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拳擊運動中有一種叫做「一、二式」擊拳法(快速連續的左右開攻猛擊)。你可能不難察覺或躲閃「第一」拳,但如果你忘了後面還跟著「第二」拳,你可能會被臉朝下地打倒在地。
中共的手法與此差不多。人們把大部份注意力放在了如果擊敗「解放軍」(PLA)和中共快速製造的輪船、飛機以及帶來的威脅——甚至給美國人也帶來威脅。
解決了以上問題,你閃開了中共的第一拳,可以鬆口氣,至少人們是這樣想的。
然而實際上,中共在經濟上發出的「第二」拳才是它的目標。
對此,中共甚至有個說法,叫「軍民融合」——將商業和經濟等民事活動(第二拳)與軍事活動(第一拳)相結合,作為國家力量的相輔相成的要素。
第二拳
中共的經濟力量與政治力量相當——這滋養了其軍事力量。
這是如何做到的?中共用賺來的錢支持其國防建設——並且中共不必被迫在「槍炮與黃油」之間作出選擇。它可以兩者兼得。
所謂的「一帶一路」項目(BRI)在中共爭取經濟、政治(和軍事)主導地位的努力中發揮了重要作用。「一帶一路」的主要特點是中共為印太大部份地區以及拉丁美洲、非洲、中亞和歐洲的基礎設施和商業項目,提供資金。
在「一帶一路」中,中共既有金融方面的考慮,也有戰略考慮。如果項目可以賺到一些錢,並讓閒置的中國勞動力派上用場,這很好;如果中共能在「一帶一路」沿線的國家,獲得准入、政治影響力和被依附,這將是無價的,財務結果並不重要。
為此,許多「一帶一路」項目——例如港口和機場——都有「雙重用途」,既適用商業、也適用軍事用途。看看中共在全球哪些地方開發了港口和機場通道,其軍事「用途」顯而易見。中共官員和軍官經常談到這點——並不為此隱晦。
一個很好的例子是中共在所羅門群島(Solomon Islands)和基里巴斯(Kiribati)成功利用對「一帶一路」的投資承諾,獲得了戰略優勢。2019年由於北京以不透明的方式作出的承諾,這兩國都不再承認台灣的國際地位。現在有傳言說,中共正在基里巴斯翻新一個美國舊機場,在所羅門群島建立軍事設施。這對北京而言是不惜任何代價的項目,也已經引起了華盛頓和坎培拉的關注。
中共的「一帶一路」項目經常被指具有掠奪性——或稱「債務陷阱外交」。這些交易通常是不透明的,對中共有利、定價過高、超出了公平或對方的經濟承受力,並且充斥著對地方官員和政客的賄賂。
如果去問當地人,他們經常會說:「我們還能做甚麼?」幾年前一位中太平洋國家的總統無意間說道:「我們這樣做不是出於自願,而是出於必要。」
早在「一帶一路」正式被提出前,中共就開始做鋪墊,中共的商業活動幾乎無處不在,延伸到印太地區的遠端——甚至覆蓋到街角商舖。比如,湯加(Tonga)80%的零售業都是由近期抵達的中國人在經營。
中共從經濟、到政治、再到戰略的擴張會讓對方產生依賴,同時也產生了不小的怨恨,但已經晚了,中共的第二拳已經發出來了。
這裏還有一種綜合效應,因為鄰國看到了正在發生的事情,對中共形成了一種看法。中共的這種經濟影響力不僅加強了其國防建設,還助長了一種觀念,即中國是一個正在崛起的強國——註定要主宰世界的國家(而美國則在衰落)。這促使一些國家想要拉近與中共的關係——要麼讓自己與未來的贏家聯繫在一起,要麼是出於自我保護的目的。與此同時,對手們感到擔憂,或被嚇到。
是感受還是妄想?
在印太地區和其它地方,許多國家都被獲得中國市場和資金的必要性所誘導。即使是對中共持謹慎態度的國家也說服自己——或者至少他們的企業和政治層相信——他們的繁榮取決於通過投資、援助、旅遊等滿足中共的需求,或吸引中國資金。
這種看法有點屬於妄想。人們只需回想30年前的狀況,那時的中國市場並不重要,世界照樣繁榮。
中共確實正在成功地利用其經濟實力,擴大其覆蓋和影響力,增強軍事實力並擴大潛在的軍事力量。但它能繼續不斷地壯大下去嗎?它也面臨一些嚴峻挑戰。
最大的挑戰之一是中國貨幣——「元」或人民幣(RMB),不能自由兌換。中共在海外做任何事情或從海外購買任何東西都必須有可兌換的貨幣,例如支付海外建設項目,或購買公司(一些具有國防或兩用性的技術),或購買港口和機場等財產,以及購買政治影響力以控制外國領土。
中共需要可兌換的貨幣來推動其擴張。沒有人接受人民幣。不用擔心,北京的大部份海外活動都是由美國、西方和日本的金融機構和公司資助的;這些公司每年向中共註入大量(比如幾千億美元)可兌換貨幣。
這使得中共不僅可以擴大其影響力,而且可以掩蓋許多內部問題,使其看起來比實際更成功。作為來自中共的獎勵,外國投資者還向本國政府施加壓力,不要「若怒」中共。
但是你已經看到北京的脆弱性:鑒於美國對中共的軍事優勢正在減弱,美元(以及讓人民幣與美元脫鉤的威脅)是華盛頓用來對抗中共政權的最後一擊,也是主要的「反擊」。
北京渴望消除美國的這種優勢,正嘗試以多種方法來實現這一目標,包括(提倡)數碼貨幣、「抬高」人民幣和「壓低」美元的做法。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人民幣成為一種理想貨幣,削弱人們對美元的信心。
華盛頓對COVID的反應——花費天文數字使美元貶值(大量印製和發行美元)——很好地幫助了北京廢除美元的企圖。
前瞻未來
北京的「一、二」拳法,行得通嗎?它能否越來越多地主導全球的行業和市場,同時擴大其政治和軍事影響力?
也許吧。但中共國內的弱點掩蓋了其經濟增長和擴張下的殘酷現實。北京面臨著壞帳、通貨膨脹、(國內外)對其經濟和金融體系失去信心、缺乏外匯等問題,所有這些問題都將被潛在的國際制裁所加劇。還有一個事實是,中國的「市場」受中共反覆無常的政令所支配。在過去5,000年裏,沒有人曾找到新的經濟發展規律,中共也沒找到。
再想想中共體制中最成功的人——包括中共的最高層——幾十年來一直試圖將他們的財富從中國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如美國、加拿大、澳洲和英國。這表明那些從該系統中受益最多的人對其可靠性,也有很大懷疑,即使那不是生存問題。
比如,只需在幾周內取消對人民幣的出口管制,你就會看到這些錢會從中國湧向「避風港」。
也有關於外國與中國市場「脫鉤」的討論——以及一些非常初步的嘗試,尤其是為了減輕在供應鏈上對中國市場的依賴。
但就目前而言,西方和日本的商業和金融方面——以及他們資助的政客——似乎對退出中國市場不感興趣。
中美貿易全國委員會、日本經濟團體以及波音和耐克等大公司的聲明證實了這一點。他們「全力以赴」關注中國,而對中共不透明的財務管理、類似黑手黨的監管執法和人權暴行,視而不見。
如前所述,值得稱道的是,中國人願意「走出去」,像過去的「洋基商人」(Yankee trader)那樣從事艱苦的商業活動——如今的美國企業(及大多數其它企業)似乎對某些地區(市場)不感興趣;那裏的生活並不容易,回報也沒有保證或不夠大。
為了改變當前的軌跡,美國及其盟友需要為中共的經濟產品提供真正的替代選擇,並加大對中共投資或來自中國投資的禁令。公司股東們(和他們的律師)應該開始問他們的CEO,為甚麼他們要投資一個旨在摧毀國際競爭的、被操縱的市場?這些問話最好儘早完成。
在印太地區及其它地區有一種共同說法——「美國提供了安全,中國提供了商業機會。我們不想在當中作出選擇。」
到了某個時候,如果中共繼續打出足夠多的「一、二」拳,美國就會坐在墊子上了。然後中共將為每個人,做安全和商業決策——到時,(或許)沒有人能再次舉起拳擊手套。#
原文:China’s One-Two Punch發表在英文《大紀元時報》
作者簡介:
格蘭特‧紐沙姆(Grant Newsham)是退休的美國海軍軍官,也是前美國外交官和商業主管,曾在亞太地區生活和工作多年。他曾擔任太平洋海軍陸戰隊的後備情報負責人,並兩次擔任美國海軍陸戰隊武官和美國駐東京大使館官員。他是美國安全政策中心的高級研究員。
本文所表達的觀點是作者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紀元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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