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23日,長沙富能案被告人之一吳葛健雄的母親突發腦血管瘤破裂,被醫生宣佈腦死亡,僅靠生命機維持生命。吳葛健雄的父親和親友到處奔波,呼籲湖南當局讓吳葛健雄見母親最後一面,但遭到拒絕。

2019年7月22日,中國大陸非政府組織長沙富能僅有的三位員工,程淵、劉大志和吳葛劍雄被長沙市國家安全局以涉嫌「顛覆國家政權」逮捕,三位公益人被關押在神秘的湖南省國安廳看守所已經525天了,期間禁止家人探視,從未獲律師會見,也被禁止通訊。

(受訪者提供)
(受訪者提供)

吳葛健雄的父親吳有水在妻子葛紅病危後,12月24日,向長沙市中級法院和湖南省國安廳看守所等地發出《關於要求吳葛健雄回家探視病危母親葛紅的申請書》,但未得到任何回覆。

吳有水在《申請書》中表示,「吳葛健雄是我們的獨子,他的媽媽過去的521天每一天都在思念擔心吳葛健雄,晝夜難眠,食難下嚥……請長沙市中院,湖南省國安廳看守所依照法律規定,人性化處理,讓吳葛健雄立即回來見病危的母親!」

吳有水向長沙市中級法院和湖南省國安廳看守所等地,發出要求吳葛健雄回家探視病危母親葛紅的申請書。(受訪人提供)
吳有水向長沙市中級法院和湖南省國安廳看守所等地,發出要求吳葛健雄回家探視病危母親葛紅的申請書。(受訪人提供)

大紀元記者致電吳有水,他表示,「妻子葛紅已過世,我的心情非常難過。吳葛健雄至今不知曉自己母親病危,更不知道母親已經過世的消息。從兒子被抓,我們就沒有再見過他了。12月14日,是兒子26歲的生日,這一年多時間她一直在想念兒子。」

「我根本聯繫不上他們(法院、看守所),連個溝通的渠道都沒有。」

程淵的妻子施明磊告訴大紀元記者,「我是12月24號早晨得知這個(葛紅病危)消息,我馬上趕到長沙,到看守所遞交了關於要求吳葛健雄回家看望母親的申請書,另外也附上了相關手續。」

「當天,我給長沙市中院打了兩次電話,趙喆法官一直不接我的電話,應該是把我們所有家屬的電話拉黑了。打了中院刑二庭的電話,請工作人員轉告,因為情況很緊急。最終通過法警溝通上了趙喆,他通知法警轉告我將手續放到前台,但我到現在為止沒有接到任何回覆。」

據了解,湖南國安廳看守所(長沙市開福區山月路300號)是關押中共雙規官員的特殊看守所,在網上無法獲得其相關信息。施明磊透露,「看守所不掛牌子,也沒有接待窗口,從外面看就像一個私家住宅,裏面院子也很大。他們三個人是單獨關押的,完全跟外部沒有任何通訊。」

中共當局一直不允許家屬探視、律師會見,家屬和友人都非常擔心三位公益人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態。

施明磊表示,家屬和律師仍然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庭,甚麼時候宣判。「我們會繼續呼籲,要求合法的律師辯護權和通信權。我們會持續控告,我們在整個湖南省的每一級都進行了控告。我們不會放棄,讓他們就這樣被秘密的起訴,秘密的開庭,秘密的審判,甚至秘密的搞去監獄。」

「三位公益人做的這些工作,不管是我們家屬,還是公眾看來,都是推動社會進步,推動法治進步的事情,但是我們不明白,為甚麼他們所做的,對於政府來說,他們是不可或缺的民間力量,為甚麼他們會面臨今天這樣的境地,我覺得這是我們需要思考的問題。」

關於三位公益人的律師辯護權問題,施明磊透露,「有6個官派律師,我們都不知道他們是誰,通過官方渠道,我們根本得不到任何官方律師的信息,這就很荒唐。包括吳葛健雄的辯護律師是他的爸爸,連吳有水為自己兒子辯護的資格都被剝奪。每一步他們都在違法,沒有一步是按照法律去辦這個案子,那怎麼樣讓我們心服口服呢?」

長沙富能公益機構在2016年3月創立,工作範圍主要涉及監督政府透明度,包括政府信息公開、規範性審查政府各種檔。此外,關注殘疾人士的權利包括教育和平等就業權利等。

吳有水:知名律師,關注計劃生育受害者群體維權,參與計劃生育撫養費(超生罰款)的再分配推動,曾參與計劃生育撫養費的立法推動,使得600萬失獨家庭依法可領到每月1500元的救助金。同時代理了多個影響力巨大的訴訟,2013-2016年得到大量媒體關注。因此而遭吊照處罰,引發全國律師關注,幾百個律師去圍觀他的吊照聽證會,最終浙江司法廳迫於壓力給他停止執業8個月的處分,撤銷了吊照。

施明磊:程淵妻子,某上市公司前高管,從事商業貿易。即使沒有從事過NGO工作,也被以與先生程淵同樣罪名顛覆國家政權罪而被監視居住180天,期間被凍結銀行帳戶,扣押手機、工作電腦及一切證件。直到2020年1月15日歸還。施明磊當時3歲半的女兒亦受驚嚇,經歷父親被抓捕的全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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