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公開場合反對共產黨的華人並不多見,來自中國大陸的丁先生就是這樣一位。2月14日上午,丁先生在奧克蘭西區馬場舉行的「慶祝3億7000萬勇士退出中共黨團隊」集會上發言,公開呼籲抵制中共滲透。
丁先生在中國原本是一個企業老闆,在大陸生活了40多年,何以一出國就公開反對共產黨了呢?丁先生向大紀元記者講述了他所經歷的切膚之痛以及曲折的心路歷程。
炒股賠大錢
「我以前是個小粉紅,還是很擁護共產黨的,奧運會的時候,中國得了多少塊金牌,還是很關心這個事的,對中國之外的東西並不是太感興趣。」丁先生說。
「我從2007年開始炒股,那時候中國的股市火,可是到2009年的時候開始賠錢了。2008年金融危機的時候,國內大肆報道,說美國如何如何,華爾街怎麼怎麼不行了,美國是這次災難的製造者;而中國一枝獨秀,我們的經濟如何如何,我們是引領世界的火車頭。」
「我炒股我知道,中國經濟這麼好,股市怎麼不漲呢?而美國股市卻緩慢的緩慢的開始往上漲了。美國股市好像跌到6000多點,等它的經濟開始恢復以後,慢慢的慢慢的,股市一點點的就好了。而中國股市最高是6000多點,然後開始直線似的一路下行。」
「當時歐洲那邊,他們的經濟也開始衰敗了,國內的媒體又說人家怎麼怎麼不行了,可人家的股市慢慢也好了。」
「你說中國這麼好,這麼牛,經濟這麼增長,你的股市怎麼不動呢?我們老說,股市是經濟的晴雨表,可是你的股市這麼跌,股民都虧錢呢!說實話,咱看的是甚麼?看的不就是實際嘛,對不對?這時候,我就有點關心了。就從這裏開始,我所謂的覺醒,就是因為我賠錢了,我要問問為甚麼。」
丁先生炒股一共投入了50萬人民幣,結果賠了30萬。「三分之二啊!你的錢沒了,這是最直觀的。」
經濟真的最牛?
「當我賠錢的時候我要問為甚麼,就出來看美國了。美國的股市開始漲了,11,000點,12,000點,屢創新高。但是國內的媒體說,美國政府要倒閉了,沒有錢了,說美國欠我們多少多少外債。那時候我心裏就畫問號了——共產黨說人家這麼不好,人家股市可漲了。」
而國內這邊,「總理出來講話了,讓廣大股民對中國經濟有信心,可光喊沒用啊,我們『不看廣告看療效』。人家美國經濟增長才百分之一點幾,甚至是負增長,可是人家股市漲了。德國、法國、歐洲的股市全都漲了,就包括拖累經濟的『歐豬五國』,連人家的股市都漲了。」
「而中國經濟是雙位數的增長,年增長率百分之十幾,那是全世界最牛的了,統計局給的數字。那就不對了?從這開始,我就開始懷疑了。人只要一懷疑,就好辦了。我的心路歷程,就是從懷疑開始的,我開始懷疑共產黨了。」
「以前,說實話,完全相信共產黨,真的。我以前看的都是中央電視台,看經濟,看新聞聯播,看網易,看新浪,還不知道國外的東西呢。」丁先生說,「當我想賺錢的時候,股市這個樣,這個時候我就不完全相信共產黨了。」
「一腳踩到金庫裏」
「我開始研究美國,隨後又研究英國、歐洲、希臘,到圖書館找書,我這個人愛較真,打破沙鍋問到底。當時在國內的互聯網,還允許自由派的知識份子講課。這一下子,把思想給打開了。」丁先生說,「對我最大最大幫助的,說實話,就是新唐人,大紀元,希望之聲。」
「2009年,一哥們給了我一個翻牆軟件。我一看,那怎麼講呢,那簡直就像挖寶藏似的,一腳踩到金庫裏頭去了。我每天如飢似渴地看,大紀元,希望之聲,很早以前寫的文章啊,還有自由亞洲、美國之音,他們採訪一些學者、名家,講的那些內容,真是讓人腦洞大開。『呼』一下子,這時候你就醒悟了,你就再也回不去了!一個人一旦明白了,你再讓他裝傻,他做不到了。」
「廣東烏坎事件,溫州高鐵出軌,共產黨的報道和大紀元/新唐人的報道,整個就是南轅北轍啊。這時候我就知道了,大紀元說的是真的,那邊是在撒謊,有對比你就知道了。貨比三家,你不就不上當了嗎?!」
「原先我們覺得,共產黨厲害,打國民黨,抗日都是共產黨的事,都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結果被大紀元完全給顛覆了——小日本在哪?在北邊呢。你往陝西那邊跑是怎麼回事?你那完全是逃跑,被國民黨追著打嘛!現在咱明白了,當時不知道啊。」
「網上的那些內容,怎麼講呢,那完全是,一看的時候,那個嘴巴張的大大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丁先生說,「我是從09年開始醒悟,醒悟了之後就一頭扎進圖書館裏頭去了,越挖越深,越挖越深,越挖越有意思了。」
血的教訓
雖然丁先生從2009年就已經開始醒悟,但是他說醒悟的還不夠,以至於到2015年遇到更深刻的教訓。
丁先生從2014年開始投資P2P,即融資租賃,所謂的互聯網金融。「就是通過互聯網,把錢放裏頭去,它給你10%的年利息甚至更高,分三個月的,半年的,一年的,三年的,時間越長利息越高。」
「當時,中央提出互聯網金融,還提出一個口號——雙創。共產黨在中央電視台宣傳,廣告鋪天蓋地,甚麼公安部啊,國資委啊,各大政府部門都出來給它站台,說這個產品如何如何好,前景多麼廣闊啊,在國外搞的多麼好啊。很多老百姓就把錢投進去了。」
當時有個平台叫「e租寶」,丁先生於2014年投資50萬元進去,沒想到僅半年多就出事了。「2015年共產黨翻臉就說是非法的,錢不給了。50萬,這個錢就拿不出來了。」
丁先生說,「e租寶的投資者有100萬人,涉及金額500億元,這是官方統計的。才半年多,這500多億就被鎖死了,全都不給了。」
沒辦法丁先生只好選擇上訪之路。「實際我也知道,上訪的用處可能不是太大,但是我還有一種僥倖心理——這麼多人,這麼大的金額,當局總不能不給個說法吧。」據丁先生的估計,因為投資e租寶到北京上訪的當時至少有幾千人。
「我是2015年元月2日去的。共產黨對付老百姓的招有的是,當時先是安撫,有高官就出來講話了。他是北京市公安局的一個幹部,反正職務不小。他說,『大家放心,中央對這事高度重視,這是建國以來第一宗金融大案。波及面這麼廣,數額這麼大,以馬凱副總理為首的e租寶特別工作小組已經成立了,國家一定會給你們妥善解決,請你們放心。』當時他們既不打,也不罵,就是維持秩序,我們還可以喊口號,都沒問題。」
「7號,風雲突變。」丁先生說,「我早晨一去,發現大巴車整個把信訪局那條街給封死了,全是大巴。他們都穿著防暴警察的衣服。我們到那去,20/30人的時候他們不抓,等70/80人的時候,『呼啦』一下子他們下來好幾百號人,就把我們給包圍了,都往大巴車裏頭拉。」
「大夥都不服啊,對不對?他們就開始打。就在國家信訪局門口,有不走的就打,上歲數的他不打,年輕的往死裏打。信訪局門口有鐵欄杆,有一個小伙子拽著鐵欄杆就不走,那警察拿刀子割,一淌血你不就鬆手了嗎,就那麼幹。」
「一開始說你們是合法的,你們有甚麼意見,有甚麼訴求,這麼做是對的,轉頭就變了,就開始說我們是非法的了。你們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多少條罪,聚眾。突然一下,7日就變臉了,就往裏抓人了。」
「我們有微信群,有被抓到派出所裏面的年輕人說,他到了裏邊又驗血又驗尿。我們納悶啊——給你抓進去了驗血驗尿幹甚麼?現在我們才知道——活摘啊!你年輕啊!老頭肯定不要你的腎你的肝,你年輕,要你的腎你的肝啊!」
「大紀元報道的活摘器官,一開始我還有點不太敢相信,可是現在,就實實在在地發生在我身邊了。就是跟我一起去抗議的,去上訪的e租寶的投資者,就得到這個『待遇』了。後來出來之前讓他簽保證書,不許聲張出去。我們後來分析,這小伙子命大,可能器官當時沒匹配上去,如果匹配上去,那人可能就消失了,在中國失蹤一個人…在共產黨眼中,中國人的命跟螻蟻一樣。」
前後經過幾年的抗爭,丁先生被抓進去了「無數次」,遭到多次毆打與羞辱。「我這種人是屬於較真的,我不服,這跟人的性格有關係。我也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但是我不服你,我要跟你幹,這種思想是骨子裏的。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如今已經六年過去了,丁先生投資的50萬元至今血本無歸。「我是投資少的,這裏邊窩囊死的人太多了。投資幾百萬的,上千萬的都有。」通過這事之後,他對中國共產黨的面目也徹底看清了。
e租寶是中國第一家爆雷的互聯網金融公司,在此之後爆雷的就多去了。據丁先生「保守的估計」,中國的金融難民有幾千萬人,投資金額上萬億。
中共的本質
丁先生說:「現在如果還有人跟共產黨講甚麼法律,那純粹就是幼稚。共產黨今天說的話,轉過頭就能不承認。你說它流氓啊,土匪啊,這些詞都不足以概括共產黨,它遠比這個還邪惡。」共產黨現在說《中英聯合聲明》是歷史文件,已經不具有現實意義了,丁先生對此一點都不驚訝。
「共產黨和民主國家是天敵。」他說,「只要有共產黨的存在,這些民主國家,有文明的地方,它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吞噬掉。為甚麼?只要有講誠信的,就能反襯出它如何的不講誠信。就像台灣的存在,讓共產黨臉面無光,所以說,它一定要想方設法把台灣滅掉。」
丁先生表示,中共最擅長的,就是利用人性的弱點,無論對內還是對外。
至於說丁先生從2009年已開始覺醒,為甚麼到2014年還輕信中共的宣傳?丁先生表示,當時認識的不夠,以為共產黨一時還不會倒台,以為聽它的話能得到好處。
「炒股賠了30萬,投資P2P賠了50萬。」前後80萬元,是丁先生工作二十幾年的拚搏盈餘,這還不包括對他身體以及精神上的打擊。「我對共產黨的本質,是自己受到了傷害之後,才逐漸認識到的。」
一點反思
如今的丁先生一家已經離開中國,移民到了紐西蘭,但他感受到自己身上「還有中共專制文化的毒素。不只是我,凡是從中國大陸來的,多少都有。佔小便宜,不講誠信,鑽人家福利的空子,錯了從來不認錯。」
丁先生坦誠地表示:「我現在還在極力地清理,但是根除不了,我身上的毒中了40多年了,但是至少我知道這是毒了。你看洋人,甚至毛利人,他們那種樸素的美德,不是說需要多麼高深的學問才能做到。」
丁先生說,人一定要學習,一定要有好奇心、有求知慾,多問為甚麼。「當我們享受紐西蘭的藍天碧水的同時,我們要問問為甚麼,同樣是生活在地球上,為甚麼人家的國家就能搞的這麼好,而中國就不行呢?」
「有一次,我租的房子的熱水器壞了,找一個電工來修。電工來了把它拆開——1976年生產的。1976年!我小時候住的房子才12平方米,一家五口人睡在一個炕上,哪見過熱水器啊?!可人家已經開小汽車,住三室一廳的房子。這房子如果拿到中國就算是別墅了。人家就一個普通老百姓,而且遍地都是啊。人家的生活跟你的差距也太大了!」
「如果這片淨土再被共產黨給污染了,那我孫子不又受害了嗎?我就希望啥,希望我孫子,希望我孫子的孫子,千萬別被共產黨再迫害了。」
他說,「這可能也是自私。我反對共產黨,為甚麼?也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我後代的安全。所以,一定要有一部份人站出來,這是有意義的。」
他誠懇地說到:「今天我把自己最痛苦的經歷說出來,就是為了讓人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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