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在)這個電腦時代和矽谷時代,我們創造了這種新的、假冒為科學的準確性。」漢森說,

「我們已經顛覆了作為美國人的觀念。國父們的願景我們可以在《憲法》中,在《聯邦黨人文集》中,在從咸美頓到傑斐遜的著作中可以看到……——我們是彪悍的個體,我們是自主的公民。多數情況下我們還擁有財產。我們自己承擔起守衛我們的權利的責任,(否則)這些權利隨時有被剝奪的可能。我們也有責任出去投票,讓自己去了解這些問題。」

但是如今,民調、華爾街和矽谷財富及科技巨頭信息參與到大選中來,左右著人們的觀念和投票意願。漢森說,「而這就是我們要面對的,這是奧威爾式的(恐怖專制)……即使你不知道如何填寫郵寄選票,你也不必著急,會有人前來幫忙,有人可以到你家,幫你做這件事。這就是我們生活在其中的「美麗新世界」(Brave New World,英國作家阿道斯·赫胥黎1931年發表的反烏托邦小說,講述人們在科技獨裁之下,淪為奴隸)。」

這種情況下,唐納德·特朗普總統有連任之路嗎?需要如何去做?在這個最後的選舉周期當中,選舉的本質發生了怎樣的根本性變化?

本期節目,我們將和古典學家、歷史學家、胡佛研究所高級研究員維克多·戴維斯·漢森(Victor Davis Hanson)一起座談。

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American Thought Leaders)節目,我是楊傑凱(Jan Jekielek)。

楊傑凱:維克多·戴維斯·漢森,歡迎你再次做客《美國思想領袖》節目。

漢森:謝謝你的邀請。

民調、華爾街和矽谷財富及科技巨頭信息的參與

楊傑凱:維克多,今天美國很多人,不是每個人,可能有一半的人,都有一個很大的問題:總統職位的命運其實已經決定了嗎?一切都是公正完結了嗎?

漢森:我認為在(現在)這個電腦時代和矽谷時代,我們創造了這種新的、假冒為科學的準確性。

在過去,大概是在二三十年前,他們搞了一種所謂「出口民調」(即投票後民調)的東西,而民眾對「出口民調」的撒謊程度,與對「定期民調」的撒謊程度一樣。儘管如此,他們還是會根據具有特定人口特徵的選民在離開投票站時所說的話,來「判定選舉」(call election)(結果)。

然後他們很快就意識到,這並不是很準確,所以在受騙上當了幾次之後,他們就不再真正「判定」了,特別是在1976年和1980年以後,他們不再真正「判定」了,直到(實際統計結果達到)30%或40%。

然後到了電腦時代,他們說擁有了這些複雜的、包括年齡、性別、收入等的數據,他們又開始「判定」了,他們開始了那種(所謂數據支持下的)民調預測,然後我們看到了比如說(統計學家)內特·西爾弗(Nate Silver)主持的538(FiveThirtyEight)網誌等現象,這些「專家」聲稱他們可以「判定」結果,幾乎可以精確到小數點,依據是選舉前的民調或者大選之夜的民調。

這一套在2016年大選中又失敗搞砸了。這一次,他們遭到了質疑。儘管如此,正如我們在霍士新聞看到的,還是有很多人押寶這種預測方法。不僅是霍士新聞了,就是舉個例子,在亞利桑那州選舉勝負難料的時候他們就「判定」了,而且就在我們拍攝本節目的時候,選舉仍然是勝負難料。但是他們沒有去「判定」佛羅里達州,也沒有去「判定」德州。

(11月3日選舉日)那天晚上,他們創造了一個(政治)神話或者敘事,從而使得唐納德·特朗普無論後來怎樣質疑投票的神聖性,全都無關緊要了,因為他已經失去了他在(作為共和黨傳統票倉的)佛州和德州的堡壘,也許肯定失去了貝利·高華德(Barry Goldwater,亞利桑那州共和黨籍參議員,1964年共和黨總統候選人,被視為是1960年代開始美國保守主義運動復甦茁壯的主要精神人物)的(老家)亞利桑那州。

然後,記得霍士新聞和CNN以及所有的媒體網絡,都說共和黨會輸掉(席位),而民主黨會增加至少5個席位,這樣他們的差距就會擴大。所以在當晚的早些時候就有一種感覺:特朗普的競選活動出現了嚴重的問題;丟掉了參議院,在眾議院的劣勢比原來更大;祖·拜登當選總統。

所有這一切說法要麼不真實,要麼到此刻還未得到證實。

楊傑凱:那麼現在的人們應該相信甚麼呢?我的意思是,我們在面對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根本性的一個問題,對吧?

漢森:是啊,我們是在面對,這某種程度上是一個古老的問題,取決於人們的感官知覺、常識、直覺,還有精英們所灌輸的。所以,大多數人都有一些古老的基準。當他們在街上開車時,他們認為路況多變,他們會清點路牌。

當他們看到競選活動時,他們看到一個候選人(拜登)在地下室裏,另一個候選人(特朗普)在全國各地穿梭(造勢)。當他們看到集會時,他們看到一個(特朗普)有4萬人(支持),另一個(拜登)甚麼人也沒有。他們記得,「這就是為甚麼我們知道哈里·杜魯門(Harry Truman,民主黨,美國第33任總統)會打敗湯姆·杜威(Tom Dewey,共和黨,1944、1948總統候選人),知道蓋洛普民意測驗是錯誤的。」

這是一種由來已久的對民調專家的不信任。可是這是一種良性的解讀。一種冷眼旁觀的解讀則說:在這個新時代,我們結束了選舉日(決出總統)的傳統——在一些州有80%到85%的選票,是郵寄或者提前投票的,這個決定將由數以百萬計的選民在,比如說,第三場(總統候選人)辯論之前做出,或者在亨特·拜登醜聞曝光之前做出。

那麼投票決定是怎麼做出的呢?按照甚麼標準呢?如果人們在競選活動中真正重要的最後兩到三周的時候,收聽不到信息,候選人要麼是被消聲了,要麼就有恃無恐。答案是(由)民調(決定投票)。

所以民調現在成了一種非常有力的政治武器,因為,比方說,它在10月的第一周告訴選民「如果特朗普在威斯康辛州的支持率下降17%,我就不籌款了(就贏了)」,「CNN說了,他(特朗普)將以12%之差輸掉普選,那你(特粉)為甚麼要出去投票呢?」為甚麼要去挨家挨戶地敲門(爭取選票),當(網上調研公司)YouGov說「特朗普已經輸了;他將以385票的劣勢輸掉;拜登在選舉團獲勝。」所以民調是黨派非常有力的工具。

而當你把這些與華爾街和矽谷在21世紀賺到的巨額資金結合起來,還有彭博的財富、朱克伯格的財富、蘋果的財富、谷歌的財富,其與權力相結合,與矽谷的入侵力量相結合,蒙蔽人民,拆除他們的平台,停止廣告投放,實行新聞審查,對谷歌搜索重新排序。

再加上這些巨額財富,邁克爾·彭博,在俄亥俄州投入5,000萬美元,投入佛羅里達州可能1個億,用1個億(支持民主黨參議員候選人)對抗(共和黨人)林賽·格雷厄姆(Lindsey Graham,參議院司法委員會主席),你已經看到了一個全新的動態,但是我們還沒有完全掌握它的輪廓。

共和黨人肯定沒有這些。他們贏得選舉的方式就是催促人們,「出去投票,在你的院子裏豎個牌子,參加集會!好!我們就這樣做。」而民主黨人只是說「不,我們有一個虛擬的候選人,他是極左進步議程的幌子。」媒體也參與其中,他們會為他準備好問題,通過遠程為他提示答案,任何不利信息都將被重新解釋或者在媒體上被抹掉。

「我們會審查任何對特朗普有利的廣告,然後在選舉前的25天、30天、45天,我們會讓人們出去投票,通過郵寄登記,選票可以在他們登記的當天寄出。我們會出去,我們會有第三方收割選票。」

所以這是一個全新的選舉概念,是非常危險的,我們將會看到危險——1月5日將要舉行一場對佐治亞州的大掃蕩,自從(內戰將領)謝爾曼(Sherman)的軍隊掃蕩佐治亞州以來,我們還沒有在喬治亞看到過這樣的情況。

靠的是矽谷的錢、彭博的錢,左翼分子、電腦數據分析師和民調專家參與其中。這(喬治亞參議員第二輪選舉)將是一場噩夢,因為國家的命運將取決於這兩次選舉。我們從未見過一個州在一年內舉行兩次選舉,而且是決勝選舉。

然後是參議院,這取決於這個州(佐治亞州)的選舉結果,這個結果並不是一個溫和的共和黨人,和一個溫和的民主黨人輪換主席職位,而是關乎一個佔多數的極左勢力,是否會結束拖延戰術,因此增加(最高)法院法官人數,或者廢除選舉團制度,等等。

作為美國人的觀念被顛覆

楊傑凱:實際上,我想談一談佐治亞州以及人手點票的重要性,我想,(在佐州的重新)人手點票已經獲得授權或安排好了。但是在我講到這個問題之前,有關選舉運行方式的根本改變,你已經談了一點。從根本上講,這涉及到傳統意義上的,人們必須積極地出去投票的問題。他們必須親自去做一些事情,而不是讓別人到他們家門口去收集,或者用這個詞來形容,收割選票。這是一種基本的轉變。我想讓你再為我深入分析一下。

漢森:我們已經顛覆了作為美國人的觀念。國父們的願景我們可以在《憲法》中,在《聯邦黨人文集》中,在從咸美頓到傑斐遜的著作中可以看到,儘管他們的表述各不相同,但是共同的願景是——就像托克維爾(Tocqueville,法國思想家、政治學家,以《民主在美國》和《舊制度與大革命》等著作聞名於世)所說的那樣——我們是彪悍的個體,我們是自主的公民。多數情況下我們還擁有財產。我們自己承擔起守衛我們的權利的責任,(否則)這些權利隨時有被剝奪的可能。我們也有責任出去投票,讓自己去了解這些問題。

我們假設不是每個人都會這樣做,如果他們不這麼做也可以,這是一個自由的國家,自己活也讓別人活。如果你不想去投票,那就不要去投票。如果你不想去查問題,你就只是想按照別人告訴你的去投票(那也行)。(但是)我們有一些底線:你不能付錢讓一個人去投票,或者你不能阻止他們。當有人試圖以種族或者性別為由進行判定時,我們就要糾正這種扭曲。

但是現在的扭曲是(左派會說):「這是種族主義,這就是階級偏見,我們必須把投票人從鬼知道是啥的地方弄出來,我們不會問選民任何(驗證投票資格的)問題。」這就是過去20年的下一個階段。

我們(左派)要對選民說:「沒有缺席選票這種東西,只有郵寄選票。你不必生病(才被允許不親自到場投票),你不必耽誤工作(親自到場投票),只要把它寄出去,也許這樣你就不用那麼辛苦去親自到場投票了,或者你就不會遭人白眼,這會讓你煩惱。」

然後我們(左派)進入下一階段,「我們會去你家。我們會給你一份你可能還沒有搞定的註冊表格。我們會幫你填好,我們會把它交給(選民)登記處。我們會在第二天帶著親手遞送的選票回來,我們會告訴你如何投票。然後我們收走那張選票幫你投出去。如果你仍然感到困惑,仍然頑固地想要親自投票,那麼這裏是民調。

我們會給你民調結果看的,我們不會說拜登只有5%的機會,我們會說拜登有78.7%的機會贏得選舉,這是我們由(統計學家)內特·希爾弗主持的538(FiveThirtyEight),經過40萬次電腦模擬得到的結果。」

這就是我們(左派)正在做的。然後我們(左派)就得到了一個隨大流的選民,他就只會縮回到沙發上說,「你想讓我做甚麼?我該把那啥填在哪兒?」這就是我們現在的處境,這被認為是「公平合理」的,因為我們消除了投票的所有障礙和所有付出,因為這展現了一個「真正」的美國。

所以我們有兩種願景。國父們的願景是:真正的美國人是採取主動的人,如果他不採取主動,他就不會得到他喜歡的結果。他必會在某個時候採取主動,否則的話如果他不去參與,他也不會得到一個——如果他認為自己是多數派——該擁有的那種政府,如果他是少數派,他也不會得到民主制度對少數派的保護。

但是我們(左派)已經擺脫了這種願景。「真正」的美國人隱藏在偽裝之下,我們必須把他帶出來,找到他,嬌慣他,哄著他以我們精英認為符合他的利益的方式投票。這是一個非常不同的概念。

科技獨裁之下的「美麗新世界」

楊傑凱:維克多,就在你說話的時候,我突然想到,鑒於(左派弄出的)這一套方法,是不是意味著一個團體,只要能擁有更好的(投票)機器,或者說,能給(投票)機器投入更多的錢,就能獲勝?這一點讓我印象深刻。

漢森:是啊!這令人煩惱。但是,當然啦,這一直被用來對付共和黨,所謂科赫(Koch)兄弟(註:被認為是美國右翼崛起背後的隱秘富豪)的黑錢。我認為「黑錢」這個詞已經不存在了,因為「黑錢」都在左翼那邊,他們拋棄了這個說法,就像他們拋棄了「缺席選票」這個說法一樣。我們從美國的歷史中知道,當巨額資金流入特定的競選團隊、廣告和用來扭曲現實時,會發生甚麼。

但是與這種後現代主義相比,這算不上甚麼。我們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民調專家做了所有這些分析,然後他們協力編造了一個敘事,說某個候選人沒有機會贏,可是他們自己知道他們的方法是有缺陷的,因為他們的缺陷有2016年的大選記錄作證。他們知道這是有缺陷的。然而,他們覺得民調並不是要反映民意,而是要以一種預先確定的方式,改變民意。

這是他們的新花樣,但是更令人不安的是矽谷,就在我們現在談話之際,矽谷正在裁決哪類廣告可以出現在社交媒體上。當Facebook擁有用戶達全世界70多億人口的50%,而Twitter在其特定的(通過掃瞄和過濾「惡意」網址達到)縮略網址社交媒體服務上達到了大約90%的壟斷,谷歌控制了所有谷歌搜索的90%的內容時,你就真的可以扭曲現實了。

你比如說出「亨特·拜登」(的搜索命令),然後用谷歌搜索,在前4頁你可能都找不到他做了任何錯事,給出的結果很可能是(亨特「電腦門」是)「傷害拜登家族的右翼陰謀」,是一個又一個又一個的謊話。

而這就是我們要面對的,這是奧威爾式的(恐怖專制)。我不知道它會在哪裏結束。可是當你把它和這個國家在新冠病毒大流行和隔離時期,在行政上的突然轉變聯繫起來,你會突然發現長達233年的美國傳統不見了,你會說「哦,順便說一下,選舉日的崇高地位已經不復存在了,如今它叫做『郵遞投票』(Mail-In Ballots),還有一個新詞叫『郵寄』(mail-in)和『提前投票』(early voting)。」這就是我們正在做的事。

事實證明,這對互聯網、矽谷以及金錢的運作,都非常有利,這可以說是一場完美的風暴。我認為共和黨人和保守派都沒料到,我知道我當時也沒想到。我曾想,對於一個毫無經驗人來說,郵寄選票可能會很困難。我在想,如果他們嚇唬大家,說我們生活在黑死病盛行的年代,也許他們把自己的選民,也嚇得不敢去投票了。

我們沒在乎。他們真的做了,而這(些問題)礙不了事,因為即使你不知道如何填寫郵寄選票,你也不必著急,會有人前來幫忙,有人可以到你家,幫你做這件事。這就是我們生活在其中的「美麗新世界」(Brave New World,英國作家阿道斯·赫胥黎1931年發表的反烏托邦小說,講述人們在科技獨裁之下,淪為奴隸)。

特朗普像試金石揭開本質

楊傑凱:在我們談到佐治亞州、及其它一些預料中的舞弊問題之前,我必須再問你一下這個問題:這真的會成為一個問題嗎?特朗普真的是現實中的伊曼努爾·戈德斯坦(Emmanuel Goldstein,英國作家喬治·奧威爾的小說《1984》中的人物,集權政治的挑戰者)嗎?坦率地說,我是今天突然想到的。

漢森:是的,我寫過幾篇題為「對唐納德·特朗普的三分鐘仇恨」的專欄文章。我不知道這些有線電視台和專欄作家們,現在會怎麼做,因為我們知道他們曾經稱喬治·W·布殊為「納粹」和「墨索里尼」,而布殊並沒有真正反擊,所以這是一個無聊的話題——類似於邁克爾·摩爾(Michael Moore,美國著名紀錄片導演、作家及時事評論員,以製作探討並諷刺美國社會問題的紀錄片聞名,2008年9月,發出一部免費紀錄片《懶蟲起義》,鼓動美國人參與投票)、辛迪·希恩(Cindy Sheehan,美國社會運動家,前反戰運動人物)以及(Carl Degler著於1984年的)小說《一個民族的足跡》(out of our past)探討的。但是特朗普進行了反擊,於是把這變換成了一場角鬥比賽,他們都是觀眾,無論是喝彩還是喝倒彩,都喜歡看。

是,在選舉之後民主黨人說:我們擔心選舉的公正性,各方都有責任接受人民的意願。然而這是奧威爾式的做法(即專制主義),因為在2016年,他們立刻,幾乎是立刻,讓吉爾·斯坦因(Jill Stein,2016年綠黨總統候選人)代表他們,起訴三個關鍵州——賓夕凡尼亞州、威斯康辛州和密歇根州——要求重新點票,並稱投票機「與俄羅斯共謀」,點票結果被篡改了,而實際上並沒有被篡改。

然後他們鼓動選舉人,不按照各州的規定投票,鼓動名人、鼓動麥當娜揚言「炸毀白宮」,鼓動就職典禮那天所有的抗議,然後是穆勒的「通俄門」調查、(眾議長佩洛西試圖引用)第25修正案(以健康為由罷免總統)、(一些律師欲以憲法中的)「報酬條款」(Emoluments Clause)(起訴特朗普,說商人身份讓其面臨不少潛在利益衝突)、(特朗普前私人律師)邁克爾·科恩(Michael Cohen)(的反水)、彈劾、彈劾、烏克蘭、烏克蘭。

所以,是的,我真的很擔心,因為從來沒有一位總統受到如此系統性地的攻擊,也從來沒有哪位總統如此激烈地反擊過。我們看看會發生甚麼,唐納德·特朗普是某種——我不知道用甚麼合適的詞來形容——辟邪靈符(talisman),或者說他是某種試金石(touchstone),他能將所接近的任何東西(人)的本質都暴露出來,(而對於)這種本質我們(雖然)都有所懷疑,但是也知道它們永遠不會被揭露出來。

他是一個解碼人,我的意思是,我們知道媒體是有偏見的,但是我們從沒想到,吉姆·魯滕伯格(Jim Rutenberg,《紐約時報》專欄作家),或《紐約時報》,或克裏斯蒂安·安曼普爾(Christiane Amanpour,CNN主播)會說,「是的,我們是有偏見的,我們就是要有偏見,因為我們必須阻止唐納德·特朗普。」

雖然我們都認為安德森·庫珀(Anderson Cooper, CNN主播)有點像個騙子,但是我們從沒想過他在直播時會說,「你為甚麼不乾脆在你的桌子上拉屎呢?」(當然)他沒有用那個詞。或者我們從沒想過人們會在直播的時候說「舉起手來」,「不要開槍」,「那是個騙子」。

我們知道,埃里克·霍爾德(Eric Holder)主掌(奧巴馬任期內)的司法部,在處理弗格森鎮(Ferguson,密蘇里州的一個小鎮)槍擊案中,被證實是錯誤的。所以他(特朗普)把人們曝光出來,說了做了一些我們前所未聞之事。詹姆斯·科米(James Comey,前FBI局長)現在完全瘋了,之前他沒瘋,他一直是個靠不住的角色。

約翰·布倫南(John Brennan,前中情局局長)也是,但是天哪,他們把自己變成了諷刺漫畫人物。希拉莉·克林頓一直是個疑犯,可是,天哪,當她說「我要加入抵制(特朗普任總統)運動」、「我上當受騙了」、「我們永遠不應該在選舉中認輸」時,我們看到了唐納德·特朗普帶來的現實的新維度。

他真的(像《綠野仙蹤》故事裏面那樣)扯開了窗簾說,這些傢伙靠這些小齒輪(在裝神弄鬼),在屏幕上的奧茲國(Oz)的故事全都是假的,他們都是些無足輕重的、渺小的、卑劣的人。這相當奏效。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這樣做,但是他讓他們如此窘態畢露,以至於他們完全精神錯亂了。

選民們看不到兩位候選人的真相

楊傑凱:回想一下媒體和其他人,是如何處理亨特·拜登郵件曝光事件,這是一個非常耐人尋味的情況。當然,這是一個「十月驚奇」(October surprise)——這很可能會影響選舉。

不過,確實有許多令人信服的證據——硬碟、郵件等等,通過多種渠道被披露,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審查,隨後是對審查的自我辯解,當然,俄羅斯虛假信息的幽靈也再次出現。我在問自己:為甚麼俄羅斯虛假信息的幽靈,出現在人們對選舉舞弊進行指控之際?

漢森:(在左派看來)如今是每張床下面,都有一個俄國人。相當諷刺的是,我們被告知,美國已經失去理智了,因為在2016年它把票投給了一個「據推測是」腐敗、「據推測是」種族主義、「據推測」與俄羅斯勾結的家庭犯罪集團。但是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假的。

但正相反在2020年,你看到一個腐敗的拜登家族,他每次離開劇本即興表演時,都會對一個非洲裔美國記者,說一些種族主義的話,從「你不是個黑人嘛」到「嘿,癮君子」。如有必要,我可以一直說下去。

拜登家族不僅腐敗,而且是種族主義者,而且非常不友善。他說了比如「像納粹一樣」、「唐納德·特朗普,我要把你帶到體育館後面揍你」,以及編造各種各樣的(拜登挑戰一個鄰里幫派的老大)「粟米老爹」(corn pop)的故事。信不信由你,他的粗俗程度,比唐納德·特朗普高多了。所以這都是媒體造成的結果,他們編造了一個可怕的特朗普,捏造事實,同時完全掩蓋了拜登的情況。

如果你來自火星,2020年8月降落在美國,你可能從來沒想過會看到,一個衰弱的候選人早晨起床,通過遠程電腦輔助可視化屏幕,做了一個小時的競選活動,有電腦提詞,而且問題他通常提前知道,可是他仍然做不好。於是他的團隊把他弄到床上,他不能出去,或者如果他能出去,也需要提前睡數小時,然後在夜裏露面;而另一人,也是七旬老人,同樣的年齡,正在參加這些大型集會。

你看到某候選人,考慮到他的年齡,他被病毒嚇壞了,被完全封閉了;而另一個候選人,感染了病毒,被告知一個像他這樣的年齡和腰圍的人,病情將會非常嚴重,他得使用呼吸機,會有病毒後疲勞,會有心臟問題,然而他基本上在5天內就恢復了。

所有這些都是現實,但是選民們看到的卻不是這樣。我可以告訴你他們沒看到過真相,因為我和他們中的一些人談過。他們不知道唐納德·特朗普的真實故事,不知道他冒著多麼巨大的風險,但是作為總統他必須這樣做,他服用未經測試的實驗性藥物,不知道會產生甚麼連鎖反應。他們(左媒那裏)所知道的是他魯莽,是一個超級傳播者。這是他們被告知的,僅此而已。

如果你在選舉前夕去洛杉磯,或者去三藩市,會看到成千上萬的人,在一起喝葡萄酒,(分享)同一瓶酒,不戴口罩,不用洗手液,這完全正常。如果加文·紐森(現任加州州長)說,從現在開始兩周後,你不能有超過三個不同家庭在感恩節聚會,你必須每15或20分鐘,檢查一次你的浴室、消毒,你必須戴上口罩,在11月的戶外那是必須的。這樣你就能明白,為甚麼人們只是感到困惑,就像小說《動物農莊》(Animal Farm)裏的寫在穀倉上的規則,變了一樣,所有動物在星期一都是平等的,有些動物比其它動物更平等。所有的戶外聚會都是被禁止的,但是某些戶外聚會,比其它的更加平等。這就是我們現在的處境。

美國人不再相信「大企業媒體」

楊傑凱:關於媒體的問題,你知道很多美國人就是不相信「大企業媒體」(corporate media)或老牌媒體(legacy media),我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它們。這種信任還能重新獲得嗎?

漢森:不,我認為不可能了,我認為大多數人,都能在不經意間找到一種方法,了解到正在發生的事情。他們打開電台談話節目,瀏覽某些網誌——他們知道如何定位找到,他們有連鎖電子郵件,他們下載播客(podcast)或者YouTube——到目前為止,被審查的還不算很多。

人們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相信網絡媒體主播,相信他或她面向全國發表的演講,相信他們的話,迴蕩著智慧和清醒,相信他們清醒、明智、中立客觀、值得尊重——那都成了過去,沒人相信他們。

他們普遍都是「名人」,大多數都在主流媒體上。他們認為自己是名人,但是他們沒有甚麼學識和常識,他們就像是在一個非常孤立的小池塘裏的魚,圈內自娛自樂。有時他們進入政府,然後又退出。有時他們在大學裏謀一個閒差,然後再回到媒體工作。

在大學裏他們會去同樣的新聞學院。他們有相同的標準,他們都想被人喜歡。左派控制著文化、學術界、名人文化、荷里活、職業體育基金會,這就是他們掛心的。他們不擔心那52%的人,那些他們的受眾。

這是一種危機,因為左派暗中為害。即使你可以提名幾乎任何一位保守派大法官,但是他們有一半機會會墮落成為進步派,比如約翰·保羅·斯蒂文斯(John Paul Stevens)、哈里·布萊克門(Harry Blackmun)、厄爾華倫(Earl Warren),或者是我現在認為的約翰·羅伯茨(John Roberts)。或者你可以看到一些「標準導向」媒體(standard bearing media)自稱是保守派,《標準周刊》(Weekly Standard)因為走向自由化而停刊,「德拉吉報告」(Drudge Report,關於政治新聞及內幕新聞的網站)也翻船了,霍士新聞出現了巨大的爭議。

我想說的是,它從來沒有走向相反的方向,但是因為這些(左派主流)文化的內在陰險力量如此強大,以至於他們想要顯得很酷、很衣冠楚楚、很受歡迎,是勝利者。我認為這種內在陰險的壓力,只會讓人們疲憊不堪,他們不清楚自己是誰。

特朗普贏得大選的途徑

楊傑凱:維克多,在我們結束之前,我想再補充一點,但是現在我想進入一個很多觀眾都在思考的大問題。有很多關於選舉違規、選舉舞弊的爭論,至少在佐治亞州正在進行人工重新點票。此刻進展如何?唐納德·特朗普是否仍有可能贏得大選?

漢森:有的,他有一種途徑,我認為有一種特定的方法。他要贏,他需要形成勢頭。我想北卡羅萊納州即將宣佈他獲勝,唐納德·特朗普贏了。基本上講,他必須贏得他在2016年贏得的一切,現在,在南方,如果他贏得佐治亞州和亞利桑那州,他就能做到。他可能會失去上次贏得的密歇根州和威斯康辛州,但是他必須贏得賓夕凡尼亞州。

好,那麼現在情況如何?一種情形是:舞弊指控先不要管,甚麼都不要管,不是說舞弊沒有發生,而是說那裏勝負難料。亞利桑那州和佐治亞州,我預計唐納德·特朗普將有5,000票左右的差距,然後可能會重新點票,如果佐治亞州履行承諾重新人工點票,我想他可能會贏,我不確定。但是在亞利桑那州勝負差距會很小。

如果他贏了這些州,就會和北卡羅來納州一起形成勢頭,人們會說,「看啊!看啊!他們宣佈了,他贏了亞利桑那州」,或者「他通過重新點票贏了佐治亞州」,所有的目光和資源都將集中到賓夕凡尼亞州。

這裏有點兒棘手,因為有兩種問題。一個問題是:是否存在選舉舞弊?到目前為止,共和黨人在他們的電視廣播、脫口秀節目中到處都在說:「看看這個90歲的人,他竟然投票了,但是他甚至不住在賓夕凡尼亞州」,或者「這個女人10年前去世了,也投票了」,但是這些都是需要憑據。這些證據不成系統,我們不是在說「有一萬張這樣的選票,與這個人情況類似」 。那個證據尚未能被提出。

此外,密歇根州出現了電腦故障,非常可疑,把投給特朗普的票轉移走了,但是每個縣都在使用同樣的軟件,因此,你能再找到一個故障嗎?我想說的是,想讓這些傳聞產生影響力,就必須要有一個演算,讓它們代表大多數人的投票,通過一些數學分析,最終證明都是投給唐納德·特朗普的。

如果你說,威斯康辛州的投票率幾乎是89%,說看到唐納德·特朗普以15萬張票領先,我們就都上床休息了,結果(一覺醒來)他以2萬張票落後,說這次選舉之前最受歡迎的候選人是巴拉克·奧巴馬——在紫(註:搖擺)藍(註:支持共和黨)州具有強大的領袖魅力,而對他的投票率也只有75%。好吧,這是確鑿的證據,但還不是決定性的,除非你能出示真實的選票。

所以必須(由法院)做出裁決,因此共和黨人必須邁出下一步。他們得證明人們現在舞弊,並且到了猖狂的程度,在結尾必須說「作弊影響了這些數量的選票。」這是賓夕凡尼亞州戰場的一半內容。

如果你失去了這一半,那麼你就需要依靠另一半,也就是說,依據美國憲法第二條(規定的總統選舉方式)。投票的方式以及聯邦參議員、眾議員等的選舉,是由各州決定。但是憲法說,國會只要認為合適,就可以出面干預,我們知道,他們會這樣做,無論是對於普選權還是18歲投票權(方面)。不然,就得是立法機構出面決定,不是由法官,也不是由官僚。

所以,當你急著採用郵件投票的時候,請記住:從希拉莉到加文·紐森,每個(民主黨)人都在說著「絕不浪費一場危機」的咒語,瘟疫大流行導致的封鎖,令我們(民主黨)可以大展拳腳,讓我們改變做事的方式,推動進步派的議程。無論如何,當我們進入那種模式時,人們開始在賓夕凡尼亞州從事「自由職業」(freelancing,即舞弊做票)。

他們知道,這個州將像2016年一樣成為關鍵州。那麼他們做了甚麼?他們改變了選舉法,已經由立法機關通過。特別是,他們說,你真的不需要在選舉夜前完成投票。想一想,在投票結束後,我猜人們還可以去投票,(憑著)在選票上蓋上郵戳,即使沒有及時送到,也沒關係。最高法院本來應該干預,但是他們沒有干預。

現在,阿利托(Alito)法官將其叫停了,於是我們進入了下一個,也就是最後一個階段。如果最高法院想要干預,就會說「賓夕凡尼亞州違反了美國憲法,所有的法律,應由立法機關通過才有效,所有以違憲的方式對法律做出的改變和不軌行為,現在都是無效的,我們要把所有(舞弊)選票都扔掉,只計算(合法選票)……」我們不知道有多少(舞弊選票),但是可能超過7萬,不知道它們的類別是軍人選票,還是臨時選票,還是哪個地區的選票。這就是我們現在的情況。

但是這只是一個紙上談兵的解釋,我們還遠沒有落實到解決方案,我們不得不等待。

楊傑凱:再提另一個問題——在這種情況下,美國有相當一部份人相信祖·拜登是當選總統,甚至於世界各國的領導人,當然不是所有領導人,也已經表示祝賀等等,這會對最高法院的實際行動產生影響嗎?

漢森:絕對會的,最高法院大法官也是人。所以每天左派都在繼續推動,拜登正在和外國領導人對話……這就是邁克爾·弗林(Michael Flynn)據稱被監視的原因,因為他作為(特朗普政府)過渡團隊成員,與俄羅斯大使進行了交談。喬·拜登做的還不止這些,他毫無顧忌。他正在和外國領導人對話,他甚至都還沒進入過渡階段呢。所以如果有《洛根法案》(Logan Act,美國一項聯邦法律,規定未經授權的美國公民與美國有爭端的外國政府進行談判,是犯罪行為)——我不認為它有實際目的——但是,如果真的如民主黨人在2016年所說真的有,那他就違法了。

但是他的意思是:我將成為總統,我將挑選內閣成員,挑選過渡官員,我要上電視了,這是既成事實。現在讓我們看看最高法院如何試圖阻止我,因為與其裁決一個憲法問題,不如看看他們是否有膽量推翻一個事實上已經掌權的總統。

他們對最高法院施加了巨大的壓力,並且試圖贏得公眾的支持。要獲得公平的投票,唐納德·特朗普得解決法律問題,但是他還要解決一個政治問題。每一天,只要他沒有得到大量的證據,或者沒有在佐治亞州或者亞利桑那州獲勝,美國公眾就會聳聳肩說,「我猜拜登是總統。」請記住,媒體是不會報道亨特·拜登,或者任何這些非常關鍵的事情的,所以我認為,如果唐納德·特朗普想要獲得機會,就必須加快對這些州施壓,讓他們儘快結束投票。如果需要重新點票,那就趕快行動,讓他的政治、法律和數據團隊協調起來。

要有一個法律上的首席顧問,每天都要上場,就像COVID團隊一樣,拿著一張圖表,他會說,「這就是我們在威斯康辛州所做的事情,我們發現所有這些離奇故事,導致了如此多的投票,我們認為它們(舞弊投票)會在這裏。」然後會有搞電腦的人說:「你知道嗎,這種隨機的、自動的投票和這種類型的軟件,在佐治亞州或威斯康辛州都出現了問題。在其它州也有問題,它是不可靠的,我們有數據可以證明,我們有數據來證明,有多少選票計算錯了。」

然後你會看到一個政治上的首席顧問,他說,「拜登違反了傳統,也就是在選舉人團選舉你之前,你不能宣佈勝利;一旦這些州的選舉結果被確認,他們就能被選出來;但是各州的準確的投票結果,甚至還沒有得到確認,然而他(拜登)卻違背了他在第一次競選辯論時所說的話。當時人們直接問他『你會宣佈勝利嗎?你甚麼時候宣佈?如果媒體或者甚麼人……』他回答說:『在選票得到各個州的確認之前,我不會宣佈勝利。』他沒有遵守諾言。」

特朗普需要這樣的協調,這種首席顧問,這些大佬們,以獲取他的戰略,但是到目前為止,他的戰略已經被外判、脫節,因此必須統一、集中起來。

怎樣保證點票的合理?

楊傑凱:那麼,維克托,你覺得手工(重新)點票的意義是甚麼?在佐治亞州,人手點票剛剛得到授權。

漢森:人們的想法是,21世紀所有的東西都變得很複雜,沒有人真正知道這些電腦的可靠性。人們只知道,如果使用得當,電腦可以迅速發揮作用。但是這裏有兩個問題。第一,它們使用得當嗎?它們太複雜了,而知道如何使用它們的人太少了。它們操作正常嗎?數據是通過網絡傳輸的嗎?它會受到黑客攻擊嗎?它會受到虛假信息的影響嗎?我們不知道。理解它的複雜程度需要深奧的專業知識。

你知道,這些點票器不是過去IBM 生產的老式打孔投票器。第二,得有足夠多的講道理的人,當你去投票時,你簽上你的名字,選票本身就可以手工計數。所以,想一下這意味著甚麼。如果你是人手點票,那就意味著我們對電腦時代已經沒有信心了,我們將手工統計這些選票。

但是請記住這有甚麼作用,它是可以消除一個層面的錯誤,即可以把一切信息、你留下的印記、你的個人識別或者其它任何你的代碼,傳輸到電腦上過程中發生的錯誤消除。但是它不能排除拿走手工統計的選票,並予以銷毀等潛在的不良行為,比如有人拿走了1000張選票。

因此,只能依靠點票監督員糾正這一錯誤。所以我們要問自己:我們能人手點票嗎?他們會不會在電腦統計上做手腳呢?哪一個方式更好?我們該如何裁決?通常重新點票靠手工進行。那麼我們是否有點票監督員能夠證明,或保證,或向我們承諾,我們實際擁有的選票數量代表了選民的實際數量?我們等著看吧。這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

我認為它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我們真的想要郵寄投票和提前投票,而不能接受只有10%或15%的缺席投票嗎?為甚麼我們就不能直接去找投票觀察員和許多投票機呢?逐個核對簽名、地址、存根上的日期,然後存檔,而這是可以比對的。不知是甚麼原因,民主黨人淡化了所有這些要求。

楊傑凱:維克多,關於我們目前所處的狀態,關於可能出現的投票違規和舞弊等問題,你還有甚麼想法嗎?

漢森:我認為,我們可以這樣說,一般來說,投票的人越多——這一次投票率創了紀錄——不親自投票的人越多,郵件投票的人越多,在大多數州違法收割選票的第三方就越多,就會有更多的民調專家預處理選民的心態,捏造毫無數據根據的特定現實,大選之夜就會有更多的媒體在更多的州,提早宣佈選舉結果,以便進一步扭曲選民的心態或者意圖,或者為選舉之夜編造故事,這種事情發生得越多,舞弊的機率就越大。

所以共和黨人的質疑是:為甚麼所有這些標準都對我們不利?為甚麼一些民調專家沒有說「唐納德·特朗普會贏12個百分點?」為甚麼他們不說「特朗普在佛羅里達州領先17個百分點,而不是5個百分點 ?」

別忘了,即使在威斯康辛州也一樣,說特朗普以5個百分點的優勢贏了佛羅里達州,為甚麼不說他以22個百分點領先呢?為甚麼沒人報道我們?在選舉之夜為甚麼沒有人說「我們即將宣佈密歇根的選舉結果,我們認為唐納德·特朗普贏了」?

為甚麼他們不在競選結果出現後的第一個小時,就及早宣佈唐納德·特朗普贏了德州?那將是一個非常令人高興的宣佈:他以8個百分點的優勢獲勝。為甚麼沒有人說,你知道,電腦出現了故障,轉移了8,000張選票?

或者說得更深奧一點,俄亥俄州位於中西部地區,環境像南密歇根州或者威斯康辛州一樣,為甚麼俄亥俄州可以在選舉之夜清點選票,而它北面的鄰居密歇根州卻不能?有甚麼不同呢?底特律、安娜堡與克利夫蘭、辛辛那提、哥倫布有很大不同嗎?為甚麼相鄰的兩個州,一個州是特朗普領先超過8個百分點,另一個州是以1個或2個百分點落後?

同樣的問題也可以問威斯康辛州,威斯康辛州真的不能讓我們快速得到投票結果嗎?如果他們必須停止點票,為甚麼邊境那邊的愛荷華州就不必?在這方面,為甚麼猶他州總是做得很好呢?沒有人質疑猶他州的公正,出問題的總是內華達州,總是以某種方式中斷。所有這些已知的未知的不均勻現象,它們都是以單向方式打破的,這就是為甚麼人們感到沮喪。

左派說「(請)拿出證據」 。你知道,這有點兒像離開犯罪現場,你全身都是火藥痕跡和血跡,有人說「(請)你拿出證據證明,這是我做的,你看到我這麼做了嗎?」這就是問題所在。你必須拿出證據。你必須找到真正的投票違規行為,而且必須是具體的數字。一旦拿到證據,一切都將被揭露。

如果你找不到這些數字,你就得去最高法院說,「我們沒有這些數字,但是我們真的知道他們違反了法律,你也知道;如果你能遵守憲法規定的法律,這是你的職責,那麼所有的這種(舞弊)選票都將被否決。」如果它們(舞弊選票)被否決,也許唐納德·特朗普真的(可以被判定)並沒有在幾個小時內失去40萬張選票的領先優勢。我們不得而知。

總統選舉的兩種不同結果

楊傑凱:維克多,讓我們來看兩個場景。你知道,我們會看到一個可能的喬·拜登總統,和一個可能的特朗普總統。你之前提到過「通俄門」騙局。當然,這讓我們對「交叉火力颶風調查」的起源,感到好奇。考慮到這兩個場景,(檢察官)德勒姆(的反「通俄門」調查)和(司法部長)巴爾的調查,命運會怎樣?

漢森:這將取決於你所說的總統選舉的(兩種不同)結果。讓我們來看第一個,也是比較悲觀的一個,如果祖·拜登當選總統,我想約翰·德勒姆和比爾·巴爾,可能會受到一些起訴。我不知道他們的調查,達到了甚麼程度,也許調查到了安德魯·麥凱布(Andrew McCabe,前FBI副局長),我懷疑還有詹姆斯·科米,誰知道呢,也許還有約翰·布倫南或者類似的人,這取決於他們宣誓後對特定調查人員或者國會委員會所說的內容。

但要想讓這些起訴產生效果,就必須在這個月——11月,或12月完成,那時會有一個審判。我覺得不管會發生甚麼,如果喬·拜登上台,對於所有這些起訴,屆時會有一個新的司法部長(來接手),就像我們記得巴拉克·奧巴馬所做的那樣,他們很可能會把高級官員全部撤換。但是唐納德·特朗普沒有這樣做,他沒有讓莎莉·耶茨(Sally Yates,前司法部副部長)等其他像她一樣的人離開。

但是(拜登當權的話)可能會有一系列大規模的裁員,然後所有的起訴都會被撤銷。如果由於某些原因,有一些明顯的嚴重的重罪,被告認罪——我不認為他們會認罪,因為我認為他們會把拜登就任總統當作赦免——那麼我認為他們會被赦免,至少審判將被暫停。

所以,我對拜登政府不抱任何希望,不可能有任何正義。這主要是因為在彈劾案和其它類似的案件中,還有交換條件啥的,所以當你談到這個問題時,你知道,你可以說保羅·馬納福特(Paul Manafort,2016年特朗普競選團隊主席)是一名外國代理人,而亨特·拜登卻「不是」一名外國代理人。拜登家族有很多罪責被曝光,我認為這不會發生。

如果唐納德·特朗普當選總統,那麼這不僅會發生,而且會得到很多機構的尊重,因為他沒有強迫巴爾在大選前加快調查並得出結論。他們總是指責唐納德·特朗普做了所有這些政治上可怕的事情,所有的想法都是他將搞出一個十月驚奇。但他甚麼都沒做,他沒有像很多人希望的那樣在9月份搞(反「通俄門」)起訴。

他沒有因為得不到輝瑞公司的支持,而向其施壓。舉一個例子,我記得是在9月8日輝瑞的行政總裁說,我們將在10月底發佈一個令人震驚的公告。每個人都認為這將是一個可行的、安全的疫苗發佈,會讓左派的人發瘋。

唐納德·特朗普一直試圖用一種——我應該說是——嬌慣的、放任的方式來奉承科學界。結果發生了甚麼?他們(科學界)確實在10月份發表了個公告,但公告內容是:我們不玩政治,我們沒有紅藍疫苗,這次選舉不是一個里程碑,我們不知道。

然後變戲法般地、鬼使神差地,突然之間,在選舉後的第5天我們有了疫苗。它過去有效,現在有效,90%地有效,很安全。(輝瑞公司還這樣講,)順便說一下,這不是「曲速行動」(Operation Warp Speed,特朗普政府的疫苗計劃)產品,儘管他們在自己的網站上說「我們很榮幸成為『曲速行動』的一部份。」

順便說一下,他們沒有把我剛提到的(有疫苗的消息)首先對唐納德·特朗普、(現任)總統宣佈,他們也沒有向我們人民宣佈。在選舉過後他們給拜登的競選團隊打了電話,他們(拜登團隊)是第一個知道的,祖·拜登得意地說是他宣佈(疫苗研發成功)的,因此這就是拜登疫苗。

一想到悲劇英雄這個概念,真的令人悲傷。唐納德·特朗普沒有做人們指控他做了的事情,而是做了很多好事,卻從來沒有得到讚揚。他很有可能在選舉被操縱的可疑環境下,離開白宮——不是說它被操縱了,而是懷疑它被操縱了,或者它被歪曲了。

他的大部份政治遺產,要麼不被美國人民欣賞,要麼不被祖·拜登採納。我想你很快就會聽到關於拜登疫苗、拜登康復出爐,以及特朗普病毒、特朗普封鎖終結的消息。這就是我們從媒體上聽到的,我想幾乎就是在投票結果被認證的那一刻。

本次大選對共和黨和民主黨的影響

楊傑凱:維克多,我們可以討論得更廣泛一些,因為我們很快就要結束了。這些選舉結果意味著甚麼?當然,不只是總統選舉的結果,而是總體而言,在你看來,對共和黨和民主黨都有甚麼影響?

漢森:我們知道這對民主黨有甚麼影響。他們私下的共識,而不是公開表態,認為結果很好,認為我們打敗了特朗普。現在正在進行的私人討論,是誰把事情搞砸了:我們自己的民調專家告訴我們,我們將輕鬆地贏得參議院,所以可能會增加四五個席位。這是誰幹的?我們本應該在眾議院獲得30席的優勢,結果發生了甚麼事?我們本應該以12個百分點的優勢贏得全國大選。我們本應該拿到385張選舉人票,發生了甚麼?

會有人相互指責,會有很多民主黨人說:我知道發生了甚麼。我們的州長和市長們打著進步主義的幌子,讓人們進行暴亂、縱火和搶劫,卻沒有人站出來反對。我們應該在初選中了解到,AOC、科裏·布克(Cory Booker)、伊利沙伯·沃倫(Elizabeth Warren)、卡瑪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和伯尼·桑德斯的觀點沒有引起共鳴;沒人想要為黑人索要賠償;沒有人想要開放邊界;沒有人想要推行全民醫保;沒有人想要綠色新政;沒有人想要禁止水力壓裂法。這些我們都本應該認識到。

我認為會有很多這類討論,就算他們(民主黨)贏了,1972年比1992年更像現在。1992年,他們就不應該獲勝,人人都說「比爾·克林頓是個天才」。1972年(1972年大選,民主黨候選人麥高文推行極左主張,僅僅得到17張選舉人票),他們說「麥高文是個白癡」。(民主黨人會說,)「我們向左走得太過了,所以我們得看著點兒。」

所以我想你會看到「黑人的命也是命」和「安提法」的代理人,還有AOC,他們都會說「我們贏了!」「我們成功了!」會有很多(民主黨)人說,「我失去我的席位,就是因為你們」,「因為你們,我差點丟了席位」,「因為你們我們沒有贏得參議院。我們不得不推舉祖·拜登,作為你們的偽裝,(因為)如果我們推舉你們,伊利沙伯·沃倫或桑德斯,我們就會被打敗」,我認為這就是他們的議論。

共和黨很快就會有一個規模很大,但是缺乏活力的行動,代表人物包括比爾·克里斯朵爾(Bill Kristol,已停刊的《標準周刊》的創辦人)、大衛·弗拉姆(David Frum,小布殊總統的演講撰稿人、「邪惡軸心」的創意者),也包括《堡壘》(Bulwark)和《電訊》(Dispatch)等媒體、「拒絕特朗普」運動的參與者以及前《標準周刊》成員。

他們會說:我們是「林肯計劃」(Lincoln Project,註:阻止特朗普2020當選的政治團體)的一部份,你知道,我們作為決定性的聲音,曾經說服五十多歲有大學學歷的白人男性,不要像以前那樣投票給特朗普,無論是出於甚麼理由,我們都將成為新共和黨的繼承人,我們將回到一種緩和的狀態,照舊做生意,自由市場,對中國採取自由放任的態度。

這些可悲的人真是可悲。我記得比爾·克里斯朵爾有一次說,「如果他們服用了冰毒,然後就玩完了,有甚麼問題嗎?我們想要讓新移民來取代他們。」基本意思就是這樣,我不想摳字眼兒,這就是他說的意思。

「你知道,我們必須恢復重建與外國的關係,我們也不要激怒我們的北約夥伴。也許以色列,我們有點太……我們不知道我們在以色列做了甚麼。回到伊朗協議,這方面的壓力會很大。」

但是不會有任何效果。因為他們還沒有回答三個非常簡短的問題。你們(反特的共和黨人)有甚麼計劃在密歇根州、威斯康辛州和賓夕凡尼亞州,爭取到600萬到800萬搖擺選民,為共和黨贏得選舉,或者在誤差範圍內贏得選舉?你們有甚麼計劃嗎?答案是沒有。

你們的計劃是甚麼?你們如何讓我們相信唐納德·特朗普比林登·約翰遜、比爾·克林頓、羅斯福和哈里·杜魯門更粗魯、更冷酷無情?你們不能。也許你們可以說,他(特朗普)生活在一個不同以往的互聯網時代,我們本應該對他的演講或推特更加謹慎。

但是你們仍然不能表明,特朗普在白宮時除了表現得相當出色和專業以外,還做了甚麼。他沒有(像比爾·克林頓那樣)和實習生發生性關係,他沒有像甘迺迪那樣姦污處女,他沒有像林登·約翰遜那樣暴露自己(賣弄闌尾手術留下的疤痕),你知道,他沒有像巴拉克·奧巴馬那樣說「讓我們在投票站懲罰我們的敵人」,他沒說「如果我有一個男孩,他也會長得像特雷沃恩·馬丁」(奧巴馬語),他沒有干涉過案件調查,他沒說「一個白人女孩,長得像我從來沒有過的第四個女兒或第三個女兒」。他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所以他們無法回答這些問題。

他們說不清我們在經濟上擁護甚麼?我們是為貴族高爾夫球階層服務嗎?這曾經是共和黨人的特徵,所以米特·羅姆尼(Mitt Romney,2012年大選的共和黨提名候選人,敗於尋求連任的奧巴馬)和約翰·麥凱恩(John McCain,曾於2008年代表共和黨參選美國總統,被奧巴馬擊敗),分別獲得了46%和47%(的普選票),180張和200張選舉人票,他們希望獲勝。他們寧願輸得體面,也不願贏得醜陋。唐納德·特朗普來了,說「你知道嗎?我會贏的」。他真的贏了,而且可能繼續連任,我們等著看。

中共會如何解讀這次大選

楊傑凱:維克多,當我們在線下談話時,你跟我提到擔憂中國,你知道,實際上就是中共的問題,他們會怎樣根據事情的進展來謀劃這一切?我想讓你最後、真的是最後了,談一下這個問題。

漢森:這是個有趣的問題,因為,如果你是中共核心圈子的一員,根據我們了解的他們的思考方式、他們的言論和他們寫的東西,他們會如何解讀這次大選?我認為他們在私下會這樣說:「病毒出去了,也許我們(中共)本來不應該在實驗室裏,進行這種提高致死率的實驗,也許(病毒來源)不是海鮮市場,它的起源並不重要。但是一旦病毒出去了,他們(美國)會說我們有罪,我們管理鬆懈,我們撒了謊。

他們(美國)會說我們收買、腐蝕了世界衛生組織,(美國會說)我們試圖封鎖武漢,卻沒有告訴我們的國民和國外民眾,武漢發生了一場危機,一場病毒大流行。可是,你可以去三藩市、洛杉磯、紐約,卻不能從武漢去上海,所以我們做了很多事情。我們也很懊悔,但要知道,永遠不要浪費一場危機。

那麼我們該怎麼辦呢?我們會這麼說:『你們打算怎麼做?你們西方人打算怎麼做?我們認為,我們處理得比你們好得多。我們封鎖了我們的國家,我們採取了強制措施,我們讓人們失蹤,我們做了我們必須做的一切。如果你們不喜歡,那你們會怎麼做?』」

按照他們的達爾文主義的思維方式,「強權就是真理」,他們認為這樣可以給日本、南韓和澳洲留下一種印象:就算你們指責的我們都做了,你們能拿我們怎麼樣?美國都束手無策。事實上,他們會得寸進尺說:「嗯,他們(美國)不僅無能為力,他們現在必須下半輩子都要小心翼翼地提防中國,說『哎呀!又有一個病毒逃出來了?』每當他們(美國)開始欺負我們,也許我們就有一個低級的、相當於兩星少將的人,告訴其對應層級的(美方)人士『啊,接著來啊!你知道嗎?武漢可能會再次爆發疫情。哈哈!』」

所以他們已經發揮了震懾作用。他們(中共)看到(拜登)這屆政府時會問自己:他們(美國)會繼續增加關稅嗎?如果他們散佈說唐納德·特朗普在國外惹人嫌,他們(美國)還能繼續用同樣的力度,強迫我們接受關稅嗎?他們給出的答案是否定的。

當他們(中共)看著其它國家時,特別是台灣,他們會問自己:祖·拜登會保護所有聯盟的完整性嗎?或者他會與聯合國和盟國合作嗎?他們認為這是一種軟弱的表現,可以利用。所以我非常擔心。

你知道,他們(中共)是非常殘忍的人,他們甚麼都敢嘗試,他們對自己說:「唐納德·特朗普74歲,行動上像60歲,而祖·拜登今年77歲,行動上像90歲。」「我們知道90歲的人在危機中會做甚麼,也知道60歲的人會做甚麼,我們來刺激他們一下,飛越領空幾次,派一些東西到台灣附近水域,看看他如何反應。」「然後我們要去台灣,去澳洲,去南韓和日本,私下告訴他們:『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們的盟友。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就是有一個遙遠的盟友,卻有一個近在咫尺的敵人,你們(日韓)和我們(中共)就在隔壁,那人(美國)卻在夢幻之城(La La Land)。而且一旦我們(中共)做點兒甚麼手腳,他(下任總統)就不會是唐納德·特朗普了。』」

所以我認為他們很得意,我預計他們會非常謹慎,但是會非常、非常明確地推進他們既定的計劃,那就是擠壓、擠壓、再擠壓。現在他們(中共)基本上是在對我們說:「是的,我們摧毀了香港的民主;是的,我們把100萬,也許300萬,維吾爾族人關進了集中營,有誰在乎呢?這是我們的內政;是的,西藏已經不復存在了;我不在乎你怎麼說摘取器官,那些失蹤的人都是我們的人;我們不再接受你們的指責,你做你想做的,盡力做善事,我們則盡力做惡事,看看我們誰會贏。」我認為如果拜登獲勝,他們會更加自信,因為我認為如果特朗普輸了,他們最大的敵人和最大的擔憂,就算消失了。

拜登如獲勝 會改變規則

楊傑凱:維克多,在我們結束之前你還有甚麼想法嗎?

漢森:我的意思是,選舉周而復始,領導人來來去去,只要政府的這些變化不出底線,在界限之內,我們就不應該擔心。所以每次我都很快恢復過來,當我投票支持的候選人失敗之後。我都會問自己:下一任總統會不會企圖改變規則?我不在乎他在選舉過程中如何花言巧語,如何激情四射,我投票反對巴拉克·奧巴馬,因為我覺得他試圖改變某些領域的規則。你知道,他的《伊朗核協議》沒有按照條約的要求,經過參議院批准,他把國稅局、司法部、聯邦調查局武器化,監視其他(特朗普的)競選團隊,這些都是非常糟糕的。

但是這是我第一次感到擔心,如果祖·拜登獲勝,他們會改變規則,涉及最高法院、選舉人團制度、第二修正案、阻撓議事等。所以,我們希望這不會發生。

對很多民主黨人來說,這是一個令人高興的結局,他們要麼不喜歡激進的社會主義和激進左翼,要麼如果他們喜歡,那是因為他們覺得美國人民還沒有走到那一步。如果他們在2022年的參議院和眾議院選舉中,繼續這樣做的話,兩年後他們(民主黨)將會輸得更慘。

楊傑凱:維克多·戴維斯·漢森,很高興你能再次接受採訪。

漢森: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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