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河北省中共病毒(俗稱武漢病毒、新冠病毒)疫情的暴風眼,藁城區小果莊村及周邊已經被封四十多天,至今沒有要解封的跡象。有附近村民回憶起疫情爆發初期,當局強制拉人隔離的恐怖場景,說「嚇得都哆嗦」。

2月19日,藁城劉家佐村村民王亮(化名)告訴大紀元記者,他們村子常住人口600多人,村裏只有一個小賣店。劉家佐村緊挨著小果莊村,在各方面都非常依賴小果莊村。

中共1月2日官方宣佈,小果莊村出現確診病例。

王亮表示,其實在沒爆出疫情前,小果莊村就有人感染了,出現感冒的症狀。當時,村醫只按普通感冒治療,但一直沒治好,直到感染者去醫院檢測出陽性。那段時間,村子裏還舉辦了婚禮,由於參加人數眾多,疫情就擴散了。

大喇叭廣播名單 大客車拉人隔離

回憶起一月初當局極端的拉人隔離手段,王亮說,「當時老慘了」。

「剛發現的那幾天,每天村裏都大喇叭廣播。一次念十來個名字,念到名字的都是陽性的,就來120救護車拉走,不分白天黑夜地廣播。」他說。

「大半夜的,一聽到有廣播,(村民)就都跑到外面去聽念到誰的名字了。大家都非常恐慌,也不知道是甚麼情況。害怕,心裏沒底,嚇得都哆嗦。」

從1月5日起,大家也不數人了,因為當局開始執行「集體撤離」。

此後三天,每天都有十多輛大客車到村裏拉人,所有人都要穿上全套防護服。根據王亮的感受,大家都「只想著逃亡、逃命,顧不上別的了。特別是家裏有老人孩子的,心裏更難受。」

「沒人告訴我們隔離到甚麼時候」

村民們隨後被拉到不同的隔離點,有賓館,也有學校等地。

王亮說,「隔離點有的條件不好。你想那麼多人,能裝得下就不錯了。有的地方房間都沒有窗戶,白天都得點燈。有一個村民剛開始進去的時候在(微信)群裏還挺活躍,過幾天就消停了,沒動靜了,估計是憋的。」

王亮自己被隔離在一個賓館四十多天,這段經歷讓他「印象深刻」。

「房門都被反鎖著,生活能自理的都是一個人一個房間。」他說,「剛去的時候一頓就一盒飯,吃不飽,餓得難受。後來慢慢適應了,好像胃口也變小了,一直就這麼過來了。」

每天,他在房間裏除了吃就是睡,沒有任何事情可做,「都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而說好的「14+7」隔離政策,僅是一紙空文。

王亮說,「沒人告訴我們要隔離到甚麼時候。」

毀壞性消殺 家畜流浪或餓死

在隔離期間,當局突然通知村民交出家裏的鑰匙,要安排人上門集中消殺。

王亮當時有一種要被「抄家」的感覺,而他的感覺離現實並不遠。

回家後,他發現「凡是看到在表面,經常用的都被銷毀消殺,比如:被子、衣服、油鹽醬醋、鍋啊等等,都被銷毀了。」雪櫃裏的食物也全被銷毀,包括剛買的一千多塊錢的肉。

村裏養的動物,除了大一點的養殖場有志願者集中投食,其它家畜或者在村裏到處跑自找食物,或者餓死。

還有村民給附近村的人打電話,讓他們往村裏投食,讓流浪狗可以吃。

王亮家養的狗死了一隻,雞和鵝也有死的。他說,「村民跟家裏養的狗、雞鴨鵝都有感情,那狗都是看門的,哎……」

極端封門 村民大喊發洩

疫情漸漸緩和後,隔離點的人被分批送回家,王亮也於2月8日回到家中。

雖然當局發放了被子、肉和其它吃的,但王亮說,「看到家裏的情況,心情很不好。」

2月14日,中共官方公佈,小果莊村再出現1例本土確診病例,本以為要逐步放鬆的防控措施又有收緊的趨勢。

王亮說,「現在仍然處於封閉(狀態),每家的門都被鎖著不讓出門,整天沒事幹,不知道甚麼時候解封。有不能自理的老人得特批允許給送飯,但不能去別的地方,很嚴。這幾天村裏又安上了錄像頭,我看可能要很長時間才能解封。」

有些村民憋悶得受不了,在家裏大喊發洩。

王亮說,「今年過年是我終生難忘的一年,這次的生死大逃亡也使我終生難忘。去年武漢疫情爆發的時候,我還沒有太大的感受,這次我自己親身經歷了,這種心情和經歷無法表達。」

「以往過年,家家殺豬,相互拜年,放爆竹。今年只能在家裏,我和親人在網上影片,喝酒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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