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公佈的一份報告發現,英國大學裏有近三成的敏感科研領域都跟中國有合作。報告同時警告,英國如果過度依賴中國的生源,可能會帶來政治上的風險。

報告建議,英國的大學監管部門「學生辦公室」(Office for Students)應該「積極監督」來自中共的風險,應該要求大學從更廣範圍的國家招生。

當心過度依賴

報告警告,英國正在越來越依賴於中國的學生源,因此可能會處於不利地位。

今年有近2.6萬名來自中國的學生申請入讀英國的大學,相當於英國大學裏非歐盟學生總數的35%。據估計,這些學生會給英國大學帶來十幾億鎊的收入。去年公佈的一份報告估計,英國大學十分之一的學費收入來自中國留學生。

報告警告,英國大學不應該過度依賴中國留學生,否則一旦中國留學生人數減少,大學會措手不及。報告列舉了澳洲的例子。

澳洲跟英國的情況類似,那就是留學生是該國出口收入的主要來源之一,大學為悉尼和墨爾本提供了許多就業機會和收入。中國留學生佔該國留學生總數的27%。

但是由於疫情和中澳關係降溫,去年6月,抵達澳洲的新國際學生只有130人,離開的接近2.3萬人。預計,澳洲的教育部門可能因此損失約190億澳元。當地商家的收入損失可能高達200億至380億澳元。

學術合作過多

報告還披露,英國大學跟中國學者合作的情況越來越多,已經形成了英國大學「在戰略上依賴」與中國的合作,使這些大學處於「不甚了解的」風險中,包括經濟上的依賴、知識產權盜竊和被經濟對手利用。

在三個關鍵領域,自動化和控制、電訊以及材料科學方面,英國大學跟中國學者的合作佔在這三個領域總研究的三分之一。

1990年前,英國和中國的學者聯合發表的論文只有100篇,但是到了2000年增加到了750篇,到2019年已經超過1.6萬篇,相當於英國總論文出版數量的11%。而這段時間裏,英國的學者和美國或者德國的學者合作論文的比例基本保持在英國論文總量的19%和10.5%。

合作應該是雙向的

報告認為,中國(中共)可以深入了解英國的科研基礎,「英國的科研人員是否同樣完整而且真實地了解合作夥伴的設施、活動和發現?實際上,他們是否意識到他們也應該知道這一點?」

報告因此建議,英國應該採取措施確保跟中國的科研合作「更加透明」,而且是「雙向的知識流動」,跟中國的學者經常合作的英國學者也應該可以訪問中國的實驗室。

同時,英國所有高等教育機構都應該設立機制和步驟,讓工作人員和學生報告他們認為有可能出現利益衝突的情況,或者在科研合作、學術自由和言論自由方面獲得更多的支持。

報告認為,英國的學術技術批准項目(ATAS)應該建立一個系統,以便追蹤和定期公佈跟這個項目申請有關的數據,以及被拒絕申請的人的國家和相關科研項目。

過度依賴會成為弱點

報告警告,「英國在經濟狀況和大學的科研產出上依賴一個新集權科技國家,這尤其是一個弱點」,英國需要更好地「衡量、管理和減損風險」。

因此,報告認為,英國迫切地需要建立英中學術關係的一個框架,以便讓這種關係能夠應對日益緊張的地緣政治氣氛。

這份報告的主要作者是前任大學事務次長、首相約翰遜的弟弟喬·約翰遜(Jo Johnson)。報告由哈佛甘迺迪學院和倫敦國王學院委託撰寫。

喬·約翰遜對《金融時報》表示:「這種程度的(英中學術)融合使任何想要擺脫中國(中共)的想法都難以實施。英國迫切需要制定一個這種關鍵關係的框架,以便能夠抵禦加劇的地緣政治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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