我們真的必須認識、了解到這一點,才能對它有所作為。
楊傑凱:在你看來,為了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真正需要了解的是甚麼?
科爾:現在,可以預測到的威脅(10-meter threat)是中國(中共)。中國( 中共)正在影響俄羅斯、北韓、伊朗恐怖主義。滕彪(芝加哥大學學者,中國人權律師)和特里‧馬什(Terri Marsh,美國人權律師)提出一個非常有力的論點:根據美國法律,如果真的嚴格執行,中共是一個恐怖組織。我們必須承認這一點,必須看清中共的本質,真正理解不能允許我們的公司,稀里糊塗地與中共做生意,因為這將使它們變成恐怖組織。
這聽起來有點極端,但實際上是美國遇到了一個像黑手黨或恐怖組織的組織(中共),他們加入了聯合國,賄賂世界各國總統,影響到一些非常高層的人。亨特‧ 拜登(拜登之子)從中共相關人那裏,得到一顆三克拉的鑽石。我們必須意識到這是一個問題,而且要採取行動,排除恐怖份子,排除黑手黨人,排除中共在我們最高決策者中的影響。然而,我們沒有做到,其它國家的情況肯定更糟糕。
封鎖是國家集權一部份要保護我們擁有的自由
楊傑凱:你這樣說真的很引人深思,因為審視一下大多數自由、民主國家發生的事情,有一些非常明顯的例外——由於應對COVID 政策或中共病毒政策(《大紀元時報》稱之為中共病毒),造成的大規模的權力集中,這一點明確無誤、不容置疑。
當我在閱讀你的書時,我就在想,「好傢伙,在這段時間裏,集權的棘輪運轉得很快。」你談到大批小企業在許多層面被消滅,你對此有何想法?我認為瑞典是一個例外,美國有一些州是個例外;但坦率地說,我不知道是否有太多其它地方是例外。
科爾:是的,我們被封鎖了,並接受了它,這絕對是國家集權的一部份。在過去,我們有過大流行病,國家對個人的控制,還沒有達到這種程度,這是新狀況。
楊傑凱:這是不是中共影響我們的另一種方式?
科爾:病毒當然是在中國開始的,中共一直在推動非常嚴酷的封鎖措施因應,而實際上是最嚴厲的(封鎖)措施。
楊傑凱:毫無疑問(是這樣)。但看看他們取得的(抗疫)「巨大成果」,只有4,000 人死亡,簡直不可思議。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輕率下結論,當然我希望大多數人不要相信這個數字。
正如剛討論過的,我們已經看到了以各種方式的集權。我認為,這對大多數人來說是視而不見,可能沒有好好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權力集中這個現象非常明顯,而且在社會的許多領域、很多國家、很多層面都能表現出來。書中的最後一章是關於如何化解集權,請講講如何做到?當然,你提到公民,但公民在這裏要怎麼做?
科爾:我認為,要保護我們仍然擁有的自由,因為很多自由已經消失了,但我們現有的必須得到保護。除了公民之外,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因為每個體制內高層,都會傾向於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妥協。
另類聲音的盈利功能 被社交媒體取消 如何化解
最近,社交媒體取消另類聲音的盈利功能——《大紀元時報》就是其中之一,還有新唐人、中國解密(China Uncensored), 所有這些我所關注的批評中國(中共)的聲音,都被取消盈利功能。你通過甚麼方法運作?如果你身無分文,如何能把信息傳遞出去?
我最近參加一個節目,這個節目被YouTube 取消了盈利,他們沒有錢請攝影師。所以,其中一個主持人不得不來回走動,調整攝錄機。當然,結果看起來不像彭博社或CNN那樣專業。因此,社交媒體植入了這種偏見,這絕對是權力集中的表現之一。
如果你違背(主流媒體的)敘事(narrative),如果你反對中共——那個權力高度集中者,你就會被取消盈利,甚至被剝奪合法性。
楊傑凱:你已經給出答案。所以你要求助於公民,這也是我們大紀元所做的,當然,我們非常感謝許多購買、訂閱、或以其它方式支持我們的公民。這是唯一(有效的)運作方式。所以,你提到這個做法是很不錯的。
科爾:是的,特朗普正在創辦自己的社交媒體,這絕對是正確的做法。如果推特刪除你和你的數百萬粉絲,創辦自己的社交媒體有甚麼錯?尤其是對一位在任總統,大公司的這種做法聞所未聞,而且一些訊息本應該民主化,互聯網本應是訊息民主化之所,在這裏每個人都可以發聲,那些受歡迎的聲音便會名震一時。
特朗普就是這樣,然後(科技大)公司出現了,把他踢出平台。所以,如果特朗普的新社交媒體工具取得成功,我們就有希望。如果他不成功,那就麻煩了。
楊傑凱:我們有希望,因為人們感覺將會出現一種民主化力量,基本上這是一種化解集權的力量。
科爾:這是一種化解集權的力量。人們正在從推特、Facebook、最大的公司、最大的社交媒體公司手中奪回權力,這些公司正試圖以一種完全不自然的方式,影響、控制和引導我們思考世界的方式,因為他們正在消除不同的聲音。
如果這些持不同意見的聲音,能夠像大紀元或新唐人,或所有其它不同的平台一樣,創建自己的媒體平台,如果他們能夠成功、生存和發展下去,那麼我們就有希望。
楊傑凱:的確如此,你呼籲每個人都要積極行動起來。的確如此,就像你說的那樣。
科爾:人們需要積極為自由而戰,捍衛擁有的自由。永遠不要放棄任何一個自由,不要把一寸領土,交給中共或任何其他獨裁者或專制者。
楊傑凱:安德斯,感謝你寫的《權力的集中》這本書,我認為這是一本非常重要的書。很期待看到你下一篇專欄文章出來,根據我之前的經驗,顯然本周就會看到。很高興你能再次來到這裏。
科爾:謝謝你。◇(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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