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河北省石家莊市藁城區中西醫結合醫院因中共病毒(武漢病毒、新冠病毒)封院四十多天,隔離人員怒砸醫院、拆毀隔離圍欄;近日,該院工作人員晴燕(化名)曝光醫院內部醫護人員隔離狀況,更有護士長突發腦出血,隔離至幾近崩潰的慘況。
3月2日,晴燕以親身經歷,向大紀元記者講述了醫護人員遭遇封院隔離的痛苦過程,「被迫隔離、精神崩潰、壓力極大、想死不成。」她表示這樣的經歷實在不敢再想。
婦產科醫護染疫 全院封閉隔離
據大陸官方消息,藁城區西關鎮慈上村一名53歲婦女,1月7日~12日在藁城中西醫結合醫院婦產科11樓病房做陪護,在這之前以及陪護期間都做過核酸檢測,均為陰性。13日她乘私家車返回家中;14日至18日居村未外出;16日核酸檢測呈陰性;1月19日轉運至藁城區指定隔離點進行集中隔離醫學觀察;1月20日核酸檢測呈陽性。
晴燕透露,與這名婦女(產婦的母親)有密切接觸的婦產科一名醫護也被確診出陽性,導致醫院停診,全面消殺,封閉隔離管理。之後上級聲稱在醫院隔離不符合要求,全院二百多名醫護與患者分批轉移至黃莊公寓,作為次密接觸的她也於2月23日轉入隔離點。
據悉,3月2日,居家隔離的醫護人員開始上班,醫院已複診。但是目前在黃莊醫院的所有人員還是處於集中隔離狀態。
晴燕說:「病人是陽性,咱們一個職工就感染了,陽性以後就把他隔離了。」她說,「我們單位就實行了大消殺,我們也出院隔離了。上邊就把我們醫院關閉了。」
至此,隔離有「在醫院外的,也有在院內的」,「因為我們還有病人,病人也是在醫院裏面,不讓他們動了。」她說。
晴燕還提到:「大部份都在黃莊這兒隔離,重病人,不能移動的就在本院隔離了。轉移的時候一人一車,調動了二百多輛救護車。」
按照上級要求,晴燕從疫情期間都在醫院,過年也沒有回家。「我從臘月初十(1月22日)就在醫院。」
壓力山大 護士長隔離期間突發腦出血
據她介紹,該醫院宣傳科的科長和他的妻子(婦科護士長),兩個人都隔離在醫院,她說,「隔離到醫院你想想吧,過年有孩子大人,都在家;倆口子都在醫院裏忙,也是心情不好,睡不好,精神壓力大,過年過節,去年沒給老人拜年,今年又過不去,所以由於心理緊張,一下子腦出血了。」
隨後,這位護士長被送到省二院,因為是來自疫區,二院不讓留家屬,這位科長只得返回來繼續在醫院裏工作,「才五十歲,你想想,那不後怕嗎?」她說,「迷迷糊糊,好像那幾天剛一腦出血後我打聽了一下,犯迷糊唄!出了血以後那腦壓不高啊?腦壓高了以後犯迷糊唄,一說就哭。」
「這精神壓力多大吧,如果要是壓力不大,我們護士長能腦出血了嗎?」她說。
晴燕表示從封院開始,在醫院裏的都沒走,「沒走就困到醫院裏了,上班,幹活。」由於上級認為不符合封鎖標準,有許多人就被送出隔離。
頻繁核酸檢測、抽血 隔離點鐵鏈鎖門
「核酸檢測,抽血,我們開始是隔兩天做一次;後來是隔一天做一次,我們在醫院時就做了二十多次核酸檢測。每天一次核酸,抽血,抽了四次血。」晴燕提到剛開始「兩天一次」,後來是「一天一次」,「病人也做,一樣」。
她表示不僅自己醫院做,也有拿到上邊醫院的。「上邊醫院的大夫專家來給我們做的。」
2月23日,晴燕又被送到黃莊進行分散隔離,「在這邊(黃莊)是隔一天做一次。藁城區算是低風險,但是增村鎮、劉家佐,還按高風險管理,黃莊也是高風險管理。」
她談到在隔離點,一人一個屋,「也不讓開門,像監獄一樣,外面用大鐵鏈子鎖上,給你鎖著。」。
全員隔離 有家不能回
晴燕還向記者透露,「我們單位裏還有懷孕好幾個月的,都快生了,還在醫院裏幹活。還有一個有10個月的孩子,正在吃奶,硬是斷了奶,人一說就掉淚。都沒有人情味了。這個疫情一夜之間,一下子鬧成這個樣子。」
她還表示,「我們也有封在院外的,封到院外的也有二百來人吧,他們都是上村裏,駐紮到村裏,現在還有一直沒回去的。今天信息學院那邊回家了,沒有人了。」
「在增村那邊駐紮著,房子漏,接了五六盆水,還沒有電。自從藁城疫情開始以後,也是兩個月沒回家了,都住在村裏,住在指揮部的簡易房裏。」
所有人員在醫院隔離不能回家的最初幾天吃飯成了問題,她說,「我們有食堂,困的幾天也挺艱苦的,也沒有人,飯也不夠;後來政府就給送飯了,到點了送到大廳裏,我們各科室就去拿。」
她到黃莊以後,更加無自由可言,大門緊鎖,人無法出去,她從一開始就感到非常地痛苦,「屋裏把門關住了以後,人家外頭鏈子鎖給你鎖上,你連開門都開不開。」她說,自己完全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以淚洗面,後來慢慢想開,天天自己安慰自己,調整情緒。
她還透露,自己正處於重疾康復階段,需要中藥恢復身體,「治不了,我只能停著唄!」她提出過申請居家隔離,但院方不給上報,因為「要報到防控部、指揮部,手續也挺麻煩」而作罷。
「活一天樂一天吧,我現在就是抱這個心態。讓我早點回去就回去,不讓我就再隔離唄。」她自我寬慰道。
小學同學因妻子死在醫院裏也被強制隔離
據晴燕介紹,她的一位小學同學的妻子因癌癥晚期死在了中醫院。「他媳婦在石家莊住院了,後來不行了,弄到我們醫院了,本來就是快不行了,最後死到醫院裏。」她說。
她的這位小學同學與其女兒因為是陪護,被強行隔離在醫院裏,同學對她說:「精神壓力大呀!」
精神崩潰 自殺也難
晴燕的丈夫是一名憂鬱症患者,「他做不了飯,女兒已經嫁出去了。我心理壓力大呀!他也有病,所以我就擔心他。」她談到由於隔離,家人也不敢來探望,丈夫不會做飯,過年也沒包餃子,天天煮白菜,一天就吃一兩頓飯,因為心情抑鬱,一天抽兩包煙,已經「瘦了20斤」了。
她也經歷過自己一人被隔離在科室裏,深切感受到了那種「恐怖」,因此她每天都很擔心自己的丈夫,天天開導他。
「想想吧,那種恐懼感。我說那個跳樓的,真跳下去了,我這跳不下去啊。到了五點、六點,我就給一個同事、好朋友打電話,一說就哭。壓力大吧,家裏有個病人,我不心疼嗎?」
她認為這是一段令人「難忘的時期」,「我也不知道武漢那時是怎麼過來的?反正是這個經歷啊,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這就是疫情,思想崩潰真是邊緣啊!真有自殺的、跳樓的。關鍵是那樓你上不去,你要上去了,真有啊!」
自中共病毒大流行期間,在中國大陸各地都頻繁傳出政府極端封閉、隔離的現象,並造成了多起餓死、自殺、跳樓等極端事件的發生。
在醫院中,病人與醫護人員也出現了矛盾尖銳化;醫護人員自身也缺乏安全感,過勞加之封閉,又有誰真正地關心他們?而這次災害又是誰造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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