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靜得出奇,偶爾的深夜,捨不得放棄那猶如遙遠星辰般的靈感,披衣起床,遙望窗外燈火注視下的村鎮,法語稱之為Le debarquement,而中文卻有一個美妙的名字,卓歐碧雪。

黝黑的樹叢勾勒一線墨色天際,一方方庭院猶如熟睡的美人,姿態別致,神態安詳;道路潮濕而又悠長,彷彿在訴說剛剛和陣雨有過一場美麗的邂逅。

偶爾鄰家熟睡的狗,會起來衝著天際發出吠叫,引來周圍同伴的附和,打破這天堂般地寧靜。

然後是田野悉索的蟲鳴,伴隨著我的思緒,引向那金戈鐵馬的戰場。在那裏我將每個文字、每句句子,化作憤怒的子彈、火焰。射向這人間的惡魔,撲殺這蠅營狗苟的螻蟻、蛀蟲。

來到島國一年有餘,無論是對島國風景的欣賞好奇,還是對島國人悠閒、有致生活的讚賞,都不如島國的深夜令我遐思,浮想聯翩。

也許這就是天堂的夜晚(馬克吐溫讚譽:天堂按照這裏的模樣塑造),沒有憂傷和悲憤。從生活素質而言,島國人談不上豪華極奢,甚至不夠富足,但他們都可以安詳地熟睡,不用擔心明天小孩的上學、老人的醫病、自己的生計。

每到節假日,依然會奏響音樂,跳起拉風的Sega舞蹈,表達他們對生活的激情和嚮往。

儘管疫情給島國,以及整個世界帶來衝擊,島國政府還是有序地安排島國人的生活,拿出過去的積蓄為每個島國人進行生活的救濟。島國人無論是小販,還是商界精英,依然滿懷信心地等待疫情的結束,島國重現遊人如織的繁榮景象。

而我在這天堂的深夜裏,編織母國美麗的未來,一個新聞聯播裏才有的景象。當然這是一條荊棘叢生、血與火的道路。

不但要面對顢頇、貪婪的當權者,還要忍受遍地爬行的螻蟻,無處不在的韭菜。它們沒有當權者作惡的機會,卻有統治者的意識,從側面迂迴為當權者掃清障礙,清除異見者。

它們會大言不慚地顯示它們所謂的智慧、科學認識,儘管它們連最基本的物理、數學概念都不清楚,卻有著黨國無神論者的自豪感,唯物、拜物教的真理觀。

有時候必須得說有甚麼樣的人民,就有甚麼樣的政府。這些螻蟻般的生命,儘管自己身處最底層,卻總是想要去踩到一塊踏腳石,才能讓它們有生存的感覺。

戰士們也許衣衫襤褸、語言粗俗,意識形態存在缺陷,但他們在戰鬥;只有螻蟻們期望從主子的饕餮盛宴中分一杯羹,期望獲得主子的青睞,自覺地為主子分擔憂愁,對戰士們指指點點,挑三揀四,詆毀誹謗。

這些貨色生為螻蟻,死為灰燼。給人世間只是帶來聒噪和引來不耐煩的喝斥。

遠方山脈浮現微紅,山鳥開始飛騰,一抹魚肚白裝飾幽蘭的天際。

睏意漸漸漫捲書房,我回歸夢境,在天堂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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