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文)
暗中打壓早已開始 警察引人到府右街
其實在天津事件之前,已經有很多變相打壓學員集體煉功、讀書的事,有些地區外面的氣氛不是太好。「像《光明日報》上就有詆毀法輪功的;新聞出版署也禁止出版《轉法輪》。這些都是在天津事件之前,就已經發生了。」所以才會有北京一百多個學員聯名寫信,向中央反應法輪功的情況,並說國家對氣功不打棍子、不爭論、不報道的「三不政策」。
「所以天津事件,這個法輪功學員被抓的事情,也不是孤立的,也不是偶然的。當時中共的內部,就有一撮比較邪惡的人,在為打壓法輪功做準備。」
早在1997年,政法委書記羅幹就下令全國各地公安,秘密調查法輪功,欲圖搜羅罪證搞個大案要案,從而撈取政治資本。結果各地公安調查後均上報「尚未發現問題」,調查不了了之。
後來他聽早到的學員說,4月25號上訪之所以站在中南海旁邊,原來是警察安排過去的。「早到的學員說,他們是警察指定,讓他們站在那兒的。所以呢,到中南海那個府右街站著,是警察安排的。」
「後來要鎮壓法輪功的時候,說是圍攻中南海,實際上是警察讓我們站在那裏。」而且也根本不是甚麼圍攻,「中南海周圍都是監視錄像頭,那你把錄像放出來看,給大家看一看。根本就沒有(圍攻)。」
學員代表向國務院提出三個訴求
朱鎔基看到這幾個學員一臉愕然,感覺到不對勁,就說,「我找信訪局局長跟你們談,找國務院副秘書長跟你們談。」這時他們已經進了中南海西門,朱鎔基一邊走一邊吩咐找人,說找誰誰誰,隨行的三個學員都沒聽說過,「因為我們平時不太關心這些新聞,也不認識那些信訪局局長啊甚麼的。」
「然後他的工作人員就叫我們暫停,我們進來了中南海西門口就暫停。」工作人員帶他們三人到西門旁邊的一個傳達室,門外有警衛站崗,他們進去之後,朱鎔基就接著往前走,上班去了。「他應該是一天都有他的原來的計劃,他有他的工作安排,他就進去了。」
石采東三人在傳達室裏面等了一會兒,來了幾個官員模樣的人,他想,大概就是朱鎔基吩咐找的人。他們說,「我們來聽你們反映情況,你們先登記一下。」他們把姓名、地址、電話等所有信息,老老實實的都報上去。至少3、4個工作人員,拿著小本子同時記錄。
然後他們問,你們來做甚麼,為甚麼來這裏?學員說,「天津警察無理抓了很多法輪功學員,希望儘快釋放法輪功學員。」他們一邊記錄一邊問,學員回答,「是因為何祚庥寫文章……他們好像知道,何祚庥這個人以前也肇過事,挑起過這些事情,又是何祚庥,好像覺得這種人總給他們找麻煩似的。」
然後三人反映了一些其它情況:希望《轉法輪》公開出版發行,因為在96年就已經被禁止出版發行了;希望有個公正合法的修煉環境。一共「主要就是這三點訴求。」
學員們說完以後,工作人員覺得,這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不像是代表人物,於是問,有沒有研究會負責人這樣的人,能不能找他們來反應情況?但是他們三人,那時候根本不知道研究會的負責人是誰,所以中途又出去了一趟,「再出去找一找,看看門口還有沒有其他的學員知道情況。」
他們找了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學員進去,還找了幾本法輪功的書,「我們怕他們不了解法輪功是甚麼,不知道《轉法輪》是甚麼,我們就從門口的學員當中蒐集了幾本《轉法輪》,拿來送給他們,說請你們看一看,了解一下,這就是法輪功,我們學員修煉的主要的書。」
接著,可能是信訪局的一個負責人說,「那好,你們反映的情況我們也知道了,你們儘快回去,叫外面的學員回去,不要在外面,不要在門口聚集。」
他回憶說,朱鎔基和他們談話應該有4、5分鐘,在傳達室反映情況也就二十分鐘左右。他們出來了之後,外面那麼多學員還在那等著,不知道裏面發生了甚麼。「我們就把這個反映的情況,和他們大致介紹了一下。」但是因為沒有回應是否釋放天津被抓的學員,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所以大家還是原地不動地靜候。
到了下午,國務院負責人又找北京法輪大法研究會的一些學員去中南海,正式地反映情況。「他們好像反映的情況,主要的也是這三點要求,基本上就是這麼個情況。」
晚上天津學員獲釋 人群隨即平靜散去
石采東反映完情況後不久,就先離開了。那麼多學員一直靜靜地等著,直到晚上9點左右,傳來天津的學員已經被釋放,「大家說,其它剩下的問題呢,還可以以後派代表來繼續談,也可以解決。所以呢,知道這個消息以後,大家很快的就很平靜地散去了。」
整個「四二五」上訪,基本上從早上6點多到晚上9點多,持續了十幾個小時。沒有橫幅、沒有口號、沒有吵鬧,靜靜地等待著政府的結果,「我們這些上訪的學員,都很有秩序,站在馬路的人行道的那個馬路邊上。」「也沒有任何的過激的行為和舉動,也沒有人吵吵嚷嚷的。」
他回憶說,周日北京還有很多人上班,騎單車來往上班的人,照樣穿梭自如,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擋;而警察實際上就是無事可幹,後來2、3個人站在一起,放鬆地聊天。「很平和,很平靜,甚至沒有一點噪音,沒有一點喧嘩的聲音。」
「為甚麼後來媒體包括CNN,世界上那麼多媒體都報道這個事情?大家覺得很奇怪,這麼多人,這麼平靜,這麼的平和。在美國也有抗議,在香港也有抗議,都不是那樣子的,和那些抗議都是不同的。」
「四二五」上訪出於對政府信任
「四二五」最大的意義,在他眼中是,法輪功學員作為一個民間團體,向政府和平地反映問題,最後在總理的妥善處理下圓滿解決。「武警抓捕的法輪功學員被釋放了,他也答應了後續的一些問題,也可以解決了。至少是在當天,是和平的、圓滿的解決了這個訴求。」
中國大陸人歷來是要麼當順民,要麼當暴民,「政府和普通的民眾之間,通過一個和平的方式解決了這個訴求,這在中國的歷史上好像是很少見的。」
「我們那麼去反映情況,其實當時是對政府的一種,非常完全的信任。那麼多人到那個地方去反映情況,去反映問題,去表達訴求,沒有任何的一些不愉快的現象發生,好像在其它的國家和地區很少看見。」
他指出,「四二五」上訪開創了一個停止迫害的良機,如果江澤民把握住了那個機會,此前社會上一切對法輪功的不公對待,都可以就此圓滿化解。
江澤民個人妒忌與共產黨的惡性相合
但是江澤民偏偏不這樣做,4月25號晚上,江沒有徵求任何人的意見,給全體政治局人員寫了一封信,憂心忡忡地稱,「共產黨要是戰勝不了法輪功,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於是,和平請願被惡意歪曲成「圍攻」,朱鎔基的指示被推翻,7月,各種批判與謠言鋪天蓋地而來,中共開始全面鎮壓法輪功。
「98年年底的時候,上海電視台就報道說,法輪功傳遍歐美澳亞四大洲,在全世界有一億多人在修煉。」這超過了當時中共6,500萬黨員的人數。他認為,江澤民作為中共的黨魁,習慣了到處作秀,對法輪功及其創始人感到壓力和妒忌,「再加上中共無神論的這種本性,容不了這個修煉、神佛呀,傳統文化當中的這種有神論。」
「江澤民自己的妒忌,再加上共產黨的這種邪惡本質,這就是他要迫害法輪功的原因。」他說,「它把這個事情顛倒過來了,說你和平上訪是圍攻中南海。就像我剛才說的,根本就不存在圍攻,圍攻朱鎔基還敢出來嗎?還出來帶我們進去嗎?」
石采東後來才知道,4月25號當天,就有人背地裏到研究所查了他所有的檔案和紀錄。「結果查來查去,就發現我從小到大就是個好學生,年年都是三好學生這樣,沒有任何不良的紀錄,也不是甚麼學生的頭頭,或者組織的頭目甚麼的。」
所以,當時他也沒有甚麼後果。「但是呢,我知道他們暗地裏一直是在監視我,一直有人在盯著我。」
他披露,江澤民當時發動迫害是很被動的,七個政治局常委中除了江,其他六人全部反對鎮壓。因為法輪功在國內非常受歡迎,有一億人在學煉;另一方面,中央各部委、政府裏的很多家屬也在修煉法輪功,他們很清楚法輪功是甚麼。
江澤民完全清楚,「法輪功學員是一群按『真、善、忍』做好人的普通群眾,他們也沒有甚麼(其它)訴求。但是呢,它就是容不下,它就要打壓。」
傳播真相至關重要 「四二五」鑄精神豐碑
江澤民和共產黨,利用對政府和媒體的絕對控制,對法輪功進行了持續三年半的、惡毒至極的公開抹黑與詆毀。而今共產黨的黑手伸進了香港,香港媒體也紛紛收聲。3月民主派初選47人案,大批香港市民自發通宵在法院前排隊「聽審」,人潮將西九裁判法院幾乎圍了一圈,情形就像一個小型「四二五」。
石采東直言,現在回頭看看共產黨做過的事情,把和平上訪歪曲成圍攻中南海,把原本和平的「雨傘運動」「反送中運動」,一概污衊成「暴徒」所為,完全抹殺了勇敢的香港人,爭取民主自由權利的核心訴求。而這一切,早就在共產黨的計劃下發生著。
中共赤化香港的盤算已久,「五十年不變」只是欺騙套路而已,拿回主權之後,「讓你暫時安撫一下,到時候等它覺得可行的時候,就要把香港完全赤化為像大陸城市一樣。每次都是這樣的。」
「香港會不會哪一天也變成像大陸一樣,互聯網也被控制了?新聞媒體也被控制了?好像現在就在開始朝那個方向走。」所以他強調,現在的時刻,媒體的作用真的很重要,傳播真相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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